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黑无常逞凶斗高俊 白衣人神功戏乌罕
作者:
裘甄 更新:2021-04-26 11:27 字数:6547
耶果一听大喜说道:“马寨主有何条件尽管说来。”
马震山道:“一,此乃大事,须容我与儿女商量,明日才能给你答复。”
耶果听了忙说道:“这个自然,明日就明日。这二呢?”
“听风阁的给养断了多日,想是耶果将军太忙,老朽今日下山正为此事。给养是否可由老朽带回?不瞒将军说,明日听风阁就要断顿了。”
“耶果该死,忙的将送给养的事给忘了。这二吗,理所应当,还要加酒加肉,以作补偿。这三呢?”
“把蚀骨草的解药交给老朽。怎么,不难吧?”马震山两只眼睛紧盯着耶果和韩凤魁。他看到耶果听到蚀骨草三字一出口突然一怔,迅即又恢复了笑容。韩凤魁原本看着他的眼睛也转向了别处。
“什么蚀骨草?我怎么没听说过?更没听到过什么解药。”
“如此看来耶果将军对老朽并无诚意,不谈也罢。”马震山说着就站起身“是囚禁还是正法,悉听尊便。”
耶果忙道:“老寨主莫急,耶果确实不知,但可以问问大哥身旁的名医,可知道什么蚀骨草和解药,明日准定给老寨主一个说法。”
马震山心知肚明,第一第二条都是障眼法,第三条只不过是试探一下是何人下毒,关键是要设法脱身。听耶果如此说,便就坡下驴说道:“明日就明日,老朽可以回听风阁了吗?”
耶果伸手拦道:“当然可以,只是老寨主难得下山,容某略备薄宴作为疏忽给养一事的赔罪如何?我想老寨主这点面子总要给的。”
马震山道:“耶果将军盛情,老朽心领了。听风阁断粮,玉龙玉凤翘首以待,此处纵有山珍海味,老朽也难以下咽。此宴留作来日你我畅饮如何?”
耶果听了抚掌大笑:“那就留作来日。”说罢吩咐手下即刻将听风阁所需的粮油肉菜等一应物品准备齐全送上听风阁。
马震山告辞拱手而去。
待马震山走远了,韩凤魁问耶果:“将军怎的对马寨主如此相信?依我看,我这大哥未必真心肯降,将军怎不趁机将他留下?”
耶果大笑道:“听风阁所在那山头叫什么名字?”
韩凤魁道:“叫狼毫峰。四面陡峭,远看就好象一支狼毫笔直插云天。”
耶果得意地答道:“韩寨主脑子真是少根弦,狼毫峰四面陡峭,只有一条石板小道,我们只要派一支人马驻扎在卧云轩守住这条小道,还怕马震山插翅飞了不成?”
“不过,这狼毫峰听风阁易守难攻……”
“我何必要攻?只要断了给养,困也困死他。现在你该明白当初我为什么答应他们上听风阁,为什么不怕麻烦,三天送一次给养了吧?这次晚送了几天,马震山就不得不乖乖的下山来。”
韩凤魁不得不佩服耶果看的深想的远。不禁暗忖:“大哥啊大哥,只说你老谋深算,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让耶果给算计了。
第二天一早,耶果便命韩凤魁到听风阁看看马震山何时下山请降。
要上听风阁必经后寨。韩凤魁心想云中龙高俊和山间虎穆成来找自己,被耶果挡了驾。今日少不得见面打个招呼。于是便朝后寨走来。到了寨门竟没见站岗的喽兵,再往里看也看不到一人一骑,粮草兵器也都空空无也,顿时大惊。要说潜逃下山,西夏兵把个飞龙岭围的铁桶一般,莫说数百人,就是个把人也休想混出去。另一条路便是上了狼毫峰,跟了马震山。如此看来马震山肯定是不会投降的了,一想到此,韩凤魁哪里还敢上听风阁。于是转身回大寨来找耶果报讯。
耶果闻讯心内虽然吃惊,脸上却不露分毫,淡淡一笑问道:“你就更该上听风阁问个究竟,为何不去呢?莫非你怕马震山?”
