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三)和亲之日清王失
作者:
暖璃 更新:2022-05-10 07:11 字数:4623
晋江暖璃
收到消息后,姜妍带着众人早早的在王府门口等候。
远远的便看到几个人骑着马飞奔而来,最前面,便是秦清枫。
姜妍的眸子闪了闪,眼底的欣喜怎么也藏不住。
秦清枫一身黑袍,快速下了马,一路朝着姜妍走来,拉住那手,声音略带责备:“受伤也不说与我听,还欺瞒与我,看样子,妍儿是不需要我了。”
姜妍用绣帕微微擦拭眼角:“怎么会,如今,这不是回来了么。”姜妍抬眸,看到了后面的东时灵忆,缓缓道:“替你们准备了晚宴,替你们接风洗尘。”
“嗯,妍儿有心了。”
东时灵忆和姜妍目光相对之时,竟然默契的缓缓一笑。
别人不知,可这两人心中清楚,各退一步,便各自相安。
………
只剩一个月了,清王府准备的接亲事宜,也差不多了。
因为是和亲公主,所以直接到西境城门口迎接便可,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行程,不过,因为是南越权势滔天的长公主,还是有些繁琐的,不仅要遵从大燕和西境的礼仪,还要掺杂一些南越的礼仪。
本应该亲自筹备这些的清王,却不见了踪影。只因皇后的一道诏令,而离了西境,直奔京城。
没办法,二十多天不到的时间,来来回回,也不知道清婉能不能赶上迎亲那日。
………
西境城墙号角声声,那代表南越和亲队伍到达了的讯号,清王府上下内心咯噔一声,慌乱成一团。
和亲公主到了,清王却不在,这婚,如何能结!
姜妍还算镇静,只是不明白,为何钟千彤将秦清枫叫回京城,若是迟了这次婚礼,落下南越的面子,两国不知会不会产生嫌隙。
沈梦瑶急了,鹰长尘已经带队伍去迎接去了,如今,锣鼓喧天,再有半个时辰,便要到王府了,届时,是需要新郎官牵引着红绸,带新娘入府的啊!
许久,东时灵忆与姜妍对视,微微点头,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到了这种时刻了,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
一个既可以蒙骗众人,又能让这个和亲公主不吵不闹的方法。
………
清王府门前,着实的热闹,极长的队伍,放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见不到尾,果然,不愧是南越公主,如此大的阵仗与排场。
按着流程,一身大红喜服的“清王”出现了,只是不同的是,还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众人不由得议论纷纷……
姜妍率先走了出来,轻咳了几声:“诸位,南越公主和亲,是为表两国的和平,如今到了我西境,更是紧密相连,所以,清王为表敬意,遵循南越的习俗,于大婚之日戴上了面具,此面具,是新婚之夜,新娘才能取下的,为表我大燕西境的敬意!”
“好!”
“永保和平!”
轿撵中,拓拔玉笺的心一怔,她为了自己,遵从南越之礼!
南越的和亲公主由着红绸,被“清王”牵引着,一路走进了清王府。
拓拔玉笺顶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手中拽着的红绸罢了。
很想掀开盖头,看眼前之人,只是,这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再想念,也不能坏了规矩。
姜妍坐在高堂之上,看着两人对拜,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拓拔玉笺是盖着盖头的,只是这洞房花烛夜,便瞒不下去了。
礼成后,南越公主被送往绯玖阁,而“清王”留下来接待宾客。
有过上次的婚宴,众人倒是越发肆无忌惮了,纷纷缠着“清王”灌酒。是南越公主,怎么能落了大燕的面子!
………
黑暗笼罩大地,清王府灯火通明,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之声不断,极为的热闹!
婚房之中,新郎久久未到,丹凤走了进来,覆在新娘耳边,悄悄的说道:“公主,我总觉得,这个清王,有些奇怪之处。”
拓拔玉笺微征:“何处奇怪?”
丹凤据实回答:“宛清大人在南越近两年,金珠银珠最为熟识,我也问了她们,婚宴上的清王,倒是让人觉得陌生。”
拓拔玉笺心绪起伏,今日的秦清枫,是戴着面具的,自己又看不到,而今,夜深了,却还不来,莫不是,今日的“清王”根本不是秦清枫!
喜服下的手,紧紧的交叠着,声音微冷:“丹凤,去查查。”
“是,公主。”
…………
不过半个时辰,拓拔玉笺一把扯下了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美眸里竟是怒意:“她近一月都未在西境,如今,还敢另寻他人与我拜堂,真是好得很!”
