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灾变
作者:欧欧糖      更新:2021-04-23 18:42      字数:6641
  “噢也,很好用哦~”月舞一把抓过了那副刚做好的武器,一双银色的机械翅膀,正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就像两把大电锯,瞬间将两个深影议会杀手切成了碎片。
  月舞回身,又一剑扫倒一个想要偷袭吴三晃的杀手,吴三晃这才回过神,看到已经躺在地上的杀手,打了个寒战:“这家伙什么时候绕过来的……喂,死宅,你干什么?”他看到宅心正往自己兜里塞了一个备用的时空回收器。“带好。”宅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吴三晃再问,宅心已经溜到其他人身边去了。
  此刻,面对这群不明来头的敌人,红玖成了最好的挡箭牌,一般的攻击伤不到他的身体,而沙克,绿盘和一跳等人则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一步步往墙边退缩了,他们都收到了宅心分发的回收器。
  雷诺等人受到的压力明显小了很多,几个杀手还没靠近就被杨克的冰刺穿成了糖葫芦。另几个不怕死的,还要往上冲,被罗琳轻易的割开喉咙解决掉。
  “都没有一点有分量的对手出现。”罗琳擦擦匕首上的血,冲着雷诺说了这么一句。
  雷诺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将一个从树上跳下来偷袭的家伙削成了两半,然后冷冷地说了句:“你打上瘾了还是怎样?不想早点完成任务吗?”
  “嗯?”罗琳愣了愣。
  “虽然这么做不光彩,也别怪我落井下石了。”说着,雷诺抬手示意,海文拉开卷轴,召唤出了一个红色光圈,开始注入能量,准备启动结界。
  莫同感觉到了对面能量的变化,“夜幕挽歌。”莫同的左眼发出紫光,一群敌人被包裹在了黑雾之中。罗琳最先从雾气中跳了出来,朝着莫同掷出飞刀。莫同用风衣做了短距离传送,躲开了罗琳的攻击。
  月舞轻挥双刃,数道白色剑气呼啸着划过夜空,杨克见状一道冰墙拔地而起,但剑气的威力显然超出了冰墙所能承受的范围。剑气轻易削开冰墙,继续朝他们飞去。
  桑德拉召唤出的几只风魔,驱散掉了眼前的雾气,接着又召唤出能够分身的虚空行者,为海文阻挡月舞的剑气。
  只听“轰”的一声,剑气就要落在海文身边,海文不得不纵身往后一跃,结界也因此无法稳定下来。剑气插到了虚空行者身上,分裂出一排新的虚空行者。
  月舞再度挥剑刺向海文,却发现剑身没有了震动:“喂,不是吧。”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她知道海文相当危险,必须尽快解决掉。
  而这时手上的双刃突然又震动起来了,接着发出了剑气,剑气没有朝前飞,而是四处乱窜,甚至还有两道飞向了自己人。“不好!”
  关键时刻,红玖挡在炎灵和莫同面前,用自己的身体硬接下了两道剑气,他的身体也被划出两道伤口。恶魔之躯很快就将伤口愈合了起来,但他的嘴边还是冒出了鲜血,看来被那两道剑气伤得不轻:“不愧是月舞,这两下还真是厉害……”说完,红玖就倒在了地上,恶魔之躯也慢慢消退了。
  月舞不得已退了回来,调整着凌乱的气息。宅心终于找到间隙把回收器递给她,反倒被月舞扔到地上的武器砸了脚,他抱着脚痛得原地打转,还听到月舞骂了句:“猪一样的,不出状况就不是你的发明!”