“不不不,我是为了赶来给您报信。若将军认为还用的着上山,我这就去。”
耶果道:“算了,我即刻命乌罕带领五百精兵进驻后寨。马震山昨日带走的也就是三天口粮,到时候马震山想不归顺也不行。只是,我大哥再住在卧云轩似乎不妥,离听风阁太近。这样,你领我到卧云轩看看。”
韩凤魁如闻大赦,好似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站起身率先跨出聚义厅。
卧云轩离聚义厅约半里地,转眼就到。耶果领着乌罕、陆氏兄弟和韩凤魁见了耶利王爷。
韩凤魁倒身下拜,耶利抬手示意免礼,接着问道:“劝降马震山的事办的如何了?”
耶果将发生的事来龙去脉详述一遍。又道:“如马震山执意不降,双方势必开仗。卧云轩离听风阁太近,怕惊了王爷,还请王爷移驾。”
耶利听了哈哈笑道:“本王也是马背上长大,刀光剑影中闯过来的,还怕了他马震山!”
耶果劝道:“非是说王爷胆小,而是怕打斗中无暇分身却又牵挂王驾,难免心猿意马,还是请王爷移驾前寨为妥。”
“既如此说,本王就依贤弟。”
耶果率众人送走耶利,便来到狼毫峰下。
眼前便是那条通向听风阁的石板路。石板路宽不足两尺,是沿着山涧缝隙开凿出来的,两边陡壁高于十丈,因此石板路仅能供一人通行,若上下二人相遇,必须一人侧身让过。果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乌罕对耶果说道:“将军,待我上去将马震山抓下来见你。”
这条石板路,耶果走了不下十回,知道强攻是非常困难的。上面的人只要推下石块,下面的人非死即伤。因此,他不想硬闯。
耶果对韩凤魁说道:“韩寨主,你去喊话,问问马震山什么意思。”
韩凤魁打心底里不想再去面对马震山,但耶果点到自己头上还真不敢不去。
他用双手圈在嘴的两旁,运丹田之气鼓足劲对山上喊道:“上面哪位兄弟值班?我是韩寨主,要与大寨主说话,烦请通报一声。”
没想到上面传下来的竟是马震山的声音:“是凤魁吗?怎么不上来?在下面吼个啥?”
“大哥,昨天耶果将军跟您说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啦?”韩凤魁问道。
马震山哈哈笑道:“是归顺的事吗?你也不想想,我马震山是你那样的人吗?玉龙玉凤都说如果为了活命,在鞑子面前屈膝求饶,怎么对得起祖宗,那还算个人吗?”
韩凤魁听他这一说,只觉得脸上发热,那还说的出话。
耶果立刻高声对山上喊道:“马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数万大兵将这飞龙岭围得铁桶一般,你在听风阁能守得几天?我们王爷敬你是个英雄,爱你是个人才,你只要归顺我大夏,打下宋室江山,把江南都封给你,是多好的事。千万不要听小孩子的话坏了大事。”
马震山哈哈大笑,朗声答道:“耶果,我马震山闲散惯了,从来不想当什么官。我只知道我中华疆土一寸也不容侵犯,眼下这飞龙岭,要不是小人出卖,岂容尔等占领。少说废话,只要有马震山三寸气在,尔等休想登上听风阁!”