拓拔玉笺丢下红盖头,怒气冲冲的走出喜房,婆子婢女拦不住,急得跳脚:“快!快去禀报王妃!”
拓拔玉笺一路走向宴席,后面跟了一群群丫头婆子,心中满是愤怒,如此委屈求全的将自己嫁过来,她竟然逃了,竟然逃了!
还未到婚宴,姜妍自小路上拦住了拓拔玉笺,声音平稳:“公主,今日您大婚,既然入了我清王府,可莫坏了规矩,回新房等候即可。”
拓拔玉笺挥挥大红凤服裙摆,冷哼一声:“该是我问你,她人在何处,竟敢寻他人代替,这替代之人,该死一千次也不为过!”
“公主说笑了,今日是清王亲自迎接的公主,拜的堂,也是遵循了南越之礼,戴上面具,若是因此看不清面容而被误会,岂不是令人贻笑大方么?”
姜妍仍旧站在路中央,面色平和,泛着浅笑。
“是不是她,我一看便知。”拓拔玉笺声音冷硬。
“公主,清王尚且在宴席,众人皆在,你若冒然前去,恐失了礼数,叫人看了笑柄,您身为南越公主,更应守礼!”
“你如此阻拦我,究竟是为了我的声誉,还是故意有所隐瞒?”
姜妍抬眸,收起了笑意:“公主心里怎么想的,我无权干涉,只是事实如此,请公主回屋。”
“既然知道我是南越公主,也该知道,你拦不住我。”拓拔玉笺冷笑一声,丹凤随即亮出佩剑,指向众人……
拓拔玉笺挤开了姜妍,带着丹凤,直接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姜妍,姜妍拂袖,面色平淡:“今日之事,不可外传,都散了。”
“是。”
姜妍看着那路的尽头,眸光微闪,面色神情晦暗不明。
沈梦瑶走近:“王妃,为避人耳目,人已经安置在厢房了,您看?”
“辛苦她了,该去慰问一下。”
………
宴席之中,宾客醉熏熏的,去了大半了,留下的,也都是几近醉态……
暖暖的光盏之中,那一身喜服的人,白皙的指尖执着酒杯,着实的光彩夺目,面上覆着一金面具,看不清面容。
一醉态的宾客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清王……真是好…酒量……喝了几个时辰,都…都不见醉态,在下…在下佩服…”
那人的手还未拉上清王的衣袖,便被身边的侍卫拉走了。
拓拔玉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人身上,一身龙凤呈祥的喜服,极为夺目,那人缓缓转了过来,金色的面具,露出不知神色的目光,那未遮挡的薄唇之上,还沾着酒渍,一片水光潋滟……
宾客们支棱起身子,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头一次见到新娘自己跑出来的……只可惜,却不敢言语,谁叫人家是南越公主………
拓拔玉笺缓缓走来,看着眼前之人,声音微颤:“是你么?”
抬起手,想覆上那金色面具,却又犹豫了……
那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抓住拓拔玉笺皓腕,声音温暖如风,如此的遥远熟悉:“怎么,是怕面具之下的面容丑陋如斯,还是怕面具之下,所非她人?”
拓拔玉笺睫毛轻颤,心头跳动,就是她!
“有何不敢!”拓拔玉笺指尖一动,便取下了那金色面具,面具之下,那俊秀的眉眼,清澈的眸子,高挺的鼻翼,以及,那薄唇泛着浅笑,面色温润如玉,这分明就是秦清枫!
拓拔玉笺怔愣住了,秦清枫顺势覆在起耳畔低语:“按你南越习俗,你摘了我的面具,便要一辈子与我负责,不可悔。”
宴席众人看得兴致盎然,从没见过哪家婚宴上,新人同时出现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拓拔玉笺脸上微现红晕,只觉得被这秦清枫站了主位,只不过,有一点,秦清枫没有内力……
拓拔玉笺狐狸眼微眯,勾起邪魅的唇角,玉指翻转,勾上了眼前之人腰间的玉带轻轻一扯,秦清枫心中大惊,大庭广众之下,玉笺怎能如此迫不及待!
拓拔玉笺笑得更欢了,转过头,高声对众人说道:“既是洞房花烛夜,本公主来寻新郎有何错?”
一语毕,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南越……南越女子皆这般……豁达?
秦清枫面色醺红,耳根红透而滚烫,胸口起起伏伏,玉笺怎么如此孟浪轻浮!
