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命运
作者:欧欧糖      更新:2021-04-23 18:43      字数:7980
  这一片残破恐怖的废墟,曾是偏僻破旧的小教堂,一只暗红色的蝙蝠趴在导师肩膀上,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我不明白,安东尼奥斯,老朋友,天堂稿到底放什么地方了,别说你还不知道吧?你确定昨天晚上那个红光是地狱之门被打开的信号?你说是谁打开地狱之门的,卢卡斯没有你手里那瓶血做引子,应该开不了吧,难道真的是但丁他本人?这个推断会不会太大胆了?我说你真会瞎编,他都死了多久了,就算吸取了监狱那群犯人的灵魂,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除非他能从哪里获得更多的力量,嗯?话说回来,他这样利用卢卡斯跟你……”他张开翅膀,伸了个懒腰。
  导师专心致志在杂乱的废墟中寻找着东西,由于习惯了莱因贝尔的絮叨,所以并不理会,他搬开几根断掉的大石柱,看到了一座被掩埋了半个身子的天使雕像,下半截已经陷入了泥土里。
  “权天使?”莱因贝尔认出了那个雕像,立刻从导师肩膀上跳下来,变回了人形,“喂,你别告诉我,这个破玩意儿就是你找了好久的天堂原稿。”
  导师点了点头,说:“这里面正封存着天堂原稿,稍微懂点魔法的人,都可以打开上面的结界阅读里面的内容,只是,原稿还取不出来。”
  “那,我们把它带走再说吧!”说着,莱因贝尔便要去搬那座雕像。
  “等等,你先让我试试。”导师拉住了他,并拿出之前找到的瓶子,小心地滴了一滴血在雕像上。
  血渗入雕像后,雕像似乎被赋予了生命,轻轻颤动起来,原本用翅膀包裹着身子的权天使,慢慢打开了翅膀,他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脖子上挂着一个灰色的卷轴盒。导师取下了卷轴盒,他只打开看了一眼便露出了笑容,卷轴盒被取下后,雕像化成了粉末撒在地上。
  当初导师凭着萨鲁纳神像的感知能力,以及莲花山众人在文物展上找来的天堂散稿,去寻找天堂原稿。他把目标锁定在了东欧这片废墟,打算回去跟自己的弟子们商量过来取原稿的事,偏偏不巧路上杀出个天狼,跟他缠斗了一整天,自己又泛滥出爱才之心,不忍下杀手,才耽误了赶去莲花山疯人院的时间,以致到达之时,莲花山已经被夷为平地。后来,卢卡斯派雷诺送去卷轴,卷轴上画的,是卢卡斯打不开地狱之门、百思不得其解的关键问题,也正是当初监狱犯人离奇死亡案件的暗号,卢卡斯以手中掌握有月舞为要挟,将这个难题丢给老搭档,没想到解开这个难题的导师,拿到了与原稿密切相关的珍贵血液。
  “天堂和地狱,牵制和斗争。”导师在短暂的惊喜之后又陷入了惊恐,“这一切,除了但丁,还被更大的力量安排着。”
  “你的意思是,地狱和天堂的抗争?”莱因贝尔摸了摸下巴,似乎不相信自己说出这番话来。
  “也许我们早就应该想到了。”导师说,“地狱七君主利用了但丁,但丁利用了我们和卢卡斯。我们一直在潜意识里以为地狱七君主在《神曲》原稿上做手脚,只是以《神曲》原稿为媒介,让利欲熏心的人带着它创造的生物去毁灭世界。没想到,七君主的根本目的是利用但丁彻底打开地狱和人间的连接。”
  “那他们就能肯定地狱之门一定能打开?”
