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一把抱住她，放声大哭。“太残忍了，命运对你太不公平了，你的命好苦！”
  明明在说她，顾倾城躲在宁戚沉怀里哭得更起劲。
  楠曦去厕所让闫氏兄妹帮她守着位置。
  闫婷知道宁戚沉和顾倾城之前有一段情。可他现在跟楠曦结婚了，怎么还和楠曦的姐姐纠缠不清。
  “眼皮子底下还不知检点。”闫婷本就被宠坏了，又仗着大哥在这里，毫无顾忌。
  “你说谁！”顾倾城不经激，一点就着。
  “就是你们。顾伯伯刚走就合起伙欺负曦曦宝贝。”
  宁戚沉眉头一紧，看她的眼神凌厉。
  不知为何，他十分不喜欢眼前的女孩。
  不是她口出狂言，而是不久前她带着顾楠曦去酒吧。
  还有，他的宁太太不是任何人的宝贝，女的也不行。
  可能是被宁戚沉的眼神震慑到，闫婷没继续说下去。
  “大哥，曦曦宝贝很不对劲，她一滴眼泪都没有。”
  顾倾城阴阳怪气：“谁让顾家养了没人性的怪物。”
  “你头不晕了？”不等闫婷反击，宁戚沉亲自下场。
  顾倾城扶着额头，抱着他的手臂，“我还晕。”收敛锋芒。
  闫杰对他们的行为不感兴趣，恪守本分守着。
  “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往往是哭不出来的。”
  “等她熬过这一段时间就会好吗？”
  “一直憋心里会得抑郁，严重会自杀。”
  “那怎么办？”
  顾楠曦回来了。是她的错觉吗，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下意识去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宁戚沉站起来，顾倾城差点倒下。
  男人走到她面前，深色眸子掺着复杂神色。
  “想哭吗？”
  顾楠曦被他看得不自在，垂下眼睑。“人太多了。”
  “必须哭。”
  “哭不出来。”刚刚在厕所试过了。
  “郑云备车。”宁戚沉拉着她往外走。
  留下来守灵的亲朋好友窃窃私语。
  “宁少爷究竟是楠曦的男朋友还是倾城的男朋友？”
  众人进来的时候看到宁少爷守在主席，毫不怀疑他顾家未来女婿的身份。
  而他又和顾倾城靠的很近，大家自然觉得他们是一对。
  但这回儿，宁少爷好像很紧张顾楠曦。
  大家都看不懂这三人的关系。
  这些言语恰好落在宁戚沉耳中，当然顾楠曦也听见了。
  她应该硬气的说这是她丈夫，可她说不出口。
  宁戚沉喜欢顾倾城，她看得出来。
  她现在该做的是完成父亲的身后事，然后乖乖让出宁太太的位置，继续守着顾家。
  这才是她该走的路。
  “各位叔伯长辈，我和楠曦已经结婚了。大家不用猜，她是名正言顺的宁太太。”
  顾倾城噌的站起来，好看的脸气愤得扭曲。
  “楠曦，恭喜你了。”
  “你瞒得太好了，连叔叔都不知道。”
  这是她父亲的告别仪式，他们的祝福语在顾楠曦听来比骂人的话还要难听。
  最让她不明白的是宁戚沉，他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把事情变得复杂。
  他把楠曦拉出来，亲自开车。
  “你想说什么？”这一路上，她安静的很反常。
  “不管你想做什么，请快点。我赶着回去守夜。”她真的累了。
  他们的婚姻像一团交错的绒线球，连头都找不到，如何能继续？
  宁戚沉不多言，他能理解失去最重要人的感受。
  “下车。”车停在电力公司门口。
  顾楠曦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被男人狠箍住，带上十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