耶果还想说话,只听背后有一人大声喊喝:“将军和他罗嗦什么,待我上去擒他。”
回头一看,原来是黑无常陆天龙。陆天龙当初在刘家集马家院子里同玉龙玉凤交过手,知道这些人非自己对手,要不是展昭插手,早就将马家父子斩尽杀绝了。所以他一抖精钢链条,双脚腾空而起,似一阵黑色旋风卷向狼毫峰顶。
要在往常,黑白无常从不分开,互为照应。今日情况不同,一是以为马震山中毒未解,山上又无其他高手,一人足以应付;二是上山的石板路仅能容一人登攀,人多了也施展不开。因此,陆天虎便没有跟上去。
眼看石板路还有十余丈便可登顶,陆天龙脚尖点地向上窜去。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陆天龙向上的身形在半空中一个倒翻飘落在石板路上。
此时山上闪出一人,只见此人身材高大,三十上下年纪,一身湖蓝短打裤褂,手提一把青霜剑,冷森森闪着寒光。刚才陆天龙就是被他一招平湖揽月所逼退。要不是陆天龙轻功高超,堪堪避过这一剑,早就小命不保。
陆天龙又羞又恼,抬头一看,原来是云中龙高俊。他知道高俊的本领要高于马玉龙兄妹,在飞龙岭除了马震山能胜得了他,连韩凤魁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要和自己交手,他还差着一截。
陆天龙沉着脸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不是我的对手,还不闪开!”
高俊用剑尖指着陆天龙:“丑鬼,说大话有何用,有本事你上来。”
陆天龙嘿嘿冷笑:“就凭你也拦得住我!”话音未落挥舞精钢链条二次上窜。
方才他被高俊逼退,是吃了大意的亏。现在二次上攻,就远非高俊所能敌。只见他闪身向左侧崖壁上靠去,就象个黑色的大壁虎,几步便已接近石板路的尽头。
高俊没想到他的身法有那么快,简直形同鬼魅。见他窜上便使了一招仙人指路直刺陆天龙胸口。一般人身贴崖壁很难躲过这一剑,要躲也只有沿着石板路滚下去。陆天龙毕竟是江湖一流高手,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他右手精钢链条挡开青霜剑,左掌一拍崖壁,眨眼之间人已腾身飞起,贴住了右边崖壁,回首一招蟒蛇吐信,钢链点向高俊后背。
高俊大惊,闪身扑倒一个前翻才躲开这一击。命是保住了,但却将石板路口让给了陆天龙。
陆天龙一边向下招手,呼喊耶果等人上狼毫峰,一边挥舞钢链来斗高俊。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陆天龙斗的性起,施展一招乌龙绞柱卷住了青霜剑,大吼一声中竟将青霜剑硬生生卷向空中。
高俊虎口震裂,兵器脱手,一愣神的瞬间,陆天龙的钢链已砸向他的面门。
耶果见陆天龙占了峰顶路口,十分高兴,挥手命众人上山。陆天虎一马当先冲上在前面,眼看就要登顶,突然黑乎乎一团东西从天而降,要不是陆天虎躲得快,肯定就砸在他的身上。众人定睛一看:正是方才还威风八面的黑无常陆天龙。只见他面如白纸,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耶果大惊,知道上面出了新的状况。
原来,就在陆天龙的钢链就要砸到高俊脸上,高俊无法躲闪,索性将眼一闭等死,马震山等人想要上前已来不及。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头,将陆天龙的钢链砸的偏了一尺有余。一招走空,陆天龙刚“什么人”三字出口,胸膛已挨了一掌,人被打的腾空飞起,向石板路上落去。
耶果连忙问道:“是什么人有如此功力,将你打伤?”
陆天龙满面羞惭,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也、也也没看见。”
众人闻听无不大惊失色,此人在黑无常都没看清的情况下一掌将他击伤,飞下山来,身法之快,掌力之强,江湖上能出其右的恐怕不多。
耶果命陆天虎将陆天龙背下去请医生疗伤。然后回过头来对山上喊道:“暗下杀手算什么本领,仗着地势居高临下,又算什么好汉?容吾等上来,双方各派一人比试一番如何?”
