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二百二十八:欧鹏
作者:
逆天吼 更新:2021-04-25 03:45 字数:6226
一队厢军在两个捕快的带领下顺着一条巷道一路搜了过来,一无所获,又向着第二条巷道转过去,一个捕快小心的道:“回提辖,这条街上都是我们公人家里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搜了?”
领军的提辖叫孙庆,他沉着脸道:“你们公人家里又如何?难道就没有犯奸作科的了吗?”说话的那个捕快被噎得向后一退,旁边的捕快正是吴值,就陪笑道:“提辖说得正是,只管随我来就是了。”
官军一窝蜂的向着巷子里冲了进来,吴值指着前面第一家道:“这是我们捕房步班捕头赵毅的家,他得了散头瘟,正在家里歇着,我们就从他的家里先找起吧。”
厢军的日子清苦,远没有这些捕快的油水多,这会得了这搜捕的机会,自然就要好好捞一笔钱回来,本来孙庆是抱了就敲这些捕快一把出气的心思,但是他眼见吴值态度卑微,不由得有了几分好感,心道:“看在这家伙的样子,就少在这家敲一些好了。”吴值第一个提出这家,显然就是为了照顾这一家。
吴值当先跑过去,伸手擂门,大声叫道:“老赵,开门!”
“来了,来了!”屋子里传出来一个疲累的声音,跟着一阵踢拉踢拉的声音传来,房门跟着被打开了,赵毅脑袋上捂着一块帕子,一脸焦黄,哀声道:“吴大哥,你们来做什么?”
吴值不耐烦的道:“府中有令,搜查刺杀大朱相公的刺客,你快让军爷们进去看看。”说着话凑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指了指后面的孙庆。
赵毅立时一幅心领神会的样子,就拖拉着两只鞋皮,就向着孙庆过去,哈了哈腰,手里光华一闪,孙庆立刻明白,伸手来扶赵毅,两个人的手碰到一起的时候,赵毅手里抓着两根小金条就换到了孙庆的手里,孙庆急忙向回一顺,金条就进了他的袖筒子里了,他手臂动动,就把重量给颠出来了,不由得暗道:“好重的条子!”不由得就向赵毅慈眉善眼的道:“好好好,你我都是公门中人,大不必这么多的礼数。”说完回头向着自己的手下道:“却去看一看。”他对手下有过吩咐,若是‘看一看’就随便翻翻,若是找一找,就小点敲些银钱,若是‘搜一搜’那就要闹得这家天翻地覆了。
官军得了命令之后,就过去在赵毅的家里随意翻了翻,然后就都退了出来,孙庆点头:“既然没有什么,那我们就走吧。”他话音没落,一个有些愣怔怔的军兵叫道:“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地窖啊?”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向着他看了过来。
孙庆脸色一变,拔刀在手,大步走了过去,看着地窖,冷声道:“打开!”他虽然打着捞钱的心,但是也知道抓那些刺客的重要,本来他以为这里不会有什么事,但是看到这地窖之后,立时紧张起来。
赵毅一脸紧张的看着孙庆,说道:“提辖,这是……这里装得是小人的私物,您看……?”
孙庆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这里是什么,你先打开再说!”
赵毅为难的四下看看,凑到了孙庆身边,小声道:“提辖,我这里打开,您自己看看。”
孙庆看看赵毅,见他脸上并没有惧色,不由得紧张的心绪放下几分,点头道:“好,你却打开。”
赵毅过去把地窖门打开,挡着众人的视线,侧着身子向孙庆一引,孙庆就凑过来向里瞄去,里面是一条条的袋子,上面结满了盐霜,孙庆立刻明白了,这些捕快截获了私盐,藏在自己家里,准备私售出去,不由得心中暗道:“怪不得他能给我这么多的贿赂。”于是摆了摆手,道:“罢了,就这样吧。”说完招呼了手下,离开了赵毅的家。
吴值走得时候,向着赵毅丢了个眼色,赵毅只做不知,就把他们送了出去,等人走了之后,赵毅丢了头上的帕子,也没了那衰弱的样子了,快步跑回去,就下了地窖,将靠墙边的盐袋子给挪开,那地窖里又露出一个暗门来。
赵毅把门打开,里面一点烛光透了出来,烛光下陈希真抱着陈丽卿坐在里侧,陶宗旺坐在外面,手里拿着金创药正在身上抹着呢。
赵毅一进来,陈希真急忙起身,拱手道:“赵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他到了润州之后,就按着石宝的指点,找到了吴值、赵毅二人,今夜夜探应奉局也是和他们商量好了,若是有难,就有他们出手接应的。
赵毅摆手道:“陈真人不必客气,只是我虽然让你们躲过去的一劫,但是润州你们不能待了,我们有自己的渠道,到时候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去就是了。”
陈希真点头道:“一切都拜托赵兄就是了。”
赵毅又向陶宗旺道:“陶兄身上的伤势如何?这药可还能用吗?”
