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说。”
  聂如风丢下四个字，挣脱顾宥辰的手臂飞奔了出去。
  他，差点就失去全部了。
  他跑到的时候，程艺昕还坐在地上抽泣着。嘴里不停地念叨:
  “不要哭了，不要在为他哭了。好讨厌啊好讨厌，为什么要哭啊。”
  手里还拿了一个娃娃，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地上。
  聂如风那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过去。想迈开的腿像是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
  自己，让她伤心了。
  他拖着这辈子走过的最重的步伐，走到程艺昕边上蹲下。程艺昕或许是哭得太认真，完全不知道聂如风来了。
  走近的聂如风，也清楚地听到程艺昕嘴里再说什么。
  “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程艺昕一下子愣住了，猛得转过头。
  “你来干嘛，笑话还没看够吗？”
  “我没有……”
  程艺昕的情绪又激动起来，聂如风想插上一句话都没机会。
  而程艺昕，虽然不知道聂如风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但她以为聂如风只是故意这样，然后又来数落她的。
  “你还怪我不告诉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钢琴师没来我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你。你可幸福着呢，一边和我说有事就找你，一边又和唐静雅卿卿我我。你是想好了，反正怎么着你都可以上台的是吧！”
  世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程艺昕因愤怒而变得急促的呼吸。聂如风的表情从看到程艺昕再次激动的惊讶变成了一脸笑意，一把抱过程艺昕，嘴唇覆了上去。
  这个吻很轻。时间突然过得很慢，变得很长。
  一个吻，让世界更加安静了。。
  程艺昕的大脑在这一刻有些发懵，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聂如风已经松开她了。
  “可以听我讲了吗？”
  “程艺昕，对不起。”
  天哪，聂如风……在向她道歉诶！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为我流一滴眼泪的。”
  咦，聂如风这是？
  “程艺昕，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头吧。”
  额？
  程艺昕高转速的大脑在这一刻停机了，看着聂如风的眼睛眨了眨，却明显是没在思考的样子。大概是被聂如风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到了。
  两人就这样安静了几秒，聂如风在等程艺昕回答，程艺昕却才刚刚反应过来聂如风说了什么。她却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而是慌慌张张地起身，一点没停留的飞奔而去，跑进了大堂里。
  校庆依旧在继续。
  程艺昕跌跌撞撞地跑进大堂，又像是急切地在寻找着什么，撞到了一个又一个人。最后在一个人较少的地方找到了左惜。
  她猛地跑过去抱住左惜的手。
  “呼，终于找到你了。”
  “艺昕？你刚刚去哪了，找你好久。聂如风也不见了，你们……”
  “我们俩没一起出去！”
  左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别激动。到底咋了？”
  “没什么，看表演吧。”
  “诶，我刚刚听人说左湫作为特邀嘉宾要上台表演，真的吗？”
  程艺昕在跑进大堂的时候听到的，只不过现在才反应过来。
  “嗯。”
  左惜像是早就知道的样子，并没有多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