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探府衙徐良揭机关 闯地道老西落陷阱
作者:裘甄      更新:2021-04-26 11:27      字数:6078
  展昭快步进了包拯住所闪目观瞧,房间不大,一床一桌一椅一书柜,床上被褥整齐,显然包拯失踪前尚未就寝。
  展昭推开后窗,见王朝马汉守在窗外,急忙问道:“你们可见有人从窗户出去?”
  王朝答道:“窗户关得好好的,没人出来过,怎么屋里出事啦?”说罢二人便越窗而入。与此同时,公孙策领着包兴和罗云太也从西厢房走了进来。
  展昭问包兴:“今晚本该你当值,怎么没有和大人在一起?”
  包兴急得脸都白了:“大人说他看会书就睡,没事了。就对我说累了一天了,早点洗洗睡吧。我看有徐良护卫,万一大人要喝口茶也有人照应。就去西厢房睡了。我真该死,要是知道会出这样的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大人。”说着还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公孙策看了看房顶和四面墙壁说道:“就这一门一窗,屋顶也完好无损,难道地遁了不成?”
  “什么地遁?”话音未落徐良已大步跨进房来。
  展昭见徐良回来,将崔彬邀斗,包拯失踪之事说了。徐良闻听顿时跺脚喊道:“老西上了妖道的当了,中了双调虎离山之计。”
  展昭问道:“怎么个双调虎离山之计?”
  徐良道:“在齐山镇这妖道与侄儿交过手,吃过苦头,所以用一个轻功好的将侄儿引走。然后这妖道领人上门挑战,是为了把您引到屋外,赢得了您便顺势而入;赢不了您,也要缠住您,好让屋里把活干了。他哪里知道展大叔本领犹在侄儿之上,一见讨不了好,听得胡哨声响,知已得手,自然退去。”
  公孙策听了心道这徐良真是一张巧嘴,他是值夜,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还非要把展昭一起捎上,句句还都是中听的话,展昭吃他这一捧,也就把被调虎离山这口锅分担了一半。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听了徐良的话,齐声说道:“你说屋里的人把活干了,可屋里连只苍蝇都没进来。是谁把活干了?”
  一句话把徐良顶的无话可说。
  公孙策突然说道:“怎么把他给忘了,大人失踪他可有推脱不了的关系。张龙赵虎快去寻刘玉廷过来,也许有什么发现。”
  二人寻遍了府衙都未找到刘玉廷。大堂上几个衙役懒洋洋地靠在堂柱上,问谁见到刘大人,衙役都说没见到,就连师爷和文案都无踪影,赵虎急得直跺脚,把惊堂木敲的啪啪响。张龙吩咐捕快班头快去把师爷找来。
  半天才见师爷揉着惺忪睡眼走进大堂,嘴里还嘟囔着:“大人昨天就吩咐今天不升堂理事。怎么一大早又心急火燎地来催,什么事啊?”
  赵虎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刘大人去哪儿了?”
  这一声就象打了个炸雷,把师爷剩下的那点睡意都给震没了。他见赵虎凶神恶煞般的样子,腿肚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这、这••••••”
  张龙挥手制止了赵虎。过来拍着师爷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打听刘知府在哪里?”
  师爷这才缓过神来答道:“昨天大人将自己的卧房让给了包大人,说是到外面另租房子住。具体在何处只有常随刘宝知道。”
  “那刘宝现在何处?”张龙问道。
  “这刘宝自然是跟着大人的,所以在下也不知道。”师爷答道。
  赵虎看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强压怒火吼道:“那就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就是把代州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刘玉廷给我找出来!”
  “不用找,本府来了,来了。”话音传来,刘玉廷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赵虎一见,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向后面院子走去。张龙吩咐师爷安排三班衙役在堂前等候,随时待命。
  一路上刘玉廷问赵虎找他来究竟为了何事,赵虎寒着脸一言不发。到了包拯住所门口,刘玉廷说要先禀告,谁知赵虎一把就将他推了进去。
  公孙先生见他进来,拱手说道:“刘大人总算来了,让人好找。”
  “听说恩师传唤,学生岂敢不来。不知恩师现在哪里?待学生晋见。”
  “刘大人,知府衙门昨晚出大事了。”接着公孙策将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刘玉廷。
  当听说包拯失踪,刘玉廷已惊得瞪大双眼脸色刷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淌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问道:“几位护卫既说没有人进过恩师房间,那恩师难道地遁了不成?”
  公孙策问道:“此屋既是刘大人原来的住所,刘大人可知这里面有无消息机关?”
  刘玉廷道:“本府来代州上任三年,一直住在此屋,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消息机关,公孙先生怎么问起此事?”
