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作者:
清水谦和 更新:2021-04-25 02:04 字数:14299
セイバー召还。vsランサー‘promised?sign’
“────”
不会吧,在我这么想之前。
骑士装束的少女,毫不犹豫地跳出仓库。
“!”
我忘记身体的痛楚,站起来追在少女身后。
那女孩不可能敌得过那男人。
就算她穿着得再怎么威风,但少女是个比我还要娇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正打算这么叫出的来时,硬生生的停住。
“什么────”
我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我的脑袋真的空白到无法思考。
“什么啊、那家伙────”
回响的兵器声。
月亮藏进云中,庭院回复原本的黑暗。
钢铁与钢铁在黑暗中冒出火花。
持长枪的男子,二话不说话朝着从仓库跳出的少女袭击。
少女一击挥开长枪,不断攻来的长枪被她一一弹开,每弹开一次,男人被逼的往后退一步。
“────”
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名为saber的少女,的的确确占了上风。
───战斗,开始了。
刚才我跟那男人的对打,并非战斗。
战斗,是能够给予彼此致命一击的能力者之间的争斗。
不管彼此的实力有多大的差距,只要有能打倒对方的技术,那才叫作战斗吧。
从这意义来说,这两人的争斗也是战斗
我连看都看不清的男人的长枪,气势大增、不断朝少女刺出。
然而、
少女用手中的“什么”确实地弹开长枪,间不容发朝踏前进。
“啐────!”
发出憎恨的咋舌声,男人稍微后退。
他将手中的枪摆直,防御起被攻击的侧腹────!
“咯……!”
一瞬间,男人的长枪一亮。
如同投出炸药的一击,实际就是如此吧。
当挡住少女挥出的“什么”的瞬间,男人的枪像通了电一般发光。
那是怎么回事,别说那男人,连我都看出来了。
那是,威力强到能够看到的魔力。
少女轻描淡写地每挥出一击,都带有相当数量的魔力。
那些太过强大的魔力,仅只接触,就能渗透进对手的武器内。
那些魔力,光挡住也会受到相当的冲击吧。
打个比方,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作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一击的火力,就是散弹枪。
少女每挥出一击,庭院就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并非这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男人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一边恶声恶气地诅骂着。
“────────”
少女没有回应,再次挥出手中的“什么”……!
“你这家伙……!”
男人不反击,而朝后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对方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没错,看不到。
少女的确拿着“什么”。
但是,形状、长度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不会浮现形状。
“啐────”
是很以难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敏捷。
“────”
而且,少女开始发出声音。
挥着手中“什么”的手臂更激烈。
没有空隙、如豪雨般的剑舞。
四散开来的火花,让人想到锻冶场的炼铁。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防御。
老实说,就算他是要杀我的对手,我也不能不佩服。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呃!”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只能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朝男人更加接近。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别得寸进尺、混蛋────!”
他是发现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当、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要把男人逼入绝境,而挥出来的必杀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从远处也看得出来。
至今为止确实挥出的每一击姑且不论,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无法捉到那男人。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猛攻的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然一跃。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负的空隙────!
“哈────!”
向后跳了好几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
不到一秒即将刺回的鲜红长枪、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
旲此,他们的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连身带人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那也当然。
彼此使出了打算?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但必杀一击变得毫无价值了。
他们的距离大大地拉开。
是刚刚的攻防给予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瞪着。
“───怎么了、lancer。
站住不动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呦。你若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
“……哈,你要特地来送死吗。我是没关系啦,不过在那之前,先问你一声。
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lancer向方投出刺穿内心的视线。
“───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lancer?”
“哼,满嘴胡言的剑士。”
真的有那么可疑吗。
男人……被称作为la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那也能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
少女对lancer的态度感到疑惑。
但是───我知道那个架势。
几个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园内进行的战斗。
那个应该是最后的压轴,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你没有在这里停手的意思吗?”
