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归来
作者:欧欧糖      更新:2021-04-23 18:43      字数:7199
  就在莲花山众人看着宅心和熊猫手忙脚乱摆弄那台新的时空定位器时,身后突然穿来“咚”的一声。大伙回头一看,竟然是月舞,被重重地扔到了背后的皮沙发上。
  此刻她完全没有意识,面色惨白,甚至连呼吸都似有似无。所有人既惊喜又紧张,连忙围了上来,导师迅速按住她的手腕,知道她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小舞!!!”天狼的绿色瞳孔里快要喷出火来,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人,扑到月舞身旁,握住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唇边。莲花山众人都警觉起来,生怕他对月舞不利,但见导师一脸淡然,便只是面面相觑。宅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哽在喉咙,悄悄捏了把汗。
  莫同摸到月舞的额头,感觉到她全身都是冰凉,“这,大热天的,身上这么冷。别吓我,醒醒啊,给我交代你跑哪里去了。”
  “快去接盆热水,拿条毛巾来。”炎灵对绿盘和吴三晃说。于是那两人跐溜一声便跑了出去,由于绿盘太胖,在门口把吴三晃挤得够呛,听到他大咳两声又把盆“哐当”摔倒在地上。
  整个地下公寓都很安静,只剩下心跳和呼吸声。
  朦胧中,月舞似乎感觉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可是连开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她努力想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麻木而冰冷。过了好一会,终于感觉有暖意从额头传来,就像一轮太阳正照射着自己的脸,她打心底又觉得有了希望。接着她感觉到小雨洒了下来,湿漉漉的,不禁让她想起多年前,有人告诉她,下太阳雨就是要死人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她的脑子开始慢慢加快了运转速度,却再也回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就像错过了一场无比精彩的梦。
  风暴察觉到了月舞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她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居然连我都听不懂。”
  天狼和众人都关注地看向月舞的脸。莱因贝尔饶有趣味地看着这群人类。
  “@#¥%&……”月舞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冒出几句不知道哪里的语言。
  “啊?”天狼愣了愣,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月舞这次声音稍微大了1分贝,众人听得一脸茫然。
  熊猫挠了挠头,扭头看着那台新版时空定位器,心想:难道是语言版本问题?
  宅心此刻内心突然觉得无比烦乱,只见他转过身去对着时空定位器,浮躁地在上面按了几个键,小声地自言自语,“按道理,刚才的定位应该是失败的,磁场都已经变形了,理论上是无法把月舞拽出地狱的。”
  “看来是有某种力量干涉了这个过程。”导师跟莱因贝尔对视。
  宅心每次回头都看到天狼紧紧抓着月舞的手,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接着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趁大家不注意,默默地把手帕揣回了兜里。
  “我的身体快到极限了么。”宅心捂住嘴,咳了几下,胸口的疼痛慢慢消失了。
  十五分钟后。
  “她的身体在回暖了!”莫同摸着月舞的脸颊轻声惊呼。
  炎灵也伸出手去试探月舞的体温,却不小心碰到了天狼的手臂,她触电般缩回了手,惊讶道,“你……你怎么这么烫!”
  听闻天生带火的院长被别人烫手,所有人的焦点又集中在天狼身上。
  只见无数若隐若现的血泡在天狼身体内汩汩地冒动,他的瞳孔已经由绿色转为橙色,甚至一度变为橙红色,他将自己的手心放在月舞的小腹上,一团淡淡的红光包围了月舞的身体。子羽王子又看见稀奇的事物了,不转眼地盯着天狼看。导师不发一言观望着,莱因贝尔想要说什么,被导师制止。
  随着体温恢复正常,月舞的面色也红润了起来,呼吸变得自然而均匀。天狼停止了施法,俯身在她胸前,听到了那颗小心脏有力的跳动。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月舞瞪着天狼生气地说道。她感觉到了衣服上的泪渍,又被魔法烘烤后蒸发出咸咸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各种感官都异常灵敏。
  “你终于醒了!”天狼一把鼻涕一把泪猛地搂住了月舞。
  众人见月舞醒来,都开心地互相拥抱到一起。接着,又迅速拉着导师和莱因贝尔逃离出地下研究室。
  “bong~~~~~~!!!”