  双方此时又成了胶着状态。但经历刚才与铸魔、雷诺等人的打斗,又有杀手捣乱,她们的体力开始有些跟不上了。
  没有了红玖这个难缠的对手,那些残余的杀手们开始重新组织起进攻来。
  “可恶,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吴三晃给枪换上新弹匣,准确地狙击着那些试图靠近的杀手。但杀手的数量明显超出了他射击的速度。
  至于风暴,他已经召唤不出女妖帮忙了,戒指的光泽暗淡了下来,表示暂时耗尽了能量。他尴尬地站着,就在这时,宅心丢给他一把枪说:“别傻站着,扣扳机总会吧。”
  风暴拿着枪,仔细打量了一番,似乎这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艺术品鉴赏店里:“上一次拿枪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说完他瞄准了左边的几个杀手,优雅地开起枪来。
  海文在莲花山众人与杀手们打斗的时间里,已经再度将结界稳定住,红色的结界开始转动起来:“那么先来点开胃菜尝尝吧。”
  结界红光一闪,一侧的猪圈和堆杂物的屋子瞬间被炸成了碎片。
  “我的猪——”绿盘大叫一声双手抱头,却无能为力,眼泪夺眶而出。
  “海文,瞄准点再打啊,这结界维持不了多久的。”杨克看到没打中,提醒海文。
  但海文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看来他就是想故意试下结界的威力:“这个天怒结界我已经有好多年没用了,得先找找感觉。而且,看着猎物绝望地被这结界一点点吞噬,也是种享受。就如同品酒喝茶,越急躁越体会不到那美妙的滋味。”
  “平时最急的不就是你么。”杨克挠了挠头。
  莫同此刻完全感觉到了对面结界的威力。她想要再度使出“领域”来将海文的结界封掉。但双眼的刺痛已经无法忍受,领域还没有释放出来,她就跪在了地上,两行血泪流了下来。
  “你没事吧?”炎灵见状想过去扶她,但莫同推开她的手说:“先不要管我,必须阻止那个结界,那个东西要再发动,我们就全完了。”“可是……”
  正说着,一跳就被扔到了炎灵旁边,他的眼镜都歪了,一脸泥土。“哎哟——”又一声,沙克的菜刀砍到树上拔不出来,被雷诺一脚踢中下巴,红玖拖起他闪开了雷诺的钢爪。而绿盘完全沉浸在失去猪圈的痛苦中,风暴拿着不顺手的手枪勉强掩护着他,自己也被子弹打中了腿。吴三晃被杀手们近身纠缠,只能将狙击弃之不顾,他的狗也跟了上来,冲敌人嗷嗷乱叫。
  炎灵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
  她站了起来,目光不再迷离,手上的火慢慢聚集了起来,她熟练地画起了法阵。现在的她,在能控制住火的情况下,只能施放这个技能一次了,也许这就是最后的一击。
  “炙热天火——”巨大的火柱从她身上冒了出来,冲上半空,火焰在空中解体成了无数的小火,像流星雨一样砸向海文的位置。连杀手们都被这巨大的技能吓得目瞪口呆。
  桑德拉一拍手,她召唤出的杂兵们就跳到了半空中,充当着阻挡火流星的炮灰。月舞不敢轻易再用那把新武器,她重新抽出自己常用的短剑,冲了上去。但罗琳和雷诺怎么会轻易放她过去,双双挡在了她面前。
  月舞抬头看了看没有星空的黑夜,叹气摇了摇头。
  “天怒——”海文大喝一声,一道红光从天而降,将左边的厨房给炸了个粉碎。
  “又打歪了。”杨克无奈地跟海文说道。
  “我知道,下次一定打中。”说完又一道红光降下,打中了右边的庭院。
  “……”杨克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海文脚下的红光又开始变得不稳定,杨克不得不出手,用自己的力量帮他支撑结界的运转,以防止因为反噬对海文造成伤害。
  “刚才连续两下,有些吃不消。和全盛时期比还是差了些啊。”说罢海文重新将结界运转起来,准备进行下一波攻击。
  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修葺的家园被这群混蛋肆意摧毁,此刻又自身难保,已用尽所有办法的莲花山众人,眼中满是愤怒,焦急,和无助。
  宅心的瞳孔中隐射出那些法术交汇的刺眼光芒,他没有再犹豫,转身冲向了地下室,那走过无数次的路,在此刻却变得无比漫长。房屋在摇晃,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的破碎。
  熊猫看到他推门进来,惊讶地说:“安全了?”
  “不,很危险,过会儿恐怕连这里都没了。”宅心盯着熊猫面前的传送器屏幕。
  “我已经设定好了传送目的地。”熊猫指着面前的数据,“就在那个落樱山庄,他们一定不会想到你们会去那里。”
  “落樱山庄……”宅心的心思也不知道在哪,他有些恍惚地自言自语,顺手摸出了自己兜里的回收器,悄悄放进了熊猫的衣服口袋里。
  “我马上利用时空回收器的感应将大家拉到这个传送器里面,再借由里面储存的所有力量传送出去。”熊猫专注于眼前的事,完全没有察觉宅心的小动作。
  “想不到就要这样离开。”宅心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送走其余10个人,让他自己留下来,埋葬在自己的家园,也许是他宅心最好的救赎和归宿。
  “保重吧。”不明真相的熊猫反倒异常轻松,他扭头冲宅心笑了笑,仿佛那个平日里古怪的医生,反倒是莲花山最后的希望,而他,即将送他们离开,自己也许就跟曾经所有自杀死去的耳语者一样,接受命运的最终安排。
  熊猫轻轻启动了传送器,就在此时,电脑屏幕突然发出一阵电磁干扰,熊猫按下几个按钮后干扰仍然没有停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出现异常了。”
  宅心凑过去一看屏幕:“赶快终止程序,重新启动!”
