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捕风捉影玉廷推波 摇唇鼓舌杨羽助澜
作者:
裘甄 更新:2021-04-26 11:27 字数:6475
刘玉廷看到郭府门前剑拔弩张的架势并无惧色,率领衙役往里就闯。但到了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刘玉廷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中等身材,弯眉毛,小眼睛,尖鼻子,薄嘴唇的人双手叉腰站在台阶上,脸上带着笑,嘴里的话却冰凉刺骨:“呔,什么人胡窜乱闯,有事报名,无事趁早滚开!”
刘玉廷不认识他是何人,展昭和公孙策却认识他:风雷堡六当家笑面天王乐彤。
展昭见他如此说话,不禁火往上撞,拔步就要上前。公孙策一见赶忙一把拉住。
刘玉廷虽是文人,却也没被这阵势吓住。他冷冷说道:“官府到此办案,你快闪开了!妨碍公务你可吃罪不起。”
听知府如此说,走在前头的两个衙役顿觉腰杆子硬了许多,拔出鞘里单刀一步步跨上台阶。
台阶共有六级,二人踏上第五级刚抬起腿往上,突然乐彤腾身跃起,一招乌龙摆尾,将二人踢下台阶。若不是展昭眼尖手快将二人抓住,顺势泄了那股劲,两个衙役非摔的骨断筋折不可。
乐彤见展昭出手,立刻拱手施礼:“哎呦,乐彤该死,没看见展大侠和公孙先生大驾光临,二位且请留步,待乐彤进内禀报。”说罢转身飞奔而去。堡丁连忙轰隆一声关上大门。
刘玉廷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又要派衙役上前撞门,被公孙策一把拦住:“刘知府稍安毋躁。”
不一刻,中门大开,一位白发苍髯的老者迎了出来,展昭一见正是郭啸天的智囊卢存瑞。
卢存瑞笑容满面,拱手说道:“稀客呀稀客,难怪今儿早上雀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临门,快里面请。”说罢抬手引路前行。
转眼来到迎客厅,郭啸天坐在正中的虎皮圈椅上,此刻他已脱了那身灰色的粗布长衫和圆口布鞋,戴软纱唐巾,身穿紫绣团胸长衫,足踏紫缎软底靴。一见众人进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列位,请坐,看茶。”
展昭一看郭啸天的两侧分别坐着五大天王,一个个虎着脸,瞪着眼。卢存瑞让公孙策和展昭在左侧上手位坐下,自己在右侧上手位坐下。刘玉廷只得在乐彤下手位的一张空椅子上落座。
家仆上完茶,郭啸天道:“公孙先生初临风雷堡,方才多有失礼,还望海涵。”
公孙策道:“堡主说哪里话来,若不为此案关系包大人被劫,吾等岂能来打扰堡主,还望堡主见谅。”
郭啸天道:“各位搜查高氏作坊,可有线索?”
公孙策尚未答话,刘玉廷便沉声说道:“郭堡主可还记得一个时辰前在此说过的话,倘若人证物证齐全,郭啸天自然跟本府到衙门打官司。”
“那是自然,老夫言出如山。”郭啸天答道。
“那好,在高近泉的枕箱中发现了这张纸条,你去看来!”刘玉廷起身将纸条递给郭啸天。
郭啸天展开纸条一看,突然双眉紧锁,转身将纸条递给卢存瑞。
卢存瑞看了一眼纸条,略一思忖,然后将纸条递给几位天王看了后手捻须髯轻声说道:“贫道可以项上人头担保,此纸条非堡主所写,暗道一事也非风雷堡所为。”
刘玉廷一听朗声驳道:“此纸条从高近泉枕箱里搜出,公孙先生和展护卫均在现场目击,可谓人证;纸条上承诺暗道费用由风雷堡支付,落款签了个郭字,当算物证。人证物证齐全,卢道长轻飘飘两个非字便赖的精光,叫本府如何相信?”
