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能不能共同出资成立一家合资企业……”还没等说完，江星月就很直接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之前就说过了，这是不可能的。这不符合规定！”
  对于江制片在没听完意见就打断自己的发言，楼菽音也有些不爽。但这事须要之江台的配合，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对他解释：“江制片，你先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了你再发表意见可以吗？”
  “好，你说。”某人年纪青青就能坐到省电视台制片部主任的位置上，心高所傲那是一定的，所以对于眼前这位死轴份子他也没什么好语气，但还是耐下性子听他说，他只想等他说完就用自己的唾沫星子给他洗脸。
  “我们共同出资成立一家企业，这家企业由我们矩阵方面负责制作内容，之江台有优先选择权。如果之江台选择播放其内容这家公司要有能参与节目的收益分成……”。
  “说完了吗？说完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不！可！能！”最后四个字江制片已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牙里硬生生的挤出来的。
  楼菽音歪着脖子看着江制片，他半晌才说：“如果这个节目的收视率能达到湘南《快乐大本营》一半的收视率呢？”
  “那也不……，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原来还想一口回绝的江制片，突然听到某人说可以达到此时国内最好综艺的一半收视率，他噎回了原本拒绝的话语。他眯眼看着楼菽音，他想仔细的打量对方是不是在拿自己开涮。谁都知道现如今湘南台的《快乐大本营》的收视率有多么恐惧，可以说这个综艺就是压在各地方台身上的一座大山。如果对方真的能够搞出一台新综艺，收视率也能达到《快乐大本营》五成的话，那对自己来说也是一项非常大的成绩不是？
  “你知道如今《快乐大本营》的收视率是多少吗？”此时江制片的口气稍稍好了些，但还是有些生硬。
  “不知道。我又不是搞电视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楼菽音回答的十分光棍。
  “你！……”这话可把江制片呛的，感情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只是在吹牛。这让他刚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涨。这也不由得他提高了嗓门：“你不知道还敢说你能达到《快乐大本营》一半的收视率？”
  楼菽音无辜的辩解：“我只是一个电影导演，你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一个综艺的收视率是多少？”
  “那你凭什么说你的综艺能达到《快乐大本营》一半的收视率？合着你是在消遣我！”
  “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听我把话说完吗？还有我的确不知道《快乐大本营》的收视率，但我想我这个综艺的全国收视率再怎么低也不可能低于1.5。”楼菽音耸耸肩，回答的很随意。
  一听最低也能有1.5的收视率，江星月硬生生把想骂人的冲动给压了下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收视率都可以排在在去年之江卫视节目的前15了。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成绩。
  “可以说说你这综艺的创意吗？”江制片还是想了解综艺的内容，所以他开口准备打听打听。
  “呵呵，江制片这综艺的内容我只能告诉你是一项室外综艺。至于内容嘛，对不起，节目最重要的不是就是节目创意吗？”楼菽音笑着回绝了某人想打探消息的想法。
  “如果你一点内容都不介绍，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忽悠？”江星月提出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摊摊手，楼菽音无奈的说：“所以我才提议我们两家合资成立一家新公司，股份五五分，或者你们多占一股也行。但这家公司的内容由矩阵方面来制作，你们负责选择是否使用。如果你们选择使用，那由这节目所产生的收益这家公司要有一定的比例。”楼菽音掏了掏裤兜，说了这么多让他想抽烟。
  “emmm……”江制片陷入了纠结，虽然说对方提议双方共同出资成立一家新公司有些创新，但也不是不能操作。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对方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室外综艺，节目是否能如他所说有1.5的收视率。如果真能达到，这事在台领导那也不是不能商量。
  虽然自己内心已经倾向与同意对方的提议，但他还有些问师要搞清楚，比如说节目的版权，节目的制作费用，收益的占比啥的。
  楼菽音听这些问题只表示这些都可以由手下的员工来谈，自己这次过来就是提个建议罢了。而且这事还要之江台领导同意才能开始谈判不是？
  呃，感情对面这小子是个只管挖坑不管埋的，那自己和他现在谈的都不是成了一纸空文？他刚想发火，但转眼一想貌似自己也没有能直接拍板同意的权力，自己还须要向领导汇报后才行。
  压着心中的憋屈，江星月把话题引回之前的电视剧上，他还是提议问楼菽音能不能帮忙联系下琼瑶，看看能不能帮忙拿下几部作品的改编权。
  这事楼菽音可不敢打包票，他只能表示自己可以在怡人公司里帮他们吹吹风，至于别的自己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当初和怡人公司换股的时候就说明了两家公司不能相互影响的。
  这次见面就这么不欢而散，虽然不能说没有成果，但起码双方都有成立一家合资公司的意向可能不是？
  离开之江台楼菽音赶往火车站直奔申市，原本他还想在临安休息一晚的，但秀妍知道他今天要去申市，所以她打电话过来问楼菽音什么时候能到。看样子某人是想要收国税了……。