稍瞬,山上传来马震山苍老但却有力的声音:“比试一番,老朽岂能怕你。只是既然是比试,总要有点彩头。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耶果思忖片刻答道:“我方若胜,请马老寨主下山归顺;你方若胜,我就让你常住听风阁,颐养天年。如何?”
“这么说耶果将军本来就没打算让老朽常住听风阁?这飞龙岭原本就是我马震山的地盘,这条件似乎不太公平。”
耶果听了问道:“那依你又如何说呢?”
马震山道:“倘若我们胜了,你就带着你的鞑子兵滚出飞龙岭。怎么样?”
耶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马震山,你太过分了!给你脸你不要,就休怪我耶果不讲情面了。”
说完他就对众人说道:“谁愿意上去看看,除了马震山,是什么人有如此本领?”
可是众人你看我,我看他,没有一人应声。耶果十分不悦心中暗道:“全是些没用的奴才。”心里这样想,脸上却丝毫不露,淡淡一笑道:“既然诸位都不敢上去,只有本将军孤身一试了。”说罢反身向上。
“等一等,乌罕愿往。”
耶果听了大喜,闪身让在一边,让乌罕过去,还特意关照:“千万小心,不行就快撤,我自有法子对他。”
乌罕大手一摆:“将军放心,马震山手下也就是些暗箭伤人的货,我小心些就是了。”说罢腾腾腾腾大步向峰上走去,把石板踏的砰砰作响。
这一次没有人在石板路尽头防守,乌罕顺顺当当的跨上了听风阁前的平台。抬眼一看:马震山领着众人一字排开在听风阁前,一个个手握兵器冷目横眉地看着他。
马震山先开口:“怎么只你一个人上来?耶果呢?到时候你死了,连个为你收尸的人都没有,还要说我们以多为胜,快去把耶果他们叫上来。”
乌罕听了气得火冒顶梁,七窍生烟,哇哇大叫:“就你们这些杂碎,还用得着别人,只要别搞那些下三滥的勾当暗箭伤人,你乌罕大爷今日收庄包圆。”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石板路响,耶果率众人已登上峰顶。
耶果朝马震山一拱手说道:“既然马老寨主呼唤,耶果岂敢不来。既是比试,当别于群殴乱斗,还请马老寨主划下道来。”
马震山笑道:“比试本是耶果将军提议,岂能由老朽划道。老朽奉陪就是。”
耶果朝马震山身后扫了一眼,见并无扎眼的人物,便道:“马老寨主久病未愈,手下人又不多,说多了似乎不公,就以一人比试,胜者就是这飞龙岭的主人,如何?”
马震山听了问道:“此话当真?”
“本将军言出如山,只是还有一条,要真比试难免死伤,受难一方均不得以此要挟赖账。”
马震山道:“这是自然。不知耶果将军派哪位英雄出手?”
“就是你乌罕爷爷。”乌罕晃着大脑袋说道。
“你?”马震山一副惊讶神色,接着摇头叹道:“本来你倒还算得上一条好汉,只是如今瞎了只眼,即便我等将你赢了,别人会说我马震山欺负残疾之人,叫我等今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马震山这一席话把乌罕气得暴跳如雷:“废话少说,你们那个有种来斗我这独眼,快快上来受死。”
马震山脸上充满无奈:“你虽如此说,我不能不顾江湖上飞短流长,这样吧,”边说边回头招手“小五,你过来一下,赔独眼好汉走几招。”
众人目光一齐顺着马震山的手望去,只见墙角倚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穿一件灰布大褂,抱着一把高粱穗扫帚,一看就是个打扫卫生的杂工。此刻他显然正抱着扫帚看热闹。
他听到马震山喊他,似乎不敢相信,指着自己鼻子张开嘴,仿佛在问:“叫我?”
马震山点点头:“你们都别上了,就让小五陪他玩几招。”
小五一听赶忙脱了大褂,露出白色紧身短打衣裤,拖着扫帚过来,傻了吧唧问道:“跟谁玩玩?”