黑面天王倪海是个急性子,猛地手拍茶几喝道:“他娘的,卢道长对你说了这纸条不是大哥写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识相的赶紧滚蛋!”
“这黑厮目无王法,来呀,将他给我拿下!”刘玉廷气得脸色煞白。
可是他回头一看,衙役们都被挡在了厅外,一个都没进来。于是他转向展昭说道:“请展护卫帮本府拿下这厮。”
展昭刚要起身,便被公孙策拦住:“展护卫且慢,”他又对刘玉廷道:“刘知府方才说道公孙与展护卫皆为人证似有不妥。我二人不过是与知府一起目睹了搜到纸条一事,至于这纸条是何人所写,何人所放,我二人是作不得证的。你说是也不是?”
刘玉廷一愣:“这……”
公孙策转过身对卢存瑞说道:“卢道长方才一口咬定纸条非郭堡主所立,暗道一事非风雷堡所为,可有何证据?”
卢存瑞说道:“此事并不难,堡主平日字迹落款甚多,一对便知。”转身吩咐小厮去帐房取账册,接着说道:“至于暗道非我风雷堡所为,公孙先生请想一想,有将疑犯杀人灭口于自家地界而落人口舌的傻瓜吗?倘若将那高近泉杀死在代州城内,也不是件难事,又何必让他死于高氏作坊?”
“哼!”刘玉廷收回纸条说道:“卢道长如此说法未免忒张狂了些,说什么将那高近泉杀死在代州城内,也不是件难事,可见根本不把朝廷法度看在眼里。难怪敢把高近泉杀死在风雷堡!”
卢存瑞一听冷笑道:“嘿嘿,贫道不过打一比方,听刘知府的话音是一定要把这塌天大案强按在我风雷堡的头上了?”
刘玉廷不甘示弱:“风雷堡本就嫌疑最大,谈何强按?郭堡主若不心虚,眼里尚有朝廷,就跟本府到代州府衙了结此案。”
恰在此时,帐房总管取来几本账册,每月郭啸天听完收支情况禀报后都会亲笔签上个郭字。
刘玉廷一把抓过账册与手上纸条一对顿时说道:“好哇,这两个郭字分别出自一人之手,郭啸天你还有何话可说?”说罢,将账册和纸条交给公孙策。
公孙策将账册和纸条捧在手上看了半天。刚开始感到两个郭字确有几分相像,不仅锁起了眉头。待到再仔细琢磨每一笔划,却又感到似是而非。他想从纸条的其它字迹上看能否找出关联,谁知这一看竟感到心中一亮,锁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于是他转身对刘玉廷说道:“这两个郭字确实相像,但非出自一人之手。依我看来这纸条上的郭字是有人刻意模仿。”
刘玉廷面现不悦问道:“公孙先生凭什么做此判断?”
公孙策说道:“这账册上每一个郭字几乎一模一样,这纸条上的郭字,点横竖提勾也十分相像,但到了耳旁时,落款人的耐心和定力毕竟不足,一弯时略有迟疑,墨迹过深,弯也转的过大,这就露出了马脚,说明他在模仿。”
卢存瑞也过来拿起纸条细看,看完将纸条交还给公孙策,竖起大拇指赞道:“公孙先生名不虚传,果然好学问,好眼力!”
卢存瑞这一夸彻底惹怒了刘玉廷,他从公孙策手中一把抽回了那张纸条,沉声说道:“公孙先生莫非忘记我等此行目的,是为了寻找包大人。眼下事态何等紧急,先生却在此展示学问。再说你这模仿结论未免下的太早,或许落款人此时或紧张,或迟疑,或受外界影响,故而这一笔略顿,也就难说不是本人笔迹。”
刘玉廷这番话一下怼得公孙策不知说什么好,愣在当场。
郭啸天见状说道:“既是难说,便不是一定。要依刘知府此事该如何解决呢?”
刘玉廷答道:“本府有两条道由郭堡主任选。”
“哪两条道?”