  “似乎无法终止了。”熊猫快速尝试了几次,但重启的按键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糟了。”宅心抬头看到传送器的蓝色钜阵开始不稳定了,里面出现了奇怪的图案。
  “我们得离开这里,也许这东西过几秒要爆炸了。”宅心着急地想拉起熊猫出去,但他的手却落了个空,回头一看,但见一阵白光闪过,熊猫的身影居然彻底消失不见。他心头一惊,突然想起外面上所有人都带着这个回收器,但他已经无法阻止这一切了。
  那台传送器的显示屏上,只剩下一片茫然的雪花点。
  外面的莲花山众人,也发现自己身上的回收器开始发光。
  于此同时,海文终极技能的“天怒”终于落在了该落的地方,莲花山的主建筑在红光下瞬间炸成了碎片,一片惨叫声传来,被淹没在这巨大的声响下。
  宅心只感觉头顶一声沉闷的巨响,轰隆隆的声音快要炸裂他的大脑,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粉末和猛烈的摇晃,他失去平衡,滑倒在地,滚进了桌子底下。
  爆炸结束后,莲花山所有建筑全被击垮,深影议会的杀手跟那些疯子们,都消失在这片废墟的硝烟之中,如同从未出现过。
  海文和杨克坐到了地上,大喘着气,看着面前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干得不错,老公。”桑德拉看到那些人都不见了踪影,一阵狂喜,从背后给了海文了个大拥抱。罗琳掏出镜子照了照,皱了皱眉头。
  “不好!刚接到消息,主人那边遇到麻烦了。”雷诺突然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闪身离开了。余下几人赶紧跟了上去。
  雷诺等人刚走半个小时,又一批深影议会的灰衣人接踵而来。为首的人看着满地的碎石和瓦砾,还有之前那些被干掉的深影杀手尸体,因为刚才的巨大爆炸,很多已无法辨认了。
  “报告大人,没有发现生还者。”
  “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通知所有人,收集一切可以收集的东西。”
  “属下明白。”
  这群灰衣人开始忙碌起来,不多时,便全部离开了。
  直到灰衣人离开后,导师才从一旁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刚才的搜索被他看在眼里,但现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弟子。
  废墟上,有些地方还在燃烧,火光中,导师的眼神里满是不安。
  地面上一个破损的咖啡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炎灵常用的杯子,此时,只剩下半边,孤单地躺在这里。
  导师拿起杯子,擦了擦上面的尘土。月亮终于从乌云中露出半个头,映照出杯子上的图案。过去的种种,如同电影般在脑海里跑过,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缓缓起身离开。
  卢卡斯的城堡已经全是灰衣人的天下了,天狼小心地潜伏在一边,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任凭那些灰衣人进进出出,拿走了很多东西,但没有一样是和稿子有关的。天狼决定潜进城堡里面去寻找卢卡斯留下的线索。
  城堡里一片死寂。
  书房内,两个灰衣人正在翻找着什么,偶然发现一个值钱的小东西,他们就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接着到处翻。天狼闪到那两人背后,手起刀落两颗人头。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他按动了机关,进了卢卡斯的地下密室。
  显然,密室已经人去楼空了,卢卡斯之前在这里进行的仪式还是留下了一些气息,天狼能分辨出,卢卡斯是从容离开这里的,不是被人抓走的。
  密室中还留下了不少假线索,和他的办事风格一丝不差。
  天狼沿着卢卡斯逃跑时的密道走出了城堡,密道外,他观察到了地面上的脚印和痕迹。
  紧接着,天狼就发现了一边的泥土和树叶有些不自然,当然这样的不自然只有他这种长期隐居山林的人才能发觉。他走过去,拨开树叶和杂草,在地上挖起来。
  那里的土明显是刚埋上没多久的。很快,天狼就找到了埋在土里的箱子,打开一看,是之前收集的《神曲》地狱部分原稿,一张不少,全在里面。再度确认自己没有被人跟踪后,天狼带着箱子快步离开了这里。
  天狼走后不久,雷诺等人也赶到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他们的人,还有深影议会的杀手尸体。现在轮到他们承受自己庄园被攻击的事实了。
  “这些家伙真是欺人太甚了!我饶不了他们!”罗琳看到见状怒吼道,并直接跟门口的几个灰衣人打了起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喝退了自己的手下。桑德拉拉住了罗琳:“等等,看看那边搞什么名堂。”
  “几位都是卢卡斯的手下吧?正好,我们的大首领想知道他的下落,几位要是能告诉我们,那就再好不过了。”那个人的嚣张让五个人心里都一阵怒火。
  “你想知道吗?”罗琳勾了勾手指,示意那个人靠近。那个人凑过头来:“美人,你要告诉我他的下落,我就放你走。哟,美人你的脸怎么了?”
