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初露峥嵘
  牧凡的感知中，灵魂空漏感愈发的真实像是拥有实体一般逐渐囊括了边缘的黑罩，他不并不想现在就突破，他还在压制，但是黑罩似乎有些躁动起来时不时的往里面钻，最后又被牧凡的灵魂力推了出去。
  几次来回后，牧凡觉得大概差不多了，猛然贴近灵魂黑罩，瞬间灵魂黑罩的攻击便开始了，牧凡如同无根浮萍一般一次次被大浪冲刷着，咬着牙头脑中的疼痛让他全身都麻木了。
  此时，牧凡非常想要立刻将黑罩拉进来，但是必须要多次经过黑罩的攻击，灵魂力才能愈发的凝实，威力才会越大。
  牧凡将灵魂力散发出来包裹着全身，全力以赴抵抗着黑罩的攻击，期间好几次都差点昏过去。
  每当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便咬着自己的舌尖，利用疼痛猛然让自己醒过来，不然恐怕就要陨落了。
  黑罩的不断攻击下，灵魂力逐渐的粘稠起来，但是牧凡却感觉结实了许多，现在状态虽然不好但是这样下去，灵魂力就会增涨一些同时下一次完全将灵魂黑罩拉进来后胜率也会增加许多。
  古雅小睡了一会便起来了，准备和站岗的人换一下。拥有灵魂力的人感知起来会比纯靠视野的人方便多了。
  古雅刚刚和一个弟子交换了，猛然发现牧凡似乎在寻求突破，但是却一直没有完全的突破出去，似乎在“找虐”？
  古雅灵魂力不能进入牧凡那一部分的范围，不然的话灵魂黑罩也会攻击自己，同时若是自己进入了倒是说不定就得把进去的那一部分灵魂力割掉才不会遭受反噬。
  看着牧凡满头大汗的样子，古雅也逐渐有些担心起来了。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家伙，心肠却不坏，要是扛不住的话恐怕就糟了。
  古雅一般感应着方圆十里的事物，一般紧盯着牧凡生怕他一个不慎直接陨落了。
  牧凡能够感受到一个目光再看着自己，这是灵魂力愈发凝实的感觉，不是自己身体的感应而是灵魂力的感觉。
  牧凡逐渐有点疲惫了，灵魂黑罩的每一次冲击都让他在生死边缘游了一圈。面色逐渐失去血色，鼻孔充血，双耳已经开始流血了，眼角也变得猩红起来。
  古雅听说过修炼灵魂力的古法，便是接受那灵魂黑罩的洗礼，每一次攻击灵魂黑罩都会让自己的灵魂力更加强大，同时也会洗去一分抗性，在最终的融合中会减轻一些难度。
  听说是听说，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的这么做。现在牧凡坚持了将近两个时辰了，七窍流血，身体摇摇晃晃，呼吸忽强忽弱。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明灭不定。
  最终牧凡大口的咳血迅速收回了灵魂力，将混沌之气抽出护体，黑罩在上面轰击出一圈圈的波澜。牧凡双目流着血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那一下要是再慢一步就要翘辫子了。
  还好混沌之气足够坚韧，将灵魂黑罩的攻击挡了下来，随后逐渐减弱直到最后真的消失，牧凡这才撤下了防御。
  古雅看着牧凡挺了过来的样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此时才发现手心居然全都是汗。随后不着痕迹的在衣服上蹭了蹭不乐意地对牧凡说道：“真是个疯子，那种古法死亡率极高所有早就禁用了。”
  牧凡耸耸肩打了点水洗去脸上的血渍：“没办法，我这种草根必然得兵行险招啊，不然去哪里找什么灵魂力的修炼方法啊。”
  古雅鼓鼓嘴，自己虽然有灵魂力的修炼方法但是是家族花了大代价买来的，不能就这么给人家了。还没等古雅说什么，牧凡挥了挥手说道：“好好站岗，我睡一会啊。”
  古雅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刚才真的是白担心你那么久了！按照合理的灵魂力修炼之后是不会感觉到什么疲倦的，但是他这种古法则会让自己变得非常的疲倦。
  古雅盘坐在山石上等待着破晓，很快大家陆陆续续转醒。
  凉含醒来后第一眼看见了不远处四仰八叉的牧凡，然后看着古雅盘坐在不远处顿时心里很不高兴。
  他走到牧凡身旁说道：“你就是这样保护古雅的吗？人家帮你看着，你在这里睡大觉？”
  牧凡：“呼呼呼......”