  “刘大人方才说道恩师难道地遁了不成?若无消息机关怎能地遁?”公孙策道。
  “这……莫非此屋真有什么蹊跷不成?”刘玉廷喃喃说道。
  “嘿嘿,真让刘大人说着了,此屋还真有蹊跷。”声音从房梁上传下。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徐良骑马式坐在横梁上,一脸坏笑。
  展昭笑道:“这小子这么说准是找到了机关消息。”
  原来徐良随师学艺时就学过九宫八卦机关消息之术,听众人说屋中并无人进入包大人便消失不见,心中便想到了陷构机关。于是便在这屋里四面寻找机关枢纽。地上一无所获,便一跃上了房梁。突然看见房梁与墙壁接口处有一突起圆球,恰在此时听刘玉廷说道莫非此屋真有什么蹊跷不成?他便答了话。
  接着,徐良对展昭说道:“展大叔,你让各位先去屋外暂避,我怕启动消息机关伤了人。”
  待展昭招呼众人退出屋外,徐良伸手抓住圆球,轻轻按下,微一用力,圆球纹丝不动。按住圆球向右旋转,转不动。于是将圆球向左旋转一圈,仍然毫无动静。徐良心想莫非是自己估计有误?不会!这圆球装在房梁上必有蹊跷。想到此手下将圆球向左旋转第二圈,第三圈,直到第五圈才听到轻微的咯吱一声,这声音似从墙壁里传来,又好似来自地底。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书桌周边五尺见方的一块地坪缓缓向下落去,不一会下面传来轻微的咯噔一声,显然是到底了。
  徐良的手掌刚一离开圆球,只听“嗖嗖嗖嗖”接连射出十余支短箭,力道十分强劲,穿透油毡,将瓦片打的叮当响。有几支钉在房梁上,透出阴森森的蓝光,显然是喂过剧毒。幸好徐良身材细小卧在房梁上,挡了个严严实实。
  直到下面再无动静,徐良才从梁上一跃而下,到洞口边侧耳细辨,下面寂静无声。向下张望,洞有两丈来深,隐隐约约见落下的地坪上书桌纹丝未动,只是边上有一扇小门。
  于是徐良向屋外喊道:“展大叔,暗道找着了,各位进来吧。”
  展昭闻听率众人进屋,一见陷洞无不惊骇。
  刘玉廷眼睛瞪得仿佛要爆出来,嘴巴张的老大,半晌说不出话来。公孙策转脸问道:“刘大人在此住了几年难道就没看出丁点蹊跷?”
  刘玉廷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该死该死,玉廷还真一无所知。”
  展昭沿陷洞转了一圈,看清了洞里的情况,对公孙策说道:“包大人准定是由此洞被劫走,眼下当务之急是下洞追寻,我与良子进洞以后,其余护卫看守府邸,莫要再出纰漏。”
  说罢,展昭就要下洞,却被徐良一把拉住。
  徐良笑着说道:“展大叔莫急,且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侄儿,也好让侄儿历练历练。”说罢脚尖一点跳下,轻飘飘落在书案上。
  你道徐良当真是贪功心切吗?非也。徐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中了对手调虎离山之计,直接导致包大人被劫,恨怒交加,还带着几分内疚,故而急于寻回包大人。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层不能出口的想法,就是不知展昭对消息机关之术是否掌握,倘若再出了纰漏,自己还有何面目再在开封府当差?故此抢先一步跳下洞去。
  徐良侧身一边,用金背大砍刀刀尖轻轻去点那扇小门,小门吱呀一声开了。徐良点亮了火折子,向里望去,竟是一条宽约五尺高近一丈的地道,十分宽敞。不远处墙上有一个灯座,灯火未灭,摇摇晃晃闪着微光。地上分别用青砖和红砖铺设,三五相间,似有规律。徐良由百宝囊中取出一粒石子,运力打向红砖,只听顶上射下数十支毒针。然后再用一粒石子打向青砖,叮当一声过后什么也没发生。于是便知红砖下设有机关,青砖下是安全通道。
  摸清了情况,徐良才向上喊道:“展大叔,下来吧。”
  徐良在前,展昭在后,一步步踩着青砖向前走去。走不多远,光线暗下来,虽然隔不多远墙上还有灯座,但前面的油灯一盏也不亮。徐良不断换着手上的火折子,靠着微弱的火光辨别着脚下砖的颜色走了大约半里地。
  突然展昭拉住徐良轻声说道:“良子,你听。”
