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艺昕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老奶奶，这个水晶球，多少钱啊？”
  摆摊的是个老奶奶，年纪大概七十多了吧。
  “这个不贵，二十一个。”
  老奶奶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程艺昕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五十块钱，塞进了老奶奶的手里。
  “奶奶，不用找了。谢谢你！”
  说完程艺昕拿起老奶奶递过来的用袋子装好的水晶球，起身走了。
  老奶奶拿着五十块钱，看着程艺昕走远的身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谢自己。
  为什么要谢老奶奶呢？因为谢谢她摆摊买玩具，玩具里有水晶球。
  程艺昕想还聂如风一个水晶球。
  程艺昕看了看手里的水晶球，微笑着大步向前。
  ……
  向溪城家。
  聂如风回到家发现程艺昕不在，以为顾宥辰把程艺昕接去医院看向溪城了，没在意。过了饭点，到了七点多的时候，程艺昕还没回来。聂如风打电话问顾宥辰，顾宥辰说自己把程艺昕送回家了，聂如风给程艺昕打电话，铃响了好久但没人接。聂如风刚开始隔十分钟打一个，后来开始不断打电话。可打着打着发现，程艺昕手机铃声从客厅出来，才知道程艺昕出去了，连手机都没带。
  他坐在沙发上，等到快九点，房门处传来响动。
  程艺昕拎着袋子，走过客厅。她没料到聂如风坐在客厅了。
  “你是准备把这栋房子送给我了吗？”
  程艺昕被聂如风这句话搞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
  “我记得这栋房子是向溪城家的。你住在这里面，后来我也住了进来，不过我算是一个租客。现在向溪城不在，你又喜欢一声不吭就往外跑，还不带手机。给我一种错觉，这房子归我了。”
  聂如风语气很平静，但程艺昕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我……我今天晚上有事。手机是忘拿了。”
  程艺昕说完这句话，无辜地看着聂如风。
  说实话，看着眼前程艺昕的样子，聂如风心软了，语气也放软了。
  “下次出门记得地带手机。”
  程艺昕听到这话，心一颤。
  聂如风说完便转身要回房间程艺昕连忙叫住了他。
  “这个，是还你的水晶球。还有前段时间我态度不怎么好，摔坏你的水晶球是我不对，对不起。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也知道失去如此重要的一件东西的感受。”
  说着，程艺昕转头看了看放在门旁边盒子里的陶瓷碎片。轻轻叹了口气，又释然的一笑。转回头继续对聂如风说。这一切，聂如风尽收眼底。
  “这个水晶球对你的意义，我是还不了了，我只能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这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可以。”
  聂如风出声打断了程艺昕的话。
  其实，聂如风也以为，原来那个水晶球对他的意义是任何水晶球都不能代替的，就算是一模一样的也不行。可拿着程艺昕还给他的这个水晶球，他发现，自己心里空着的一块被填满了。可能是被这个新的水晶球填满的，也可能是被程艺昕填满的……
  总之，程艺昕主动道歉的样子，真的无法让聂如风再冷颜相对。
  “这么说你是原谅我楼？”
  “算是吧。”
  程艺昕开心的鼓起了掌。
  接着她转身走向门边，拿起盒子朝自己房间走去。聂如风突然拉住了她。
  “我帮你修吧。”
  说着，聂如风没给程艺昕反应的时间，拿过盒子朝沙发走去。
  程艺昕愣了一愣，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