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这次的审问到现在为止就算是彻底结束了，请问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还说的吗？你现在还有机会说，这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要不然，下一次给你这样的机会就是要给你宣判的时候了。知道没有？”警察对付国泰说。
  “知道，知道，我知道了，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我相信警察同志你们也是可以从我说的这些话的态度中能够感受到我的诚意，这次我是真的没有骗你们，而且我已经把我现在应该说的话和盘托出了，我希望今天我在你们面前说的这些话能对你们曰后侦破更多的案子起到一定的帮助，此外，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了。”付国泰说。
  没想到警察竟然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嗯，没错，我确实可以感受到你说的这些话的态度是非常非常真诚地，而且说句真心话，我在这里已经当了十几年的警察了，像你这样的犯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在刚才审问你的过程中，我们也发现了一些事情，对我而言，我自己也深受感动。”那个警察说。
  “真的吗？其实呢，我还真的要再次感谢警察同志你们把我抓起来，而且我现在挺期待在监狱里的继续教育的。”付国泰说。
  “哦，是吗？你为什么现在还会有这种想法呢？”警察问。
  “并不是说我现在突然又会产生这种想法，只不过是，刚才你们在审问我的过程中，我来突然如此清醒地看到自己，并且意识到这么多年来，我竟然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做回我自己，更不要说是重新再社会上树立起我自己的形象来，相反，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充当着这么黑暗团伙的帮凶。”付国泰说。
  他说话的时候稍微顿了顿：“其实，警察同志，你们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出狱之后，我想到的是我之前在监狱里，隔着那么高的墙壁，终究是看不到太阳的，我第一次可以如此自游地呼吸，我以为我是真的重获自游了，可是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体自游了，可是我的灵魂却仍在枷锁里。”
  “尤其是我沦陷到了这个黑暗组织的最初一段时间，我想象着这里就是监狱，大不了就是我这一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段黑暗时光，可是你们知道吗，在那个地方，其实比监狱还要可怕，简直就是从地狱转移到了炼狱的感觉。”付国泰说。
  “所以在那一段时间里，你情愿自己是在监狱里吗？”警察问。
  “没错，就是这样，也可以这么说吧，至少在监狱中，我还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得到一口饭菜吃，而且，我还可以听监狱里的老师上课，给我进行思想上面的重塑。”付国泰说。
  “好的，我们这次的审问已经彻底结束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了。”于是警察有叫人把付国泰送回到了关押他的那个监狱里面。
  回到办公室里，刚才已经叫人把付国泰的供词以及他所提供的关于犯罪团伙的窝点都给力办公室里其他的警察看，趁着他们在继续审问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的这群警察却在商量对策。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商量好，现在又结果了吗？大家分别说说自己的建议和意见吧，我看看大家有什么想法，集思广益是最重要的。”负责审问的那个警察走出来之后就对办公室里面的同事说了这句话。
  “好的，我们大家伙儿讨论了一下，正好也确实有一些问题是需要我们说明的。”一个女警察说。
  “可以，那你们继续讨论，我继续做笔录就可以了，每个人尽量要把自己的观点说清楚，要把自己的观点说得简明扼要一点，要不然我真的要受不了了，你们是不知道刚才那个名叫付国泰的犯罪嫌疑人是有多可恶，一件事情反反复复地说，别人十个字就能说清楚的，他自己非要用一百个字来说，害得我也要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那个做笔录的警察说。
  “辛苦了，辛苦你了，行的，那我们就尽量把自己的观点说得简单一些吧，这样你也方便记录，哈哈哈。”年老一点的警察说。
  这些警察围坐在一个圆形的桌子上，大家按照顺时针的方向开始依次发表自己的意见。
  第一个警察说：“其实吧，我的观点就是，不管这个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觉得我们都有必要去实地调查一下，通过调查，我们肯定是能够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的。”
