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待了会还是不准备说些什么，杨清染问道：“萧总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和你聊会天。”
  ……？
  “可是我还有方案。”杨清染不明他意，指了指桌上的电脑。
  “这也不算个很难的任务。”他看向她的眼睛：“对吧？”
  呃……那他干嘛叫自己来加班？？
  “听说你是在冠思毕业的？”他先开口道。
  “嗯对…”杨清染还是坐在椅子上，反正有免费加班费……哎。
  “那你是哪个班的啊。”他笑了笑。
  “我八班的。”
  “那你成绩应该挺好的。想不到会屈才来dly。”
  杨清染自然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成绩差的天理难容，进八班是怎么进的。
  “dly挺好的。”杨清染笑了笑。
  “哦？怎么个好法？”
  杨清染想道果然是在这里等着她，给自己下了个套。可混迹职场这么几年，该有的应对能力还是有的。
  “嗯……dly很有发展前景，基业虽然不大，但定位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再发展几年，新的一些文化自然会流入大众，到时候dly的发展空间就直线上升了。”杨清染反正是不会说要不是看他们新人待遇好，新公司新人还有升值空间，况且学历要求也不像苏氏那些大公司高才来的dly。
  萧余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你知道我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吗？”
  “嗯……英国……”杨清染并不了解他的学历，因为学历在dly不是很重要，也没有人刻意提到。
  “f大。”他又自顾道：“很好的大学吧？毕业我可以选择在英国某所著名上市公司工作，但我选择回国和肖南创立dly。”
  “为了理想？”杨清染试探道。
  萧余笑了声：“你真的很像十七八岁的少年。”
  “难不成是为了回报社会……”杨清染嘟囔了声。
  “哈哈，那就是吧……”他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低头抿了一口咖啡上的奶盖，道：“你愿意一直陪着dly强大起来吗？”
  “放心吧萧总，我对dly忠心耿耿…当然愿意看着dly越来越好。”杨清染才明白萧余可能是怕自己跳槽，自己怎么说也是在dly刚成立的时候上班的，也算是老干部了，怎么会随便跳槽……
  萧余像是很认可她的话，点了点头。
  又静了会，他又道：
  “咖啡凉了，我就先走了，方案做完你就放假吧。”萧余起身，留下目瞪口呆的杨清染。
  …………？
  -苏氏
  苏言墨看了一眼表，掐好了时间。
  “你何必。”他饮了一口咖啡，入口是熟悉的苦。
  安纪辰无力地笑了下，像是自嘲：“你知道这件事？”
  苏言墨垂下眼，没有说话。
  “我一直以为我妈和我爸的离婚只是因为感情。”他声音嘶哑，心好像被抓紧般难受。
  “你妈很爱你爸。”苏言墨语气很平缓，想到记忆里安纪辰的母亲的面容。
  法国女人生的都很精致，他的母亲也不例外，还总是有种无形的优雅，对待所有人都很善良平和。
  那时候苏言墨和安纪辰也是很好的朋友，时常来到他家就能尝到他母亲做的甜点。
  又或许是这些记忆让他想到已故的母亲颜芸。
  苏氏里苏言墨的办公室很大，在英国待久了，连他办公室的风格都是北欧风的。
  窗户打开来，吹动窗帘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些突兀。
  “要不是我发现了录音，这事情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情。”
  他拿出录音笔，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里面的人是用法语对话：
  “emma…你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风尚和我都毁了吗！”
  回答的是一个女声：“不……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难道连我也不信了吗…”她的法语更为标准，但因为她带着哭腔，所以断断续续。
  “我相信你。”他顿了会儿，又虚弱道：“但是其他人相信你吗？”
  “为了风尚，只有这样了…我们离婚吧emma……”
  “……不…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真的……我舍不得纪辰还有你……我……”
  “要是不这样我们都要吃官司！你明白吗！”他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夹杂着女人的抽泣声。
  “你听我的，我们先离婚好吗……你把这些事都承认了，到时候我会保你的。”他循循善诱，将她安抚下来。
  “到时候我们去法国，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啊，还有纪辰，我们可以一起在法国生活。”
  “相信我好吗emma。”
  “那……我现在……我……我签……”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录音笔质量也不好，带着金属的刺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