“────────”
“这建议不坏吧?你瞧,在那边发呆的你的master,不但不成材,而我的master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
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留到彼此都是万全状态的时────”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lancer。”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只是打算看看情况的喔?既然servant都出现了,我也不打算久留的,不过────”
啪喳。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lancer的姿势压低。
同时卷起寒气。
───跟之前一样。以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起来────
“宝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用不着我来说。
敌人到底有多危,她比我更能感受到。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要贯穿了────!”
野兽朝地一蹬。
宛如打出的陀螺,la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
由我看来,是很愚蠢的方法。
往下明显地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事实上,少女一面跳过长枪、一面打算斩倒lancer而向前踏出。
在那,瞬间。
““────刺し穿””
伴随着本身就带有强大魔力的言语、
““────死棘の枪────!”
朝下方刺出的长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
浮起来的身体。
少女被枪弹飞,划出一条很大的抛物线,朝地面落下────不,是着地。
“哈啊───、咕……!”
……血流了出来。
至今连个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吐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同样吓到了。
不,因为从远方看的关系,我比她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去。
但却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但是,长枪本身既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
那种样子,自然到让人有种一开始长枪就是朝少女胸口刺去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非简单之事。
并非长枪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击出的长枪,拥有“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为前题。
也就是说,逆转过程与结果。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一使出来就‘必定贯穿心脏’的枪。
如此荒谬的一击,谁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如何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因此而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然而。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要不可思议。
少女在投出长枪的瞬间,就像是知道结果而翻转身体,全力向后退。
是非常幸运呢,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呢。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让必杀之名坠地────
“哈────啊、哈────”
少女调整紊乱的呼吸。
大量流出来的血也止住了,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这就是层次的不同吧。
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与lancer互斩的武技、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明显地比la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过去式了。
虽然处于再生中,但少女的的伤势很深。
这时如果la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而被打倒吧。
不过。
在这绝对有利状况下,lancer动也不动。
叽哩。
他发出连我都听得到的咬牙声,死盯着少女。
“───居然躲开了、saber。我必杀的一枪.gaebolg。”
如同从阴司传来的声音。
“……!?gae.bolg……你是爱尔兰的光神之子吗──!”
lancer的表情一暗。
至今为止的敌意变淡,la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只要露出这手,没有必杀就糟了的说。真是的,太过有名也要反省。”
沉重的压力渐渐淡去。
lancer并未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的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为止,虽然是servant的规则……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枪被躲开就回来,居然这么胡说八道。”
“──你想逃吗、lancer?”
“啊啊。你要追来也没关系喔、saber。
只不过──到时候,你就要抱有死亡觉悟。”
咚、地一声,lancer跳了起来。
他的身体是多轻呢,la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而开始跑起来。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冲横越庭院。
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似乎打算跳出去。
……不过,没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下去的同时,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咯────”
我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散发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沉重铠甲。
过时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为这些而看呆。
比我还小了几岁的少女,那个─────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稚气未脱的脸庞有着一股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
我发不出声音来,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我相当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我想一定是搞错了。
当我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仅仅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不过,立刻就结束了。
她的痛楚是消失了吗,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直直望向我的瞳孔。
而我在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我发觉到她的样子。
“……伤口,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被长枪贯穿了,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却没有施展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受了伤会自动治疗────
“────”
然后我转换了想法。
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她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搞清楚真实身分,就不能放心。
“───你、是谁?”
我退后半步问道。
“?什么谁的,我是saber的servant。
……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以沉静的声音,少女眉毛动也不动地回答。
“saber的servant……?”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断然地说着。
她的语气,既礼貌又平稳,该怎么说,光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唔”
……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问她是谁,她说出名字也很正常啊───喂、那我还一直不说话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
我好像又回答的更加白痴了。
不过,因为她自报名字,那我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要有规矩。
“────────”
少女……saber还是没变,面无表情的看着混乱中的我。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规的master吧。”
“咦……?”
“可是,即使如此,你还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你没有如此警戒的必要。”
“唔……?”
麻烦了。
虽然听到她在说什么,可是我却完全听不懂。
我所知道的,只有她把我叫做master,这种奇怪的称呼。
“那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master喔。”
“那么就shirou。嗯,我的话,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呃…………!”
