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案子(5)
作者:
崽崽猪 更新:2021-04-28 14:09 字数:3647
进藤光真的很无辜, 从他的口供来看, 他从棋院出来上车就睡着了, 醒来就迷糊着懵懂的被当成凶手逮捕了,从头到尾,一无所知。
景和棋院财大气粗, 有棋院专属列车接送员工上下班,不光是景和棋院, 还有很多大型财团支持的企业都提供类似的交通专属工具。
一方面让员工有种归属感, 一般有专属列车按时接送员工上下班的企业都是有一定实力的。
另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员工上班及时和加班晚归以及员工的人身安全,现在社会竞争激烈, 公司加班已是家常便饭,很多时候员工需要加班到凌晨几点, 很难打到车或者打车不安全。
这辆景和棋院专属的列车根据员工人员而特别定制的, 一共三节车厢,共计五辆专属列车, 为了不疲劳驾驶, 实行的三班倒计划。
发生命案的这辆车是编号为4的三车厢班车,它的行驶路段是固定的,从景和棋院始发站到终点鸟岗站, 途经十八个车站。
死者是在车辆行驶途中的第三个车站发现,也就是岗山站到五道丘站之间。
被害者是阿部森, 四十二岁, 患有严重皮肤病, 浑身脱皮起疙瘩白点, 单身,独居,在一家夜间私营停车场工作。
犯罪现场有死者的外套和帽子,私人皮包等等物品散落在地,看起来像是在同凶手搏斗中不小心打落的,凶器是一只钢笔,笔尖异常的尖利,一击毙命的刺在枕部,也就是延髓被插中,几乎属于当场死亡的状态。
警方提供的资料显示,这只凶器钢笔只有死者指纹,也就是说它是属于死者的。
在这么热的天气里穿着这种密不透风的黑色风大衣外套,还戴着遮掩样貌的帽子,真是奇怪。
七海可不相信警方的推断,什么是为了掩盖身上的白色斑点皮肤,自卑心在作祟,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
如果真是那样,只要一般的长袖长裤就可以做到了啊,戴顶帽子,脸部再用粉底掩饰下就看不出来了。
谁大夏天身着黑色风衣大外套?还遮遮掩掩的把脸都挡起来,这样的装扮更引起人的异样瞩目眼光啊。
很明显,他是故意的,死者想通过这种伪装在躲人。
至于他在躲谁?为什么躲人?就等远程侦探助手关谷十三郎的详细调查报告了。
七海走到一个戴黑色眼镜看起来有几分呆板的中年男子面前,看过口供笔录的她知道这位大叔是谁,棋院的文职工作人员,池田俊也。
看着他厚酒瓶似得老气眼镜也遮盖不住的浓浓眼袋,清冷的说,“池田君,麻烦你再说一遍当时的情景。”
可能是没休息好,池田俊也的脸色有点苍白,惊魂未定的神色中带有一点不经意的不耐烦。
“我已经跟警察说过好几遍了,虽然我也不相信进藤七段会是凶手,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不可思议。”
他又不是犯人,只是目击者,被巡警盘问,又被警察要求录口供,现在又被侦探询问,连续加班半个月了,现在他心里被同一个问题问的真的有点烦躁了。
七海看出他情绪的暴躁和不耐烦,透过眼镜都能清晰的看见布满血丝的暗淡无神的眼球,从他衣着上的污渍和皱褶和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可以推断他最近的情感生活很不顺利,应该和妻子发生了矛盾,处于分居状态。
“非常抱歉,我知道你现在又困又累心情还不好。”七海犀利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他,盯着他语气坚定的说,“这是一起谋杀案。”
“好吧”池田俊也想起了报纸媒体对七海的侦探评价,刚才那一眼他深有体会,强打气精神说。
“下班后,我去棋院附近的居酒屋喝了一杯,在三子木站坐上末班车,我坐的是第二车厢,那个自称巡警的当时也上了同一节车厢。”
三井巡警在一旁听到他的名字,马上站出来解释,“因为我妻子也在景和棋院工作,今晚她夜班,我也值晚班,下了班顺道过来给她送宵夜。”
这是景和棋院的专属班车,他身为公务人员,可不敢借职务之便谋取利益,可是作为员工家属,他来看望妻子是可以免费乘坐班车的,刷列车家属卡,一个月可以刷十五次。
没看出来,三井巡警小胡子拉碴,又瘦又小个,居然还是爱护妻子的好男人?这点七海还没有推理出来。
“三井巡警,让池田君先说。”看他那副拼命解释给日暮警官的着急样,忙打断他的话。
池田俊也有点愣神,回过神接着说,“因为车厢里冷气太强了,感觉有点冷,在我打算换到别的车厢的时候,那个奇怪的黑色风衣外套家伙就从第一车厢里出来进了第三车厢。”
皱着眉头思索着又说,“这时候车长先生正好和他擦肩而过,进去第二车厢,之后我就发现死者死了,我没有作案时间。”说完还不忘最后辩解一句。
七海轻轻的点点头,眼神余光看着听得入神的柯南,这家伙的伪装太差劲了,看他脸上此刻思考的严肃表情,那里像小孩子?