“一是请郭堡主随本府到代州府打官司。”
“那二呢?”
刘玉廷朗声说道:“容本府将这风雷堡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上一搜,搜不出证据的话,本府自然离去,不再找你郭堡主的麻烦!”
“哈哈哈哈,”郭啸天仰天大笑,笑罢脸色一沉:“刘玉廷,你也忒小看我风雷堡了!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府,难道我风雷堡还怕你找麻烦不成?来呀,送客!”
郭啸天送客二字出口,五大天王一起站起身来摆出轰撵的架势。
“你、你、你莫非要造反……”刘玉廷嘶声吼道。声音虽大,却有些色厉内荏。
“造反?谁要造反,人手不够的话,再算上我一个!”话音刚落,一位二十开外,身穿白色锦缎长衫的年轻公子跨进厅来。
郭啸天听了沉声说道:“杨二公子休得胡言,一旁看座。”
展昭一看,这不就是那日从自己手下逃走的杨羽吗!他怎么来到了风雷堡?
杨羽大大咧咧在一旁坐下,朝郭啸天拱了拱手说道:“郭堡主,刚才晚生在门外听说有人要找风雷堡的麻烦,不知是什么人如此不长眼!”
“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府面前胡说八道?”刘玉廷怒道。
“哎呀呀,原来是府台大人在此,恕晚生眼拙。难道是府台大人要找风雷堡的麻烦?”杨羽边躬身施礼边问道。
刘玉廷喝道:“本府依法办案,尔却来胡搅蛮缠,你到底是何人?”
杨羽笑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象你这样的五品官杨某见得多了,不说也罢。你自己横征暴敛,穷奢极欲,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什么依法办案。最近一二年里代州出了多少大案要案,你破了几件?强盗杀人放火,窃贼偷坟掘墓,你抓住了几个案犯?”
“这、这、这……”刘玉廷竟一时语塞,气得直发抖。
“据杨某所见所闻,风雷堡历来奉公守法,堡中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你却来此无理取闹,莫非真要官逼民反?”杨羽振振有词说道。
“说的好,你要老子反,老子还就反了!”倪海挥拳大叫。
郭啸天一见沉声斥道:“倪海,你这混球,还不给我退下!”
倪海见大哥动怒,狠狠瞪了刘玉廷一眼坐了下去。
郭啸天转身朝公孙策拱手说道:“至于说到包大人,清正廉明,不畏权贵,爱民无私,天下皆知。象这样的好官,郭某钦佩还来不及,怎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去劫持他,这样做岂不是与天下人作对?此事不仅非郭某所为,而且郭某今日撂下一句话,要是日后查清是何人作案,郭某也定不容他,不知公孙先生能信否?”
公孙策还没答话,刘玉廷抢先道:“郭堡主既然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又何妨让本府搜上一搜,也好证你清白。”
杨羽起身对郭啸天说道:“郭大哥,您把话说到这份上,此人还不依不饶,分明是不把咱风雷堡放在眼里。江湖上谁不知郭天王英勇豪爽,武功过人,还没怕过谁。今日怎么如此忍气吞声?莫非是怕了南侠的名头不成?果真如此的话,杨某虽武艺远不及各位天王,但这口气却咽不下,愿代堡主打头阵舍命一搏。”
那么,杨羽如何会出现在风雷堡?他是受九城兵马使夏纪海之托来见郭啸天。
夏纪海虽官居九城兵马使统领禁军,毕竟只不过一万人马,势单力薄。将来即便事成也会被西夏瞧不起,所以整日都想着扩充兵力。自从陈留遇险,怕惹嫌疑,也不敢试探其他武将心思。
一日正和杨羽闲聊,说起笑面天王乐彤,夏纪海心中突然一动。
他问杨羽:“你可知郭啸天是何人?”
杨羽答道:“不就是乐彤的主子,风雷堡的堡主吗。”
“其实,郭啸天不是他的真姓名,他姓柴名永琦,字俊彦。”
“啊,难道他就是那个江湖上人称乾坤圣手,识天文,知地理,通晓武当少林两派武功的柴俊彦!”