  吴三晃坐在草地上,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道烟圈。
  “这位天狼兄台他竟然不知道,弄脏她的衣服是死罪。”绿盘无奈地摊摊手。
  月舞的新房间内。
  “所以你跟卢卡斯那个老狐狸呆了那么久?”莫同有些惊奇,“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有我在。”天狼头上顶着大包,声明自己会保护月舞,莫同努了努嘴,“有你在更危险。”
  导师温和地说:“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看来你也经历了很多事情,今晚好好休息吧。”
  “导师,我只记得跟但丁进了地狱之门……”月舞自责地摇摇头,“后面的好像记得,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我吧?曾经让你膜拜的狙击手。”吴三晃叼了根烟,侧着脸,摆了个自认为相当潇洒的pose站在门口。
  “去死。”月舞顺手拿过炎灵正在削苹果的刀,冲三晃扔过去,吴三晃的烟被削掉了一半,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咬着剩下的半支烟嘟囔道:“天狼哥我同情你。”
  风暴从走廊过来,敲了敲吴三晃的头,进了房间内对宅心说:“沙克和一跳的血样已经照你说的放置好了,熊猫说,等你去配置比例。”
  导师问宅心:“你那仪器还能正常使用么?”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个东西被设计成可以连续使用,咳咳,超过3次的,不像以前的那台,咳,因为能量限制,只能隔很久使用一次。”宅心强忍着咳嗽说道,他看了看靠在天狼旁边的月舞,对她说,“那我就过去工作了,你早点休息。”月舞点了点头。
  宅心跟着风暴离开了,走的时候也拖上了吴三晃。
  房间内只剩下导师、莱因贝尔、月舞、炎灵、莫同和天狼。
  导师拿出了天狼给他的卷轴,对三个弟子说:“这是卢卡斯发出的联手协议。”
  炎灵接过来一看,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完全打开以后,竟然裂成两半,她不解地看着导师,“他该不是说,如果同意跟他联手,就把这张图卷补好吧?”
  “他真狡猾,字都不肯写,到时候好赖账。”莫同对卢卡斯的做法很不屑。
  “我们需要跟他联手么?”月舞瞅了瞅天狼,她对那老烟鬼厌恶有加。
  “我想,光凭当日所见但丁的力量就非同寻常,如果地狱之门完全打开,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天狼看着大家怀疑的目光,说道,“倒也不是我在为卢卡斯做说客,只是,既然都已经卷进了这桩是非里,还是应该优先考虑避免即将到来的灾难。”
  “你我想的是避免灾难,只怕有些人妄图从中获利。”导师明白,天狼虽然内心是向着月舞的,且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但卢卡斯毕竟是他的恩师,他讲话势必是两边不得罪,从中找个平衡,何况仅靠己方确实难以对抗庞大的地狱力量,卢卡斯虽然想从中获利但也未必真能得到。导师开始考虑双方联手的事,只是嘴上不愿意讲得太轻松,就像卢卡斯只愿意发个一字未写的联合声明。
  “即便是这样,那或许也只是卢卡斯的一厢情愿。如果大灾难到来,我们都将成为受害者。我最担心只是这个。”天狼揉了揉月舞的肩膀,他渴望两边联合,不仅可以不用跟恩师作对,更重要的是,只有这样,他才能跟月舞在一起,不用揪心彼此成为敌人或者叛徒,他可以照顾她,哪怕为了共同的目标去牺牲。这,其实也才是卢卡斯派他去讲和的主要原因,当然卢卡斯也是冒了天狼不会背叛自己的巨大风险,走的一招险棋。
  “我们的人被打得七零八散已经是拜卢卡斯所赐了。”莫同握着月舞的手说,“我可不想再跟大家分开。”
  “合作的事情让我考虑一下。对了,在第一个地狱封印打开之前,我们必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天你们都累了,先休息,明天我们召集所有人做一个安排。”导师说道,“莱因贝尔,她们许久没有见面,我们先出去吧。”
  研究室内,宅心示意熊猫,两个人启动了时空定位器,开始重新进行输入,并把夏一跳和沙克的血样进行了解析。在完成了复杂的输入后,两个人相互点了点头,按下了确认。
  仪器的传送平台上开始闪烁着奇异的白光,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影渐渐出现。
  “沙克!”