陶宗旺道:“这药甚好,正当得用。”他也不会说什么客气的话,只是心头感激而已。
赵毅道:“你们却等等,我去拿些干粮来给你们,天亮就走,你们好养好精神。”
“赵兄却慢。”陈希真接住赵毅道:“我想请问一下,小女的伤势,赵兄能看出来个来由吗?老夫不在江南,对这些法门实在是不太清楚。”
赵毅就走到了陈丽卿的身边,仔细打量,脸色一点点的凝重起来,本来他看着陈丽卿是个姑娘,不好多打量,加上官军来得太急,刚才只顾藏人了,所以才没有发现陈丽卿的变故,此时虽然只有烛光,但是仍可以看出来,陈丽卿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变黑,一股股的热气就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此时已经烧得陈丽卿有些糊涂了。
赵毅就向着陈希真道:“我这里冒犯了。”陈希真连忙道:“赵兄却请。”于是赵毅伸手按在了陈丽卿的手腕上,把了一会脉才道:“如果我们没有看错的话,陈姑娘这是中了石梁派的墨浆黑煞掌,这掌力阴狠毒辣,中毒之人会饱受巨大的痛苦,被热浪一点点的烧死。”
陈希真脸色大变,陶宗旺也急声道:“是了,那个打伤了陈姑娘的人,就说自己用得是这什么黑煞掌。”
赵毅接着道:“据我所知,应奉局里住着朱汝贤请到的两位石梁派的高手,一个是江南温乌鸦,一个是他的侄子温斐,他们两个都会这路掌法,只怕陈姑娘
萧嘉穗担心祖坟,但是他却没有丹阳,他萧氏祖坟葬了好几辈人,他就是天天迁移,在朱勔发现儿子之前,也不可能把祖坟都给迁完,所以萧嘉穗决定,于其这样坐以和待毙,那还不如博一把呢,他去了苏州。
萧嘉穗想要刺杀朱勔,若是能杀了他,就算是谁再担任应奉大使,都与萧家无关,也就不会对萧家的祖坟动手了。
萧嘉穗从大船上悄悄下船,重新回到榆柳庄,这里丢了好些小船,他先朱汝贤和秦康的尸体丢了,只留下朱汝贤的脑袋,用大布裹了,然后撑了一艘小船,向苏州进发,近夜时分到了苏州。
萧嘉穗在城外找了一户人家借宿,好好的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这才进城。
苏州在宋朝的时候就是已经繁华的大城了,萧嘉穗走在城中,观赏着城中的景色,一点点的打听着,摸到应奉局,这里戒备森严,闲人不得靠近,竟然比州府衙门还要严。
萧嘉穗找了一处离着应奉局衙门比较近的酒楼,上到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在那随意的点了些酒菜,一边吃一边看着下面的应奉局衙门。
萧嘉穗早就料到应奉局一定非常森严,所以他才带了朱汝贤的脑袋过来,想着能用这脑袋作什么文章,把朱勔给勾出来。
萧嘉穗正在想着办法,几个穿着应奉局校尉报的男子走上酒楼,萧嘉穗急忙把目光收了回来,低头吃酒。
一个络腮胡子的校尉大声叫道:“掌柜的,可还有雅间吗?”
掌柜的早就过来,抱含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几位校尉大人,这个时候是饭点,实在没有雅间了。”
络腮胡子恼火的道:“不会让他们让一个吗?”
