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有人搞事情了(大晚上的睡什么觉)
作者:
范清竹 更新:2021-04-28 16:35 字数:2580
晚上用过晚饭,秦言被拉着去打牌。一圈主公屠忠臣之后,自觉有些无聊了,便自己回了屋子。
正当摊在桌子上看书的时候,忽然心中一惊:“我整日朝沉醉于这些虚假离迷之中,去落下了自己身上这么多所学,岂不是白白努力了。”这么一想,登时清醒了几分,啪地合上书,站起身来在房间内颇为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想到:“我这几天就跟着他们这样胡闹,是绝对不行的。”他今天整天都被拉着各种游戏,这种念头都是一闪而过;而现在一个人的时候想到这类,不由得心下满为惊慌焦躁。
将手中这些书往桌子上一摞,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强打起兴奋了一天的精神来运了几遍气,竟而数次差点走错穴道,心中不由得惊道:“真的不能有一日落下修行。唉,今天什么也没干,真是惭愧。”虽是这么想,但仍心下揣揣然,又运了几遍气方才平静下心神。
屋子很小,也练不了什么拳脚,秦言倒是因此感到莫名其妙地焦急。又是平静了一下心神,他靠着墙壁心中盘算着:“这种地方是绝对不能多呆的,什么时候找到阿剑,就赶紧走吧……他要是不愿意走,我……唉,我就一个人走。外面虽然乱,但起码每天有些奔头,总比在这里整天吃喝玩乐嗷充实得多。”想到这里,便一边运功期望补回今天的懈怠,一边拉开自己的书包。
逆时功,这本书……秦言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他虽然弄不明白这本书到底是怎么个来头、陆毅渊又为何说是“物归原主”,但这上面所记载的心法,他前几日曾闲来无事有所联系,倒也在每次练完之后神清气爽,但却有些懵懵然的头晕,不知是为何。叹了口气,秦言将书包拉到自己怀中翻找。逆时功后面所压着的是紫云阁的两本兵法,秦言微一犹豫,将这两本书都拿出来放在书桌上,又将那本逆时功放在一边。继续翻找,便看到当初阿剑以自己的名义从洛星棋那里受赠的《铸造要录》。想到洛星棋的面容姿色,秦言不由得心神微动,轻轻叹了口气,将那本书翻了翻,放在桌子上正前的位置。
“阿剑那个混账总算是还给了我点好处。”
秦言自小觉得说“混蛋”两字略有不雅,虽然并不关心,但当这边人的面总归不太好。
所以他就管关系好的人叫混账。
叹了口气,将书包放在椅边,看着书包软塌塌地窝起来。轻轻翻开那本铸造要录,虽然不是第一次翻看,但先前都只是粗粗看过几句便合上书本。上面的字迹横排竖行排列工整,每行字字相对,绘图也颇为清晰,显然不是便宜货。秦言眉头一挑,再翻了翻,之间就在最开始的几页便有各种常见铸造用矿石的介绍,一个个小方块排列了整整三页,到是个令强迫症赏心悦目的东西。
说实在的,秦言对于铸造这种事情并不是非常感冒。但既然这本书拿都拿了,也不介意去看看铸造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基础的理论,用火焰融化金属什么的秦言早就明白,但深入进去——怎么控制火力、怎么控制比例、怎么使武器成型——秦言却从未了解过。看着这书的时候想到自己还有好多事请要做,不由得是心焦,但也就这么用了一晚上磨着看了这几本书个大概,累了就趴在桌子上虚眯这么一会儿。
睁开眼的时候,还是凌晨,或许连凌晨都不是。
窗外黑蒙蒙的,仅有的几丝光亮被纱窗挡在了外面。
寒意有些刺骨,秦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拉了拉衣领,秦言不知为何突然想笑,但忽然间又感到茫然。
现在,碧华派之内或许是安定快活,但外面的世界,变迁仍在继续。这些年来,就他所知的,已是大陆千年来少有的一次动荡,许多旧的势力就此崩塌、而新的势力和思想也在慢慢崛起。有人死了,有人没死,有的东西消失了,有的东西则依然留在那里。在秦言的心中,有一小部分事情的消失他是为此感到愿意的,但更多的事情事物在视线中模糊,无疑不是他所喜欢并期望的。
他正兀自在灯光下怔呆之时,忽然听到院子大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拍打声。秦言一惊,拉开椅子站起身来,只听那大门被拍打的及其急促,似乎是有什么急事。秦言一时间做不了主,但听那拍打声焦促,不太放心地看了看自己的几本书,便推开房门沿着走廊几个快步走到门前看着那被拍打得晃动的大门,不知是不是应当过去打开。
话说回来,那面被他轰塌的墙……秦言的眼皮跳了跳,白天他已看过,已经“修补”好了,那堆碎砖却还留在那里。虽然在夜色中看着是修补好了,但实际上仔细看看的话就能发现之架起来了一个支架,上面盖了黑布,在夜色中若不仔细看看,似乎也与墙面无异。
因为月丹道人那家伙实在懒得去修墙了,所以雨悠才出此下策。
正当他一个犹豫沉吟间,已看到满脸睡衣悻然、穿着睡衣垂着头的本剑站在走廊口,听到拍门声猛地抬起头已经从他身边慢步走过,口中还在嘟囔着不知什么,奔至大门前便微微一顿,带着睡腔问到:“谁啊……”一边说着,一边拉门栓。
秦言早已注意到,孟本剑等人的睡衣,准确说都是特殊点的长袍,很松软,很有气概。
秦言嘴角微微一抽,便猜到他打牌的时候因为误杀忠臣,被在外面罚站了一局。要么就是被乔子路以男人的尊严为由当成了什么赌注……
正当这个时候,门已经被拉开了。本剑“啊”的一声不知是惊呼还是打哈欠(虽然很惊讶,但是还是蛮有困意的,看来这家伙靠不住。或者说孟本剑他随时都是一副魂不守舍带着困劲的样子?),只见外面倒进来两个人趴在地上,还有一个人手持长剑,气喘吁吁地靠着门,身上鲜血淋漓,身上衣物已经湿透,长舒了一口气,靠在大门上,长剑猛地掉到地上。孟本剑一惊,后退几步:“你,你们?”
趴在地上的一人抬起头,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孟本剑道:“你说什么?”那人摇摇头,又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呃……啊……”
孟本剑抬起头,朝秦言看了看,满眼懵懂,显然不明白那人想要表达什么。
正当那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前的黑夜夜色之中破空声猛然传来。孟本剑与秦言同时身形一绷,还没等秦言窜到孟本剑的身边,孟本剑已经在身前一个转掌,双手剑指间各夹了一枚铁刀片,随手一丢,皱眉骂道:“谁啊……”
明显还没睡醒。
秦言已经几步间奔到他的身旁,拾起地上的长剑,静观其变。孟本剑有气无力地骂了几声,见没人应答,便道:“走吧走吧,没人啦。”转身正要回去的时候,忽然从身旁的黑影中跃出两个人影,手中飞刀直冲两人。秦言瞳孔一缩,长剑一挥,劲风满拟打落飞刀,但那飞刀却丝毫不受劲风的影响,仍然直冲他飞来。秦言心中一惊,于危急时刻猛然在身前撑起一片风盾,在地上打了个滚方才避开。
那飞刀没入黑暗,嗖嗖的声响渐渐消失。
而孟本剑?
孟本剑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天翻了翻白眼:“你们闹够了没有……”
然后那些飞刀插入了他的身上。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