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只有做与不做而已。”莫悠然轻轻地擦了擦脸颊的鲜血，语气飘渺道。
  少年闻言，神情轻轻怔了怔，“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呢？”
  “他们与你非亲非故，不是吗？”
  莫悠然望着殊墨所在的方向，幽幽道，“因为这个世界有我在乎的人。”
  “为了他，我可以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少年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语气迷茫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爱吗？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莫悠然语气微弱道，“你不需要明白。”
  她看着已经放晴的天空，眼中是无尽的释然，“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然失败了。”
  “失败了吗？”这一刻，少年的神情十分平静，平静的有些诡异，“不，我不会失败。”
  话落，他聚起身上所有的力量，直击莫悠然的要害。
  “就算我不幸失败了，我也会拉个垫背的。”
  “不……”殊墨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莫悠然，就这样消失在他们面前……
  ……
  “阿恾，为什么天那么黑？”莫悠然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慌张。
  “小姐姐，这是你神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
  “那我们现在在哪？”莫悠然又问。
  “小姐姐，阿恾也不清楚。”
  “那他呢？”
  “或许已经死了。”阿恾犹豫道，“黑暗跟光明的对决，素来是邪不胜正的。”
  莫悠然没有说话。
  阿恾望着四周，语气沉着地告诉她，“小姐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留下或者离开！”
  莫悠然捂着自己已然看不见的眼睛，内心有些悲凉。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去见他？
  可是她真的好想见他。
  她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
  “小姐姐……”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害怕，阿恾上前搂住了她，“你还有我，阿恾会一直陪着你的。”
  “阿恾……”莫悠然泣不成声。
  好半响，阿恾才听莫悠然幽幽道，“阿恾，送我回原来的地方吧！”
  ……
  医院
  莫悠然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医生都已经说她成为植物人了，醒不过来了，于佳还是不信。
  “莫悠然，我告诉你呀！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把你扔到隔壁张叔叔养的牛屋里，你听见没有……快醒过来呀！呜呜呜，臭丫头……”
  “都跟你说了，不要老是玩电脑，这下遭报应了吧！你个臭丫头……为什么还不醒？”
  “今天是七夕节了，你怎么忍心抛下你貌美如花的表姐我一个人？呜呜呜……”
  许是因为七夕节，于佳的心情越发烦闷，最后竟狠狠道，“臭丫头，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就别怪表姐将你房间里的零食扫荡完了。”
  “表姐，请口下留情！”
  于佳以为自己是太兴奋了，幻听了，一抬头却发现自家表妹目无焦距地坐在床上。
  “臭丫头，你终于醒了！”于佳紧紧搂住了她，抽噎道，“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爸妈有多担心？”
  “对不起，表姐，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莫悠然歉疚道。
  “没事便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一回头，却见莫悠然十分茫然道，“天那么黑，表姐你为什么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