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染搞不清苏言墨来这的原因，按照他的性格，自己明明说了不需要他，他不会过来的。
  难道他只是路过？
  “……没事，小婉，你先到一楼吧，注意安全。”
  杨清染转过头看向苏言墨，或许就是在夜里，她也敢这样看着他。
  一时间他们四目相对，杨清染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他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深沉，叫人看不出什么。
  “那份文件没有用。”苏言墨终于开口。
  “……你知道？”杨清染又随即反应过来，苏言墨这些天也调查过许氏的事情，这些事他应该都知道。
  “你以为fine不会知道吗。只是这威胁不到他，还有，你以为这些特警是防谁的。”
  “……”杨清染才明白过来，许婉这次进去是被他们算准了的，就是要将她也扯上关系。
  “你居然还不知死活想去引开他们，你以为他们会中计？他们都知道许婉什么时候进去的。”苏言墨顿了顿，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那小婉怎么办？我之前不知道，我……”苏言墨放开了杨清染的手，她目光涣散。现在小婉是活生生被困在了里面，只要再过了一会儿，她也会被扯上和这些案子有关的罪名，到时候她的一生也毁了……
  杨清染急地眼泪都快掉了出来，但她硬生生憋着，看向后门处，仿佛小婉下一秒就会被巡逻的人发现。
  苏言墨暼了她一眼，像是妥协。
  不知向谁拨去了电话，等到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男声，他开口道：“放了她。”
  夜里静静的，只听得到他和她的呼吸声。
  又过了良久，他平稳清冷的声音降了几个调：“你说。”
  “好。”
  他先切断了电话，杨清染感觉到他刚才通的电话和小婉有关，甚至感觉他是做了什么交易。
  “把她接过来。”他话刚停，许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清染！现在正是时候，我刚刚看到保安都去二楼用餐了。现在一楼没有人在！”
  “好……你过来，我在后门。”杨清染看了一眼苏言墨，他神色如常，杨清染平时很相信他的能力，以至于觉得他什么事都能做的完美。
  但这次，杨清染自己因为小婉心绪不宁也没有细细想过。
  苏言墨会因为调查许氏而耗费这么些天吗？
  “小婉！”杨清染见许婉跌跌撞撞地跑来，顿时把心提了起来。
  她面色苍白，因为惊吓和奔波而喘气，连衣物也沾满了灰尘。
  杨清染扶着她，注意到许氏此刻确实空无一人，自然而然地想起来苏言墨的电话。
  许婉以为杨清染在怪她没有打招呼就过来：“清染，我不知道你们回国了。”
  杨清染把思绪打散皱眉道：“那你也可以和安纪辰商量啊，你什么准备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被抓住的后果？”
  “我和安纪辰……”她顿了顿：“没什么关系了。”
  又笑着看向杨清染：“我有准备的，我知道许氏的食物在哪。要不然我这几天怎么过？”
  杨清染隐约感觉到许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想到她现在的状态也不忍再问。
  来到车前，杨清染才发现没有看到苏言墨的身影，她之前也没有注意到苏言墨是不是开车来的，他现在是去哪了？
  “清染，你在想什么？”许婉又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许家房子被封了，去不了。而安纪辰和许婉闹了矛盾也去不了，杨清染索性就开去了香榭，也幸好许婉没有异议。
  实际上许婉太累了，一沾上座位就睡着了。杨清染调高了空调温度，就无言地开回家。
  杨清染不是没有想过苏言墨会不会回香榭，但走进香榭才发现他没有回来。
  许婉一停车就醒了过来，注意到杨清染寻找的目光。
  “苏言墨没在？”
  杨清染点了点头：“他可能有什么事吧。”
  许婉轻车熟路地走向主卧拿杨清染的衣服，杨清染有些尴尬地叫住了她：“我没住那。我是楼梯另一边那个主卧。”
  许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等到许婉进了浴室，杨清染点开手机，犹豫良久，在电话和信息之前徘徊。
  还是选择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