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5.敌人
作者:一个妖      更新:2021-04-23 20:06      字数:2036
  “催化药剂?”
  苏九只在小天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是其父亲向东的研究团队开发出来的一种能够使使用者催化出域术的药剂,当然对使用者也有一定的身体要求。
  看着手中看起来弥足珍贵的试剂苏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域术这种力量当然是希望能够尽快掌握,这对于他找到打开位面通道的方法至关重要,但要通过一支不知名的试剂来进行是不是有些不够严谨。
  不过留给苏九的时间毕竟不多了,却也并没有其他的选择来供自己了解域术。
  考虑再三,苏九还是决定使用这个药剂,只要不是喝下去就会爆体而亡,苏九都有把握将自己这具肉体救回来,代价不过是消耗一些神念而已。
  缺少针筒的苏九直接动用空间规则,将药剂挪移到了自己体内,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九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空荡荡的试管,正怀疑药剂是不是过期了,一阵剧烈的感受从腹部传来,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并强行挤入狭小的大脑,苏九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是正常的,似乎全部在被外力所撕裂。
  就在将要被无尽的痛苦所淹没的时候,一道金光从其的头顶涌出在半空中汇聚成另一个苏九,用真身将意识带离肉体之后,苏九在自己身体面前缓缓蹲下。
  数千年来苏九还是第一次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身体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面前的身体几乎面临崩溃,之前的感觉并非错觉,苏九的身体确实在发生着难以想象地变化,但是其每一个细胞却都在排斥这种来自神经系统的进化。
  无奈地摇了摇头,苏九明白,这并非是药剂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自己的身体并不适应这种药剂引起的突变,不过这具身体苏九已经用不了太久了,因此却还有办法逆转这一局势。
  苏九控制真身重新回到身体之内,却并没有将神念与真身分离,而是来到了身体的中枢神经,看着自己濒临崩溃的肉体,囚剑术骤然发动,恐怖的时空波动自真身为中心向四周迅速蔓延,立刻就将整个高新产业区笼罩其中,却又在苏九的控制下瞬间潮水般退回至身体周围,将其牢牢包裹其中。
  使用囚剑术稳定住身体的局势之后,苏九缓缓取出虚炎剑转而使用夺剑术,将身体中濒临崩溃的数十万亿细胞尽数夺取生机,用以供养在药剂作用下成功催化的细胞,一番偷天换日之后,苏九的身体迅速恢复正常,甚至变得面色红润了不少。
  苏九回到身体之中,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好状态,却也并没有为之高兴,因为通过夺剑术强行挽回生机的做法不但极其耗费神念,并且所恢复的身体就像一个美丽的花瓶难以承受过强的力量冲击,同时最多能够维持六到七个月的新城代谢,其细胞就会失去活力。耗费的大量神念也令苏九颇感心疼,神念并不是一种易于度量的力量,更像是神境修士具现的意志,但现在苏九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神念衰弱了不少。
  微闭上双眼,苏九有了一种对周围的一切更加清晰的感受,甚至能够感受到将手伸入房间外泳池里的触觉。这让苏九暗暗地松了口气,好在药剂确实帮助自己掌握了域术的力量,不然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苏九走出房间看着狭长的泳池,使用刚刚获得的念力缓缓将约一立方淡蓝色的水抬升至半空之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压力,然后继续从水池中扯出一个个气泡般的水球加入半空中的水块中,直至另一个巨大的泳池科幻地悬浮在干泽的泳池之上,苏九才感受到念力有些无以为继,却并不妨碍他重新将水平缓地注入泳池之中。
  约两千吨的力量。苏九暗自估计着,不知在红岸中是什么层次,不过之前遇到的几个红岸的成员似乎都没有这么强的念力。若是杨颖玉再此必然要惊叹不已,百万级的念力即便是如今的红岸也只有十一科的队长和北方各分部的理事才拥有的实力。
  前楼的客厅中,真小珞躺在沙发上和周紫衣一起看着肥皂剧,不时回头透过客厅后侧的玻璃看一看后楼的情况,前后楼之间的泳池里的奇特的景象使真小珞神情中闪过一丝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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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一座不知名的小城中,在城市中心广场的地下百米处,一个钢铁构成的庞然大物扎根其中,空洞的地下如蒸笼般被错综复杂的钢铁建筑隔成无数层直通地底深处,如同一座倒立在地下深处摩天大楼。
  地下建筑中的最后一层明显略高于建筑其他部分,在这一层宽阔的空间中,周围不再被钢制建筑所覆盖,而完全是红黑色的岩壁,若不是顶部极为平滑的岩层切面,这里甚至会被以为是一个自然洞穴。
  空阔的岩洞中,只有一个不断散发着热气的温泉坐落在岩洞中间,温泉里却并非清澈的泉水,而是一池血红色的粘稠液体。
  温泉中一个面色惨白皮肤枯槁的男人正微闭着眼浸泡在血红的液体之中,旁边站着一个端着一套金贵华丽的睡袍身穿红色紧身旗袍的年轻女孩。
  “亲王,苏九他接受了药剂。”旗袍女孩扶了一下无线耳机冷声说道。
  “接受了就好,就怕他不接受。”
  “不过我记得你并没有在里面放入激化剂。”女孩不免有些疑惑,将一支原料珍贵的催化剂白白送出去,甚至拒绝了研究科加入激化神经排异反应药剂的提议,岂不是在成人之美。
  年迈的亲王叹了口气,从水池中缓缓站起,任由血红色的液体从其身体上流淌而下,留下一身粘稠的血渍顷刻间消失在枯槁的皮肤下如飞速蒸发了一般,从女孩的手中穿起睡袍的同时低声呢喃道:
  “我们不该是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