“李句李句，你怎么流泪了？”还是婆娑泪眼的李栗，透过指缝看着李句，却发现这个对她顶天立地，对外人捅天日地的李胖子，眼眶红了。
  李句赶紧吸鼻子揉眼眶，狡辩道：“哭，我怎么会哭……就是刚才有蚊子飞到了眼睛里边！”
  他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事啊。
  “你怎么能够早恋呢？”李句既难过又愤怒，“你才多大点，正是好好学习的时候，怎么能够学着别人恋爱呢？”
  李栗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纤细的手指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恋爱了？”
  “我男朋友是谁？”李栗问道。
  【来自李栗……】
  装？还装？
  小丫头这才上高一就学坏了！
  李句指着她的串珠问道：“这是什么？”
  “串珠啊……”李栗理所当然说道，这还能是什么？
  “我是说谁送你的？”
  “你的学生呀，”李栗想了想说道，“吴旭阳。”
  “吴旭阳？”李句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警觉了。
  第一堂课，吴旭阳在课堂上捣乱被李句狠狠收拾了一顿，后来虽然在课堂上给李句道歉，但事实上都是假的，李句根本没有收到他的好感度。
  没有好感度是什么情况？
  那也就是意味着吴旭阳根本不会感激他！
  第二堂课时，吴旭阳低调多了，俨然变成了一个爱听讲的好学生，面对李句的土味笑话也是微微一笑……传来的自然也是怨念值。
  试想这样一个人会通过李栗来感谢他？
  “他为什么要送你礼物？”李句严肃问道，他已经把这件事升级成为了家庭事件。
  “他……他说一来是感谢你，”李栗看着严厉的哥哥顿时老实了，毫无保留地说道，“二来是问我要我们班花的联系方式！”
  “真的？”李句狐疑道。
  【来自李栗……】
  其实他的问号并不是打在李栗身上，甚至他都不需要对李栗用尽伪之眼，李栗说话的一个眼神一个顿挫，他便知道妹妹有没有说假话。
  “李胖子你变了，你竟然怀疑我，你再也不是那个晚上起来给我做蛋炒饭的人，你再也不是三更半夜嘘寒问暖给我倒水剥花生的人，你再也不是……”
  李句，“……”
  “我没有说你，说的是吴旭阳的企图！”
  当下，李句把自己和吴旭阳的过节向她大概描述了一遍。
  “那个被你收拾的傻子就是吴旭阳？”李栗惊讶道。
  李句对李栗的惊讶很满意，说道：“这下知道你犯的错误了吧。”
  “什么错误？”
  李句严厉说道：“你收吴旭阳礼物！”
  “你教我的呀！”李栗一脸天真。
  “我什么时候教你要收仇人的礼物了？”
  “你经常说‘反正不要钱，凭什么不要’！”
  李句，“……”
  “反正以后离吴旭阳远点，让哥去收拾他！”
  李栗虽然不知道李句如何去收拾一个灵变者，但依然是甜甜地点头。
  “对了，你不是说你才是你们班班花？”李句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嗯，问题还挺严峻的。
  李栗捏住李句腰间的软肉，恶狠狠说道：“你再说你再说！”
  李句虽然吃痛，突然怜爱地摸着李栗的头，昏黄的灯下，这个妹妹依旧是自己一个人的。
  许久，李栗才悠悠说道：“人家竹揽影长得又高成绩又好吃得又少……”
  【来自李栗的怨念值+99！】
  李句忽然就不高兴了，这也怨我？
  李栗白了一句一眼，“我就是长得太像你了！”
  李句，“……”
  ……
  夜幕，李句和李栗继续修炼。
  李句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压力，因为他忽然觉得无端多了很多敌人，而且这些地方目前都比他强大。
  李句是一个人不犯我，我偶尔犯人但犯不狠的人。
  但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今天的怨念值与好感度收入都不少，李句有足够的资本来修炼。
  与此同时，离李句几十公里外的小屋里，方漪禾坐在碎花的被褥上，无心修炼。
  她打开了微信，给某一个置顶的卡通头像拨去了视频电话。
  “喂大美女，三更半夜不修炼，你会跟不上我的哦？”
  视频里边出现一张白皙的脸，美丽动人。
  “屁咧，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赢过我！”方漪禾争辩道。
  “哼，人家都是清北大学博士来，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视频里边的女生撕开一张面膜，一边往脸上贴一边说道，“信不信我让师弟教训你！”
  方漪禾惊讶说道：“他当真直博成为你师弟了？”
  “那可不，本姑娘费了好些口舌才让他退掉了灵部和剑司offer，”对面的女孩越说越兴奋，“你想想啊，大时代第一天才，成了我的专职打手，是不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说到这个大时代第一天才，方漪禾眉眼皱得更深了。
  对面的女孩把面膜贴到了脸上，大大落落说道：“好吧好吧，你们并列第一好了吧！”
  这下轮到方漪禾不好意思了，“奚夏，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奚夏唏嘘道：“一一，不瞒你说，这个消息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何莫同他……可能年内就可以迈入内视境！”
  方漪禾闻言，身上的力气莫名被抽去八成。
  大四的时候，她以绝对的优势带领着顾若飞等人参加灵院大赛，却在决赛之时被清北灵院大二学生何莫同击败。
  几年之后想起来，那个时候，可能是方漪禾与何莫同差距最小的时候。
  从此之后，人们提起后起之秀之时，再也不会首先提到方漪禾的名字，甚至到了后来顾若飞都已经明明赶上了她。
  “一一，你也不必太过难过，毕竟他可是‘魔童’啊！”奚夏轻轻按摩面膜。
  对啊，他可是“魔童”啊！
  方漪禾在心里边轻声呐喊，她有什么资格和大时代第一天才比呢。
  她现在连顾若飞都比不了！
  “你和你那个胖子老师怎么样了？”奚夏问道。
  说起了李句，方漪禾气得吐出一段长气。
  “瞧吧，依我看你还不如答应你那个顾同学的追求呢，找一个贴膜小哥算什么啊，以不方女神的身份，他连和你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吧。”
  方漪禾叹气道：“奚夏，别说他了，他就是个无赖！”
  “无赖？”奚夏来了兴趣，“这种事情一定要说来听听啊，他怎么对你耍无赖了……贴膜哥让我刮目相看啊，竟敢对我们的方女神耍无赖，我对他更感兴趣了！”
  视频里的方漪禾甩过去一个白眼，轻啐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于是，方漪禾把下午李句和顾若飞互怼的事情说给奚夏听，笑得她前俯后仰。
  “啊哈哈哈哈不行了……你不要再讲了，笑死我了……起皱纹了起皱纹了，哈哈哈哈……后来怎么样了？”
  “哈哈哈，影响声誉，谁不孕不育了……一一你不孕不育吗哈哈哈？”
  “哈哈哈，配钥匙配几把……我皱纹笑出来了哈哈哈，一一你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狠人啊？”
  “不对不对，他不是狠人，他是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