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作者:心凉不凉心      更新:2021-04-29 16:20      字数:4291
  “姚公子怎么跟她在一起?还有,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宫月看见姚弥生先很是疑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那个教主,便问道。“韩堎澈没跟着你吗?”
  “他有事在忙,况且我只是来给一个小妹送亲,不用大张旗鼓的上路,至于柳艳艳,凑巧碰到她们而已。”姚弥生伸出一只手为明哲把脉,表情很是凝重。“十日花?”
  “十日花是什么东西?”柳艳艳问道。
  “我在医书上面看过,十日花,花瓣为黑,花蕊为红,花开会产生剧毒,若是中了这个花毒,只能活十日。”姚弥生扒开明哲的眼睛端详一会儿,又从腰间取出一棵银针,从明哲指尖扎了进去,拔出来看了看。“中毒不深,还有救。”
  “姚公子怎么懂这些?”名城扶着明哲,满脸的关心,看着姚弥生娴熟的手法不禁佩服。
  “在北冥府中待着无聊,总是翻看一些书籍罢了。”姚弥生挥挥手,冲着下人问道。“我记得在准备的嫁妆里有一盒百年灵芝?”
  “是。”
  “取来给我。”姚弥生说着又走到柜台前看着掌柜的。“掌柜的这里可有玉琼蜂浆?”
  “有的,有的。”掌柜的点着头,将一坛玉琼蜂浆递了过去。
  “谢谢,回头记在账上。”姚弥生接过酒坛说着,又走回明哲身旁,将酒坛放在他的旁边,将从下人手中接过的灵芝摁在酒坛里,拉过名城的手用刀划过,滴了几滴血,然后让小二端着酒坛拿去文火喂着,一个时辰后端回来。
  “这是什么方法?”柳艳艳好奇的看着。
  “这是解药,因为怪异,所以大部分人不信。”姚弥生站在明哲身后,掏出银针在他的几个穴位上面扎了几下,明哲皱着眉微微哼了一声,便趴在桌下吐血,一口一口的黑血吐了出来,这时候,下人抱着那坛泡着灵芝的酒回来了,只见酒坛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姚公子好厉害。”柳艳艳拍着手说着。
  “这是什么解药配方?还真是怪异。”南宫月皱着眉闻着浓厚的酒味。
  “真正解毒的是银针手法,这坛酒的作用,是为了给他固定元神与法力,因为十日花毒真正厉害的地方是会削弱法力,打散元神,最后让人死亡。”姚弥生盛出一碗递给名城,示意他给明哲灌下去。
  “可是为什么还要几滴血?”
  “处子血对于固原神最有效,法力高的最好,咳咳。”姚弥生干咳一声,看了一眼南宫月。
  “多谢。”南宫月忽视掉姚弥生的眼神,淡定的点点头,继续观察着明哲,果然,一会儿明哲的脸色就恢复了红润,气息平和下来。
  “不客气,既然你们都已经碰到了,今晚就在此住一宿吧!明日再一起去找线索,我也可以将她脱手了。”姚弥生收起银针,指了指柳艳艳,便向楼上走去。
  “虽说魔教势力发生在姚家庄附近,但是不能保证姚家庄没有问题,还请姚公子注意安全。”南宫月看着姚弥生的背影提醒着。
  “我会的。”姚弥生点点头,他已经出手帮助了止嬅宫跟伏魔宫,很难保证那个魔教势力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此时还是划清界限好一点。
  姚弥生走到楼上房间,便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韩堎澈在干什么?是不是很忙?鸟笼里面的鬼鹰突然冲着窗外叫了一声,姚弥生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竟被吓了一跳,那叫声太慎人,说是乌鸦叫声,可是比那叫声还要尖锐刺耳,冲着鸟笼比了一个噤声手势,那鬼鹰竟看明白了,不再叫唤,只是拍了两下翅膀,又闭上了眼睛,姚弥生笑了笑又继续看着窗外,却发现不远处的树上,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蒙面女人,一头长长的黑发随着晚风飞舞,腰间挂着的两块玉佩因为摆动而发出呯呯嘭嘭的声音,竟很是悦耳,那女子穿着一身褐色长裙,腰间是一条襄着一块白玉的褐色腰带,披着一件褐色的白绒领斗篷,正站在树杈上盯着姚弥生看着,因为只露出一双眼睛,姚弥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与她对望一下,那女人似乎很开心,对着姚弥生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他,但是最终还是随着一阵树叶飞过,消失了。
  “那绝不是幻觉。”姚弥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念头,那个女人,肯定有问题,但是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却是又高兴又悲伤呢?
