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新的传承者
作者:
关北寒 更新:2021-04-27 13:15 字数:4186
是一段使徒,能以如此少的魂力战胜身为九段使徒的褚家家主,你对魂力的把握,还真是到了一个堪称可怕的程度。”
“说吧,你究竟是哪位高人。”焦经烨的双目猛地爆出一阵寒光。
能够对魂力的控制做到如此精确的程度,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更不可能是一个天赋一般的核心弟子。和周围环境的魂力达到一个共鸣点,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十分困难,更何况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找到并加以利用,就算是他,活了近百年的老古董都做不到。
“我希望你不要忘记,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魂力低微的使徒,我若想要杀你,易如反掌。”焦经烨冷冷的说道。
叶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收回了内气。焦经烨说得没错,这点内气所造成的震动根本没有办法打开他护体魂力。
若是再强一点,刚刚一击就极有可能直接击杀褚禾,更不会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叶墨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不过,你是谁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焦经烨冷冷一笑,右手微张,淡青色的魂力在他的周身不断的沸腾,缓缓勾勒成一只巨大的雄鹰,
元魂虚化——青羽穹鹰!
“本来你可以继续霸占着这具身躯,好好修炼,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恢复到你上一世的成就。但错就错在,你动了我焦经烨的弟子!所以,记清楚了,下次寄魂于他人的时候,要好好认清现实!”焦经烨双臂交叉于胸前,其身后巨大的雄鹰虚影则双翅一动,无数淡青色的羽毛从翅膀上脱落,对着叶墨激射而去。
叶墨躲无可躲,只得双手不断迎击,身体在漫天飞羽中不断游走,但漫天飞射的羽毛直接在叶墨的身上划开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一道又一道血箭自叶墨的体内飙射而出,很快,叶墨的周身就笼罩了一层红蒙蒙的血雾。
看着叶墨不断被鲜血浸染的身躯,褚禾感到心中久积的怒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放肆的大笑着。
“姓焦的,别当老夫不在,小辈的冲突,你这个老不死的算怎么回事?”远处猛然间出来一声暴喝。紧接着,包围着叶墨的那些飞羽猛然间消失不见,叶墨一个踉跄,直接坐到了地上。
焦经烨面色一变,但仍旧沉声喝道:“你比我还大上两岁呢,你怎么不说你老不死的!”
“我还比你大上十岁呢,是否也应该成为老不死的?”赤从衣笑眯眯的从穆鸿志的身后走了出来。
焦经烨的脸色陡然间变得苍白,若一个穆鸿志他还可以对付,但若再加一个修为远胜于他的赤从衣,哪怕今天能够杀了叶墨,自己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从衣兄可看不出来到了百岁之龄啊,哈哈。倒是老哥,是真的老了,焦小子,你所说的老不死的,是否指代的是老夫?恩?”高凌阳一个大跨步,直接闪现到了叶墨的身边。而旁边,雷亦昂紧随其后,一身气势同样不弱于高凌阳!
焦经烨的脸色苍白如雪!
一场战斗,五位神恩术士齐聚!
第十五章究极考核
焦经烨久久的没有话说,穆鸿志是无心派的长老,和自己本来就不和,但是赤从衣可是多年不问武会的俗事了,今天怎么会和穆鸿志一起过来?还有雷亦昂和高凌阳,怎么又对这件事插手?
面前的每一位,都有着不下于他的实力,更何况如今还是以一敌四!
焦经烨不敢说话,褚禾更是吓傻了,焦经烨不知道雷亦昂和高凌阳为什么过来,但是他知道,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有想到叶墨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突然,褚禾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烦躁,腰间佩戴的一块青色玉佩啪的一下直接四分五裂!
青阳母玉!