  两天后，申影厂唐老的办公室内。
  楼菽音把最新修改好的剧本交给了唐老，申影厂做为这部电影的另一个出品方，剧本的事情也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翻看着新完成的剧本，唐老手指轻敲着桌面思考着问题。看着他的动作，楼菽音有些不安。
  半晌唐老才开口：“剧本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但有些细节还须要修改。”
  听他这么说楼菽音就更不安了，这剧本居然还要修改？玛蛋的，这还有什么地方须要改的，自己不是已经把故事的发生地改到了港岛了吗？而且这剧本……，还没等楼菽音在内心吐槽完，就听唐老接着说道：“你这本子已经扣的很细致了，但还有很多地方不符合港岛的设定，比如说你这里说主角一家在吃早餐，这里就不符合港岛的设定。”
  什么？吃个早餐有什么不对的？
  “你这早餐都怎么会出现东北才会出现的煎饼裹子？还有这里和这里都不符合港岛的设定。”唐老指着剧本里几处不对的地方。
  我叻个去，港岛的早餐居然出现了煎饼裹子，这tm的不是让观众出戏吗？还有这早餐的剧情是谁加上去的？自己明明记的已经把这段删了啊，难道是自己把剧本改好后宿舍里那三货后来又加上去的？看来自己回去后要好好的问问。
  “唐老，要不你看这样成不，你路子广，帮我们请一个了解港岛生活的人，再帮我们改改细节，毕竟我们一帮学生对港的生活不了解，这本子都是我们闭门造车搞出来的。”
  “行，我找人再帮你们看看。对了，听你上次说你不准备亲自导演这部戏？”唐老提出自己的疑问。
  “嗯。”楼菽音把自己的想法全盘告诉唐老。这些都是自己和马叔商量过的，这部戏是自己试验制片人制的一次试探。
  “如果这样的申影就不能投资这部电影了，希望你能理解。但影片的发行申影厂还是可以帮忙发行的。”唐老考虑半天才说出申影厂领导的决定，毕竟这样的操作申影厂觉的风险太大。
  对于申影不愿投资这事，楼菽音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所以此时唐老提出来他也不感觉有什么意外。最起码申影还愿意帮忙发行不是吗？
  离开申影厂时，楼菽音还在惦记到底是哪个二货把煎饼裹子写进剧本，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随手一看居然是之江台的江制片打来的，接通后对方也只是很简单的说了让他再去次临安，台里的领导想听听他的节目策划，如果可靠那双方就会合资成立一家新公司来运营这个综艺项目。但对电视剧的事情江制片只字未提，看来他们有了其他想法。
  给表姐夫和马叔都去了电话，让他们明天去临安与自己碰头。
  刚挂了马叔的电话还不到十分钟，马叔又给自己打过来了。楼菽音有些不解，自己不是刚通知他吗？怎么他又给自己打过来，自己有什么事情没和他交代清楚？
  “喂，马叔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楼小子，你和我明天都不能去临安了。”马叔一开口就把楼菽音吓了一跳，什么叫我和你明天都不能去临安了。明天的见面有多重要自己在之前的电话里就已经和他说明了，可马叔现在这样说就让楼菽音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刚才燕京市圣光打电话通知我，要我们明天去一趟燕京市圣光，貌似燕京的领导班子有事要和我们相商。”马叔解释道。
  还好不是坏事情，楼菽音总算可以把自己的砰砰乱跳的小心脏给安抚了。
  “他们有说是什么事吗？”
  “呃，听打电话通知我的人说，好像是和影视城有关。具体的他也没怎么说。”
  马叔的回答让人有些懵，燕京市圣光想搞什么，自己的影视城可是在婺州，怎么和燕京又扯上关系了？这让楼菽音十分不解。
  “那行，我马上去订最快的航班，有什么事情我们见面聊。”既然燕京市圣光相召，那自己还是快些赶过去比较好。至于之江电视台的事情只能让表姐夫一个去。对了赶快和之江电视台的江制片说一声，自己明天有事去不了，
  先和秀妍那报备一下，如果不报备，下次等自己回申市……呃，不用回申市，只要下次秀妍见到自己，她一定会进化成虎妞，自己可没有她那么高的武力值。虽然秀妍说知道了，并让自己路上注意安全云云，但怎么听她的语气里都是满满的不满情绪？
  果不其然，秀妍最后的几句吩咐把楼菽音吓的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她说今天晚上的五次牙膏税等他下次见面的时候补上，还要加上利息。
  我靠，这两天晚上自己都已经把牙膏挤的只剩下牙膏壳了，你居然打算今晚还要收牙膏税。连续三晚每晚要挤五次，这是不仅是要挤牙膏还要挤血啊。哪怕喝豆浆也不能用这样的喝法。你还是不是那个委婉可人的秀妍？还我那个原来的秀妍！
  可此时的楼菽音被秀妍吓的连屁都不敢放，连连应诺下来。反正自己不交牙膏税是死，交了牙膏税也是死，两者的差别只是死法不同罢了。一个死的快些还有可能被秀妍那虎妞拆成零件，另一种换成了风流鬼。两害相权取其轻，风流鬼总比被拆成零件来的强。
  某人自从挂了未婚妻的电话后就有些心神不宁，感觉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想起，直到在燕京机场看到过来接机的马叔，他才想起自己没通知表姐夫，自己与马叔明天都没法到临安了。
  呃，不对。应该是今天没法到临安了。
  更不妙的是自己之前只是通知让表姐夫去临安，还没告诉他到底去干什么，有什么事情。看看现在的时间，不管了直接给他打电话。
  拨打了三次表姐夫才接通。也不理会对方会有啥态度，直接告诉他明天上午，呃，是今天上午去之江电视台要办的事情。
  第一就是两家单位合资成立新公司的事情，最好能两家各占五成的股份，如果对方一定要占控股权，那就让对方多出一股。但公司日常运作由矩阵方负责。
  第二内容制作一定要由矩阵方面控制，对方只有选择要不要节目，如果对方不须要，新公司有权将节目转卖给其他有须要电视台。
  第三如果他们选择播放，那节目所产生的利润新公司要占有一定比例。
  第四节目的制作费用由新公司方面承担。
  第五……。
  楼菽音吧啦吧啦说了一堆，也不管表姐夫是不是记得住，总之他是不会管对方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吩咐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