  凉含踢了他一脚随后吼道：“小子！赶快起来！”
  牧凡悠悠转醒随后弱弱地道：“哎呀，睡过了，不好意思。”
  凉含冷哼一声：“就你这样骗小姑娘钱财的神棍，赶紧离开了吧，别在这里自找麻烦了。”
  牧凡翻了翻白眼就对着古雅说道：“刚才在梦里，我发现就有坏人欺负你，我就想多保护你一会，和他们打的正爽着呐，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把我叫醒了，都没有办法好好保护你了。”
  凉含：“？？？”你小子花花肠子真特么多啊！
  古雅听到这番话顿时破功，笑得肩膀抖个不停，像个傻妞似的，随机又立马恢复，然后羞恼地瞪了一眼牧凡不理他。
  凉含气的牙根痒痒，本来打算借此赶走这个家伙，没想到居然变成了自己不是，这不是特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他怒哼一声，转过身督促大家起身，伤员急需疗伤，他带着一个弟子出去了。
  牧凡贱兮兮地躺在大石头上感受着灵魂力的新生，果然非常不错。不同于以前的空漏感，现在的灵魂力才像是有血有肉有骨一般。
  小小的一股灵魂力分散出来，切割着周围的山岩，如同豆腐一般轻松，威力丝毫不比自己的聚气成刃差。这样与人对战，混沌之气用完后，自己灵魂力还能继续，而且灵魂力不可视，简直是暗杀必备啊。
  牧凡心里此时安心了一些，杀手锏又多了一样。
  古雅在一旁继续修炼，周身的玄气不像是一般人那般滚滚涌动，而是有一定的规则进进出出。牧凡观察着她，这是什么情况？瑾瑜也没有讲过这个事情啊。
  牧凡仔细的观察着古雅的修炼，古雅灵魂力一直释放着自然感受到了，随后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都不能修炼了。”
  牧凡举起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手指岔开露出眼睛铁铁地说道：“我没看，我没看。”
  古雅：“？？？”呵呵，装给谁看呐？
  古雅干脆不在修炼了，转过头看来着牧凡说道：“一眼十块，半眼二十哦。”
  牧凡立刻扭头：“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我一件也解决不了。”
  古雅笑呵呵地拍手：“你真的是掉钱眼里了。”
  牧凡这才说起正事：“为何你修炼的时候周身的玄气不是像一般人那样而是有些规则？”
  古雅手一挥随机玄气凝结成一朵花漂浮在手指上，慢慢旋转。她道：“因为脉诀，我们家族独有的脉诀，那些没有脉诀的人所有在修炼的时候会变得混乱，脉诀成型后就会变得非常特殊，任何脉诀都是最大化的发挥玄气的能量。”
  “虽然脉诀需要到聚星境才能开始勾勒，但是一般来说大家族是有能力给自己的子弟从小开始勾勒得，虽然不完全但是还是可以，一方面能保护自己的身体不会被玄气混乱所伤，一方面能增强自己的实力。”
  “你现在虽然没有脉诀，但是等到聚星境的时候一定要寻求一份，那是最终决定你的成就的。当然也有天才会自己勾勒，据传说那些绝世天才都能自己勾勒自己独有的脉诀，都是成长性的脉诀。”说着古雅深情中透出向往与伤感。
  牧凡当然知道脉纹勾勒，脉诀等，只是原来聚星境前也可以小小的勾勒啊。随后猛然惊醒，瑾瑜就说过自己的脉诀勾勒没有完成，按照她的说法，她是可以自己勾勒自己的脉诀啊，原来瑾瑜就是古雅口中的绝世天才啊。
  牧凡掂量着自己的医术，以后一定要帮助瑾瑜完成勾勒。不知不觉间，从小没什么人关心的偷懒鬼渐渐欠下了不少的人情。瑾瑜，帮主，逍遥宗师兄等。