  第二个警察说：“我也同意这个观点，调查本来就是我们侦破案子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比这个更加高端的了，所以还是要调查的，我非常支持，要不然，这个任务也可以交给我去做。”
  但是第三个警察和他们的观点发生了冲突：“你们就这么想啊，一开始我也觉得咱们欧必要去调查一下，但是后来我自己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地点，你们自己数数看就知道了，将近有八十个呢，难道这八十个据点你们都要一个个调查过来吗？我认为这样不好。”
  接下来就是第四个警察的发言：“嗯，我也觉得，要是真的把这八十个据点一一排查的话，别说咱们局里人手不够，恐怕没有个大半年的时间也不行啊，要不咱们就去付国泰提供的总部看看，我认为这才是关键。”
  第五个警察说：“也不尽然，其实我们可以先借助高科技的手段，用电脑和电子地图先把付国泰提供给我们的那些地址定位住，然后再观察一下这些据点最近有没有人员走动什么的，咱们一旦发现有相对可疑的人物，就及时采取行动。”
  第六个警察说：“是的，我认为这倒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毕竟这么多据点，咱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就排查清楚，所以我就总结一下各位的发言和观点，我们要调查，但是调查的主要对象就是付国泰提供给我们的那个总部地址，其他的地址，我们就采用电子定位的方法侦查就可以。”
  “那我就再次补充一点，除了对那个总部调查之外，我们还需要和山东方面的警察联系，此外，辽海路188号这是一个很关键的地址，你们谁都不要忽略这个地址，根据付国泰的供词，这个地方以前是个教堂，然后被市政府的收走了，你们要搞清楚这个地方是怎么弄到他们那个组织的手上，再次之前，又被哪些人转手过。”第七个警察说。
  “海丽，你记下来了吗？”为首的那个警察问负责记录的那个女警察。
  沈海丽还在奋笔疾书，听到组长叫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好了，既然大家也讨论过了，那现在咱们就开始制定计划吧。争取在下午三点钟之前把这个计划详细地制定出来，记住，每一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任务。”组长说。
  “那个，组长，我现在还有一个要求，而且必须是要让这个付国泰出来办的。”电子监察科的一位女警察说。
  “哦，那你是要有什么要求吗？是因为这张a4纸上的字迹泰国模糊你看不清楚吗？还是由于别的原因？你现在赶紧说，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来补救。”组长对那个女警察说。
  “也不尽然，字迹模糊确实是一回事，不过好在刚才海丽已经把看不清楚，认不明白，容易产生混淆错误的字全都标注出来了，所以在字迹这个问题上面，不存在什么影响不影响。”女警察说。
  “那你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问题呢，你现在赶紧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就要制定计划了。”组长说。
  组长是一个很心急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没有当警察之前，就是青龙部队的武警出身。
  “我的要求就是，既然这些藏据点都是由付国泰提供的，但是他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个地址而已，在我现在这么看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据点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们说说看，一个普通的团伙拥有三个到五个的据点是很正常的吧，就这些个位数的据点都是分工明细的，你们说，这大大小小的八十个据点，分得肯定更加详细。”女警察说。
  “也是，你说得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我们在行动之前确实应该搞清楚这大大小小的八十多个据点，每一个据点分别是有什么作用的，要不然，咱们要是弄错了可就是白忙活了，就没有一点儿实际收获，那不是很亏啊？”沈海丽说。
  “那你现在是怎么看的呢？”组长问提出这个观点的女警察。
  “我干这一行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根据我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普通的犯罪团伙能够有十几个犯罪窝点就已经算是大数额了，可是这次我们遇到的这个团伙竟然有八十个据点，这个团伙背后的实力有多少，你们现在应该可以想象了吧。”女警察说。
  “是的，其实这一点我们也早就想到了，因此我们甚至还在想，这八十多个据点里，有些该不会甚至有制造大炮什么的，囤积粮油什么的，这种事情，你们可千万别以为只有在小说和电视剧里面才会出现，我告诉你们，一切皆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