褚禾眼中再也没有了几位他人,只剩下碎成一地的玉渣:“扬儿……天儿……”
青阳母玉,与之相对的,还有两块青阳子玉。在褚易天和褚易扬出生的时候,褚禾将两块青阳子玉分别赠与二人,并与二人元魂相连,唯有二人死亡时,青阳母玉才会碎裂,若只有一人身亡,青阳母玉和另一块青阳子玉会露出一条裂缝。
现在,青阳母玉碎成了一地残渣,很明显就是二人都遭遇了不测。褚禾双眼陡然抹上了一层赤红:“叶墨……”
穆鸿志看着焦经烨吃瘪,心中自然大好,不由的出声道:“不知焦老弟的爱徒伤势如何?小徒顽劣,待此事过后,定登门道歉。”
焦经烨自然不傻,他听得出来穆鸿志在故意气他,刚要出口还击,却突然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魂力波动。
“不好!”焦经烨暗呼一声,直接架起了护体魂力。
穆鸿志等人自然不傻,赶忙向叶墨方向望去,只见褚禾全身燃血,丝丝血气上升勾勒成一条身长一丈有余的巨蟒。
褚家传承元魂——仓毒蟒!
禁术·元魂祭奠!
赤从衣最先反应过来,赤色魂力鼓动,一头全身燃火的雄狮猛地从赤从衣身上钻了出去。
穆鸿志和雷亦昂,高凌阳也纷纷反应过来,相继出手。
但怎奈褚禾与叶墨距离太近,穆鸿志等人怕误伤叶墨,所以默契的选择远离叶墨,现在,这段距离却成了一道巨大的障碍。
墨绿色的仓毒蟒全身散发着阵阵毒雾,张着血盆大口就冲叶墨撕咬开来。
转眼间就扑到了叶墨身前,叶墨已经可以闻到毒蟒口中的腥气了,但怎奈手中保命的手段实在太少,如今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手段可以抵挡仓毒蟒的攻击。而且失血过多的后遗症此刻也体现了出来,疲倦如潮水一般涌向叶墨。
血气当中的褚禾露出一丝狞笑!
只要能够杀了叶墨,他付出再多的代价他都不怕,他两个儿子已经没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牵挂了!
疯狂总是能给人以强大的力量,褚禾身上红光大阵,越来越多的血气涌进了巨蟒的身体。
褚禾安详的闭上了眼,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叶墨横死的场景了!
突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仓毒蟒的攻击戛然而止,伴随着冲天而起的金色光柱,由褚禾血气幻化成的毒蟒虚影如同玻璃一般破碎。
褚禾猛的睁大眼睛,他怎么也不能相信!
“不……”
但是还没等他说完,他的身体,就轰然倒塌,化成了无数的灵气,反哺于天地!
这就是使用禁术必须要承担的代价!
焦经烨和穆鸿志等人也傻了眼,这道金光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但是在历史典籍当中,却有过无数的记载——究极考核!
这几乎是一道必死的考核!
在大陆上任何一家武会,都会按照武者的实力来进行划分,但是同层次之间,根据对武技,魂力掌控的不同,又分成了大大小小的九阶。
但是究极考核不同,它是独立于这九阶之外的。每一个通过究极考核的人,都会获得一份神恩典赐。这份神恩典赐会随着你实力的上升而不断的上升,据说只要通过五道考核之门,便可凝聚成圣殿,成就圣位!
但是在众人的印象里面,上一次究极考核出现还是在三十多年前,那个被称为最有可能封圣的绝世天才召唤的考核之门,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音讯!
而历史通过考核之门的魂武者,也是少之又少,但是每一个通过者,都是千年不遇的天纵之才!
以叶墨的天资?
别逗了。
虽然叶墨可能有些奇遇,但是却远没有达到通过考核之门的程度,况且他现在的实力……一段使徒。
金光冲破了云霄,在月光照耀下本来就一片清亮的大地慢慢的抹上了一种温暖的金光,一道巨大而古朴的金色巨门缓缓出现在云端!
考核之门!