  “一跳!”
  两个被传送过来的人,还是老样子,趴在传送台上,一阵狂吐。他们抬起头来,看着众人的脸,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渐渐回过神来。冲宅心大喊:
  “开什么玩笑,我刚准备给小学妹讲微积分啊,那学妹……”
  “搞什么飞机,我刚准备把做好的泡芙出烤箱啊,那可是……”
  “好了哥们,别抱怨了。”吴三晃上去把他们倆从平台上拽了下来,“一句话,还愿不愿意跟我们混?”
  “你说哪!”夏一跳看到大伙都没死,关键是熊猫也在,便高兴得忘记吐了。而沙克擦了擦口水,嘟囔道:“红玖那家伙在,我就留下,好久都没吃到高级的食物了。”
  风暴想想红玖并不在这儿,他推了推眼镜,“嗯,这件事情很难办,不过我会办到的。”
  深影议会。
  “雷诺,过来坐。”
  西德妮招呼雷诺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雷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想问你个问题。”西德妮走到雷诺的椅子后,右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雷诺定了定神说:“是关于什么的?”
  “你是否理解血魔法的真正意义?”西德妮的问题让雷诺有些迷茫:“血魔法的真正意义?难道不是依靠血的力量来对人进行某种改造或增幅吗?”
  “是,也不完全是。那只是最基础的,也是流传在外的一种普遍的看法,但实际是,血魔法的意义可没有这么简单。最高级血魔法的真正名字其实是‘血继’。也就是,依靠继承特殊的血液,来获取新的力量。”西德妮走到雷诺面前,伸出手:“来吧,让我带你去看看,血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雷诺跟随着西德妮走过了数道密门,来到了一扇雕刻着奇异花纹的黑门前。“在进这扇门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身体里流淌着艾琳诺的血,她留给你的遗产超乎你的想象。如果你知道如何利用的话,也许你能做到的事,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说完,西德妮推开了黑门,拉着雷诺走了进去。
  黑门内是一个巨大的符阵,符阵的中间,一个柱子上绑着一个形态怪异的生物。西德妮走到那个生物身边,抽出自己佩戴的短刀,刺入了那个生物的身体,并在它的身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那个生物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它那被划破的身体,居然在快速的愈合,纠结的肌肉覆盖在了刚才的伤口上,仅仅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那个生物的身体就完好如初了。
  “这是?”雷诺虽然见识过很多平常人见识不到的事物,奇异的魔物桑德拉召唤过很多,但是眼前的一切还是让他有些震惊。
  “这是地狱七君主之贪婪的玛蒙的手下,名为食尸者的生物,这种生物没有感觉,没有感情,再生能力极强,性情暴躁好战。其实这个怪物已经不是一般的食尸者了,它经历过某种变异,能力比一般的怪物要强。”西德妮得意地说。
  回想西德妮刚才的话,雷诺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人类可以通过血继获得这怪物的力量吗?”
