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们被逼着新建社团
作者:
黄木鱼 更新:2021-04-25 00:33 字数:2537
大学生活比起高中生活,除学习外还有很多活动,一些同学主要是活动,次要是学习,比起高中总的来说就是贪玩。
同学们都在忙着恢复贪玩时,珩梭却从未参与其中,而是抱着相机满大街的跑,用他们舍友的话来说就是弥补他未曾有过的天分,只有许扶禾知道他在干嘛!他在这座城市寻找他想了无数次的梦。
珩梭在空闲的时候就去各个街道营造文艺气息,许扶禾有时也跟着去,对于这个城市,她没有他那么喜欢,她觉得城市就是人群集居的水泥林,按着每一个城市居住人群的审美将水泥构造和拼接得不一样而已。
唯一让她欣赏的就是它在山与山之间的缝隙建起却仍不失繁华,除此之外,她对它是无爱了。
珩梭不同,珩梭恨不得走遍它的每一个角落,想一个深爱的人想游知所有的脉络,而时间像一把剪刀跟在他的脚后跟,那些鲜活的脉络在他移步后,咔嚓剪成封墙,他对这个城市爱得热切又怕得绝望。
其它不去街上摆谱的时间,他还是在学校好好上课的。这天,珩梭和许扶禾在饭堂吃饭,李干宝抓着一碗面盖到桌上。
“哐当”一声把正在嚼饭的人差点吓噎,珩梭不满他的最后一口鸡腿没得细细品味就囫囵吞了,语气不善道:
“李宝师不把精力投入自己的社团中,怎么得空来饭堂吓人。”
听到这个,李干宝双手捧起那碗面又哐在桌上,这回成功地吓到其它桌的人。
不过食堂的饭食一般都比民间的凡食特别,密度惊奇,要么过大要么过小,李干宝这碗明显是密度过大,他这么折腾了两次,碗里的面居然一直牢牢粘在碗底,没有一丝波澜。
李干宝拿筷子捣了两下碗里的面,一脸怒火的控诉起来:“什么社团招新,吸纳有贤之士都是假的,这社团招新都是看脸的。”
珩梭点点头道:“那你确实没什么优势。”
李干宝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刀却没什么痛感,应该是关于脸这种事已经被捅成窟窿,现在刀捅进去都是是悬空的,贴不了肉。
说到脸,李干宝眼前浮现一张他恨不得往面里盖的脸,忍不住跟眼前这两个整天只知道吃饭的人控诉起来:
“大头,球脸,嘴大又厚就算了,还往外凸,眯着他豆大般的死鱼眼色迷迷地搜索着,看到好看的就像活鱼下了锅,瞳孔放大眼睛外凸。”
珩梭想了一会道:“你说的是鸭嘴兽吧。”
李干宝仰着脖子反驳道:“错,鸭嘴兽比他可爱多了,给他插上两条须他就是鲇鱼。”
珩梭在脑海中将那人的面容组装整合了一会,不禁抖了两抖。
李干宝扒拉了两口面条,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许扶禾觉得经常跟李干宝吃饭的人,消化系统肯定不好。
他望着正往嘴里塞饭的人,一脸激动道:“我有主意了,我也可以弄个社团啊!对,我也弄个社团,也要是摄影社。”
看了一眼珩梭,敲了敲桌子:“你,再把整天在宿舍写小说的那个拉过来当我的门面,反正你们俩没参加什么社团,偶尔再撬上齐庄阳,不对,我们这个是大事,他必须把我这个大事放在首位,其它的……”
许扶禾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在这一大篇话中抓住一个重点,程成在写小说,那个娃娃脸还会写小说,他写什么类型的呢,爱情吗?早年就有那个摄影师为基础了,悬疑吗……
她一直觉得程成跟她很像,都是特无聊的人。没想到人家的内心世界那么丰富,那自己不就成了最无趣的那个,不行,自己不能是最无趣的,就算是也不能在人前显露出来,她得有点什么让人觉得她不是无趣的。
“还有你”,许扶禾回过神来,李干宝对她笑得一脸和蔼,“其他社团就别去了,来帮我处理内务吧!做这种事不好分心的,所以要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就这么定了啊!”
许扶禾忙囫囵咽下口里的饭应道:“可是我都买好笔准备去书法协会报到了。”珩梭停止咽饭,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李干宝重重敲了桌子,一副这孩子脑袋不会转弯状:“这不是还没去吗?想练书法啊,过后找个老师教你,还有学书法要脑子的,带脑子的柳筋颜骨,羽毛书甲骨都行,没脑子的怎么练都白练。”
他这话很有深意。
珩梭拍拍他道:“大哥,我们才大一啊!这种公开叫板的事,我们很容易横尸校园的。”
李干宝仰着头,鼻孔有点大:“老子打出生以来,除了自己的脸就没怕过谁,更何况他这个兽类,我走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就端着碗开心地走了,珩梭和许扶禾也很开心,并不是才华得以施展而野心勃勃的开心,是可以好好吃饭而开心。
说完这个大胆的想法后,李干宝就开始把它给忘了,没有对此付诸什么行动,大家以为他只是为了出气随便说说,就在大家快淡忘这件事的时候。
李干宝成立社团的批准就下来了,沉寂的这段时间应该是李干宝以自己清晰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卓越的语言表达能力向学校领导展示自己的创社构思和宏伟蓝图,说服各方人士取得了这次机会。
不过大家都想错了,沉寂的这段时间,他是看风水选址去了,关于创立社团的申请,他未动嘴皮子,申请就批下来了。
李干宝是本市人,他爹在本市是个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人物,并且手长的很,像棵千年古树,枝根伸到各个地方,与他们的这个学校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虽说李干宝从未对外透露过,一直表现的谦谦逊逊,也没想过要利用来行特权,但很多时候,你与生俱来的关系就在那,自然而然得就比别人容易多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还是一件积极向上的事。
李干宝为自己的社团取名少年摄影社,只为了对应他对头学长的青年摄影社,他们几个是反对的,这个名太不合适了。
上了大学的人除了些脸皮厚的还死称自己是少年外,大家都默认自己不再是少年了,加入这个社团不是让人家腆着脸说自己还是少年吗?李干宝是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注定死在沙滩上,社友们在下面小声反驳:
“怎么不干脆叫向日葵娃娃啊。”
“还可以更往前的,学龄前,幼齿···”
“胚胎之类的。”
“少年前面还有很多前浪。”
这反抗声轻柔羞怯,似娇声细语,不仅起不了作用,还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于是李干宝坚持叫少年摄影社。
许扶禾被拖过来当内务总管,许扶禾在摄影方面经过珩梭的熏陶还是一窍不通,不知道自己能干嘛。李干宝觉得凭他的这三块帅得不一致的门面,定能吸引各路的女生。
人们不是常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他这得是几个养鸭场的量,鸭子多,是非也多,所以叫许扶禾来管理管理,他也知道她不擅长,无奈人手紧缺,只能将就她来顶包。
他也给许扶禾承诺了,等以后做大了,就让她手握重权隐于幕后颐养天年,就是说鸭还归她管,但不用干实活。
许扶禾觉得好像可以让自己变得很有趣,然后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