一个黄白脸的男子道:“还是算了,我们就在大堂吃一口得了,我一会还要走呢。”
那络腮胡子不好意思的道:“可是人家要是听说我就在这大堂里请‘三大怪杰’之首的魏金刀吃饭,那岂不被人骂死了。”
萧嘉穗略略心惊的道:“这个就是祝家庄‘铁棒’栾廷玉齐名的‘金刀’魏天保吗?不是说他投到了高俅门下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魏天保摆手道:“这话说的,我是客居,以后都要你们照顾,不说我请你们,如何要你们请我啊。”
那络腮胡子笑道:“什么客居,魏大人已经是御营都统制了,若不是朱大使和高太尉交好,如何能借得来你啊。”
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坐下,点了洒菜吃了起来,魏天保只吃了三杯酒就不肯再吃了,那络腮胡子苦苦要倒,魏天保哀恳道:“贤弟饶了为兄吧,那明日就是清明,朱大使要去祖坟上扫墓,我负责护卫,不敢多喝,等这些事过去的,没事的时候我们再喝个痛快。”
萧嘉穗神色一动,起身会了酒账匆匆出去了。
到了酒楼外面,萧嘉穗小心的打听那朱勔家的祖坟在哪里,没想到竟然人人皆知,原来朱家一下从乞丐一般的人家成长为如今这样的大户,老百姓既对他的所作所为愤恨,但也嫉妒不已,所以都传朱家的祖坟风水好,才让后辈儿孙有今天的事业,越传越神,所以苏州百姓几乎都去朱家看过,萧嘉穗打听时候,嘴碎的还给他讲解到了那里之后,什么地方能方便靠得近些。
萧嘉穗就去杂货店里买了点应用的东西,然后急急出城,到了朱家祖坟之后,他耐心的等到了天黑,这才潜进去,找到了朱勔父亲朱冲的大坟,就躲在了那里,并把自己装扮起来。
第二天一早就是清明之日,少年当此日相约踏青,而成年人除了春巡,还会给祖先扫墓,朱勔也是早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一大早起来,他沐浴更衣,并传下令去,今天府中不管是谁,犯了错误之后,都可能免于问责,当然要是犯得太大,第二天追责也很方便。
收拾好了之后,朱勔不食早餐,以示虔诚,摆开了仪驾向着祖坟而去。
大约辰时初刻赶到了坟地,朱勔带着自己的正妻还有次子朱汝真、朱汝直等人进了坟地,这朱勔也深信是自己家的祖宗在保佑自己,所以扫坟都是非常的认真,这时间用得就长了,一点点的到了午时,这才到了他亲爹朱冲的坟前。
朱勔就在朱冲的坟前跪下,他的妻子儿也都在他的身后跪倒,低着头没有一个头的。
朱勔悲悲泣泣的道:“父亲,孩儿来看您了了,孩儿现在把家业给撑起来了……。”
“你不是把家业撑起来了,你是把朱家丢到了粪坑里,日后千年文简,记下的就是一个狗苟蝇营,祸乱大宋的朱家!”
坟里突然发声,朱勔怪叫一声直接就坐到地上了,后面他的媳妇一下厥过去了,两个儿子伏倒在地,瑟瑟发抖,此时最恨的就是他的媳妇,本来女人不进入坟地,但是朱勔这个妻子在他原配去世之后,还没有过站,伺候走了朱勔的妈,后来又伺候走了朱勔的爹,算是劳苦功高,朱勔这才决定给她这个脸面,让她又到坟前祭拜的资格,而他媳妇在厥过去之前暗自发誓,再也不当贤妻,再也不要这脸面了。
“你这坏了我朱家的名字,那我就带你走吧!”随着叫声,一道黑烟众墓中冲了出来,向着朱勔猛的冲了过来,朱勔这会完全没有移动的能力了,只是张大了嘴巴,看着那黑烟冲过来,黑烟后面,是一个满面漆黑,舌头伸出来直到胸口的恶鬼。
叮当!一声脆响,黑烟之中一柄铁剑刺在了朱勔的身上,可是意外发生,朱勔自知自己招了太多人的恨,所以花了大价钱,在江湖之中,买到了一件天蚕丝背心穿在身上,而黑烟之中的铁剑却是绣了重磨的便宜货,被狠刺在朱勔的天蚕丝背心上,竟然着迸断了剑尖。
朱勔是个伶俐的人,立刻意识到不对,那阴司的宝物还能败给自己的天蚕丝背心吗?于是大声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黑烟后面的恶鬼就是萧嘉穗扮得,他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这会宝一振,内劲贯注在剑上,虽然剑尖断了,但是那剑仍能刺人向着朱勔张大的嘴里刺去。
呛啷一声,萧嘉穗的铁剑被及时赶来的魏天保一刀劈去了半截,萧嘉穗冷哼一声,用力一振,宝剑的前段炸成十五、六片飞射出去,魏天保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一边说一边大刀二转动,他的刀上好像有磁力一般,把那断裂的碎剑都吸在了他的刀上。
“去!”萧嘉穗劲力一吐,那剑向前飞去,直射进了朱汝直的心口,跟着萧嘉穗抓出朱汝贤的脑袋,回手拍在了朱冲的墓碑上,把一颗脑袋拍得希烂,污液、脏血流遍了朱冲的墓碑。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朱勔疯狂的大叫着,这会那应奉局的金甲校尉也都过来了,其中几个护住了朱勔夫妻,还有他的二儿子,剩下的都向着萧嘉穗扑了过来,萧嘉穗赤手空拳的和那些校尉了斗在一起,间或夺过一刀一枪,随用随丢,数百名金甲校尉竟然不能截住他。