  “夫人,您的晚饭来了。”随着推开门,几个下人各端着托盘来到房内,将饭菜摆在桌子上。
  “有劳。”姚弥生点点头,坐在桌边慢慢吃着,果然,没有韩堎澈好不习惯,没人给自己夹菜,没人给自己剥虾,没人给自己挑鱼刺,将手中的筷子放回桌子上,姚弥生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怎么形容,为什么离开韩堎澈以后,自己会那么想他,扭头冲着外面的月亮说着。“唉,韩堎澈,你可要快点来找我。”
  天还没亮,姚弥生就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便又躺了回去,可是楼下的声音真的是越来越大!姚弥生不得不再次坐起身,下了床拉起一件衣服披上,推开房门向楼下望去,果然,是柳艳艳跟南宫月吵起来了,这时候柳艳艳正坐在椅子上捂着耳朵,似乎是不想听南宫月说话,而南宫月也背对着她,更加不想理对方的感觉多一点,两边的手下都是一脸的漠然看着对方的人,当然,除了趴在桌子上的明哲,这时候他的脸色很好了,只是还是浑身无力,姚弥生觉得这情形就如同还没先同仇敌忾,自己人就要掐起来了。
  “大早晨的,各位还真是有精神啊!看来昨晚上休息的很好?”姚弥生拉了拉衣服说着,听到声音的众人都抬头看向楼上,柳艳艳更是眼前一亮。
  “姚公子,我……”
  “姚公子,你来评评理!”柳艳艳打断南宫月的话,直接喊了起来,“我说此次任务凶险,飞鸽给师傅,让他们出山解决,可是伏魔宫自是强悍,非要去查个清楚再做定夺。”
  “这…”姚弥生摇摇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生气的南宫月,笑着说。“那是你们两个门派的事情,与我们北冥府无关。”
  “喂!”柳艳艳继续嘟嘴,满脸的不乐意。
  “不过,南宫月,你可是有了把握?”姚弥生看着南宫月问着。
  “差不多了。”南宫月说着,看了柳艳艳一眼,“他们不过是一群魔族,怕什么?都是一些小人手段!!”
  “就属小人手段最难对付!”柳艳艳噌的站起身,“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等着师傅!!”
  “那也要看她老人家愿不愿意,别忘了,当初韩堎澈几乎杀光修仙法之人,你师傅都不能耐他何,还差点儿被杀了。”南宫月提醒着。
  “天下有几个韩堎澈?我告诉你,我师傅现在很厉害了!就算是那个魔教教主韩堎澈,也无法再动我师傅!!”
  “我可没有任何无理的言语,柳艳艳,别忘了你师傅交代的,汇合以后,听我安排。”南宫月似乎失去耐心。
  “你!”柳艳艳指着南宫月,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姚弥生笑了笑,便退回房间换衣服,心想着怎么吵着吵着,话题就回到韩堎澈身上了?等他换好衣服再次下楼,已经恢复安静,因为南宫月跟柳艳艳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只剩下北冥府的一众人马。
  “掌柜的。”姚弥生坐在椅子上唤了一声。
  “夫人请讲。”掌柜的走过来抱拳回答。
  “关于新的魔教,可否告知一二?”南宫月他们只顾着跟自己人吵架,似乎完全忘了身边这个掌柜的就是这里的人,又想了想大概掌柜的是北冥府的人,就算问了也不会告诉他们吧。
  “这…”掌柜的低下头,无奈的叹道。“好吧,这附近新起的魔族名叫明华魔教,教主谁也没见过,一直露面的就是她的座下弟子,华凌。”
  “是女人?”
