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当然有联系！”
  郑老头话音未落，方自苏就急忙点头连连说。
  见他这副模样，我才忽然想起来，在水下看到女尸的时候，方自苏一直手舞足蹈跟羊癫疯似的，于是就盯着他问：“在下面你瞎比划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弄明白你到底是意思，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了？”
  方自苏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才深吸了一口气道：“的确……当时我的确很着急，还以为你们打开之后会去动棺材里的东西，还好你们没那么做。以我……我以前虽然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但以我的经验来看，那棺材咱们一定不能动，淼哥你刚才也说了，你看到女尸眨眼睛了，我相信你……依我看，那艘沉船我们都不能动，船舱里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吞吞吐吐的，越说越是垂头丧气。
  “不能动？你说的到是轻巧！你知道为了找这艘沉船我费了多少劲儿吗？我不管，无论如何，这艘沉船是必须得打捞的！”听方自苏说这艘船不能动，谢淮珊顿时就有些来气。
  郑老头看了谢淮珊一眼，也点头道：“淮珊说的没错，为了找这艘船我们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出海之后也是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它，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看，明天就可以开始打捞。”
  郑老头这话让我有些意外，此前的接触中，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沉稳有度，可现在这个决定，好像做得有些仓促了。
  “行，你们要去我也不拦着，但是我先说，我是绝对不会再跟你们下水了。”方自苏一边说一边摇头，还有意无意的冲我递了个眼神，那意思，好像是想让我也表态不下水。
  如果是以前的话，对方自苏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在意的，但知道他并非那么简单，知道他以前的胆小怕事儿多半都是装出来的之后，我觉得还是得稍微把他的位置放端正点儿，于是就疑惑的问他：“我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听你的语气好像下水就是去送死似的，有那么夸张吗？”
  方自苏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道：“这我可没说，但是……情况也很明显啊，虽然那女尸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但至少有一点是很明确的，普通人绝对不会死那么久还……”
  “你这不是废话吗？”没等他说完，林皓就打断他接过话茬不耐烦的说：“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吧，死尸在水下泡那么久还跟睡着似的，那能普通吗？”
  意外的是，方自苏完全没在意林皓说什么，哆嗦着手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缓缓说：“我听老人说的，人死了之后要让尸体不腐，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借助某样神秘的东西，在封闭的空间里面，完全种真空，但那样也只是不腐烂，尸体还是会干瘪下去。不可能保存得那么完好。”
  “第二种……那就是僵尸，那自然也可以排除，僵尸那玩意儿，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要说的，是第三种，这第三种可能，就是巫术或者蛊术，又或者是其他的民间奇能异术，这个……淼哥你们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这女尸看起来跟活人根本就没多大区别，而且淼哥还说她眨眼睛，所以我怀疑这女尸……”
  “这女尸如何？”见他犹豫，郑老头盯着他就追问了一句。
  “蛊虫尸。”方自苏似乎也不是很确定，但最终还是从口中吐出了三个字。
  “什么玩意儿？蛊虫尸？”
  听到这个，我首先想到的是之前跟邵城一起并肩作战时遇到的用蛊大师，但我还真不记得邵城有没有跟我说过可以用蛊虫可以让尸体保持不腐烂这种事儿。
  随即，我就扭头朝林皓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但遗憾的是，他也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过这个东西。
  谢淮珊和岗子也是一脸茫然，唯独郑老头……
  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早就猜到了方自苏要说什么一样，但是他刚才明明是迫不及待的追问方自苏的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什么表情吧？
  莫不是……他刚才是装的？
  或者说，现在这副镇定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这老家伙，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方大哥，你说这蛊虫尸，是怎么弄出来的？我看那女尸皮肤还是吹弹可破的样子，感觉用尸体这两个字来称呼她都不太恰当，怎么又跟蛊虫扯上关系了，蛊虫是苗疆的东西吧？”
  岗子终于也放下了碗筷，桌子上的食物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感觉他听我们讨论这些，就好像是在听猎奇故事一样。
  “这……这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是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我还用得着赚这份辛苦钱吗？”方自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哎，自从出海事儿就没停过，现在又冒出来这种东西。这……方自苏，你不会是害怕了，故意编个东西出来吓唬我吧？”谢淮珊叹息了一声，看着方自苏质疑道。
  不过，没等方自苏开口，郑老头就冲谢淮珊摆了摆手，说道：“淮珊，他没乱说，民间史料记载中，的确存在类似的东西，不过只是叫法不一样罢了。这种邪术在明代初期比较盛行，那时候的达官显贵都想要追求长生，即便最后死了，也坚信会有被复活的时候，所以会用特殊手段让尸体保存完好，以待它日后代子孙复活自己。”
  这话可就让我更加对他刮目相看了，他不是艾洋生物学家吗？怎么还知道这东西？
  不过他的话也让我的思绪重新回到了之前在海下的时候，现在夜郎灵玉还没有完全找到，而那棺材上又出现了双箭头符号，所以我猜测，那棺材里极有可能真有夜郎灵玉，尸体不腐，或许就是夜郎灵玉的原因。
  至于女尸眨眼睛这事儿，没准还真是我看花眼了。
  方自苏也很是意外，看了看郑老头，疑惑道：“郑老，你也知道这个东西吗？我的确听老人说这东西是明代时候流传下来的……”
  “我也仅仅只是知道罢了，平日里我什么书都看，偶然看到过关于这东西的介绍而已。”郑老头摆了摆手，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
  他越是这样，却越让我觉得这老头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