也是他主角光环亮瞎了旁观者的眼,一个个都无视了他的反常。
不对,七海注意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刚才毛利小五郎那小幅度的移动脚步,不小心用身体遮挡住了柯南的思考表情。
真的是巧合吗?不是在暗地里故意给柯南打掩护?
“七海,你问的这些,警察不是已经给他们录了口供了吗?”毛利小五郎察觉到七海投来的目光,连忙装迷糊的顺势转移话题。
这演技太逼真,七海也没法判断是巧合还是故意,她只能瘪瘪嘴把猜测压在心底,“等我问一遍后,你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然后看着三井巡警,给他一个轮到你说了的眼神。
“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女人喝的醉醺醺的,还穿的很暴露的红色裙子踉踉跄跄的上了第一节车厢,我和刚才那位池田俊也上了第二节车厢,还有进藤七段上了第三节车厢。”作为巡警,他的记忆力和观察能力还是合格的。
眼睛微微左上角转动回想了几秒,“当时班车过了第二站,三子木车站,刚离开第三车站岗山车站,穿戴着眼镜口罩和黑色风大衣外套的死者从第一节车厢里出现,走过我的面前进去了第三节车厢。”
“车长先生为了清除坐过头的人来各个车厢喊醒乘客,和他擦身而过。”
停顿了一会儿,又说,“稍微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几分钟的样子,池田俊也准备到第三车厢里去。”
“他一进去第三车厢,就传出了惊恐的惨叫声,并且边尖叫边跑了出来,他是不可能是凶手的,与进入了第三节车厢的死者和擦身而过的车长先生当然也不可能是凶手。”
越说越顺,像侦探推理般的愈发自信的说,“运行中的列车与密室无异,是不可能有人从外部入侵的,这样一来,凶手就只能是那个同一节车厢的进藤七段了。”
这是三井巡警当警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单独破获刑事案件,相信这次之后,他应该会被调入搜查科吧?
七海:“……”
她只想问口供,不想听三井巡警傻不拉几掉入凶手布置的陷阱里而跟着凶手设定的思维逻辑在瞎推理。
七海头痛的挠头,不忍直视眼前这个自信满满以为推理很精彩的三井巡警。
沉默着直接转过头问他旁边的另一个女人,也就是三井巡警口中穿着红色裙子,衣着暴露喝醉酒的女子。
嗯,三井巡警还是有点警察眼力的,这个女人确实是“不良女子”,应该是陪酒女之类的。
七海不是歧视她的职业,在日本,这项职业是合法的,尽管会让人垢语。
要不是生活不易,谁会愿意做这份被人说闲话的工作?七海推理她是一个单身妈妈,就是不知道是未婚先孕还是离异或者丧偶,线索有限,不能更精准的判断。
“可以说说你当时看到的情况吗?”下意识的七海态度柔和了几分。
中野鹤子一只手揉着醉酒后头痛太阳穴,一只手不自在的挡住胸前裙子开的太低的衣领,脸上被化妆品涂的惨白,神色紧张的说。
“我是在起始站景和棋院上的车,是坐在第一节车厢里,上车前我不知道这是棋院的班车,上车后才知道的,我准备下车去打车,车长先生看我是女人又喝了酒就帮我刷了他的卡,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
车长先生听闻立马站出来抓着头发懊恼的说,“公司有规定,不可以搭乘除公司员工以外的其他乘客,也不可以借此私自收钱来盈利,一经发现,直接开除。”
毛利小五郎这时跳出来安稳车长说,“你不是帮她刷了自己的卡了吗?没事的,你们公司不会开除你的。”
七海:“……”
话题是不是偏了?
七海赶忙打断毛利小五郎的接下来不知道会偏到哪里去的话,因为她发现毛利小五郎看中野鹤子的眼神是那种……红灯区……
鬼知道毛利小五郎会不会不合时宜的来一句你在哪里上班,他有时间去光顾之类的画风偏了的话。
“中野女士,你继续说。”七海对着毛利小五郎翻了个白眼。
中野鹤子本身也很敏感,她似乎察觉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意图,眼神里暗藏着厌恶,强压住情绪,不搭理他。
“我因为喝多了酒,头昏昏沉沉的发胀发痛,闭上眼睛休息了,至于身边都有些什么人,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提起死者,她表情隐隐有点愤怒,“其他人我真的没印象,可是死者我记得很清楚,那家伙太可恶了,我好端端的坐在座位上眯眼休息,他眼睛跟瞎了一样,车厢那么空荡荡,过道那么宽,他硬是穿着皮鞋狠狠的踩在我的脚上走过去。”
说着情绪很不满的伸出红肿的脚,“可能是喝了酒,我胆子也变大了,不敢追上去打,就坐在座椅上大声吵吵的骂起来。”
“我还没骂上几句,就听到后面车厢里发出了更恐怖的惨叫声。”
这时候她神情紧张又谨慎的强烈辩解,“我不是凶手,虽然我很气愤的痛骂了他几句,就几句,他就被人杀死了。”她没那么狠毒,死者踩她一脚就想杀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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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做了个噩梦,在考试,考出来的分数低的可怕,直接吓醒来,我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为什么还会做考试的噩梦?梦里那些数学题目全是天文数字,一道题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