从她口中说出shirou的同时,我想我脸上大概喷出火来。
因为一般来说,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的吗……!?
“等一下、为什么你────”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好热。
热到像是烧起来一样的左手上,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个被称为令咒、shirou。既是约束我们servant的三个命令权,也是master的性命。请避免随便使用。”
“你、你────”
到底是什么,当我这次终于打算要问的时候,她的感觉突然一变。
“───shirou,请治疗伤口”
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她注意的并非我,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的样子。
不过治疗,是要我做吗……?
“等一下,你该不会在对我说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觉得,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只有外表自动修覆,但再一次战斗,应该没有问题吧。”
“……?再一次,是什么”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迫感,是个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完,saber轻轻一跃。
跟la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敌人?”
在说出口的同时,我就了了到那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你是说你还要战斗吗……!”
动起身体。
我想也不想,就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慌张张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你在那……!?”
我在黑夜中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月亮偏偏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锁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我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我曾看过的红衣男子与saber对峙着。
saber毫不犹豫地朝红衣男子突击,一击就击倒对方的架势───
三日目?マスター讲座‘远?(ii)’
saber轻易地斩倒红衣男子。
打算给予致命一击的saber把手举了起来。
但,红衣男子在被斩头之前,伴随一个强大魔术的发动而消失。
saber并未停下来。
她维持原样,朝原本在男人背后的对手奔去、
然后───把敌人放出来的大魔术,轻而易举地消灭。
“什────”
虽然知道她很强,但也太具压倒性了。
刚刚的魔术,是我连脚跟都碰不到的干扰魔术。
虽然就威力来说,切嗣老爹是不会输的,但短时间内做出如此的自然干扰,就算是一流的魔术师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连那种高手等级的魔术,saber都能轻易地使之无效化。
敌人是魔术师,那么就分出胜负了。
魔术师的攻击对saber没用,saber毫不留情朝魔术师袭去。
咚地,臀部落地声。
敌人虽然奇迹似的躲开saber的一击,但也就无法动弹了。
saber把敌人逼到死地,刺出看不见的剑。
“────”
意识冻结。
瞬间,月亮露了出来。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对象是人类。
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但在我脑海里,立即描绘出杀了人、浴血的saber的模样。
“────”
saber的身体动了。
用手中的“什么”,贯穿对手的喉咙───
“住手、saber────────!!!!!!”
我拼命、用尽全力的叫着。
剑在瞬间停住了。
……说不定,看不到武器对精神方面比较好。
在她看不见之剑的前端,还没染上对方的血。
“……住手。拜托你住手、saber。”
我瞪着saber说道。
我觉悟到,要她住手就必须全力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住手,士郎。她是archer的主人。一定要现场收拾掉她。”
不行,saber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为我说的话才停住,马上就会再度挥剑下去……!
“我、我叫你等一下!虽然你叫我master什么的,但我什么都不清楚啊。既然要叫我master的话,就要说明一下才合理吧……!”
“………”
saber并未回应。
她只是伫立着,静静地凝视着我。
“顺序不对,saber。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听,现在先住手。”
“…………”
saber默默不语。
她仍然将剑指着倒下的对方,不能同意的看着我。
“住手、是指什么意思。
你是抱着不能随便伤人的理想论吗?”
“咦……?”
不能随便伤人……?。
不,虽然尽力避免争端的是理所当然,但我可没好到会同情要杀自己的对象。
“也就是说,你不想结束敌人生命,对吧?我无法遵从。敌人一定要打倒。若你坚持要我住手,就请用令咒来约束。”
“?不,我说的是指你的事。女孩子怎么可以挥剑呢。受伤就更不用说了。
……呃,对了,虽然我还不道你拿的到底是不剑呢───啊啊、不对,总之,你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
在我说完的同时,saber一下失去气势,呆呆地张开嘴。
在这状态下,到底过了多久。
“………那?什么时候才能把剑放下呢,saber小姐?”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某人说话了。
“────!”
saber一下恢复过来,在剑上加入力道。
“请死心吧。没有一把剑能够在敌人面前放下。”
“尽管你的主人叫你放下,也是一样?
