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帮她挑了一条红色高叉长裙，衬得她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耀眼。混血的占优势睫毛长眼睛大，稍加点缀就美得有距离感。
  与她相比，顾倾城穿得保守多，黑白条纹衬衫，黑色牛仔裤，红艳的口红。邻家又亲切。
  翡钻酒店是s市最高档的餐厅。
  顾倾城订了包房。
  刚点完菜，包房的门被打开。
  一个胖男人，满身肥肉，衣服都快包不住他的肚子，看上去快四十岁了，已经半秃。
  顾倾城扭腰笑吟吟上前，“贺总，好久不见，您一点儿也没变。”
  男人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嘴下不留情：“小顾，你可老了不少。”
  顾倾城的笑容僵住。她才二十岁出头，怎么会老。
  看来外界说得是真的。贺一龙有恋童癖。
  直奔主题。“贺总觉得她怎么样？”用两个人听清的声音问。
  贺总打量一番，摇头，“这姑娘不小了。”他对顾楠曦并不满意，在他看来只有十四岁以下的女孩才是鲜活的、美丽的。
  顾倾城没想到他口味那么重。硬着头皮说：“贺总，她十五岁。混血儿你懂得，都显得比实际年龄大。”
  “十五岁！”贺一龙的眼睛开始放光，重新打量顾楠曦。
  混血儿！他没试过！
  顾楠曦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贺一龙的眼神可以看出，不是好事情。她开始后悔答应顾倾城来吃饭。
  顾倾城最会察言观色，马上招呼贺一龙入座。
  贺一龙自来熟。“小妹妹，你姓什么？”一边问一边给顾楠曦倒酒。
  “姓顾。”顾楠曦往边上移椅子，反感男人靠近。
  “顾妹妹，来喝酒。”
  顾楠曦推开酒杯，“我不会喝酒。”
  贺一龙的脸色变了，转头看顾倾城：“小顾，你带的人不懂规矩。”
  顾倾城走到她身边，放低音量：“你不喝，我就卖房子。”
  “你……”顾楠曦瞪她。
  被人捏着七寸，她只能喝。
  贺一龙一杯接着一杯灌她，顾楠曦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隔壁包间人满为患。
  “恭喜傅少爷新官上任。”
  主桌中心位置的男人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西装笔挺卓尔不群英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
  傅枯瀚作为主人公自然被灌了不少，他借口去卫生间。
  离开包房到走道抽烟，零星的光照亮他立体的五官，卸下虚伪的笑容，眼底徒留冰霜冷淡。
  月光冷冷的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光。
  身后有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砰——”
  高大的身子微晃。
  “对不起先生。”一道软糯的嗓音像一只小猫在挠他的心口。
  他正想看看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子，她已经打开边上的包房进去了。
  傅枯瀚后背被撞过的位置有点热。
  这个声音他分明在哪里听过？
  “顾妹妹，来接着喝。”贺一龙抓着顾楠曦纤细的手腕上下抚摸，一双小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她。
  顾楠曦小脸皱巴巴的，挣开他的手。
  浑身都不舒服，她低低的问顾倾城，“能不喝吗？”
  顾倾城眼皮子都不抬，“卖房子就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