魏天保提着大刀就站人群的外围,眼睛都微微的闭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睡觉呢,被其它校护着退后,朱勔几次想要催促他出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才要开口就又停住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嘴似的,总算有一次稍微发声,头发立时断去数根,一股刀气贴着的脸过去,朱勔立刻闭嘴,再不敢说话了。
萧嘉穗早就看到魏天保的样子了,知道他在积蓄刀势,而这些校尉正在逼着自己的向魏天保而去,只要魏天保刀势一成,自己凑过去的一刻,立时就会让他给劈了。
萧嘉穗冷哼一声,双手各瓜了一个校尉轮了起来,就像两把大锤一样在手中晃荡,把人逼得不得不向后退,萧嘉穗自打开一条路向着那抽口冲了过去。
“散开!”魏天保感知到了萧嘉穗的心思,知道无法再蓄刀势,于是大喝一声,校尉们都向着两旁让开,魏天保飞身而起,大刀当空劈落,向着萧嘉穗的头上劈了下来。
萧嘉穗感觉到了魏天保刀势的可怕,急忙抓起人向着刀上丢去,刷!一声淡淡的轻响,两个穿金甲的校尉一下被劈开了。
萧嘉穗错身向后,躲开了那些污血,跟着抓第二对向上丢去,又是一声轻响,两个校尉再次被劈开。
萧嘉穗再退,再抓……这一回却是抓了个空,那些校尉又不是死人,眼看着丢上去就是死,谁还敢站在那里啊,现在萧嘉穗、魏天保两个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都躲到了两丈开外站着。
魏天保的大刀眼看就要落下来了,萧嘉穗突然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向前一步,双掌齐出,手掌大指扣下,四指竖起,食、中、无名、小四指都变得焦黑,竖起来之后,一下夹住了魏天保的大刀。
魏天保身子悬空,全身力量都在那刀上,可是萧嘉穗夹住刀的双手,就像是夹住了一双筷子那么轻松,不管魏天保如何加力,都不能把刀给压下去。
“乘他不能动,给我射死他!”朱勔大声叫道,保护他的那些金甲校尉之中,有十几人摘下了弓箭向着萧嘉穗瞄去,魏天保阴阴的道:“好一身武功,只是要变成箭靶子了!”
萧嘉穗那能任人当箭靶子,双手用力向外一送,魏天保就向外飞去,但是借了气息的萧嘉穗双掌迸血,手指上的焦黑色向着自身体内渗了进来。
魏天保缓缓的落下,道:“黑砂掌反噬,看来我们不用出手了,对吗?”
萧嘉穗一语不发,缓缓的向着墓地里退去,魏天保闪身把他给挡住了,道:“你以为你还退得出去吗?”
萧嘉穗来之前就想到这个可能了,所以并不沮丧,只是遗憾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朱勔,如果他那一剑是刺得心口,而是刺得脑袋,那就得手了。
魏天保冷笑一声道:“天下英雄还没有敢和在我们的面前向我们保护的人出剑,你是第一个,你会有幸,让我拿这口大刀试试能不能活着把你剐了。”
突然朱家一处祖坟的后面走出一个有那木讷的男子,他的身上背着一只镐头,就好像刚刚下地回家一样。
萧嘉穗看到那人不由得眉梢、眼角都露出一点笑意,不用死了,这个感觉真的不错。
魏天保看出不对,大声叫道:“射击那个人!”
随着魏天保的叫声,十几支箭一齐向着那个木讷的老农射了过去,那木讷那老农缓缓的把镐头拿下来,就像刨地一般的向前刨去,十几支向着那老农身上好几处射去羽箭立刻被镐头的力量给吸了过去,轰的一声全都炸碎了。
这会朱勔才知道又来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不由得心慌不已,拉了妻儿上车,下令保护他的校尉,立刻回城。
那木纳的老农也不理会朱勔,而是向着魏天保走去,离得近了,突然转直起了自己的稿头,向着魏天刨了下来。
魏天保本来并没有把老农放在心上但是那一下刨过来,竟然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也裹着无可劈退的威慑,魏天保手上的动作比自己思维还快,还没有考虑好的大脑没下指令,身体就自行动弹,大刀就像着镐头劈近,两件兵器撞在一起,互牙击打,魏天保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透过长刀直向着他的心尖上冲去,轰的一声,魏天保飞了出去,大刀碎成片处处飞扬,最大的一片也没手掌大。
魏天保舍了大刀,这才没有受伤,这会站在三十步开外,看着那老农冷声道:“今天我魏天保自认输了,你却留个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