  “你很聪明,雷诺,比你的笨蛋师父聪明太多了。他一心以为他所获得的血魔法就是一切,其实他获得的那点知识连皮毛都算不得,你的母亲在有生之年所发现的血继的力量,才是血魔法的极致。人类或许弱小,但是如果通过这种方式,人类就会进化,从而超越一般的人类,成为上位的存在,只要不断的获取他人的血液,那么力量就会不断的增强,甚至可以超越,神!”西德妮的这句话,让雷诺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你一心想要地狱之门打开,就是为了狩猎地狱生物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雷诺恍然大悟,对比西德妮这种做法,他突然觉得,卢卡斯仅从消灭地狱力量获得权力和地位这个角度出发,显得是那么的狂妄自大和不切实际。
  西德妮用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鲜血流出滴在地上。但很快,她的手臂就愈合完好。“当然,这种小喽啰的力量就已如此,想象下,如果打败了地狱七君主,将他们的血液融入自己的体内,那所获得的力量难道不是神的力量吗?”
  她走到雷诺面前,伸手摸着他的脸,爱怜的说道:“你母亲不希望你成为血魔功的牺牲者,她在怀你的时候就在你的体内植下了她的思念,这份思念保护着你,让你没有受到卢卡斯血魔功的侵袭。但是,她也给你留下了遗产,那就是,身为她的儿子,你从血继中获得的力量将是别人的数倍。雷诺,我知道你一直不肯承认你的身份,没关系,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我会用我的行动让你明白。”
  “还有几天就是第一道封印开启的时候,到时候会是哪个地狱君主出现谁也不知道,到了那时,就是证明血继力量的时刻,我会让那个滑稽的卢卡斯和古板的安东尼奥斯亲眼看着这一切,我要把艾琳诺体会过的绝望和痛苦,全部返还到他们身上。”
  西德妮走到门前,回身对雷诺说:“雷诺,好好的回忆下,你母亲在怀你的时候就已经把她的一切都告诉了你,那些铭刻在血液中的思念还有十月怀胎时的喃喃细语,如果你迷茫了,就让你的回忆成为你的道标指引你吧。也许我多嘴了……”说完,她径直离开了密室,留下雷诺一个人去回味她刚才说过的那番话。
  莲花山疯人院新府邸。
  深夜,宅心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敲打着键盘,研究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图案,宅心皱了下眉头:“这样也行……居然能让托卡马克装置在这个机器里稳定运行,熊猫究竟是什么脑袋。”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手边的本子,对照了下数据:“啧,原来如此。”
  “mf-0,实验型全装式机甲,使用核聚变装置托卡马克来实现半永久的能源供应。双臂内置热能刀和火神炮,右肩附挂高能阳电子炮,左肩外挂战斗用大型军刀。”记得跟熊猫重逢那天,他是这样跟宅心说的。
  “这分明是科幻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啊,熊猫这家伙真的是个人类吗?还说它最适合我?不过,也许这东西关键时刻能拿来应急下吧。我看看,系统还需要调试,操作也需要简化,啊,真是想轻松一下都难。”宅心叹了口气,来回转着椅子。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宅心一愣,他点了几下键盘,把之前一直在看的图案和数据隐藏了起来。
  吴三晃推开门,手里提了几罐啤酒:“就知道你这个家伙还没睡觉。”说完把一罐啤酒扔给宅心。
  “沙克和一跳都安排好了吗?”宅心接住啤酒,却没急着打开。
  “那俩家伙,都说这个地方比原来的还好,去见过院长她们以后,洗过澡倒下去就睡着了,已经在打呼了呢。”吴三晃说,“看样子在外边的生活还是过得不怎么好。”
  “是啊,我们能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好的生活了。”宅心愣愣地说。
  吴三晃没有察觉到宅心的不对劲,依然乐观地讲说:“风暴已经请示了董事长,明天去接红玖过来,还不知道那位大明星肯不肯回归呢,不过我有种感觉他应该会回来。我们的集体生活又开始了,真好,真想永远都这样下去。对了,你说她们肯不肯让我们多带些人回来?”
  “嗯?”宅心好像根本没听吴三晃讲话,他盯着电脑屏幕,问吴三晃:“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得知自己只有不到三个月可以活了,你会怎么度过?”