  看着牧凡沉默地样子，古雅好奇道：“你怎么了？”
  牧凡抿了抿嘴，他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他问道：“那你知道怎样能够学习勾勒自己的脉纹吗？”
  古雅诧异地看了牧凡一眼，随后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不会是想自己试试吧？这可是需要非常多年的经验，以及医术和材料的，就你那铁公鸡的样子，恐怕不舍得。”
  牧凡故作不在意说道：“的确也是，还是先提升修为比较重要。”古雅好奇这个铁公鸡到底是有什么经历，但是萍水相逢说白了两人不过是雇主和佣兵而已，谈不上交谈自己的事情。
  牧凡也不想告诉别人瑾瑜的事情，这样的绝世天才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妖兽山脉边缘的地方，本来就有些蹊跷，自然不肯告诉别人瑾瑜和自己的事情。
  古雅还是给牧凡解释道：“需要对医术的精通，而且还得是锻造师，需要各种天材地宝才行，那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稀有材料。不说别人，我们虽然有灵魂力天赋，但是锻造师这种身份奢求不来。”
  的确，锻造师这种稀有的东西。但是牧凡自己现在已经开始摸着石头过河了，炎爆针就是自己的作品啊，医术也有古老给自己的医书。他坚信一定会成功的！
  就在大家修整的时候，凉含带着那个弟子疯狂地朝着驻地飞奔，未见其身先闻其声：“大家快撤！无涯学院的人来了！”
  声音传来，大家瞬间慌乱，但是还是有一些主心骨将大家聚拢起来朝着西边撤离。古雅也立刻动身，背着伤员朝着西边撤离。
  牧凡本来准备帮帮忙，但是想到大家也没有要他这个人情，古雅也没有要求，自己就披着兽皮跟随着大家一起撤离。
  “凉含师兄，无涯学院来了多少人？”古雅焦急地问道。凉含面色有些凝重道：“来了二十多个，都是大圆满。”
  古雅的小嘴抿了抿，随后低着头只管加速想要摆脱他们。天虹学院这一届的大圆满不过是九个，凉含一个战身一阶也没有办法同时拦住剩下的十多个。
  凉含清点着人数，看了一眼牧凡没说什么，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为他们断后。牧凡虽然不喜欢凉含，但是这样的担当倒是让自己想起了逍遥宗的弟子们，生生拿命给他们一群弟子堆出来了一条逃生路。
  自己渐渐减慢了速度，就在凉含不远处看样子是打算和他一起断后，但是凉含却不这么认为，他心中还在怀疑牧凡会不会是想要暗算自己，非常小心的隔开了一段距离。
  很快后面出现了几个黄色制服的人，应该是无涯学院的学生。天虹学院这边的伤员撤离很慢，所以很容易就被追上了。
  凉含立刻掠出，独自拦下了五六名大圆满。这些大圆满不敢硬碰，但就是缠着他，让其余的大圆满去解决。此时又有十几名大圆满掠出，天虹学院的大圆满立刻出来，每个人都想多拦下一个人，但是无奈实力还有一些差距，天虹学院的大圆满实力似乎有一些弱，不是交手的强度而是士气，导致他们非常担忧。
  剩下无涯学院五六名大圆满甩开那些人立刻冲进人群中准备出手，一人笑道：“什么时候，天虹学院连学院服都没有了，这个叫花子也太不堪了吧。”
  其余几个人看着牧凡的穿着，一脸的嘲笑加鄙夷。
  “呵呵，以后五大学院就要变成四大学院了啊！”
  “没办法，天虹已经没落到连学院服都买不起了啊。”这几个人放肆的嘲笑着，那些还在逃走的伤员顿时脚步一顿，怒视这几人，看上起分分钟要上来拼命的样子。
  古雅立刻站出来说道：“别被他们挑衅了！大家赶快撤离！”