嘿,即使是saber,servant还是会反抗主人的嘛”
“────────”
saber咬咬牙后。
就放下剑,松开了手。
然后就把剑收起来,杀气从saber身上消失。
“对。那么,我可以站起来了吧。”
原本坐着的某人站了起来。
啪啪、地拍着臀部的动作,总觉得有点厚脸皮。
……呃、等一下。
啊啊叫着抱怨的人、那个、绝对是─────!?
“你、你是远阪……!?”
“欸欸。晚安,卫宫同学。”
远阪凛用极其优雅的笑容回应。
“啊────呜?”
我败给她了。
被她如此轻松地打招呼,我感觉到之前发生的异常事情,都像假的一样,啊啊、不对,就是说、脑袋本来就快要爆炸了,干脆直接爆掉,不知会有多轻松啊────!
“啊啊、不对、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因为刚才的魔术是远阪用放的,所以────”
“魔术师吗?哎,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呐。”
“呜────”
我说啊,你讲的那么干脆,不就显得我很白痴吗───
“好了啦、有话到里面说。反正卫宫同学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她轻松地说着,远阪往门口走去。
“咦───等一下、远阪,你在想什么……!”
当我一说完───
回过头来的远阪脸上的表情,跟刚刚的笑容完全不同。
“笨蛋,我也想了很多呐。所以才要跟你谈谈。
卫宫同学,因为事发突然而吃惊是没关系,但不老实听话有时也会丧命的喔。顺便一提,现在就是这种状况,懂吗?”
远阪充满敌意的盯着我。
“────唔”
“明白就好。那么、走吧,到卫宫同学家里。”
远阪穿过卫宫家的门。
“……她好像很生气耶……”
不,想想这也是应当的。
再怎么说,到刚才为止都被剑指着,差点被杀掉。
“不,就算如此。”
好像,觉得远阪和学校里的印象差了一百八十度,是我多心了吗……。
怎么变成这么不可思议的状况。
面前是步伐快速的学校偶像,姑且算是憧憬过的远阪凛、
背后则是默默不语地跟着的金发少女,自称是servant的saber。
“………………”
啊。
总觉得走廊变成异次元空间。
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发呆下去。
我虽然是半熟手,但好歹是魔术师。
同样是魔术师的远阪都这么威风凛凛了,我不振作一点的话,会被当成笨蛋。
……虽然这么说,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首先,是跟在后面的saber。
她叫我master、还说订了契约,所以应该是使魔之类的,不会错。
我听说,使魔是提供魔术师协助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把魔术师身体的一部分移植到别的东西身上,当成分身来役使。
因此,当成分身的基本上都是小动物。
只是因为猫或狗的意识比较容易被支配。
虽然也有把人类当成使魔的魔术师,但那必须有能不断束缚一个人类的魔力。
然而,魔力时常使用来支配一名人类的话,那魔术师就得用掉大半的魔力来维持使魔。
那就本末颠置了。
使魔是帮助魔术师的东西。
以尽量不会给魔术师带来负担,不太需要用魔力使役的小动物才适合。
……我的确是这么学的,可是。
“?有什么事吗,士郎?”
“……啊啊、没有,没事。”
……saber怎么看都是人类。而且明显地比做为主人的我还要优秀。
我可没有能束缚这种对象的魔力,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能操纵使魔的魔术回路。
“…………”
所以,saber一定是和使魔似是而非之类的。
她说过,自己是servant。
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想那个叫lancer的男人,和远阪带着的红衣男子,也是同样的存在。
既然如此,远阪也应该是被称为master的人。
那家伙的魔术能力,刚刚我有瞄到一下。
如果说我是半熟手,那远阪就是熟熟熟手……不过话说回来,只能用强化魔术的我,也没办法跟其它魔术师相比。
总之,远阪凛是很了不起的魔术师。
在灵力很优秀的土地上,会有管理土地的魔术师家系。
卫宫家是从切嗣那代才来到这镇上的,要说的话,也就是外来者。
所我不知道远阪是魔术师,远阪应该也不知道我在学魔术,一定没错。
……在这个镇上,有好几个我不知道的魔术师存在。
如果lancer也是其它魔术师的使魔,那我也就是踏入了魔术师间的争斗了吧────
“嘿,挺宽广的呢。和风也满新鲜哪。啊,卫宫同学,那边是起居室?”
