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和妹妹来到老旧公寓。
  还没上到二楼，两人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楼道里不断的有撞击声传来，梁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走廊玩球。
  等他上到二楼，就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妹妹相仿的小男孩正在颠球。
  这男孩梁善见过，对方还和自己的妹妹对话过。
  上一次梁善见到这个男孩的时候，男孩的身边还有一个老女人。
  而现在他就只孤身一人在这走廊里面玩球。
  他脚尖一挑，将球挑到墙上。
  “嘭——”
  球落下来，他用胸口先停了一下，之后用膝盖再次将球轻轻的顶起。
  左膝……右膝……左膝……右膝……最后脚尖上翘，将球停在了脚踝。
  男孩的动作行云流水，以他这个年纪来说，除非每天都接受一定时间的足球训练，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
  男孩停下球后，看着梁善和梁萌一脸笑意。
  “别理他。”梁萌掏出钥匙开门。
  而她身后的梁善，在进门之前转头看了一眼玩球的少年。
  少年用手敲了敲心脏的位置，笑的十分诡异。
  梁善心头一惊，不明白少年对着自己做这动作究竟有何用意。
  在老旧的公寓楼里，梁善曾用刀插入父亲的心脏，将父亲杀死后，藏在了冰柜里。
  梁善不知道，少年的动作是巧合还是故意提醒自己他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
  少年颠着球，消失在走廊拐角。
  梁善吞了口吐沫，心里想：“不可能的，那天发生的事情，除了妹妹之外没有人会知道。”
  冷静分析了一下， 他觉得这是在自己吓自己，所以不再去想男孩的事情，跟随妹妹身后走进门。
  梁善走进房间的时候，妹妹已经打开了冰柜，并向里面看着。
  “你来看……”妹妹叫梁善走过去观看。
  梁善走了过去。
  见到冰柜里面的情景，他心里一紧。
  父亲的尸体还在里面，没有任何被挪动的痕迹，尸体的模样非常恐怖，身上都是冷冻后的寒霜，看着他，就觉得寒冷无比，好像自己也身处冰柜里面一样。
  梁善走过来之后，妹妹对他说：“看他的手指。”
  听到妹妹的话，梁善向尸体手上看去。
  父亲的手被摆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梁善不知妹妹的用意。
  妹妹对梁善说道：“我特意将爸爸的手摆成了这个形状，如果他有一点动作，我们都能够察觉。”
  梁善听了妹妹的话终于明白了，他说道：“所以父亲一定是没被人动过手脚，尸体在冰柜里也没有过任何动作对么。”
  妹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梁善疑惑道：“那是谁用视频通话，冒充父亲报警的呢？”
  妹妹面无表情，冷冷的回答道：“可能是杀害那女人的真正凶手。”
  “不会的。”梁善知道凶手就是父亲。
  “不然谁会陷害父亲呢？”
  梁善对妹妹说道；“我知道凶手就是父亲。”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这……”梁善无话可说，除非他告诉妹妹，是死者的鬼魂告诉自己的真相。
  妹妹一直以来都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梁善知道她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妹妹见到哥哥闪烁其词，向前一步逼问道。
  “我……哎……”梁善叹了口气，郁闷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少废话。”
  “好……好吧，我和你说。”梁善一幅认真的模样对妹妹说道：“我见到过死者的鬼魂，是死者的鬼魂亲自和我说的，说爸爸是杀死她的凶手。”
  梁善说完之后，妹妹没有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怎……怎么了？”梁善说完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尴尬。
  “你是认真的么？”妹妹看着梁善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重复道：“说这些话，你是认真的么？”
  “我就说你不会相信么。”
  “所以，你要说的就是这种鬼话？”
  “死者的鬼魂我是亲眼所见，她就在小区的单元门口等着我，她告诉我杀死她的凶手是父亲之后就消失了。”
  “上次去医院，大夫怎么说？”妹妹突然问起了哥哥的病情。
  梁善听出了妹妹不相信自己，解释道：“那绝对不是幻觉。”
  “我问你医生怎么说。”妹妹咄咄逼人，非要梁善告诉自己他的病情。
  梁善犹豫了一下，老实说道：“医生给我开了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
  “你吃了么？”
  “吃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药瓶里面的药粒，被父亲换成了维生素。”
  妹妹奇怪的问：“父亲换掉的？”
  “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不知道。”
  “等今晚回去给我看看那些药粒。”
  “好。”
  “我不相信父亲会将药换掉。”妹妹思考着对梁善说：“不过，如果他真的有某些理由将那些药粒换成了维生素的话，我们就必须找到真正的药物，并给你按时吃药，这样才能对付你的幻觉。”
  “我……”梁善听到妹妹的话之后，吓了一跳，他连忙猛摆手，拒绝道：“我不……我不要吃药。”
  “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任性。”
  “可我没病，没病为什么要吃药。”梁善后退着拒绝。
  “没病？”妹妹手指着冰柜，问道：“没病父亲为什么被我们藏在了冰柜里？”
  “是李先生……是李先生让我这么做的，你不也和他通过电话了么……李先生不是幻觉，他不是幻觉……”
  “如果不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又怎么会相信那家伙的鬼话。”
  “我不吃药。”梁善没有什么好反驳妹妹的，可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有病。
  “你看看爸爸……”妹妹将冰柜打开，然后问梁善：“你打算把我也装进去么？”
  “这……”
  “答应我吧，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我……”梁善内心挣扎，他看着妹妹，心里想道：“妹妹从出生开始，智商就远远的高于同龄人，现在才小学，智商就碾压了我这个高中生，或许我真的应该听一听她的建议，毕竟……毕竟我已经害死了父亲，绝对不能再伤害妹妹了……”
  “好吧，我答应你。”梁善答应妹妹吃药，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刻，他终于承认自己有病了，承认自己是精神分裂患者，承认自己看到的鬼魂都是幻觉。
  “咦……这手机怎么不能指纹解锁？”妹妹突然拿起手机，但是却不能解开手机的密码锁。
  她的新手机已经卖了，现在用的是以前的手机。
  妹妹今天还多次使用手机，按理来说她不应该解不开手机锁才对。
  “那个……你拿手机对着我录像。”妹妹突然对梁善提出奇怪的要求。
  “你干什么？”
  妹妹不耐烦的说道：“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虽然觉得妹妹的行为有些异常，可梁善还是照做了，他拿出自己的收集，打开相机功能，并对着妹妹。
  “用录像功能，不是拍照。”妹妹提醒梁善道。
  “我知道。”梁善开始录像，并对妹妹说道：“好了。”
  “开始了？”妹妹向梁善确认道。
  “嗯！”梁善点了点头，回答道：“正在录。”
  “嘿嘿！”妹妹听到后，突然诡异一笑，然后对她着视频头说道：“这段小视频，是录给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妹妹，我用鬼上身的方法借用你的身体来录制这段小视频，目的是为了来告诉你，你哥没有精神病，他健康的很，如果给他吃那些精神病人的药物，反到会给他吃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