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小芳轰走了。
  就二人被轰走的这件事情来说，李句认为主要是贱人小黑的错，要是小黑不来的话，他和小芳现在已经双宿双栖逍遥自在了。
  “你打搅了我的婚事，”李句认真说道，“必须陪我200块钱！”
  小黑瘪着嘴说道：“李胖子，你敲诈错人了吧，要不是我来叫你回去做生意，你连20块钱都赚不到。”
  李句点点头，竟然认为小黑说得有道理。
  妈蛋，小黑的智商什么时候这么高了，难道是灵变了？
  “李胖子，你色眯眯地看着我干什么，”小黑捂住屁股，“我最近上火！”
  李句，“……”
  他差点没吐出来。
  ……
  二人打打闹闹来到“宝剑贴膜”里，果然发现有一个身穿短袖的青年人站在路边等待。
  这天气身穿短袖，不用说一定是灵变者了，也难怪小黑刚才着急忙慌地过来找他，要是换做普通贴膜的顾客，估计他早就自己上了。
  “帅哥，贴膜不？”李句招牌式的打招呼。
  青年人见等来了店主，朝着李句一笑，说道，“不贴膜，”他指了指李句新挂在门框上的牌子，“你能鉴定宝卷？”
  李句点头，“能啊。”
  青年人看上去也就比李句大不了多少，估摸着25岁上下，长相也平凡普通，若不是身上的短袖在大冬天着实扎眼，估计也没人会把他当灵变者。
  “怎么收费？”青年人问道。
  青年问的时候，李句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忘记定价策略了，这可是做生意的大忌啊。
  膨胀了，一定是最近膨胀了。
  他伸出五根指头，“这么多。”
  青年想了想说道：“鉴定对了这么多，还是鉴定错了这么多？鉴定为真的这么多，还是鉴定为假的这么多？”
  小黑被青年绕晕了，在旁边插嘴道：“不一样吗？”
  李句突然觉得小黑有的时候还是有用的，因为要是他作为店家问出这个白痴的问题来，这个青年肯定就走了。
  “当然是不一样了！”李句大声说道，“这里边的门道多了去了……我不想说这么简单的问题，帅哥你给这个黑猪解释一下。”
  青年自信笑了，也不点破。
  “现在市面上的宝卷越来越多，但几乎都是滥竽充数，假的至少占了九成。”
  “据我听闻，西川剑堂最近破获了一家仿制宝卷的小作坊，他们产出的宝卷全部是一比一按照真宝卷来仿制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所以这黑市上的宝卷价格一降再降，毕竟真真假假无人知道。”
  “我在蓉都市见到不少鉴定宝卷的地方，但都是开在高楼大厦里边，收费也不便宜，但在雅雨市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地方，”青年往招牌上一看，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你这巷子是够深的，但是酒香不香可不知道。”
  李句的目光一凛，看样子是一个懂行的人，往往这种人是最不好忽悠的。
  不过转念一想，我特么鉴定宝卷靠的是系统，这一次真的不是忽悠人，我怕个蛋啊。
  “我想好了，”李句面对着青年一笑，“不管宝卷如何，也不管我说得对不对，都收费这么多。”
  他伸出一个巴掌，意思是500。
  “有意思！”青年一笑，率先走进铺子。
  李句拉了拉身旁的小黑，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这一条可能是大鱼。
  他和小黑二人走到桌案之后，各自坐下。
  “要鉴定？”
  青年道：“自然是要的。”
  要就好，要就好，李句狂点头。
  可是……你特么倒是拿出来啊。
  “只是不是现在。”
  李句，“……”
  “你这个帅哥做生意就没有什么诚意啊，”李句说道，“不是现在你和我在这里扯半天呢？”
  李句指着门可罗雀的店门口，“没看到这么多人等着做生意啊。”
  小黑幽幽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心想李胖子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一绝！
  青年拿出手机，扫了扫桌案上贴住的二维码，“我给你转了1000块钱当作订金，下午我会带四张宝卷过来，要是你能够鉴定出真实的宝卷，那么这四张我都按照这个数给你钱。”
  他伸出五根指头，扬了扬而后离去。
  李句和小黑二人双双愣住。
  这1000块钱，就这么挣到手了？
  小黑舔了舔嘴唇，不解问道：“你刚才明明说鉴定费50一张，他是不是缺心眼啊，给你这么多钱！”
  李句蔑视地瞟了小黑一眼，“你特么才是缺心眼，我明明说的是500一张！”
  “500？”小黑睁大了眼睛，“李胖子，有的钱不能要啊，谁知道他这是不是钓鱼执法！你赶紧把钱给我，我帮你保管着，保你平安……卧槽，你打我做什么？”
  【来自小黑的怨念值+50！】
  ……
  下午，吃过午饭，李句在廊桥上晃荡了一圈，收获了不少怨念值。
  可怨念值总是几十几十的涨，让李句觉得他在廊桥是不是太受欢迎了一点，昨天给学生上课明明都是上千上千增加的呀。
  哎，人见人爱真是一种难过的寂寞。
  大约下午四点，青年果然来了，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张扬，而是穿了一件棕色的冲锋衣，像是一个普通的游客。
  “老板，东西带了？”李句打着招呼。
  青年呵呵笑着说道：“我叫姚步奇，就是一个普通的灵变者，你不用叫我老板的。”
  姚步奇？要不起？你爸妈生你的时候，该不会是在斗地主吧。
  “呵呵，帅哥你的名字……倒是挺别致的，我叫李句，廊桥上人见人爱的李胖子。”
  “哪里哪里。”姚步奇谦虚说道，从兜里掏出四张宝卷，“李师傅请过目。”
  李句把宝卷拿在手上，眼睛的余光稍稍打量了姚步奇一番。
  吴天才为了一张假的宝卷兴师动众恨不得把廊桥掀开了来找到万舟，但面前的这个青年竟然随手拿出了四张宝卷，这个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老板你不用吃惊，”姚步奇似乎是看出来李句的怀疑，解释道，“这几天的宝卷一天一个价，从半个月前的数十万，并且有价无市，到现在黑市上几千块钱就可以买一张，宝卷已经不值钱了。”
  “能够工业量产的东西都不值钱，”他继续说道，“因此现在鉴定费反而比宝卷本身更加费钱。”
  “有很多人做这个？”李句补充道，“正确率如何？”
  姚步奇沉吟道：“不好说，有高有低。”
  李句嘴角咧开不说话了，四张宝卷拿在手里随手一看。
  “这张……假的。”
  “这张……假的。”
  “这张……嗯……恭喜你，真的！”
  “最后一张，假的！”
  这次轮到姚步奇傻眼了，“完了？”
  “完了！”
  李句忽然倒吸一口气，“这个……那些大师们鉴定宝卷，一般来说会有什么仪式吗？”
  【来自姚步奇的怨念值+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