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洗净了身上的干净血液，换上了干净衣服。
  完全看不出之前疯狂流血的可怕病状。
  “付流觞，你为我卜卦了？”
  付流觞顿了顿，没回答。
  “省省吧，你卜一次卦，便会折寿。别等我还没死，你便走在我前头。”
  穆薄言说的满不在乎，似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付流觞微微一叹，这个男人，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接受了自己会早死的结局。
  “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穆薄言去卧室休息。
  听的穆薄言卧室里没有声音了后，付流觞犹豫了片刻，拿出手机，给穆七夜打了电话。
  在他的卦象里，穆七夜是唯一的变数了，虽然每一卦都是必死的局，但穆七夜这个变数，也许会给穆薄言的命运带来转机？
  穆七夜正在卧室里，百无聊赖地抽奖。
  仇恨系统的中奖率非常低，穆七夜抽了很多次都没中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接到付流觞的电话时，还有些奇怪，却听对面的付流觞道：“穆七夜，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希望你能救穆薄言。”
  救他？
  穆七夜心里一咯噔。
  抽奖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也不自知。
  “穆薄言出什么事了？”穆七夜问。
  “他……命不久矣。”
  穆七夜顿住，似乎连呼吸都停顿了。
  付流觞仿佛没察觉穆七夜的异状：“快的话，也许就是这几天。慢的话……也许还能拖上个把月。”
  好半晌，穆七夜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三哥……她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是零号样本。”
  “零号……样本？”
  付流觞叹了口气。
  有些事，穆薄言从来没有告诉过穆七夜。
  但，事到如今，他只能依靠穆七夜，只能将一切告诉她。
  “你应该知道，穆薄言幼时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吧？”
  “听李婶说过。”
  穆薄言在国外时，曾经失踪过几年，后来是穆家将他找了回来。
  “幼年时，穆薄言被带到了某个研究所，成为该研究所的第一个样本，代号是零。”
  “那个研究所主要从事人类基因研究，通过编辑人类基因，开发人类潜力，赋予人类超乎自然的能力。”
  穆七夜顿住，发生在穆薄言身上的很多奇怪的事情，这样一来似乎也说的通了……
  穆七夜喃喃道：“穆薄言情绪激动时，眼睛会变成紫色……”
  付流觞自嘲了一声：“那是实验成功的证明。穆薄言是实验室第一个，也是最成功的一个样本。他具有实验室里最完美的异能，但……也有副作用。”
  “不如说，当时那个研究室里，所有的样本，都开发出了异能，但是都有副作用。”
  “那你……”
  穆七夜惊住，想要问出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问。
  付流觞笑的特别冰冷：“对，我是研究室第6号样本。我也有异能，我的卜卦特别灵验，只不过每卜卦一次，都必须付出寿命作为代价。”
  “穆薄言也是，他的异能太过强大完美，因此代价也更加恐怖。每个月都会因为副作用而头痛，头痛之时，只能有极寒之冰才能缓解。”
  “但，仅仅只是缓解。”
  “后来，穆薄言利用他的异能，带着研究室里所有的样本，摧毁了实验室，领着我们逃了出来。但是代价也极其惨痛，穆薄言异能的副作用加深了，他没办法活过三十五岁。”
  “如今却是因为穆白皓又给他下了蛊，这个时间再次被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