远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起居室。
“………………”
思考到此为止。
总之.先听听远阪要说什么吧。
我打开电灯。
时间是大概凌晨一点。
“唔哇、好冷!什么嘛,窗玻璃全都破了。”
“没办法啊,我被lancer那家伙袭击啊。顾不到那么多了。”
“啊,是这样。那么,在你叫出saber之前,是一个人对付啰?”
“才不是对付。只是单方面被打而已。”
“哼嗯,不会奇怪的炫燿呢。……这样啊、这样啊,卫宫同学真的和看起来的一样呢”
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远阪走到破掉的窗子旁。
“?”
远阪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观察了一下───
“────minutenvorschweiben”
远阪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
那是什么魔术啊。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组合起来,几秒不到就变得跟原来一样了。
“远阪,刚刚的────”
“我稍微示范一下喔。虽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谢礼,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过,就算我不做你也会修好,这样算是浪费魔力吧?本来应该换块玻璃就好的,不过这么冷没办法说话。”
她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用不着说,她的本事是在我理解范围之外。
“───不,好厉害啊、远阪。我就做不到这样耶。谢谢你修好窗户。”
“?做不到,不会吧?
处理玻璃是基本中的基本啊。修复前几分钟破掉的玻璃,不管那个学派都是入门试验吧?”
“是这样啊。因为我只有被老爸教过,基本啦、还是基础啦,我都不知道。”
“────哈啊?”
远阪的动作一下子停住。
……糟了。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等一下。那么,卫宫同学是连自己的工房都管理不好的菜鸟?”
“……?不,我没有什么工房喔。”
……啊─,虽然有做为锻炼场所的仓库,不过如果把那说是工房的话,远阪好像会真的生气。
“…………虽然我想是不会,但确认一下。你该不会连五大要素的施展、或通路的作法都不知道吧?”
喔了一声,我老实地点头。
“………………”
呜哇,好可怕。
这家伙,明明是美女,一旦陷入沉默,迫力可真是惊人啊。
“怎么。那你是,外行人?”
“没有那种事。我好歹会使用强化魔术。”
“强化……又是,什么都只会一半呢。那么,除此之外完全空白?”
远阪瞪着我。
“……嗯,极端一点来说,大概是。”
因为她的视线太刺人,我回答的很暧昧。
“────唉。为什么会让这种家伙叫出saber啊,真是的。”
远阪脱力地叹息。
“…………呣”
总觉得,令人生气。
我学魔术并不是在玩。
虽然不成熟是事实,但我想这跟那是不同的。
“算了,没关系。对已决定的事抱怨也没用。重要的是,得回报刚刚的事。”
远阪吐了一口气。
“那我开始说了。卫宫同学,你不知道自己站在怎么样的立场,对吧?”
“────”
我点点头。
“果然。算了,虽然我一眼就看出来,但得先确认一下。对知道的人说明,也算是心头赘肉。”
“?”
我觉得刚刚好像听到很奇怪的表现方式,不过如果在这时捣乱,好像会被打,所以不说为妙。
“我就直接说了,卫宫同学被选为master了。
你其中一只手上刻有圣痕,对吧?不管是手背还是手臂,虽然每个人不太一样,但应该有刻着三个令咒的。那就是身为master的证明喔。”
“手背……啊啊,这个吗。”
“对。因为那是约束servant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个叫作令咒,只要有它就能使servant服从。”
“……?只要有,是什么意思啊”
“令咒是绝对命令权。我想你已经注意到servant有自由意志了,能够扭曲其意志,完全遵从自己的咐吩,就是那刻印”
“发动时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要使用,令咒就会发动。只不过用一次就会少一个,所以要用的话,请保持在两次以内。
对了,如果令咒用完的话,卫宫同学应该会被杀吧,所以要注意。”
“咦……我会,被杀────?”