  吴三晃靠着门,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这个让我一下还真想不出来呢,总之肯定会抓紧时间去做想做的事情吧,比如,跟喜欢的人,去想去的地方,吃想吃的东西,还有带她去看看枪展之类的……”吴三晃的眼睛里闪出些许光芒,宅心察觉后笑了笑,“看不出来,这些日子,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啊,你不是问我嘛,我可以假设一下嘛。”吴三晃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喂喂,你这家伙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莫非你……”
  “肺癌晚期,已经开始扩散了。也许我连三个月都挺不过去了。这样的状况去趟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话,倒还不如什么都不管。用这最后的时光,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是不留遗憾了吧。”宅心很平静的告诉了吴三晃他身体的事。
  吴三晃的啤酒一直拿在手里,却没有去喝:“其他人知道吗?”
  “怎么可能告诉他们,除了导师可能察觉到了外,其他人我暂时不像让他们知道。这种非常时期,大家都得把心思集中起来,去应付眼前的难关。咳咳……”说完,宅心从抽屉里拿出几个药瓶子,倒了一些药吃了下去。
  “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呢,也许有什么魔法可以治疗的。”吴三晃想起天狼之前那一幕,抿了一口啤酒问他道。
  “魔法?不可能的,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魔法结界一样,魔力的按照意愿顺畅流动,结界才能运转,某个结点出了问题,整个循环就会被打破,结界也就无法运转了。而且,也许这一切是命运的安排吧。”宅心收起药瓶子,喝了几口水后说:“这个事情暂时替我保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也许我的时间不多了,但还是想尽力多做点事。”
  吴三晃的手有些抖,啤酒罐都被捏得变形了:“你真是太任性了。”
  “既然已经很难挽回,那就让我任性下吧。啊,对了,那个和导师一起回来的男人是谁?”
  吴三晃摇摇头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叫天狼,是月舞的朋友,可我看更像是青梅竹马一类的关系吧。而且,据蝙蝠老头说,那个人还是卢卡斯的得意弟子呢。”
  “被迫结合在一起的利益联盟么,真是让人不爽呢。”宅心回想起莲花山被毁时的情形,想到自己死里逃生,四处流浪,结果如今又要和仇人合伙。他咳嗽了几下,喝完了手中的啤酒,然后把电脑屏幕转了过去:“对了,有个东西想给你看下。”
  “什么东西?”吴三晃的思绪被宅心拉了回来。
  “实验名xdm-001,毁灭式电磁射击系统。枪身改用了新型材料,枪管内无膛线,靠电磁系统发射弹药,无摩擦,初速可以超过六倍音速。瞄准系统有小型处理器辅助,加上强化枪身。”宅心的电脑屏幕上,一把造型独特的枪的设计图在不断的旋转:“满意吗?”
  “喂,这个东西,是为我设计的吗?”
  宅心把手上的空罐子丢进垃圾桶:“整个莲花山除了你,还有谁能用呢。不过,还处在初期阶段,如果顺利的话,下周就可以出原型进行实际操作了。”
  “你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的,绝对。”看到这把枪模型,吴三晃早就忘了刚才听到的是什么秘密。
  某处。
  “这样真的合适吗?我们很少被允许可以在人类面前现身的。”
  命运摘下眼镜,擦了擦戴上说:“你还真是古板,不是你请我帮忙的吗,现在你又后悔了?”
  命运此时的样子,就像是风暴的双胞胎兄弟,他拿出一个手机,拨了个号:“嘿,你好,我之前在你们那里预定了一个座位的,是的,明天晚上8点吗?ok,没问题。”
  “接下来,你是否有时间陪我去人间转转呢?”命运用有些调侃的语气对身边的那个人说道。
  “你自己去吧,我对人间并没有什么兴趣。”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去。
  命运把手机收好,笑了下:“和往常一样的冷淡啊。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关注过她,如今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想看到她成长,也许将来某一天,她也可以成为像我们这样上位的存在。”她说完这句后,瞬间消失在了天空中。
  “成为神吗?你身上究竟集结了多少命运的羁绊呢,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