  徐良停下脚步,聚气凝神,听到前面传来低沉的喘息声。这声音有时好象离得很远,从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发出。有时又好象隔的很近,喘息中带着的嘶嘶声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更令徐良惊骇的是他还嗅到了随之而来的血腥气。
  展昭一步上前跨到了徐良前面,闪目观瞧:前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示意徐良息灭了火折子,蹲下身来。
  展昭暗想,从呼吸声来看对方功力深厚,非寻常人所能发出。可是脑中轮番排查,还真想不起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约莫一盅茶的功夫,随着越来越近的喘息声,前方出现了两个亮点,忽明忽暗。接着还听到了皮革摩擦地皮的沙沙声。渐渐的那两个亮点越来越大,到离他们五六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二人才隐隐约约看出那是一颗斗大的蛇头。黑色的蛇信忽伸忽缩,不停地翻卷着,探寻着前方的猎物。
  徐良见了不仅不怕,反而咯咯一笑说道:“展大叔,这地道里怎的有着畜生。”
  谁知他一开口,展昭还没来得及回答,对面那蟒蛇便嗖的一声窜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直扑展昭。
  展昭一个燕子浮水躲了过去,手中湛卢剑也仓啷一声出鞘。
  蟒蛇见一击落空,转头来攻徐良。徐良何等灵活,施展凌波微步身法早已跃到蟒蛇身后。蟒蛇原本以为一口便能将这小个子吞下,谁知二次扑空,还将蛇头狠狠撞在洞壁上。恼羞成怒之下,蟒蛇挥动粗壮的蛇尾向展昭扫来。展昭腾身跃起,呈一字型紧贴洞壁上方,手中湛卢剑也没闲着,向着蛇背直刺下来。若刺中,趁势开膛剖肚,蟒蛇哪还有活命?谁知湛卢剑碰到蛇皮不仅刺不进去,反而滑了出去。
  展昭大惊,湛卢剑纵横天下,切金断玉削铁如泥,还从未碰到如此坚硬的对手!他大声提醒徐良:“良子小心,这畜生皮躁肉厚,砍不着它。”
  徐良闻听心想,蛇背坚硬,湛卢剑都刺不进去,自己这把刀就更不行了。但腹部总该是软档。恰在此时,蛇尾甩起,徐良看准时机挥刀向蛇腹砍去,竟也未能砍破,只是在腹部留下一条白色的划痕。
  蟒蛇受此一刀愈发癫狂,蛇尾一翻竟将徐良卷住,回头就要吞噬徐良。怎奈洞道毕竟狭窄,如此大蟒蛇想要掉头还真不易。就在它转身的刹那间,展昭湛卢剑二次出手,一招青龙探爪,划破了蟒蛇右眼。蟒蛇吃痛暴怒,边将蛇尾收紧想把徐良活活勒死。
  徐良见蛇尾不断收紧,赶忙运功相抗。蟒蛇此时刚掉转头来,展昭已腾挪到它左侧,挥剑又划伤了蟒蛇左眼,这一下蟒蛇完全瞎了。它只能把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到尾巴上卷着的徐良,于是张开血盆大口来吞徐良脑袋。毒信几乎快舔到了徐良脸庞,蛇嘴喷出浓烈的腥臭味,一般人就是闻到这腥臭也得背过气去。徐良此时已能看清蟒蛇上颌骨前端那两对粗大尖利的毒牙,只要被它碰上,小命就算交待了。因为徐良的百宝囊中虽有蛇药,怎奈被蟒蛇牢牢卷住,根本拿不出来。何况蟒蛇那张开的嘴巴之大,五个人脑袋也能被它一口吞下!
  洞道狭窄,大蟒掉头不易。同样人的武功也难以施展。展昭眼见徐良就要命丧蛇口,急得五内俱焚,忍不住闭上眼睛大喊一声:“良子!”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展昭听得“呜”一声惨嘶,连忙睁开眼睛,只见蛇尾已经松开,蟒蛇在洞道痛苦地翻滚,尾巴把洞壁撞得啪啪直响。徐良在一旁掸着身上的土,洞壁上的黄土被蟒蛇身上的粘液沾在一起,哪里还掸的下来。徐良嘴角一撇苦笑道:“这畜生毁了老西的这件好锦袄。”
  展昭见徐良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说道:“等办完差事,展大叔给你做件新的,准比你那件好。”
  徐良拍手说道:“展大叔说话可要算数,听说东京的裁缝是最棒的。”
  展昭见他空着双手问道:“良子,你的刀呢?”