焦经烨冷哼一声:“别以为躲过了一劫就可以逃出升天,究极考核远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无非是多拖延些时日罢了。”言罢,一甩袖子,转身欲走。
穆鸿志猛的开口:“慢着,如此走了,不合适吧。”
穆鸿志话虽客气,但是身上魂力却翻涌到了极致,一只巨大的猿猴缓缓出现在他的身后。
刚刚叶墨险些丧命,让他这个做长老的心里十分窝火,而现在,却被迫唤出了考核之门。也就等于,哪怕死了,都没有一个全尸可以留下。
焦经烨猛地一甩袖口,一个瓷瓶被随手抛出:“死人而已!”
“妈的,就算是死人,老子也跟你没完!”穆鸿志大怒,刚欲出手攻击,便被赤从衣拦了下来。
“算了,还是赶紧给他治疗,让他多和亲人们待些时日吧。”赤从衣也有些懊恼,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弟子,居然就这么没了。
轻叹一声,赤从衣伸手接住了瓷瓶,带着众人来到了昏迷的叶墨的身旁。
“还有三天,让他多休息吧,他有什么愿望,要尽量满足,你要是权利不够,可以找我。”赤从衣对满目凄凉的穆鸿志说道。
穆鸿志点了点头,便将叶墨带回了他在武会的宿舍。
处理好伤口之后,赤从衣几人便离开了。
时间过了好久,叶墨才悠悠转醒,慢慢张开惺忪的睡眼,昨夜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一般。
陡然,叶墨睡意全无,双目猛地睁大,眼前一个人影悄然坐在叶墨的床边。看到叶墨醒了,人影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褚易天!
抬手拦住了石达,厉声喝道:“够了!”
石达看着眼前的来人,一股怒意直冲额头:“我家的事,关你屁事,滚一边去!”
“我问你,石凯的母亲呢?”陈汴问道。
“滚蛋,老子家的事还轮不带你来插手,再废话老子……”石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巴掌被陈汴打到了墙上,陈汴揪着石达的衣领,喝道:“最后一遍,石凯的母亲呢?”
疼痛让石达的睡意清醒了几分,看着面前充满煞气的男子,石达感到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似乎要是不说实话,面前这个男子会随手杀了他:“那个贱人,哦不,是石凯的母亲,在半年前就去世了,这个小店自从石凯被妖孽缠身,就没有人再来买东西。之后全是那个女人做一些洗衣纺织之类的活来填补家用,直到半年前不幸病逝。”
“你说的铁真人又是什么人?”陈汴觉得能够用人换酒,这个铁真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石达说:“铁真人是城南的一个道士,擅长捕捉妖魔,向他提供妖魔就会得到奖励,我就想用奖励换点酒喝。”
“那就用你儿子的命去换?”陈汴猛地提高了音量,左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但久久没有落下去。随后松开了揪住石达衣领的右手,带着石凯转身离去。临走前留下一句:“是开以后跟着我了,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你也不要想着那你儿子的命去换酒了。”
两人走在小巷里,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我没想到,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父亲,我还以为……”陈汴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没事。”石凯打断了陈汴,“他就是这样,永远不顾别人的感受。我母亲就是被这个酒鬼连累的,所以我讨厌他,我恨他。”
“我从十岁的时候,家乡就被拓跋家占了,那个时候,父亲和好多的大叔一起,抵抗拓跋家的侵略,而我,却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至亲的人离去,却没有半点办法。拓跋家的铁骑踏过了父亲们的身体,生活了十年的家乡被付之一炬,我们活下来的小孩,就被收为修奴,我努力的练功,就是想为父亲大叔们报仇,但在修奴团那个根本看不见希望的地方,连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或许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的机会了。”陈汴说,“那个时候,我十分的害怕,我想念父亲他们,但我没有想到,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父亲。”
“毕竟我是个不祥的人啊。”石凯的嘴角扯开一丝弧度,对满是内疚的陈汴说道:“所以想要汴哥教我武功啊,我想要向占据我身体的恶魔发出挑战,哪怕最后终要消散于这天地,我也要给他留下点难忘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