不过,还没等秦清枫挣扎,拓拔玉笺便邪魅的笑着,勾着秦清枫腰带,拽着她一路离开………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南越公主的威名,果然不容小觑,只是,清王受累了………
…………
厢房之中,醉醺醺的躺着一个人,一身大红的喜服还没换,没了金色的面具,精致的面容上,红透了整张脸,翻涌的酒水,让其不时的作呕……
沈梦瑶急急的上前照顾,拉起东时灵忆,喂了些汤水。
姜妍站在一旁,有些许叹息:“也是苦了东时灵忆了,喝了这么多酒,也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了,还在宴席上坚持着。”
沈梦瑶喂完汤水,道:“这事容不得其她人知晓,她假扮清王蒙混过关,还好,最后清王及时回来了。”
“拓拔玉笺心性高傲,自然是察觉了,就算清婉今夜没能及时回来,拓拔玉笺也绝不会揭穿假身份。”
“拓拔玉笺闹着去宴会时,着实吓了我一下,若是闹僵了,咱们清王府,怕是不得安宁了。”
“她好不容易能名正言顺的陪在她身边,她不敢,自然会顾忌着。”
………
拓拔玉笺一路拽着秦清枫入了喜房,便将其推到在大红鸳鸯喜榻之上,自己则侧过身,站在一旁。
秦清枫有些温怒的坐起身:“拓拔玉笺!你怎可自己取了盖头!这普天之下,就你最为刁钻!”
拓拔玉笺微微眯眼,看向秦清枫,却没回答她,反而随即抽出了床榻旁隐藏的剑刃,暗自欣赏,语气轻佻:“秦清枫,这把泣舞之刃,当年你可是不愿意送我的,结果还是送到了我面前。”
秦清枫抚了抚袖,准备站起,发现自己似乎很是疲累,索性就坐在榻上,看着拓拔玉笺:“我留着没用,便随意送了出去,哪知那人将其送到了南越。”
“哦?是么?”拓拔玉笺笑得意味不明:“确实不是有意为之?”
“不是。”秦清枫答得很干脆,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架势。
“若不是我求王兄来和亲,你怕是再也不可能来见我。”拓拔玉笺剑尖直指秦清枫,声音微冷。
秦清枫也不惧,仰着头,缓缓闭目:“分隔两地,我身为西境清王,自是不可能前去南越。”
“秦清枫!你已经有了姜妍,为何还要娶东时灵忆为侧妃?”
拓拔玉笺有些恼怒,剑尖逼近秦清枫的胸膛
“哦?我这也不是娶了你么?”
“无耻!”拓拔玉笺执剑,划破了秦清枫的衣襟,剑尖挑飞了那腰间的玉带……
秦清枫睁眼,略略躲闪:“拓拔玉笺!我现在是清王,你是我侧王妃!”
“呵,你别忘了,你永远是我的宛清侍君!”
拓拔玉笺欺身而上,玉臂勾上那脖颈,落在那思念已久的薄唇之上,来势汹汹,极为热烈而轻狂………
秦清枫呼吸不稳,急促喘息着,胸口起起伏伏,薄唇之上,有了些血迹,有些血腥萦绕唇齿之间……
“怎么还咬人……”秦清枫的声音微哑
“我要让你记住,你要是惹我不高兴,就只能痛。”
“霸道,轻浮!”
“本宫就是轻浮,你能耐我何?”
红烛高照,纱绸渐落,遮掩了两人的身影……
“盖头你自己掀开也就算了,合卺酒还没喝!怎能如此不守礼节!”
“哦?你在宴席上没喝够?你都能让人代替与本宫拜堂,如今洞房花烛夜,本宫为何要守礼?”
“我是清王……”
“嗯,那又如何,你打得过我么?”
秦清枫的衣衫本就被划破,如今,倒是一扯,便全部脱落……
拓拔玉笺笑得像狐狸,看着秦清枫死死磕目的样子,更欢了…
“你不大乐意啊?”
“你要记住,入了我清王府,便不能养面首。”
“哦…你府里的那些丫鬟倒是挺好看的……”
“拓拔玉笺!你休想!什么青楼楚馆,你都不许去!听到没有!”
“凭什么你有这些个侧妃,而我没有,好歹我是公主哎……”
秦清枫死死磕目,抿着唇,脸色发黑。
拓拔玉笺倒是觉得有趣,缓缓落下热烈的一吻后,覆在其耳边,故意烫红了那耳尖,声音妩媚诱人:“宛侍君,既然是洞房花烛夜,今夜本宫允许你侍寝……”
秦清枫猛然睁开眼,眸华微闪……
一个翻身,位置颠倒,眼前邪魅的面容,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本是巫山云雨时,只求欢愉,又何顾今朝何朝
情到深处,大红喜榻上,妖艳之花朵朵绽放……秦清枫覆到拓拔玉笺耳畔:“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