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自白
作者:桓隐心      更新:2021-04-26 21:22      字数:2060
  这话从陆尚的嘴说出对由校来说实在是讽刺,不禁哼了一声。陆尚抬起眼望着由校问道:“陛下是不是觉得在下莫名其妙,竟想把她留在这?”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在笑我自己,既可悲又可笑。居然还需要你的让步。”
  为了不让其他人听见有关此事的内容,由校和陆尚来到由校的书房,遣走了那里的宦官和宫女,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个。
  “别把我当成陛下,你怎么对朱兄的你就怎么对我。”由校边说边走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下。
  “陆兄你也请坐。”
  由校刚刚的话对陆尚来说更像是在告知他眼前坐的那个人始终是高高在上的。朱兄是他,陛下也是他,怎么现在朱兄在这宫里却变成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了。
  他们两个都有过不去的坎,或许是这里的氛围做不到称兄道弟。更或者与气氛无关只是身份的悬殊。打从陆尚再次见到由校起,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臣子。
  由校懒散的靠着椅背说道:“陆...兄你可知我对她的心意?我到底在说什么,陆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你可知我为何不把她纳进后宫。呵。”
  转动着手中的笔,还没等陆尚开口由校便继续说道:“其实不是我不想,从我第一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很想把她带进宫来,陪着我。要不我就不会把那玉佩给了她了。但那时我的心就已犹豫了,因为待在宫里实在是太难熬了更何况还是待一辈子。可我心里还是有期许啊,或许我能让她在这里过的开心呢。又过了段时间皇爷爷把她赐婚与你...你”由校指了陆尚的脸冷笑了几声。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皇爷爷居然把她赐给了你。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呢因为我父皇的一个小小的妃子让我更加的不敢把她接进宫所以皇爷爷的决定和你的存在把我对她的思念藏了起来打碎了我的幻想。或许我实在是太寂寞了所以我只能一直想着她这心里才有那么一丝丝的开心。”
  由校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可却像喝了酒,向陆尚把心里的所思所想全都刨开。“我好想就这么带她远走高飞,比翼鸟你知道吗。真正知道它们的意义的时候是从一个染上血迹的一副画里,很讽刺是不。那血迹像是在提醒我,不,是在提醒朕不能把祖宗给你的职责给抛弃了。无数次我都告诫自己,自己是皇长孙不能有太多的个人情感。本以为我不做皇长孙了做了皇长子,那父皇会不会重视我。”
  说到这由校不由得流下了一行泪,抬起头倒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任由眼泪顺着脸庞滚落下来。由校继续说道:“可上天没给父皇和我足够的时间,他就这么走了。呵呵,留朕一人面对这一切。朕怕,怕极了可不能告诉别人。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好好珍惜当下。”
  “我...在下能说个事吗?”陆尚问道。
  “说吧。”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陛下您既然已经在位置上了就容不得您...有过失,您就必须得承担起这一切。万民全仰仗着陛下您了。”
  “说的真好,朕都无力反驳了。回去吧。...埙桓她...等她身子好些朕再差人把她送回去。你就放心吧。”
  “陛下在下还有一句,既然您那么不舍何不就把埙桓纳进后宫。”
  “你真是那么认为的吗?”
  “...在下...在下”
  “好了,说不定朕还真的会把她纳进后宫。”陆尚顿时哑口无言,由校刚刚说的话并不是什么玩笑话,这句话真真切切,只是他还没付出行动罢了。
  从宫里出来,回府的一路上,陆尚都在思考由校和他说的一切仿佛这魂都留在了这宫里。陆建见儿子身边没其他人的影子,回来也没打声招呼瞬间明白了,自己也不追问陆建望着儿子无神的一步步往房里走去。
  由校的书房现在就剩由校一个人,环顾了四周冷笑道:“习惯便好。”他在那里待了有几个时辰直到酉时才走了出来,来到了自己的寝宫。
  小锯和刘儒还守在门外。由检见埙桓姐姐没什么大碍,也不敢直面哥哥便一早就回自个的寝宫了。
  “陛下您怎么来了?”小锯惊讶地问道。
  “朕还不能来了吗。...她怎么样了?”
  “喝了李太医开的安神汤应该睡下了吧。毕竟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刘儒回道。
  “睡的可香?”
  小锯和刘儒面面相觑,小锯先说道:“回陛下这奴婢怎知道。”
  由校向前踏一步回头望了小锯和刘儒说道:“你们也回去歇着吧。”打发走了小锯和刘儒,由校轻轻把门推开,这寝宫只留下一盏灯伫立在桌上。由校点了床边的另一盏灯这才看清埙桓的面容。
  看的甚是入迷,虽然她的面色还是苍白的少了血气,但修饰过的眉毛,细长幅度适中,长长的睫毛,有点塌的鼻子看着这些可爱。还有那无颜色的唇。
  由校还记得那唇的味道,有些怪异软软的甜甜的麻麻的。总之是由校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感觉,不是说他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到了一定的年纪该做什么宫里是有明确的规定的。
  吞了吞口水,由校举起右手用手指抚摸自己那薄薄的嘴唇不知觉露出了微笑。这份笑是发自内心真实毫无隐藏的笑因为没有人看的见所以自己便也没了顾及。
  这四处无人的,埙桓睡的也沉,由校开始有些肆无忌惮了起来,轻轻抚摸起了埙桓的发丝,慢慢地往下从发丝到太阳穴到耳边到脸颊再到下巴再到手,由校站起身,俯身亲吻埙桓的额头,突然被人拉住手。
  “陛下您这是在做什么。”由校面对着埙桓睁大的双眼,愣住了结巴道:“...我我...这是在看你是否睡的舒坦...而且这是我的床榻。”声音越发小声。
  “你睡这那我睡哪。”这话只有由校听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