“没错。因为master打倒其他master是圣杯战争的基础。然后打倒其他六人的master,就会被给予能实现愿望的圣杯。”
“什────么?”
等、等一下。
我完全不能理解远阪她在说什么。
master要打倒master。
然后最后是得到圣杯……喂、圣杯,是指那个圣杯吗……!?。
“你还不懂?简单来说,你被卷入一场比赛中了。
名为圣杯战争,七名master的生存竞争。在其他主人一个不留地被打倒之前,是不会结束,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
远阪凛像是没什么大不了一样地断言。
“────────”
脑海中转着刚刚才听到的单字。
被选为master的自己。
也是master的远阪。
名为servant的使魔。
───还有。
名为圣杯战争,与其他魔术师的互相残杀────
“等一下。那是什么,你突然在说些什么啊?”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喔。
……而且你自己也打从心底了解,不是吗?不只一次,而是两次差点被servant杀掉,了解到自己的立场已经是无处可逃了。”
“────────”
那个啊。
的确,我是差点被名叫lancer的家伙杀掉。
“啊,不对呢。不是差点被杀掉,而是被杀了吧。你还真能复活呢,卫宫同学。”
“────”
远阪的立刻补充,从某方面来说,是致命一击。
……的确是如她所言。
那家伙杀了我,我也的确被杀了。
那时不管有什么好藉口都没用,我只是个被杀的存在罢了。
所以。
就算否定这种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
其也人也不会收手的。
“────”
“懂了吗?那么,我再多说一点。
圣杯战争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能确定的,几十年一次,会有七名master被选中,给予master各种servant,就这些。”
“我也是被选为master的其中一人。所以我跟servant订了契约,你也跟saber订了契约。
请把从者当作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被圣杯赐予的使魔吧。
对了,身为master的我们要与自己的servant合作,消灭其它master,这就是过程。”
“…………”
远阪说明的太简洁了,一点也没有现实感。
即使如此,我还是有一个从刚刚就觉得很疑惑的事。
“……等一下。虽然远阪你说saber是使魔,不过我不这么认为想。
因为使魔应该是猫或鸟之类的吧。虽然听说也有用人类幽灵,但saber拥有实在的身体。而且,那个───看起来非常地不像使魔。”
我朝saber偷看一眼。
saber只是默默地听着我跟远阪的对话。
……举动像是人类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真实身分,但她是跟自己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生只是接近我就无法冷静了,就算说她是使魔也没有现实感,最重要的是,心脏咚咚地跳着很困扰。
“使魔呢───算了,虽然servant被分成那类,但是地位不同喔。再怎么说,在那边的她,可说是使魔中最强的英灵喔。”
“英灵……?那、果然是幽灵啰?”
死去很久的人类灵魂。
死了以后,姿态也还留在世上,是卓越能力者的残留思念。
但是,奇怪了。
幽灵没有身体。能伤害灵体的只有灵体。
所以,有肉体是人类如我,不可能被灵体直接杀掉。
“幽灵……虽然相似,但把saber当成幽灵的话,可是会被她杀掉喔。
因为servant是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接近精灵、超越人类的存在。”
“────哈啊?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
“对啊。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总之就是把死去的传说中的英雄拉过来,让他们实体化喔。”
“不过呢,master的任务叫出他们来,之后的实体化是圣杯来做的。
让灵魂成形,不是一介魔术师所能办到的。因为那需要有强大的外来力量。”
“等一下。过去的英雄、咦咦……!?”
我看着saber。
那她也曾经是英雄吗。
不,现代的确是没有打扮成她那样的人,不过那也───
“那是不可能的。我没听过有这种魔术。”
“当然啊,因为这不是魔术。请把它当作是因圣杯而产生的现象吧。不然要把灵魂再现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灵魂的再现……那么那个、servant跟幽灵不同吗……?”
“不同啊。不管是人类、动物还是机械,只要留下伟大功绩就会脱离轮回,升华到上一个阶段,你没听过吗?