  牧凡平视着他们：“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无涯大圆满撇了一眼牧凡：“跳梁小丑！”“呵呵，古韵世家的小姐？学院有令，世家大圆满弟子人头，一颗十万两！”
  顿时间牧凡两眼发直，古雅心中一咯噔，这家伙不会临阵倒戈吧？结果就看着牧凡转过头看着自己，古雅还懵着，牧凡就直接出手了。
  古雅恼怒准备呵斥他，但是接触到牧凡的一掌瞳孔微缩，牧凡一声大笑：“哈哈哈，发财了！”
  古雅也低喝着：“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骗子，还我押金！”凉含那里猛然回头怒目圆睁呵斥：“你这混蛋，果然是奸细！”
  旁边的无涯大圆满一脸懵逼，这俩咋还自己打上了？听这话这个叫花子是他们请来的助力啊！不过这是得多穷才请一个这种山野刁民，虽然是大圆满，不过这种大圆满怕是连什么武技都不会吧，天虹学院是慌不择路啊。
  几人像是看戏一般，看着牧凡与古雅交手。古雅猛然发力，将牧凡打飞落在无涯大圆满的脚下，他们戏谑地笑道：“哎呀，能指望你干什么，无根浮萍能有什么实力，算了我们自己动手吧。”
  这人刚说完，猛然一股凉意从背部穿透而出，旁边离得近的一人也是身形一顿。两柄玄气刃穿透了两人的要害，同一时间旁边一人的眉心像是被什么穿透了一般直堂堂地栽倒地上没了气。
  旁边几人顿时拉开身形怒发冲冠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小子！”
  古雅也是心中微微一跳，刚才那一瞬间牧凡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非常浓郁，没想到一个照面就直接解决了三名大圆满，而且全是下杀手，要是自己恐怕也只是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牧凡却是杀伐果断！
  那些伤员刚才听见古雅低喝声，准备不顾伤势前来相助，刚动身过来便见到这一幕，纷纷愣神了。这什么情况？
  古雅看着地上的尸体，牧凡熟练的用玄气包裹起来开始焚烧，连全尸都不留下。那些大圆满咽了咽口水，一时间还真不敢直接上来。古雅深吸一口气，改变了思想，这些人的师门上一次杀了自己的姐姐，这是活该的！杀就杀了！
  刚才牧凡和她交手丝毫没有力度，古雅立刻心领神会，来了一出双簧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一瞬间折损了对面三名大圆满。
  凉含那边都愣住了，接着牧凡斜睨着几人说道：“我来告诉你们答案，因为天妒英才啊，谁没事会管笨蛋活多久啊？”古雅想笑又不敢笑，明明是这么严肃的时刻，这个没品的家伙还是不忘了恶心一下别人。
  无涯大圆满：“？？？”你特么说得好有道理哦......
  牧凡话音落下立刻朝着一名大圆满掠去，速度及其快，惊地那大圆满立刻反转手决。
  狼牙拳！
  “砰！”
  牧凡直接一拳轰爆了这武技，现在他的肉身完完全全可以硬抗大圆满武技，而且还是没有脉诀的大圆满。这名大圆满还在惊讶这个叫花子怎么拥有如此恐怖的肉身，牧凡已经掠到了跟前，聚气成刃，一刀而过。
  无涯大圆满，卒。
  牧凡动手的时候古雅也缠住了一名大圆满，她还在担心另一人怎么办，没想到牧凡如此迅速干脆将对手解决了，立刻扑向了那名剩下的大圆满，果然没撑过几下连武技都没有使出来，就被打断了手臂，完全扛不住牧凡的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