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后顾无忧
作者:
清空见 更新:2021-04-25 17:29 字数:2059
就在忙忙碌碌之中宇文隽与任雪清订婚了,除了两家直属亲戚,几位朋友邻居,以及他的那几位小伙伴,外面谁也没有通知,简简单单,就中午一顿饭。
这个年代,还没有时兴金银首饰,结婚时也只要购齐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家境不错的人家,除了“三大件”以外,还要算上收音机,合成“三转一响”。
随着人们收入的增加,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这些曾经让一代人倍感骄傲的“三大件”,早已变得不再稀奇。
作为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三大件”,开始向电气化迈进,又变成了冰箱、彩电、洗衣机。
以宇文隽的条件,提都没人提这个,从任雪清跟了他后,凡是他让雪清给她妈妈的钱就不少于四五千,这还不算买电视机、摩托车等等日常花销。
84年啊!这在当时一个工人一年工资还不到一千元的84年,是何等的大气,是何等的震撼!
雪清她妈妈每次看见他都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比亲儿子还亲。
村里人们都有些羡慕不已,直夸她生了一个好女儿,就等着享清福了。
······
······
在此期间,宇文隽暗地里也偷偷帮了父亲一把。
宇文永兴属于那种生活平静安逸知足,三餐一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类型的人,他也不挑食不挑衣,最不懂人情世故,最不会与人打交道。
客来你自便,客走我不送。
这到不是自视清高,也不是他不懂这些,而是他根本不理解,更是懒得如此。
虽然宇文永兴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认认真真,但也不能总是埋头干活吧?
宇文永兴这种诚实的人,无疑是官场上的另类,他不仅没有半点害人之心,而且也没有防人之心,这就有点东郭先生了。
他即不愿搞这些歪门邪道,又不愿拉帮结派,也不会争名夺利,别人又吃又拿他却分毫不动,并且处处与人格格不入,所以才有上次的事件发生。
宇文永兴自从当上了乡长之后,事情就多了起来,闲暇时间就不多了,甚至还要在乡政府里住下才行,不能天天回家了。
而最近每次回家都显得一身疲惫,愁眉不展,宇文隽猜测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第二天到乡里一打听就全明白了。
原来是派出所的所长阴奉阳违,制造混乱,还到处说三道四,两面三刀。
这个所长姓王,好赌博,经常上场不管是输是赢,出来后准保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手下,进去抓赌,就这么操蛋。
在一次抓外地来的大赌博头子时,这个王所长又犯瘾进去玩,被因给父亲出气,这几天一直监视他的宇文隽发现了,迅速通过张秘书通知了县公安,把这个家伙一起逮起来。
宇文隽又赶紧给了张秘一份,王所长长期强女干、霸占妇女的材料,张秘请示了纪高官之后,交给了有关人员来处理。
纪阿姨也让张秘带话说,“好好准备读你的书去,少参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保证下不为例!”宇文隽也知道自己有些太自以为是,做得有些过了。
几天后结果下来,因为王所长有及其强硬后台,只换了个地方继续当他的所长。
宇文隽不甘心,通过副所长的鼎力相助,他又找到许多王所长欺男霸女的证据,上地区偷偷给了田砖员一份详细资料,最终那个副县也一起被抓,锒铛入狱。
不知内情的乡里,人们都在猜测好好乡长性格大变,心狠手辣了一回,许多人明显有服软的迹象,因此宇文永兴也有了些底气。
宇文永兴没有了烦心事,正气、严肃的脸上稍微有了些笑容,向他问好打招呼的人员也渐渐地增多。
宇文隽的小日子过得依然愉快而又忙碌,舒坦又不失随心。
在此期间,给二姐姐按摩的明显有些效果,但是她在高兴之余,有一次疑惑的问他:“我现在既然该长肉的地方也算是长肉了,可我总感觉对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呢?”
“你怎么知道没有?”宇文隽翻着白眼说。
“有吗?”
“有!太有了,你没见我每次都摸好长时间屁屁嘛。”
“你那是病!哎,小隽,我听大舅舅家老三说,你三年级的时候,为了摸一个女同学的小屁屁,愣是追了人家一条街,有没有这回事?”
“老三又欠收拾了,等我······”
“嘁!别转移目标,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小屁屁是摸了一下,可她竟然告到家里去不说,还吃了一顿饭。”
“咯咯咯······”
“我该走了,你关住门再睡会儿。”
宇文隽哪还敢在床上呆着,一会儿非出问题不可。
······
宇文隽订婚前后一直都在忙忙碌碌,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事情不大吧还不可或缺。
好不容易悠闲的坐下喝口茶,又抬头看见在院里玩耍的二弟,心里就一阵恍惚,上辈子二弟的一生可谓悲催到了极致。
人家大学毕业都是包分配的,临到二弟大学毕业就改成不包分配了。
因为脾气暴躁,耿直诚实,又不会溜须拍马,什么好话也听不进,什么工作也干不长久,堂堂大学生竟然一事无成。
年轻气盛时总想着告这个揭发那个,感叹命运不公,时常借酒消愁。
人到中年又爱上了吹大牛,某某同学正在做什么,某某同学当了什么,依旧成天非要请他去喝酒,云云,就是没有一人帮他解决一下工作问题。
窝囊更兼秃废,可惜又可叹,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这辈子虽然不愁吃穿不愁钱,工作也好找了许多,但是就他那个性格还是需要磨一磨,不然,总有吃亏的一天。
任雪清看着他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就忍不住问:“今天真稀奇,怎么一个人还忧郁上了呢?”
宇文隽笑笑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