夏纪海点点头道:“一点不错,正是。此人胸有大志,腹有权谋,对宋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了他周室天下一直心怀不满,耿耿于怀。据眼线密报,他在风雷堡暗地里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伺机而动,企图夺回他大周江山。”
杨羽听了说道:“郭啸天既有如此野心,恐怕难以为我所用。”
“兄弟此言差矣。就凭我这九城兵马使的头衔,倘若我们说是要助他一臂之力,里应外合推翻大宋,他断不会拒绝。至于事成之后……”夏纪海说到此处,不禁一阵坏笑“嘿嘿嘿嘿,到那时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杨羽听他如此说竖起大拇指夸道:“大哥好计谋!”紧接着双眉一皱道:“只是小弟与那郭啸天素不相识,怎样才能见到他,并让他听我的呢?”
夏纪海道:“郭啸天的军师卢存瑞乃是我同门师兄,我写封信让你带去,他自然会关照于你。此人自视甚高,愚兄就送他一顶护国军师的高帽,谅他必会为我所用。”
杨羽悄悄潜入风雷堡,找到卢存瑞,果如夏纪海所料,一拍即合。卢存瑞将他介绍给郭啸天。郭啸天闻听夏纪海愿做内应,自然喜出望外,对杨羽待若上宾。
今日刘玉廷口口声声要搜风雷堡,杨羽乐得推波助澜将水搅浑。
此刻,杨羽已将白色锦缎长衫脱了下来,抽出背上的长剑。
你道杨羽真要为风雷堡拼命吗?非也。他知道郭啸天绝不会让他出手,那样无论胜败都会损了风雷堡的名头。
果然,卢存瑞快步过来按住杨羽双肩说道:“杨二公子稍安毋躁,风雷堡自己的事自然自己了断,岂能让你这客人代劳?请坐请坐。”
杨羽本想就坡下驴,趁势坐下。谁知他臀部还未碰到椅子,便听到展昭大喝一声:“慢着!”
展昭站起身来对郭啸天拱手施礼道:“郭堡主,展昭有一事相求。”
郭啸天一怔,继而说道:“展大侠有事请讲。”
展昭道:“这杨羽私通西夏,乃是展某正要缉拿的嫌犯,此事本与风雷堡无关,望郭堡主不要插手。”说罢湛卢剑已经出鞘。
郭啸天脸现不悦说道:“展大侠此言差矣,杨羽乃风雷堡请来的客人,岂是你要缉拿便任你缉拿的。上回你来我郭啸天就说过,想在风雷堡抓差办案,一要公文二要凭证,请问展大侠你有吗?”
展昭被他问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公孙策见状连忙转身拱手对郭啸天道:“郭堡主,包大人被劫,事关暗道,牵涉高氏作坊,我和展护卫才随刘知府前来风雷堡,本不知杨羽在此,何来公文凭证?”
卢存瑞不愧号称袖里乾坤,听公孙策如此说便抬起眼皮悠悠说道:“凡事总有公私两条道,开封府既无公文凭证,我等就这么把朋友拱手让你们二位带走,我大哥的面子往哪儿搁?风雷堡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此事断难公了。”
公孙策问道:“那私了又如何说?”
卢存瑞轻咳一声答道:“那就只能按江湖规矩,以实力说话。三天后双方各出五人比试武艺,三人获胜的那一方便是赢了。若开封府胜,杨羽自然由你们带走;若风雷堡胜,在风雷堡周边百里方圆你等不得找杨羽的麻烦。贫道这主意可公平?”
