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亦尴尬思愁苦
作者:
陵清月 更新:2021-04-29 05:34 字数:2392
惠娅生病了,病的很重,几乎卧床不起,可是她的脉象虽然细弱却异常平稳,几位大夫来诊都说是感染风寒,吃几帖药也就好了,可是至今为止已过三日,药都吃了七八帖了,却一直未见得好。
霍正安心中疑惑,却明白大夫亦没有理由说谎,只是瞧着惠娅虽然苍白却神采奕奕的脸色不由得解。
这日,霍正安实在心里困惑的不行,想着便走进房间,看着床上睡着的惠娅,对一旁的卉萍说道:“公主究竟得了何病?为何一场小风寒却能让公主抱病这么久未好?”
卉萍背对着霍正安正在拧干布巾,想要为公主擦拭一下额角的汗,听言之后手下一顿,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红云。
霍正安见卉萍许久未回自己的话,心里的疑惑更甚,竟然一把上前抓起卉萍的手腕,低声怒道:“你和公主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莫要作戏,此番我们是要去做非常重要的事,莫要胡闹了!”
卉萍手中的布巾啪的一下掉进铜盆中,激起了许多水花四溅,卉萍的衣裳被淋湿许多,一时怒气冲冲地瞪着霍正安,道:“你这木头呆子,公主这是来了葵水!你要她如何上路?要她怎么帮你们嘛!?她如今自身都难保了,也顾不上你们啦!”
霍正安目光疑惑地瞧着床榻上的公主,心中疑惑地想着:葵水,究竟是何病?竟然能让一向强悍朝气蓬勃的公主殿下成了一只病恹恹的药罐子……
趁着霍正安出神的时候,卉萍目光一冷,猛地将他推出房间外面,再猛地将门狠狠地关上,仿佛在出气一般。
夜晚,霍正安怀着疑问的心问霍嘉珩葵水之事,却发现连霍嘉珩都不知道,兄弟俩在一起研究了一夜,还是没有研究出什么来,直到问了大夫,才知道葵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霍正安再见到惠娅的时候已经过去五日,这日她精神奕奕的身着一身粉嫰衣裳,活像个活灵活现的采蝶仙子一般美丽动人。
霍正安还沉浸在那日的尴尬之中,见了惠娅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别扭的转过头去,感觉自己瞧她一眼就会想起那日自己的愚蠢和无知,虽然那日惠娅全程都是沉睡着的,依然尴尬得很。
惠娅笑容满面的走过来,看着霍正安二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便来打招呼:“你们俩怎么也不知道叫我啊?难道不知道本公主的重要性吗?”
“公主好……”霍嘉珩泱泱地应了一句,低着头瞧着霍正安一脸尴尬神色,自从那日问了大夫关于葵水的事情之后,霍嘉珩也以为自己掌握了一门不应该关心的病症,心里有些别扭,眼下看着惠娅本源也觉得有些别扭感觉。
惠娅瞧着他们一副不自然的表情感觉不解,面对霍嘉珩的回答也是敷衍得很,“好……”惠娅将目光投向了霍正安,看着他低着头貌似不敢瞧自己的模样,实在疑惑不解,便开口问道:“你呢?为何见我不说话啦?”
霍正安顿了一顿,片刻之后才沉声说道:“公主好……”
看看霍嘉珩,再看看霍正安,都不正常实在古怪得很,惠娅心中困惑,猛地将手一拍在石桌之上,大声质问着:“你们究竟做什么了?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知道?还是你们将我的金鱼吃了?!”
惠娅立即起身紧张的朝着院中的那缸大水缸奔去,直到看见水中的金鱼依旧耀眼美丽的颜色,自由自在的游动着的时候,心里的担心受怕才放下来,整个人轻飘飘的。
惠娅瞧着兄弟两人一阵疑惑,可是他们不说话,自己纵然是一国公主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于是她决定去找卉萍问过清楚!想着惠娅就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在这一天,一下午院里屋里都响彻着惠娅开怀爽朗的笑声,她在嘲笑霍正安和霍嘉珩的无知和那一刻的木讷愚蠢,那天下午,霍正安和霍嘉珩可谓是丢脸至极,在院中的石凳上如坐针毡,干脆直接到附近的林间巡视去了。
沈月和谭小芳在一起看着路旁的风景一边想着家乡的景色,风情人貌……不可否认,她们想家了,可是正如每一个出来的儿女一般,她们却不愿意这般回去,这不该是随意的旅行,而是仔细思虑过后的结果。
所以即使她们再怎么想念家乡,挂念父母亲家人,也亦不会轻易放弃,说出要回家的话来。
三日后,二人抵达卞城,卞城属南,四季如春,温暖柔和,是极好的修养之地,而卞城南下更有一条河坝,在夏日炎炎中透露着丝丝入扣的清凉,让人心神荡漾。
卞城的上阳节还是贲爷爷说给她们听的,他说卞城是鱼米之乡,当地许多好玩好吃的,特别是七月二十的上阳节,日里热闹非凡,夜里灯火阑珊,千万家灯火通明,许多人都会前往最有名的菩萨殿求得来世今生所有一切顺利安好。
贲爷爷说的神乎其神,仿佛那菩萨殿百试百灵,沈月与谭小芳毕竟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心中自然心动了些,想着若是菩萨当真听见自己心中的期盼和心愿,便也是好的……
“月儿,前边就是卞城了,我们便就着附近找个客栈住下吧,这样钟大哥也能早些找着我们。”谭小芳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前面城门上的牌匾高高挂着的卞-城二字。
沈月亦好奇的探出头来,看着陌生的景色和陌生的行人,懵懂的应了一句:“好啊,就着近点住下吧。”
在偌大的城门口,驻扎着一排官兵,他们目光冷峻,抬头挺胸的打量着每个过往的行路人儿,当沈月过后朝他们的背影望去,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分明自己清清白白并无犯错,可是瞧着他们铁血无情又正义凛然的目光,却没来由地低着头胆怯心虚起来。
当夜,沈月二人住在一家名作季禾的客栈,因为异地毕竟害怕,二人最终决定只住下一间中房,二人夜晚相依相偎着,分担着彼此心中的忐忑和不安。
今夜,谭小芳和沈月说了些许话,在与谭小芳说予之后,沈月却睡不着了,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平躺着,空洞迷茫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上空。
谭小芳说了一句,她说你不应该这样的,也许在她的眼中,沈月是应该由人保护呵护着的娇花,她说不值得,可是值不值得,沈月心中却是那么的清楚,无关值不值得,只是喜欢便是眼前,半分由不得人……
月儿明白小芳是担心自己受伤,不忍自己奔波劳累,所以今夜她再一次认真地思考着,她想了很多,从来天真烂漫的眼中出现了忧愁和感伤。
今夜的风很冷,就像是冰凉刺骨的潭,亦是眉间抹不开的忧……
许多人在年轻时会一时冲动,但是可长久或非长久,都是由自己而评判的,自己的命数不该归他人管,自己的结亦要自己去解,方可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