  徐良指了指身边的大蟒蛇说道:“被这畜生借去了。”
  展昭抬眼看去,只见那独眼蟒蛇摇头晃脑,一丈多长的身子来回翻滚,显得十分痛苦,待蛇头转过来展昭才看见蛇嘴里上下颌之间插着一把刀,正是徐良那把金背大砍刀。
  原来,就在蟒蛇血盆大口就要咬着徐良的一瞬间,徐良将头往左一侧,右手的大砍刀伸进了大蟒嘴里,刀尖刺穿了蟒蛇上颌,握着刀柄的手顺势往下一压,大蟒可受不了。因为徐良这把刀跟别的刀不一样,刀柄下面可不是环,而是长逾两寸的一根尖锥。这把大砍刀就撑在大蟒的上下颌之间,疼的满地打滚,怎么甩也甩不掉嘴里的这把刀。
  展昭见状过去,举起手中湛卢剑,对准蛇口下七寸软肋一剑刺入,大蟒顿时瘫软在地,尾巴甩了几下便不动了。
  徐良笑道:“我本想看这畜生还能挺多长时间,展大叔忒地着急,一剑就送它回了老家。”
  展昭说道:“你莫非忘了咱们是干啥来的,还有时间跟这畜生耗着?”
  徐良一听手拍脑门惊道:“幸亏展大叔提醒,险些贪玩误了大事。”边说边从蟒蛇嘴里取回金背大砍刀,点亮火折子继续向前走去。
  路越走越窄,仅能容两个人并排前行。突然发现红砖不见了,只剩下清一色的青砖。徐良用刀尖点了点前面的一块青砖,发出坚实的声响,便回头对展昭说道:“展大叔,看来安全了。”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走不多远,微弱的火光中看见前面有一扇铁栅栏门,栅栏都是用酒盅粗的铁棍制成,每根之间的空隙也只有酒盅那么宽。
  来到近前,才发现门旁还有一间侧室,室内发出阵阵腥臭气味。那扇铁栅栏门设计非常巧妙,向右锁闭便可关住地下通道,向左锁闭便可关住侧室。
  展昭笑道:“看来这就是专给这畜生待的地方了。”边说边举起手中的火折子照了照,里面除了一只盛水的木桶和一对麦秸,并无它物。
  徐良伸手抓住门上的铁栅栏,想要开门,谁知纹丝不动。显然被人从反面锁住。于是挥起金背大砍刀一阵猛砍,顿时火花四溅。砍断了两根栅栏,伸过手去一刀砍掉了铜锁,这才将门打开。
  徐良向门那边一看,地上与前面那段一样也是青砖与红砖相间铺设。于是将金背大砍刀入鞘,抬脚往青砖上踩去。
  展昭刚想阻止已来不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铁栅栏门外近一丈长的地面突然向下陷落。徐良也踪迹不见。
  烟尘迷雾之中,展昭大惊,来到铁栅栏门边向下望去,下面漆黑一团,也不知这陷阱有多深。
  “良子,良子!”展昭向着下面大声呼唤,边喊边点亮了火折子。
  隐隐约约见两丈深的下面好象是水,在火光的映照下泛出诡异的蓝光,散发出阵阵腥臭,显然水中有毒。但却没见徐良的影子。
  “良子,良子!”展昭向着下面又喊了两声。
  展昭此时的懊恼无以复加,后悔真不该让徐良走在前面,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初出江湖,毫无经验,不辨凶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向徐三哥交代?
  一念至此,他从百宝囊中取出飞爪抓在铁栅栏门上,然后放下绳索,准备下陷阱救人。
  突然听到轻微的回应:“展……”
  展昭再仔细一瞧:离水面不远处,徐良像个大壁虎似的紧紧贴在陷阱的壁上。
  陷阱是用砖砌成,就在落下的一瞬间,徐良的手指抓住了砖缝的空隙,才没往下掉。也就是徐良,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落入水中。不过此时徐良是靠着丹田一股混元气运送到指尖,苦苦支撑,额头已淌下豆大的汗珠。只要气一松掉下去,后果实难预料。所以他不能说话,那个“展”字,也是在齿缝里挤出来的。
  绳索不够长,离徐良还差两尺。要在别处真不算什么,可眼下徐良双脚无处着力,如何跃起来抓绳索?况且绳索是软绳,昏暗的微光里未必一下就能抓住,万一没抓住,那后果……
  展昭一想,收上绳索,取下了铁栅栏门上的飞爪,自己使出千斤坠的功法稳住下盘,抓住绳索然后慢慢将飞爪放入陷阱。这一来飞爪就到了徐良头顶。
  徐良见了,猛地一推砖壁跃身抓住飞爪。展昭紧收绳索欲将徐良拉上来。
  正在此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展昭脚下的地面竟也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