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5—取命—卷6深宫空长叹
作者:
一子啼 更新:2022-05-25 23:39 字数:2184
“斯沥!你究竟有没有心?!那可是你的结发之妻呀!你非但一次又一次地不信任她,现还要弃之于不顾吗?!”
棋云一把冲上前去,揪住了斯沥的衣襟,而此时屋外也冲进来了一群近侍,将其包围住。
“你们且下去,此处无你们的事。”斯沥不慌不忙地向近侍们下达着命令,可如今这幅场景又叫他们怎放下得下,唯恐棋云伤了他们的皇,“圣上,这……”
近侍们刚要接话,却迎来斯沥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朕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吗?!这是我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容不得你们来插手!还不快退下!”
“是……圣上……”既然斯沥都发了话,那他们只得顺从,一个接一个地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棋云,咱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非要这样动干戈吗?”他微蹙着眉头,凝视着跟前人,眸中倒映出男子那张愤怒的脸。
“从前的你值得,可如今的你,陌生的叫人可怕!”
闻声,斯沥突然地笑了,只见他一手拽开棋云攥住自己衣襟的手,俯身到他的耳畔:“那你就当曾经的斯沥已经死了吧,从今往后,我做何决定,你都无需干预!”
“斯沥!你!”棋云怎会想到斯沥会朝他说出如此绝情之话,颤抖着唇良久才唤出一句,“好!既然你不管皇嫂的安危,那我便亲自去救她!”
说罢,他便转身要走,但斯沥却没有拦他,而是杵在原地,看着他甩门拂袖离去。
可棋云前脚刚走,他便唤来了近侍,下达了一道指令,他派人马将王爷府团团包围,不允棋云迈出那道大门半步。
而就因此事,兄弟二人间终是起了隔阂,但事到如今,并非是斯沥所愿,他也不仅一次地后悔自己白日里那些过分的言辞。
这不,今夜,他又以酒为伴,可麻烦的事似是剪不断的流水,一波接着一波。
就在他快醉了时,门外又起一阵喧哗。
“外面在吵吵嚷嚷些什么?!”
闻声,门外候着的小太监紧忙走进屋来,卑谦着姿态道:“圣上,容贵妃的婢女彩云求见,说有要事要向您禀告。”
一听是容蓁蓁宫中的宫人,斯沥便急忙将其宣了进来,唯恐是心爱之人出了什么差池,但世事难料,她果真出了事。
“你说什么?!容贵妃不见了?!不见几日了?!”
斯沥怎敢相信,自己不过几日的功夫没去她寝宫中,她就凭空消失在了这座雍容的宫殿中。
“四……四日了……”小宫女怯生生地回答着,不敢抬头看前人眼。
而斯沥一听到容蓁蓁已不见踪影了四日,都快要抓了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若胆敢有一句谎,本王定是狠狠罚你!”
小宫女闻声,怕的跪在了地上,不安的手紧攥着衣摆,而从这一系列反常的动作来看,能看得出她是受了什么胁迫不敢直言。
“你只需将你所知道来,不用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庇你周全的。”
有了他这句话,小宫女才安了心,既是有了后盾,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随即就将一切都道了出来。
“回禀圣上,四日前一大早,太皇太后便召娘娘去了庆鸾宫,具体说了些什么,奴才不为得知,但娘娘回宫后,便心神不宁的,急急忙忙收拾了行囊便带上几名宫人出宫去了,好像是……好像是去了昭阳寺!”
一听到容蓁蓁去了昭阳寺,斯沥的心便猛然骤跳,强烈的不安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
“发生了此种大事!你们竟敢瞒着朕那么久不禀告!真是好大的胆子!”
见跟前君王发怒,小宫女吓得哆嗦了身子,连声解释着:“圣上饶命呐!奴婢也是不得以!早在几日前,奴婢见娘娘还未归来,本想向您来禀告的,可是庆鸾宫那边传来了太皇太后的指令,任何人不能将此事通报于您……所以……奴婢才……”
“好了,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了,你先行退下吧,你且放心好了,有朕在,叫任何人都不敢伤了你。”
有了这粒安心丸,小宫女才收了收心,先行退下了,而就在她前脚刚跨出门去,斯沥便带着一身怒气赶去了庆鸾宫。
这已是月色缭绕的时辰了,庄仪太皇太后本都已是准备就寝了,但这不速之客却叫她顿时睡意全无。
斯沥几乎是以逼问的口吻来质问她,而庄仪无奈之际也只得将实情道出。
得知他的蓁蓁当真去了昭阳寺,斯沥便再也坐不住了,他连夜召集了人马,亲自率领着那批精兵准备出发,马不停蹄地朝信中约定之地奔去。
但由于之前费尽了太多时间,还未抵达崇州,便已到了徽升于信上和他约定的最后时间。
“萧莫,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崇州西郊岭一处木屋旁,倚靠在屋门前的男子便眺望着荒芜一人的远方,边侧过头来向身后人询问着。
闻声,这名唤作萧莫的刀疤脸连忙走上前来作答:“回殿下,已至末时。”
“末时啊,呵。”徽升冷噙起一侧嘴角,转过身走到被五花大绑在树根处的容蓁蓁处,“本皇子同斯沥约定的时辰已经过了,看来你在他心中,还不足区区三州重要。”他用手挑起女子的下巴,直视着她的恐惧。
“不……不……圣上他一定会来的……”
“他要来,他早就来了,他斯沥就是个懦夫!”
徽升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着,松开了手,只见于女子似雪凝白的脸颊上留下三个通红的指印。
紧接着,他朝周围的属下说道:“既然他斯沥不来,那我们就得遵守信上的承诺,免得叫他说咱们海若人无信。”他森森笑着,下一瞬便指向那被缚之人,“时辰到了,动手吧,别让她死的太难看了,再怎么说,人也是西岳的国母。”
“可是殿下,咱们就这样动手的话,若兀野那边知道了,恐会……”
其中一名随从壮着胆子说着,可这话还未全说尽,便遭到了他的厉声责罚。
“怕什么?我堂堂大国还会怕一个草原上的小国?!给本皇子动手!”
徽升向来是个听不见别人意见的人,他狂暴,残虐,做事只图一时之快,从不考虑后果。
心狠的似一批冷血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