  “是的,关于这点,还需要一个理由,整件事情就可以完全联系起来了。”
  “幸好还有天堂原稿作为牵制。”
  “你认为,我们能让地狱之门在积蓄力量后彻底打开吗?”导师反问莱因贝尔,“天堂原稿是最后一道屏障,更别说你我还不知道如何使用天堂原稿。”
  “这个世界的麻烦来了。”莱因贝尔说。
  导师点点头,将那个盒子收好,开始准备施展传送阵。
  “喂喂,又是传送阵。”莱因贝尔皱起了眉头,他明显开始对传送阵感到头痛。
  导师画好了符文,念动了咒语。接着淡蓝色的光开始闪烁:“如果你不想进去,就自己飞回去吧,这里离我们来的地方有几千公里。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是说,我们可以回去了?”莱因贝尔突然来了精神,马上变回蝙蝠乖乖飞到了导师的肩膀上:“我早说了,跟我合作你会事半功倍。”
  “抓好,传丢了不管。”说完,导师和莱因贝尔就消失在了传送阵的光晕中。
  这片废墟重新回归了平静。
  傍晚时分,宅心关掉电脑,走出自己的房间,穿过客厅,三晃正陷在舒服的大沙发上看电视,这地下城堡根本不需要大门保安,他只是随时注意着身边的监视器。炎灵跟风暴在会议室讨论早上关于奇异红光的新闻,以及新莲花山后续经费等问题。莫同在帮子羽整理房间,这位王子殿下不会打理自己的生活,自然每天都要麻烦莫同前去伺候。裹着围裙客串厨师的绿盘看到宅心正要出去,就凑过去问他:“吃了晚饭再出去吧。”“不必了。”宅心头也没回就上了出门的楼梯。留下绿盘看着面前的锅碗瓢盆:“哼,那我就露一手给他们看看。”说完擦擦头上的汗继续忙活起来。
  宅心骑着三晃买回来的二手摩托车朝市区开去,他心里惦记的是一个多月前,拜托他的老朋友纳克为他做的东西。
  骑了快两个小时,宅心到了旧城区的那个跳蚤市场,看到纳克的店还亮着灯,他就把车停下推门走了进去。柜台前没有看到纳克的身影,宅心按响了柜台上的铃。没多久,纳克满脸油污地出现了。
  一见来的是宅心,纳克愣了愣,他拿起布擦了擦手说:“你小子失踪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要那些个东西了。”
  宅心凑过去小声问道:“如何,做好了吗?”
  “你还好意思提,你给的钱根本不够用!很多东西都要从黑市上走私进来,要不是看你是老朋友,我才不会自己破费做呢。而且,就因为做这个,我还雇了个帮手,你可要把欠我的钱给我,我要给人家开工资的。”纳克颇有不满的样子,但是也为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感到很骄傲。
  “钱你不用担心,一分也不会少给你。”宅心轻轻敲了敲桌子,“先给我看下进展。”
  纳克看了看宅心身后没人,就示意他跟他走。
  柜台后那扇门后面摆着简单的饭桌和床,似乎是平时看店铺休息的地方,后面有个杂物间,再往里走是地下室,宅心走到门口就闻到了刺鼻的机油味,走下台阶后,宅心看到了那台当初他拜托纳克做的仪器。
  纳克走到仪器边上,按下几个开关,仪器就开始运转起来:“其实这东西也是前几天才刚刚完成,只做过一次测试,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这要多亏了我的新助手,那个家伙的脑袋可真是管用,很多关键部位和系统都是他帮我完成的。”
  宅心走到仪器变,看着仪表盘上的数据点了点头:“我果然没有找错人。”
  这时,另一边的库房的门打开了,纳克看到出来了一个人,对他说:“我不是叫你去休息了吗?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干,我可是要给你加班费的。”
  “调试快完成了,只剩下系统改进了,所以我想快点完成。”那人回答纳克。
  这个熟悉的声音,通过宅心的鼓膜,传递到脑海,撞击到心里,画面模糊成一条犀利的闪电从身体上狠狠穿了过去,此刻宅心只感觉自己的瞳孔都被瞬间放大,他走到那个面脸油污的人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那人一看是宅心,也显得相当激动,想要拥抱他,但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很多油污,于是愣愣地笑了笑。
  纳克见此情形,有些愕然:“你们认识?”