  “抱歉。”罗琳手上的匕首一刀刺中了他的心脏:“我心情不好,不想告诉你。”而此时,桑德拉的召唤兽就冲向了那群还没反应过来的灰衣人。
  在解决了这些灰衣人后,搜遍整个城堡,都找不到卢卡斯的下落,甚至线索。
  “看来主人可能已经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们分头去找吧。我跟桑德拉一起。杨克你跟罗琳一起。雷诺你想办法联系下天狼。”
  “只能如此了。”
  几个人各自交代完后,各自离开了。
  莲花山废墟。
  天刚蒙蒙亮,几个碎木板动了起来,接着,一只沾满血的手伸了出来,不多时,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将木板推开。
  一个疲惫的身体慢慢爬了出来。
  宅心的脸上,沾满了灰,也满是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的一只眼肿了,只是靠右眼勉强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失血让他的脑袋有点蒙蒙的,看着废墟上的瓦砾,冒出的烟,和四周死一样的安静让他不知所措。
  “熊猫……”他突然想起自己被埋前,还跟熊猫在说话,“熊猫!”他想喊,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喊出来,喉咙像被灼烧过一样又干又痛,“三晃?风暴?”
  他从废墟上站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回答他。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舞,舞……”他看到了给月舞做的那把武器插在地上。他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却发现,除了武器孤单地插在那里,再也没有月舞的影子。他感觉头被雷劈了一样,突然一片空白,快要爆炸开来。
  “人呢,人呢,人都哪去了……”他就这样失魂落魄的在废墟上转着。想找到一个熟悉的脸孔,熟悉的声音,想找到任何可以让他想起曾经生活的东西。但,什么都没有了。
  三晃的保安室只剩下半截墙壁,地上掉着三晃的吊牌,宅心跪在地上,拾起那个牌子,看着上面的字,还有三晃满脸灿烂的照片,哑然失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他所珍视的一切,他喜爱的朋友,家人都不见了,曾经让他觉得可以宅一辈子的生活也没有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是这片不会回答他,不会同情他,更不会告诉他任何其他人下落的废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地上挖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要挖什么,他就是那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地挖着。石块和瓦砾将他的手指都磨破了,但他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手指上血和土混在一起,变成了黑色。然后,他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出来的手,抓住那个东西,使劲一拉,才发现是三晃的爱狗那条名叫“扳机”的哈士奇,然而,扳机被埋得太深,已经没气了。
  宅心就这样抱着死去的“扳机”在那里呆坐着。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沮丧地走到一边,拿起一块木板在地上挖了起来,然后,将狗轻轻地放在了坑里,默默的盖上土,连同三晃的吊牌一起,埋在了里面。
  做完这些,他站起来,朝着莲花山的残垣断壁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过身往城市的方向走去,他也不知道要去往哪里,或许,他只是想找到一些安慰……
  上午9点左右,警方完全封锁了莲花山。黄色的警戒线将整个废墟围住,数名警察维持着秩序,记者在那里拍照,还有几个人在向警方的负责人询问着什么。但那个负责人只是一句“无可奉告”打发了他们。
  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在这里围观,他们也没想到,一夜之间,这个郊区别墅会变这样。
  人群里,莱因贝尔冷眼看着那些围观者,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已经猜到了,身为吸血鬼的他,敏锐地感觉到了附近的空气中依然散发着些许的结界能量。但让他觉得奇怪的事,现场除了那个他见过一面的宅心的气味外,其他的人完全没有。
  不过比起宅心,他更关心的是熊猫的安危。对他而言,那个曾经的病人,他的棋盘对手,才是他现在唯一在意的人类,他怎么能让这个家伙凭空消失呢?
  莱因贝尔离开了现场,在一边的树林里变身成了蝙蝠悄然离去。
  此时,一个流浪汉正在旁边的树林里淘着散落在那里的宝贝,各种小东西被巨大的爆炸炸得到处都是,他也顾不上挑什么了,只要是看到的统统装进自己的袋子里。他拾起一个移动硬盘,来回看了看:“什么玩意儿,没见过,这东西应该也值钱吧。”说完也塞进了自己口袋。就在他还在得意地四处寻找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喂,你在干什么,这里是限制进入的区域!”
  一看警察,流浪汉拔腿就跑。那两个警察也没追他:“你看,吓吓就跑了。”
  “走吧,头儿还要我们协助现场勘察呢。”
  莲花山就这样结束掉了?
  不,怎么可能呢。
  我还活着,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莲花山也不会消失。
  我宅心,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仇,我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