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耍酒疯占心上人便宜
作者:黄木鱼      更新:2021-04-25 00:33      字数:2131
  两人拖拖拉拉才走到小区门口,珩梭让许扶禾坐到长凳上,自己蹲下来系已经踩黑的鞋带。
  当他抬起头时,许扶禾已经自己跑到路灯下,她盯着路灯看了一会,开始对路灯咿咿呀呀地告起白来:
  “我喜欢你啊!”
  “你不……好看。”
  “大了……丑更好看。”
  珩梭在旁边听着,琢磨了一会算是明白了,许扶禾喜欢丑的,还喜欢路灯这样的,路灯会发光,所以她喜欢秃的,怪不得那些男生追不到她,原来是不够丑,而且头发浓密。
  估计许扶禾的告白没有得到回应,许扶禾开始对刚刚还在心尖上的路灯施暴,拳脚相加外还言语攻击:
  “好色,活该。”
  “见色起义,肤浅。”
  “耍什么帅。”
  “不站睡路灯。”
  珩梭正听得兴致盎然,一听这话,赶紧过去制止她,这都打算睡上了,非得上头条不可,真真是内心狂野。
  许扶禾把视线从路灯转到珩梭身上,用双手盖住他的脸,像捏面团一样使劲揉搓,揉够了以后,就停下来捧着他的脸左右查看,啐了一声:“丑。”
  夜太安静,静得能听见风从街角吹过,它像一群奔跑的孩子,吵闹着席卷了这一片街道,这时的路灯显得格外明亮,可能是因为孤单显得突兀,从顶断喷洒的金辉像被禁锢的流沙在它圈起的三角区域翻滚流动,晚风抽成细丝从她两端的太阳穴穿过,吹起他的头发拂扰她的指缝,她看着他被灯光照通透的脸,慢慢凑上去。
  有酒味,就像溺在醇香的酒里,暖暖的酒液从嘴唇漫上脑门,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她已经侧过身在旁边狂呕起来。
  第二天,许扶禾头疼欲裂,对于昨天的毕业聚餐,她的记忆只到她和宋文江把一杯酒喝得底朝天,难道喝完这一杯大家就各自回家啦,应该是这样了。
  许扶禾扶着额头走出房间,迎面撞上了许父,许父向她伸出手:
  “你醒啦!可以把锅还回来了吗?”
  “啊?什么锅?”
  “昨晚你把锅搬到床上炖了一晚上的鸡汤。”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珩梭把你背回来的。”
  “我没有打他吧!”
  “没有。”
  “那就好。”
  “你勒着他的脖子放了一晚上的血。”
  “啊?”
  “他就是那只鸡。”
  许扶禾去敲门的时候,珩梭估计在睡觉,敲了好久,那家伙才顶着一头乱毛,眯着熊猫眼开了门,见到是她,珩梭没有像以前一样转头回去继续睡,而是睁着他那两圈黑里泛着点白的眼睛来了精神,许扶禾更恐慌了:“我昨晚喝多都干了什么?”珩梭的黑圈眼里多翻出了些眼白:
  “跟一只螃蟹唠了一晚上的磕,差点把路灯给上了。”
  “啊?”
  “当然没有啦!我怎么会眼睁睁看路灯吃亏。”
  “哦,替路灯谢谢你。”
  “勒着我割了一晚上的喉。”
  “还有吗?”
  珩梭眨眨眼,手指抚上自己的嘴唇,摇了摇头:“没有了!”许扶禾松了一口气:“没事了,我回去了,你去把你的眼睛睡回来吧!”
  “等一下!”刚想走的许扶禾被珩梭叫住了,疑惑地呆在原地,珩梭走过来,用手抚拭着她的嘴唇,少年的动作并不轻柔,有些霸道,他指尖抚过的地方开始发烫,许扶禾的脸也开始烧起来。
  珩梭抬起头,黑色的眼底像画着眼线,眼含邪气道:“我可以吃你吗?”许扶禾呼吸一滞,两颊的灼热感迅速漫上耳根,绯色的唇兀自动着,带着诱惑:“做……”
  砰地一声,许扶禾反手一拳打在珩梭头顶,在脸没烧红之前赶紧跑了,珩梭双手抱着头歪靠在墙上忍着痛抱怨:“干嘛那么小气。”
  许扶禾以风一样的速度冲回家,进了房间锁了门,她撑着桌子喘着气,喘了一会,抬起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还好跑得快,现在的脸红得像快要爆炸的番茄。
  在羞愤之余,许扶禾发现这只红番茄上有不知名的黑状物,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嘴唇围了一圈黑芝麻糊,刚那家伙说的是
  “我可以吃你吗”和“做……”。
  “我可以吃你妈”,“做……”。
  ……
  她脑门一闪,合起来应该是是“我可以吃你妈做……”,没说完的是“的芝麻糊”,他要表达的是“我可以吃你妈做的芝麻糊吗!”许扶禾的红番茄脸直接返老还童由红转绿了。
  高考成绩出来了,大家都不满意,因为大家对分数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不过谁都没有从头再来的不屈精神,都有自知之明地不去追求完美,所以最后结果是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填了学校。
  珩梭的专业分加上文化分,他可以去很好的学校,但是填志愿时他只填了h大,那个大学位于南方一个美丽的小城,许扶禾填了之前跟几个成绩差不多的女生商量好的z大。
  用珩梭的话说,许扶禾是被街上几个娘们把魂勾走了,不着家,接下来的第二,第三志愿也填了另外的几个大。
  珩梭盯着许扶禾的志愿表泪水涟涟:“小稻子,你真不跟我一个学校吗?”
  许扶禾狠命戳最末端的学校:“我不是填了h大了吗!”
  珩梭幽怨地摇着头:“前面的几所没机会了,更何况h大呢?”
  许扶禾拿志愿表扇着他的脸道:“看缘分吧!”
  珩梭拿着志愿表吟得像个诗人:“你我几十年的相守,哦,不,十几年的相守,终将要离别。”
  交完志愿表,他们就回了家。
  夕阳西下,橘黄的阳光这时正好地把整间办公室照通透,楼前冬青的树影映在办公室昏黄的墙壁上,值班的老头是一个退休的老教师。
  他收拾好学生的志愿表,了个懒腰,眯眼欣赏了一会自成沙画的墙壁,准备拿钥匙回家,这时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生闯了进来,她撑在门边背对阳光喘着气,看不清脸,应该是个好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