  “听说是,听说也不是,很难说,昨日的那个小哥所中之毒就是华凌的独有毒药,很是难治。”
  “嗯,我在路上偶然看见几株十日花,心想这种花剧毒,怎会长在这种地方,看来是那个华凌的范围内,都会种植一些吧。”
  “这个我们就不懂了。”掌柜的一作揖,便退了下去。
  如此说来,南宫月他们确实有些危险,可是想着他们都是法力修为很高的人,如今南宫月跟柳艳艳已经汇合,实力又多了一层,应该危险不大,便站起身唤着下人们继续赶路,势必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姚家庄才行,家书写着还有半月就是婚期,当初养伤四日,现在路程又走了五日,还有六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如果再晚几天,就是档口上,怕是很不好看,马车在路上奔驰,姚弥生觉得胃口犹如翻江倒海,趴在窗口处干呕,好吧,他真的受不了了。
  “把黑寮牵过来。”姚弥生叫停马车,一边往下爬一边说着。
  “夫人这是难受了吗?”
  “嗯,马车行程太慢,都骑马吧!到了附近再换乘。”姚弥生说着迈上黑寮的后背,走在前面。
  “是。”一行人收拾妥当,纷纷上了马跟在姚弥生身后,一路小跑的走在路上,
  “前面什么声音?”姚弥生突然听见咒骂声跟刀剑撞击的声音,便勒住缰绳。
  “应该是前面有打斗,我们还是绕路吧。”下人们提醒着。
  “也好。”姚弥生说着调转马头,可是耳边着实听见一句,南宫月,你难道学的东西都让斐济然吸收了?打他啊!!!这声音是??“柳艳艳?”
  “夫人?”下人们似乎在催促着,想让他尽快离开。
  “去看看吧!是熟人。”姚弥生踢了马肚子一下,慢悠悠的走向前面的拐角,只见南宫月跟一个穿着褐色长裙的女人周旋着,柳艳艳站在不远处骂着街,而她身后是那些修为不高的手下,姚弥生这时候才想到,他猜错了,这个队伍很不好,非常不好!如果只有南宫月跟柳艳艳两个人,很容易对付面前的人,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的顾虑太多了,被牵制的地方也就多了,所以才会总是落得下风。
  “你有时间骂街,就过来跟我联手。”南宫月抵挡着那人的攻击,回头说着,却看见了姚弥生。“这不是北冥府的夫人吗?真是有缘啊。”
  “北冥府的夫人?”那人一听果然收了手,蹦出去很远站在地上,盯着姚弥生看着,嘴里低声说着。“已经到这里了吗?”
  “姚公子,姚公子。”柳艳艳走到姚弥生身前,拍拍姚弥生的马说着,“咱们真是有缘。”
  “我只是顺路而已。”姚弥生低头笑着。
  “在下明华魔教座下弟子,华凌。”华凌双手抱拳,对着姚弥生略微鞠躬,
  “你好。”姚弥生翻身下了马,抱拳还礼说着。“在下姚弥生。”
  “姚弥生?”华凌后退一步,“额,听说过教主夫人的大名,只是不知道原来是个书香气息很重的…男人。”
  “搞什么?相亲吗?结盟吗?”柳艳艳跳着脚喊着。“姚公子,他要杀了我们!”
  “哼,是你们一直在挑衅!”华凌一甩裙摆说着。
  “我们挑衅?若不是你们明华魔教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怎么会出来清缴?”柳艳艳指着华凌说着,
  “伤天害理?”华凌笑着。“怎么伤天害理?弱肉强食,就是天理!也是我们明华魔教的规矩,不如我,就去死,有本事杀了我,也不会有人报仇!”
  “呵,你别忘了,你可是修了魔道的,普通百姓能怎么样你?有本事跟姑奶奶单挑!不把你那张利嘴撕烂,我就不叫柳艳艳!”
  “为什么要单挑?刚刚你不是也打不过我?真是不咬人的狗叫的凶!”华凌捂着嘴笑了笑。
  “是啊,不知道哪条狗叫的最凶!除了会撒毒药,还会干什么?把毒药当种子撒,你以为我们都是花盆吗!”柳艳艳叉着腰回着。
  “花盆,嗯,你们也就是一个个花盆了。”华凌点点头。
  “你也不例外!你难道不知道,在我们那边,褐色都是给寡妇穿的!!寡妇!!”柳艳艳决定在华凌的穿着上做文章。
  “信不信我先让你当寡妇!!”华凌听了这句话果然怒了!
  “有本事你来啊!别撒毒药!信不信我撕了你!!”
  “贱人!!”
  “你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