  宅心笑着说:“这个仪器的设计原理就是他搞出来的。我也奇怪,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这么聪明。没想到啊。”
  这个新雇员不是别人,正是熊猫。虽然事出不过半年,但犹如生死相隔,再次看到熊猫憨憨的笑容,那一刻宅心竟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医生,你为什么要把传送器给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熊猫有些哽咽地说着,但他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不去看看隔壁的家伙么,我想,那东西也许你用最适合。只是没想到,还真能交给你。”
  月舞跟着维吉尔行走在地狱边缘,当她看到路边那些婴儿的灵魂时,她几乎无法忍住自己愤怒:“这真是太残酷了,即使是还未出世的孩子也要被困在这地狱。”维吉尔叹了口气,“这是身为人类的宿命。我们快到了,就在前面。”
  顺着维吉尔的手,月舞看到了那个耸立在阴暗天空下的城堡,但那个城堡看起来更像是监狱。
  月舞跟随着维吉尔走进了那个城堡,在城堡的大殿里,有许多的灵魂在那里相互攀谈。有的灵魂穿着是古代的衣服,有的是现代的。还有些认不出的。这些灵魂三三两两的凑在那里交谈着,或争论着。
  “你说地狱是夹在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某种空间。我可不这么认为。”
  “我想我的理论已经很清楚了,只是你的大脑无法理解而已。”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可比你长的多。”
  “嘿,快看,看那边有个新来的。”
  “她不像是跟我们一样的人。”
  ……
  “这些人是?”月舞看着那些灵魂,有些惊讶,总有些让她感到似曾相似。
  “没错,这是从古至今的许多伟人的灵魂。但他们很多人都是没有信仰的异教徒,所以,在审判来临前,他们只能在这个地方等候。”维吉尔似乎并不太在意那些灵魂,他带着月舞穿过了大殿,走上了一座旋转塔楼。
  当他们走到顶时,维吉尔对月舞说:“这扇门后,就不是我可以进入的地方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时间了。”
  月舞迟疑地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维吉尔,他还是那副万古不变的表情。
  “不管了。”月舞定了定神,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的房间里摆满了书籍,还有几张凌乱的桌子,有的摆放着花瓶,有的摆放着书,有的甚至还摆放着电脑,墙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壁挂电视。月舞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人间的东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很抱歉,没能来的及收拾下,这里太乱了。”一个声音从月舞一侧传了过来,她扭头,看到的人居然是导师:“导师?!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啊哈,我忘了解释了,这是我的失礼,请原谅。我比较喜欢用客人熟悉的形象来和他们交谈,如果你觉得不习惯,我就换一个样子吧,月舞小姐。”那个“导师”说道。
  说完,那人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月舞没有见过的样子,一身黑色的服装,戴着金丝边眼镜:“这样应该好多了。”接着他抬下了手,月舞面前的桌子上的东西就被移到了别的桌子上,然后茶壶和茶杯飞到了桌子上,他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请坐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茶是可以喝的,不用担心。”
  自从进了这间屋子,月舞反倒放松了一些,她耸了耸肩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茶闻了闻,品了一口,没想到这个茶的味道极好,除了红玖,竟然还有人能泡出这般味道来。她内心很满意,但还是很严肃地把茶杯放了下来,问那个人:“谢谢。你是谁?”
  那个人背过手说道:“我并没有特定的称呼或者名字,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我在人面前的形象是不断变化的,所以我的身份也是不断变化着。不过,我有一个更通俗的说法,那就是,我是命运。”
  “命运?你是命运之神?”
  “神?我想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我并不希望让自己高高在上。你看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和物品就知道了,我比较喜欢和人类交往。好比,你喜欢这个茶,我也是知道的。”命运转过身来微笑着说。
  “那命运,你为什么要找我来这里?”月舞回想起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总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像是**纵一般。
  “虽然我叫这个名字,但很多时候我并不会主动去改变什么,你来到这地狱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说完他打开了那个壁挂电视。
  电视上播放的,竟然是莲花山疯人院的点点滴滴。
  月舞看到了曾经的莲花山,看到了自己满是化妆品的梳妆台,看到了炎灵试穿她送的夸张礼服,看到莫同独自趴在顶楼流泪,看到了沙克在绿盘的后院挖萝卜,看到了三晃在保安室打瞌睡,看到了一跳给熊猫猛扎麻醉针,看到了小小偷拍红玖但是一张也没拍到的狼狈,看到了宅心深夜偷偷给她写情书……反正不该看到的全看到了。
  “人和人因为各种因缘,将彼此联系在了一起,当你第一次和《神曲》接触时,你和今天的一切就有了必然的联系,条件成熟后,现在,你就来到了必将来到的地方。”
