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樱的科学园区离开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去和姐姐汇报这件事，一来现在的这些都是我的猜想，二来我也还想去多搜集一些情报。和上次的事情来说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就从现在来看，我不过是稍微才收集到了一点点的信息，接过背后就已经时不时地升起一股恶寒了。
  可是我也知道这一次的麻烦远比我想象得要多，所以要收集情报当然是去暮狼酒吧。
  只是暮狼酒吧在城市得郊区，而丹樱和它正好有又是两个方向，所以得多花将近一倍得时间。从丹樱得园区驾车离开，就驶入了市区，毕竟是因为相当于从城市得这边到那一边了，所以这一次我得以一窥城市各层得装扮：在市中心的人到底是处在时尚的最上层，很快就接受了新鲜的事物，几乎每个人都戴着一个神经联接装置。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并不知道这件东西的真实用法，所以，应该也无关紧要就是了。
  其实，我对于这件东西的看法，还真是五五开，毕竟靠大脑共享，可以让人的思维或者处理事情的效率加倍，但是，既然可以这么做的话，丹樱为什么不自己这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这件设备真的存在这种潜力，为什么不利用它？兴许在我不知道的范围内，这件设备有着十分不便利的弊端也说不定。
  而随着车慢慢地离开了市中心，来到稍微偏离市中心一点的地方就不是这样了，虽然也有人戴着这件设备，但是，更多的还是不戴的一般人，只能说，这件设备并不是为了大多数人出产的吧。
  可我，有感觉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位父亲又是从何得来的呢？倾家荡产就买了这个？搞一场无意义的袭击？
  就在我思考这个的时候，车已经渐渐来到了暮狼酒吧的外面，反正门口的保安已经很熟了，所以，他也没问就让我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克雷格在忙着打电话，看到我过来就朝我招了招手，让我坐到他的边上的沙发上。然后过了一会儿他便挂掉电话。
  “妹子，你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半年多不见，听说你现在在天枢混得不错啊？还有个大小姐的姐姐？”
  “是啊，在天枢也是受姐姐关照了。”
  “所以，这个十分受宠的女宠，怎么到我这来了？”
  克雷格的话中带刺，不过，我也倒是还能理解，毕竟，他对于这些上层的人有着不小的不满和埋怨，所以，以为我是那个吧。就是让人花钱饲养了的那个，然后把金主称呼为自己亲人谋生的那个……虽然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呢，毕竟，泠世萱是我真真正正的姐姐。
  “并不是这样，她真的是我姐姐，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不过这个涉及天枢的一些内部问题，所以不好对外宣布而已。”
  “上层人士的事情我管不着，哎呀，真是麻烦，所以你是来找我干什么的？不会只是来炫耀你成了天枢的走狗这件事吧？”
  “三天前，天枢的商业区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犯罪分子要求释放在修正中心里的儿子。我想知道他在作案以前有什么人和他接触过，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人？”
  把他称呼为恐怖分子不合时宜，但是，既然袭击了天枢的商场，进行生化威胁，那么就是犯罪分子。所以我这么说，应该没有不妥的地方。
  “怎么了？我觉得他做得没什么不对的。”
  “他扰乱了城市的规则，所以应该受到制裁。但是，我想知道他的背后，是有谁给他出谋划策。”
  克雷格听到这话，忽然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然后喝了口酒。
  “你们这些上层的人，就喜欢把人想得十分险恶，往往呢，并没有这种事情。”
  “我也希望不会有这种事情，但是，一个寻常人可能做到精密的计划，还能完全按照计划行动吗？”
  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就我而言，我是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哪有什么高手在民间，这件事情从根本来说是不可能的。
  “呵，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克雷格略带疑惑地质疑着我的话，兴许是感情使然，但是我确实手上没有任何可靠的依据，只有这个神经连接装置还能作为一点参考，只不过这么昂贵的产品要说是一次性也不可能。
  “我怀疑有人给了他设计的计划书，而能够达到这个地步的，就是依靠我现在戴着的这个东西。”
  “这不是神经连接装置么？你觉得这个东西有问题？”
  我自然是点了点头，但是，我的猜想和从中村那里获得的证据却没有说，毕竟这个东西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尤其是人脑可以当作计算机这一点，实在是有些可怕了。
  “算了，不提这个了，你知不知道，有没有某个组织拥有十分庞大的算力，但是又没有巨大的计算机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我的话真的给蒙对了，还是别的什么提示，当我说起来之后，克雷格的表情忽然有些一愣，让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相关的事情。
  “有头绪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提示，最近在赌马赛场上有一个说法，存在一个的组织，说每天会分享一个预测，只要你愿意把赢来的奖金给对方，就会知道是那一轮的预测。而且，结果是必中”
  “还有这种事情？我去看看。”
  “结束了，这个传说差不多是一周前的事情了，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如果我的猜想不错的话，这个行为就是预测的一种测试，但是，这种近乎预知未来的能力已经不能说是科学能力，而是超能力了，不过太超前的科学，说是魔法也没有问题呢。
  “那个组织叫什么？”
  “没有名字，好像就是叫做……对了，叫群！”
  听到这个名字，我愣了一下，是的，就像是我之前和中村聊天时候说起的那样，那本书里写的“你可以叫我们军团，因为我们多的缘故”，其实原文中的军团就是legion，亦为群的意思。
  “能联系上他们吗？”
  “不可能的，他们就像是无影人一样，无论是上网痕迹，还是发帖痕迹，什么可靠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是嘛……”
  我叹了口气，然后从钱包中拿了几百放到桌上，递给克雷格。确没想到，他把钱退了回来。
  “以后别来找我了，妹子，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是嘛……那就这样吧。”
  我说着依旧将钱留在桌上，转身离开酒吧，和克雷格断交这件事并没有让我放在心上，而是这个叫做“群”的组织，一切都符合我的猜想，而最糟糕的事情也正是于此。如果真的是人脑算力的话，那么就是说，他们都是由人聚集起来的计算机，也就是说，这台算力超强的计算机并不刻意存在于某处，而是……无处不在。
  如果说张启东是一台有形的电脑，存在于天枢的地下，那么，我又该如何对付一台不存在的的无形的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