公孙策听了沉思不语,他知道卢存瑞这主意十分奸刁。风雷堡五大天王个个身怀绝技,郭啸天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五人参战绰绰有余。可自己这一方眼下只有展昭一人,即便徐良赶回也难聚齐五名高手,况且只有三天时间。
正沉思间,刘玉廷已站起身说道:“也罢,就依你这办法。不过本府还要加上一条,倘若我方赢了,不仅杨羽必须到案,郭堡主少不得也要跟本府走上一遭。”
卢存瑞扭头对郭啸天道:“堡主,您看……”
郭啸天本就对刘玉廷有一肚子气,趁机说道:“刘知府,你的代州府可不是开封府,你这么大包大揽算数吗?”
“自然算数!高氏作坊一案本就是代州府办案,本府说话岂有不算数的道理。”刘玉廷昂首答道。
郭啸天仰天大笑,端起茶杯说道:“送客!”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躲在了乌云背后,早早不见了踪影。一大朵一大朵的乌云离黄土地那么近,仿佛就压在人们的头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展昭单人独马走在前面,与刘玉廷的队伍拉开了两箭距离。郭啸天对刘玉廷有一肚子气,他也有一肚子气。明知卢存瑞的主意对官府不利,你刘玉廷也不商量一下就一口应下,即便我展昭算上一个,你知府大人从哪里找那另外四个高手?
公孙策与刘玉廷并肩而行。他轻声对刘玉廷道:“刘知府今日未免忒急了些,比武一事摆明了于我不利,何以应承的那么爽快?”
刘玉廷嘻嘻一笑:“本府若不应承,岂不涨了风雷堡的锐气,锉了朝廷威风。先生说摆明了于我不利,本府倒不明白是何不利?”
公孙策道:“那卢存瑞明知我方眼下仅展大侠一人在代州,却提出三天后双方各出五人比试武艺,三人获胜的那一方便是赢了。除展大侠外,我方即便要请高手,三天之内也是赶不及的,岂不是于我不利?”
谁知刘玉廷听了笑道:“莫非公孙先生忘了,我等还有王马张赵四大护卫,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哓,本领未必就比那几个自吹自擂的天王差,为救包大人,只要奋勇一搏,难道还无胜算?”
公孙策眉头一皱连连摇头说道:“王马张赵四大护卫虽然本领高强,但毕竟不是一等一的高手,要是与风雷堡的那几个天王过招,恐怕难有胜算。”
刘玉廷闻言大惊:“啊呀呀,这便如何是好?本府对这武功之道分毫不懂,还以为有展大侠和四位护卫在,难道还怕了几个毛贼不成?公孙先生这一说,看来本府是钻了卢存瑞的圈套了。”
公孙策嘿嘿笑道:“倘若风雷堡仅是几个毛贼,刘知府只要派几名捕快便可捉拿到案,何以朝廷屡剿不灭呢?”
刘玉廷略显尴尬,讪讪说道:“如此看来真是本府忒急了。”
回到代州府衙天已经黑了。众人掸去身上尘土,刘玉廷吩咐下人置办酒菜,留公孙策和展昭共进晚餐。要按展昭心思,便告辞去了。但公孙策却一把拉住他,转脸对刘玉廷道:“刘知府盛情,却之不恭,就叨扰了。”
刘玉廷又道:“何不请王马张赵四位护卫前来一起用饭,咱们边吃边议,也许能议出个办法来解了今日之困。”
公孙策点头道:“如此甚好”。
刘玉廷转身吩咐师爷去请。
不一刻,师爷前来回禀说王马张赵四位护卫今日一早便出了知府衙门,至今未曾回来。刘玉廷听了也只得罢了。
饭菜上齐,三人入座。刘玉廷端起酒杯朝展昭说道:“玉廷今日不该一时冲动,未与二位商量便擅自做主应下打擂一事,致吾等于被动,陷展大侠于危难。经公孙先生提醒方明白中了卢存瑞那贼圈套,然悔之晚矣。还望展大侠海涵,以国事为重,商量个对策。”
展昭见他如此诚恳也不好再多计较,叹了口气说道:“刘大人也不必自责,展某也是为没人着急。”话音未落,只听门外有人接话:
“谁说没人,人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