  他说话的时候,那个电视屏幕上已经演到了落樱山庄一役,博物馆夺稿,莲花山被毁……全方位,多视角,她不得不再次深刻面对这些必然的沉重。
  “那我来这里,但丁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月舞想转移话题,略过影片上那些画面。
  “抱歉,我并不能预言你的命运,更不能透露别人的命运,所有的一切都有它自己的定数。既然你注定要来到这里,所以,我只会告诉你应该知道的。”
  “但是你好像什么都没告诉我。”月舞有些失落。
  “抱歉,这只能由你自己去寻找。我所能做的,只是成为你命运中的一个连接点。”
  “左一个抱歉,右一个抱歉,你的意思就是不帮我。”月舞有些烦了,他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她听得头大。
  “我知道我的话或许让你感到烦了,不过,命运本身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喏,就连你的同伴们的命运也是各自不同呢。”命运指了指电视屏幕,示意她看。
  月舞看到电视上的画面突然分了九宫格,她看到的,竟然是人间此刻的景象:宅心和熊猫一起,噢天啊,他们果然意图抱在一起,只可惜熊猫身上有油污没抱成;接着她又看到了在某个地方给人打工的沙克,即使寄人篱下,沙克也很本分地不忘偷吃厨房里的菜;一跳,他居然在某个学校给人做代课老师,正在守着学生上晚自习;还有吃了绿盘做的晚饭,正在沙发上对着垃圾桶狂吐的三晃;天狼,他正在赶路,不知道是要去哪里;还有炎灵、莫同和风暴正聊到了她,莫同旁边坐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子……
  当她看到这些画面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命运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虽然同时残酷地想要拆散他们,但这样的羁绊已经无法斩断。她贪婪地将这些珍贵的画面吸进自己的脑海,眼眶也不由得湿润了。
  “我想我明白了。”月舞回过头来看着命运,“不管命运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即使我要面对的是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我也不会后退。我要守护他们。世界也好,正义也罢,我绝对不会放弃我命运中的那些人。”
  “就是这种气势。所以,你才背负着终结一切的命运。”
  “告诉我该如何离开这里,我要回去。”
  命运又给月舞倒了一杯茶说:“请不要着急,你注定会离开这里。耐心,命运会揭示它的答案的。”
  莱因贝尔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受不了和导师一起出行了:“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你的传送门定位会不准的了?你是跟那个宅心学的?啊,这样传都会传错。”
  导师照常不理会莱茵贝尔的抱怨,他又开始勤勤恳恳地画传送门。
  “等等,我闻到人的气息了。”莱茵贝尔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导师也发觉了那个靠近他们的气息。
  就在莱茵贝尔准备出手时,导师及时拦下了他。
  “喔。”莱因贝尔看到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人类有此速度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天狼摘下斗篷上的帽子,接着抽出武器,放在了一边:“安东尼奥斯前辈,我是奉命来拜见您的。”
  导师想起那夜和天狼的打斗,看这情况,知道他不是来找茬的,“你是卢卡斯的手下,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是的,是关于月舞的事。”接着天狼就把月舞之前被卢卡斯俘虏,还有她进入地狱之门等事告诉了导师。
  “跟我们猜测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想到把月舞给卷了进去。”导师自言自语,转而对天狼说:“我知道卢卡斯派你来的本意,但你能告诉我月舞的下落,我很感激。你回去告诉卢卡斯,等救出月舞后,我可以帮他。”
  “只要能救出月舞,什么都可以。”天狼的表情没有丝毫犹豫,导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个白发男子似乎确实跟他的老师不太一样。
  “还有六天就是第一个封印解除的时候了,到时这个世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了,地狱的魔物会倾巢而出,人间将面临前所有为的灾难,卢卡斯的立场,或许是宁愿人间被地狱蚕食,也要从中谋取利益。这种局面下,我不要求别的,只希望你不要为难月舞。”
  “晚辈知道。那么月舞怎么办,我们该如何救她?”
  导师拍了拍天狼的肩膀:“跟我来吧,跟月舞的伙伴们一起,总会想出办法的。”
  莲花山疯人院新府邸。
  “喂喂,求解释!这个大家伙是什么?你这车哪里借来的?”吴三晃看着宅心将装着仪器的车慢慢开进莲花山的地下车库。接着就是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抬进宅心之前腾出来的地下室。
  看到熊猫安全回来,大家都很高兴。在宅心的指挥下,吴三晃、绿盘和风暴把仪器装好并启动起来。“这个东西和之前的传送器不太一样啊?”吴三晃摸着下巴问道。
  “这个可以说是简化版的,但是功能是却强化了很多。它不再需要我们佩戴之前的定位器就可以找到我们每个人的生物体信号。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物体信号,这种信号只要仪器识别后,就可以定位,将那个人传送到任何我们想传送的地方。”宅心简单的把仪器的功能讲了一下。“那么正好,我们可以尝试找到月舞大姐头,还有沙克,一跳他们!太棒了!”吴三晃兴奋的拍了下手。
  “咳,可是他做的东西……”绿盘说了半截话。
  “就跟你做的菜一样。”风暴表示很无奈。
  这时门口传出了声音:“你说这个东西可以定位一个人,哪怕这个人离我们很远?”