马震山笑道:“人家不就站在你面前吗,你也不问问人家是比拳脚啊还是比兵器,是你先出手啊还是人家先出手?”
小五傻笑说道:“寨主,拳脚您昨晚教了十几招,兵器才教了三招,就先玩拳脚吧,还能多玩会儿。”转身就对乌罕说道:“咱们先玩拳脚吧。”
乌罕早就被二人气的发抖,胡子都不停颤动。他把那两柄纯金打造的金锤从腰间抽出来,放在一边。然后过来对小五说:“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吧!”
“慢着!”小五眼睛直盯着他那两柄锤“那是金子做的吧?”
“大夏皇帝特意为咱打造的,怎么样?”乌罕一脸得意。
小五似乎看上了这两柄锤:“这样吧,你要是赢了我,我就把扫帚送给你;要是我赢了你,这两柄锤就归我。该够我几年吃喝的了。”
乌罕气呼呼的说道:“谁要你的破扫帚,我要的是你的命!休要罗嗦,进招吧!”
小五却说道:“你进招吧,马寨主昨晚说了,教你这几招是防身用的,不许你先打别人。要不他以后就不教我了。”
乌罕再不多话,一个健步跳到小五面前,挥掌便劈,恨不得一掌就把小五劈死。”
小五大惊,一个铁板桥向后倒去,滑出一丈开外。还未来得及起身,乌罕右掌方收左掌又到,一招力劈华山势大力沉,挨上必定轻则骨折筋断,重则一命呜呼。
双方的人都以为小五难逃此劫,有的惊呼之下还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唯有马震山捻须淡笑,仿佛没有看见。
当人们睁开眼一看,小五已到了乌罕身后,没闭眼的也没看清他是怎么躲过乌罕这一击的,可见身法之快。他一伸手拔下了乌罕一撮头发,举过头顶对马震山说道:“老寨主,你昨晚教的这招荒田拔草还真管用。”
乌罕疼的呲牙裂嘴,象头被激怒的猛兽,一招泰山压顶挥拳向小五砸来。小五身形晃动,躲过这一拳。用手在乌罕肩头轻轻一拍,笑着说道:“还不够快,没打着。”
乌罕见两招落空,突然一个旱地拔葱,向上跃起,抬脚踢向小五面门,换招之快,令人惊叹。然而小五比他更快更猛,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迎着乌罕足底涌泉穴点去。这涌泉穴乃属足少阴肾经,一旦点上,任你是铁罗汉,也即刻趴下。乌罕哪敢冒此风险,硬生生收招,身子一旋躲过了小五的二指,乘势跳出圈外。
乌罕双脚落地,圆睁独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扫地的呀,这有关系吗?”小五笑着答道。
乌罕心想,此人一直没正面出招,看不出他的武功门派,还不如干脆和他斗斗兵器,料他再也掩藏不住的。于是对小五说道:“如此打法太费时间,不如我二人在兵器上一决高下。”
小五笑道:“任凭阁下决定,小五奉陪就是。”
所谓旁观者清,此时耶果已看出这小五非等闲之辈,就凭他漏出的身法之轻灵迅捷,乌罕在拳脚上非是此人对手。本想让乌罕退出,奈何乌罕已提出比试兵器,只好静观其变。
乌罕回转身捡起那两柄金锤,来到小五面前。见小五手中紧抓着他那把高粱穗的扫帚,不由问道:“小子,为什么不去取你的兵器!”
小五满脸迷茫:“兵器?什么兵器?老寨主教的那三招,用的就是这把扫帚。”
“好小子,我叫你装疯卖傻,休走看锤!”话到锤到,直砸小五头顶。
小五举起扫帚横着一架。几根高粱秆绑在一起的扫帚柄,那经得起乌罕灌注了真气的金锤砸下,柄断秆散不说,就连小五的脑袋也躲闪不开,准定被砸个脑浆崩裂。这一下连马震山也惊得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