英灵就是这样喔。
简单来说,就是成为被崇敬、拟似的神明们吧。”
“降灵术或是招魂之类,那些一般的“处理灵魂魔术”是借用英灵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迹的,对吧。
不过,servant是直接跟英灵本体连结的使魔。
所以,基本上是能以灵体待在身边,但必要的话就能实体化战斗。”
“……呣。那个,就是把灵体跟实体分开用吗。……我看不到远阪的servant,现在是灵体吗?”
“不,那家伙在我家的召唤阵疗伤中喔。他刚刚被saber打倒了,对吧。
再晚一点强制撤离的话,就会被斩首消灭喔。”
“听好了,能打倒servant的只有同样是灵体的servant。当然如果对方实体的话,我们的攻击也能打中,所以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够打倒。
不过,servant全体都是怪物,对吧?所以怪物就交给怪物对付,master要在后方支援。是定则喔。”
“…………呣”
远阪的说明,总觉得令人不悦。
怪物怪物的说着,虽然我不知道其他servant是怎样,但我不希望saber被那样形容。
“总之,成为master的人,必须要用召唤出来的使魔打倒其他master。
这部分懂了吗?”
“……话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我可无法同意喔。
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情,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开始啊?”
“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我也无法回答你。这部分就呢,请你找一天好好地问一下监督圣杯战争的家伙吧。
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经只能战斗,还有servant是很强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这些喔。”
远阪只说了这些,接着看向saber。
“接下来。从卫宫同学的话听来,你好像是不完全状态呢,saber。
因为被没有master心得的见习魔术师召唤出来的关系。”
“……嗯。如你所言,我并非是万全状态。
因为士郎没有让我实体化的魔力,要变回灵体、或魔力的回复,都很困难吧。”
“……真人吃惊。虽然事态严重,但没想到你会老实说出来。我只是在想要怎从你的话中听出弱点来而已。”
“虽然让敌人看出弱点,并非我意,但也骗不过你的眼睛的。隐藏我的底牌也没意义,对吧。
既然如此,就藉着让你知道,让使士郎更深地了解现状,也比较好。”
“正确。风格也很完美。……啊啊、真是的,太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的master,就等于赢了这场战争嘛!”
远阪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呣。远阪,你是说我不配吗?”
“当然啊,笨蛋。”
呜哇,她刚刚轻松地说出没良心的话来。
“什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而且还没有自觉。
学校的优等生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不愧是一成。远阪的确是跟鬼一样无血无泪。
“接下来。话说完了,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这时。
远阪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出发,要去那里?”
“就是要去见你被卷入的这场比赛……了解“圣杯战争”的家伙啊。卫宫同学,你想要知道关于圣杯战争的理由,对吧?”
“───那是当然呀。可是,在那里啊。已经这时间了,太远的话-”
“没问题的,就在隔壁镇,所以快一点的话天亮前就回得来。而且明天是礼拜日,熬夜也没关系,不是吗。”
“不,问题不是此。”
只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很累,我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整理事情。
“怎么,不去吗?……哎,卫宫同学如果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啦,saber你呢?”
不知为何远阪向saber征求意见。
“等一下,跟saber没关系吧。不要勉强她。”
“喔,已经有身为主人的自觉啦。不喜欢我跟saber说话?”
“怎、怎么可能!只是如果远阪说的是真的,saber就是过去的英雄吧。那被叫到现代,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所以───”
“士郎,不是那样的。servant如果要在人间生存,就会适应各种时代。所以这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时代被叫出来了。”
“什────”
“骗人,那机率有多小啊……!?”
啊,远阪也吓到了。
……这就是说,saber说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吧。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对master的知识太少了。身为与你订契约的servant,士郎若不变强,我会很困扰。”
saber静静地凝视着我。
……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考虑到我的安稳视线。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
那么,在那里啊、远阪。是可以立刻来回的地方吧。”
“当然。目的地是隔壁镇的言峰教会。那里是监督圣杯战争的假神父之家喔。”
远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是以捉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为乐的笑容。
“………………”
虽然是偏见。
但是、我觉得她的个性好像那里有问题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