  “啊,导师回来了!”炎灵赶紧迎了上去,“导师,昨天城北有大型的结界被打开了,我想去调查一下。”
  导师对大家说:“不用调查了,那个结界是地狱之门的封印结界,被打开后,每七天会揭开一个封印,一直到第七个封印被打开后,地狱之门将会彻底呈现与现实世界连接在一起。而且,月舞现在就在地狱之门里,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炎灵的猜测果然没错。”莫同问宅心,“这个仪器可以将月舞从另一个世界救出来吗?”
  宅心看了看仪器说:“虽然我不懂魔法什么的,但是从我的理解,封印是一种抑制机制,而地狱就像是夹杂在现实空间中的某种超空间,在抑制机制的作用下,我们普通人类无法接触,但在抑制机制削弱时,两个空间的屏障就会消失,所以,既然结界已经打破,那么地狱之门就和我们的世界有了联系,也许……”
  “也许个什么也许,那么多废话。快点说,能不能把月舞救出来?”天狼是最着急的人,他看着这个啰嗦的宅心,还有那完全不靠谱的仪器,真的十分怀疑当初雷诺等人攻打莲花山用了一晚上是不是出工不出力。
  “这位是?”众人看见导师背后冒出来的白头发男子,都冒了一身汗。
  导师对大家说:“这是月舞的朋友,他叫天狼,这段时间会跟我们在一起。救回月舞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对大家说。所以,不要耽误时间了。”
  “那么,我就拿出点惊喜吧。”宅心拿出一个密码箱子,打开后,里面冒出一股冷气,接着他拿出了一个试管,里面是红色的血液,“这是月舞的血样,当初我用体检的名义从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抽取了血样。用来做应急。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你居然保留了所有人的血样……”想到这里,所有人都一阵寒意。
  只有莱因贝尔舔了舔嘴唇,然后偷偷对导师说,你看,他的做法跟但丁其实没两样。
  宅心没有注意到背后杀人的目光,他把月舞的血样取了一点,用一个载玻片放入了仪器的识别入口。接着开始在仪器进行调试。没过几分钟,仪表盘上的一个灯亮了起来。宅心开始输入一些复杂的方程式,没过多久,仪器开始发出声音,在仪器的传送台上,某种立场慢慢成型。
  “月舞的信号很微弱,没想到,这个仪器也无法直接穿透封印。”说完宅心和熊猫开始各自在个自己的键盘前输入新的方程式,来尝试让仪器定位月舞的位置。
  看着他们在那里忙活,莫同的心里一阵慌乱,她也不确定能不能依靠这些找到月舞,只是死死抓住了子羽的手,都掐出了血印来,子羽被她这么一抓,也一阵心慌,但不由得内心十分得意,一个人偷偷乐着。
  “咦?看来是他们在想办法把你从这里弄出去了,没想到人类居然可以发明出穿透封印的东西。但是那种东西的存在,神怎么可能允许呢,你们的命运也许会因此更加的坎坷呢。”
  月舞并没有仔细聆听命运的警告,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忙碌的朋友们,还有天狼着急的样子,心下一阵暖意:“不管怎么样,哪怕他们救不出我,我也会自己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回到他们身边。”
  “真拿你没办法。那么作为之前无礼的道歉,我送一些临行礼物给你吧。这是我从某位朋友那里得到的,对我而言,武器这种东西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也许,这也是命运,我得到这些,转交给最适合的你。”
  月舞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两个有着奇异样式的手镯出现,接着便消失了。“这些是?”“那对手镯可以感知你的想法,幻化成任何你需要的兵器,身为半神的你,应该可以发挥出超乎常人的力量。别忘了你有你的命运,而承载这一切的,是你自己。”
  说完,月舞就被一阵光芒包围,消失在其中。
  城堡外,维吉尔看着那道光向飞去:“我的使命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是,月舞,我们终究还要见面。你还有使命要完成。”说完他转身向着地狱的下一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