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谁死谁活
作者:
楠楠自瑜 更新:2021-04-23 13:23 字数:3494
走到恒辰书房前,还未进来就听着玄东的声音,这个时候玄东也在,或许是他们在谈论什么重要的事情。沈郦无奈,本来鼓足了勇气才走近书房,现在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来的不是时候,心中反而觉得,只怕再也不会来了。刚想离开就听着玄东的声音飘过来。
说道“聂云舒”的名字,不由得好奇,他们竟然在讨论自己。
“你怀疑聂云舒?”玄东问着。恒辰不语并没有回答,沈郦也是疑惑,到底自己有什么好怀疑的!玄东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
“黄家一家三十八口,无一幸免,燕王下手真够恨的。”
沈郦听着这句话心中下大惊,与燕王有关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听着恒辰说道
“惠嫔娘娘没了,自尽身亡的!宫里封锁了消息,不让传出来。”
沈郦听着只觉得混身发冷,手心却都是汗,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黄敬忠是谁,又跟慧嫔有什么关系,那么他们的死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恒辰声音带着伤感说道
“黄敬忠是咱们在盐运这条线上仅剩的一个人了,他死了,这条线就断了。断了这条线,以后还能在安置,只可惜他一家人的性命。小满是黄敬忠唯一的后人了,玄东你要保护那孩子,切不可再有什么闪失,不然本王竟真的无颜面对敬忠了!”
“放心吧,幸好小满一直都有我们照顾,才能幸免。若是惠嫔知道我们会一直保护那孩子,想来也能瞑目了。”
“只是黄敬忠的事情,只有你,我,恒禹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泄露了消息,还要查的清清楚楚。在没有具体的证据前,你千万不能冤枉了王妃!”
“我也希望不是她。只是她最近真的很奇怪。。。。。”恒辰说后轻咳了起来好似陷入了回忆,又很多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沈郦在外面听着,手心都冒汗,十月的天气已经寒气逼人,可他却害怕的出汗。疾步回了东院。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想要找到一些这件事情是否跟自己有联系的证据。
“小姐你怎么了?”
锦心将她拉过来,就见着沈郦满面的泪痕,像是吓坏了。急忙抱住沈郦,沈郦哑着声音说道
“锦心,我是一个罪人。”
“小姐,你怎了。你不要吓我!”
:“锦心,我是个罪人”
沈郦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好像多说几遍就能够抵消一切的罪一样,虽然这件事情个,还没有确定和自己有关,可在自己的心中已经确信无疑,这件事情必定跟聂云舒有关,而现在哪有聂云舒呀,那根本就是自己。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锦心,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手沾满了血,都是鲜红鲜红的!”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
:“别去,没人能治得好我的病。现在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完全不能掌握你知道吗,完全不能!”
“好好好,不去叫大夫,小姐,你最近太伤神了,一直都没好好睡过,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白天还会心痛。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我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
沈郦从来没有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过,如果让她继续这样的日子,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锦心,你去拿纸笔来!”
锦心楞了下,反应过来,急忙将纸笔拿来。沈郦接过,便让她出去,将房门锁上,无论如何不许打开,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锦心担心“小姐,不如让我陪着你吧!”
:“你出去,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锦心见着她坚决,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帮不上忙。只好出去。虽是不放心,仍是将门带上。
沈郦走到书案前见着铜镜里的自己,这般憔悴。这样的生活她简直过够了。她不想过这种受制于人的日子。哪怕是一个时辰也不行。或许这个方法是跟聂云舒沟通的一个办法。
沈郦提笔写着:如果你是聂云舒,你一定能看到我写的话。你到底想要怎样?黄敬忠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燕王只把你当一枚棋子你没有看出来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郦将这张纸放在书案上用镇尺压好,走回床榻,赶紧头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一睁眼睛,还没等完全的情形。踉跄的走到书案前,虽然已经做好了看到回话的心里准备,但是当她看到那张纸上一排娟秀的文字的时候,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谁?为什么要用我的身体重生?你说燕王利用我拿我当棋子,我并不这么认为,早晚我会证明给你看。黄敬忠的事情是我告诉燕王的,是我藏在靖王的书房中无意听到的。这还要感谢你,靖王对你不从不设防,自由出入书房,才让我有机可乘,得到了这个消息。
沈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是自由出入恒辰的书房,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现在想起来才发现从未在恒辰的书房见到到瞿颖庄,他们。思及至此,她心痛如割。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都是信她的,这份信任从她踏进这座王府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份感动让沈郦心生愧疚,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主动出击才是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将纸收好,收拾了下,必须去话园一趟。
到了话园可没有心思听戏,更没有心思听曲。直接找到老板问着
:“老板,有个和尚,以前到你这边来讨缘的你有没有印象!”
:“这位夫人,我这里开门做生意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哪能记得!”
:“年级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材比较瘦,和我身高差不多,哦对了他下巴上有一个痣,眼睛也很大!”
那掌柜的想了想说道
:“夫人说的这个人,很像是城郊印山定林寺的云升禅师。”
:“印山定林寺?”
:“对,只是那云升禅师整日在外云游,能见到他一面实属不易。若是夫人见过云升禅师,却是千载难逢。”
沈郦知道掌柜的也不会诓她,打听了定林寺却是离圣都较远,去就要半天的时间。以她现在的体力和精力还是有些吃力。于是让锦心找人打听一下,云升禅师是否在定林寺,如果在,也不枉走上一回。
黄敬忠的事情在沈郦心中就如同一片抹不去的乌云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到了晚上,也没心思吃饭,感觉昏昏沉沉的。于是拿起笔写着:当时你求死,而我是求生。我用了你的身体,是我亏欠你的,可你不能伤害靖王。我也只有这一个请求。
第二日沈郦醒来,见着回信上写着:我只关心燕王,靖王与我何干。至于燕王心中有没有我,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
沈郦看了回信后的将纸撕得粉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下子大惊起来,因为她赫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印着一个红色吻痕。不由得大惊失色,幸好身体上没有什么异样。难道这就是聂云舒给她的证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书案上的东西尽数打翻。沈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也不出。
这日恒辰回来,走到潇湘亭前不由得停住脚,简丰见了说道
:“王爷,好些日子没见着王妃了!”
:“你不是说前几天她还去话园了吗!”
:“是的,匆匆而去,怏怏而回。您在书房不是看见了吗,还想去问怎么回事呢?”
:“你话太多了!”
:“王妃好几日没出门了。听锦心说。饭吃的也不多?”
:“她不吃饭吗?”
:“是的!”
恒辰深深的望向东院。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之间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郦披散了头发,对着铜镜,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着头发。她发现,现在的她神情好像越来越涣散,只怕在过些时日,这镜中之人就会换成另外一个人了,那么恒辰会怎么样,会被恒译拿捏在手上吗。恒译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如果真的是那么样,那么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放下梳子的时候,手指正好碰到,一旁的金钗,那金钗又细又长,若是刺进心头应该会一命呜呼吧。沈郦心下一紧。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她转向窗外,这个方向应该是恒辰的书房。如果能看上一眼就好了。可这一眼充满的所有的舍不得。相看两厌,总好比相互亏欠吧!如果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让聂云舒和自己一起消失,应该就是她能够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不管是你,还是我,如果我们其中一个还能活过来。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若是燕王得的皇位,你务保住恒辰性命!我只要他或者。”
沈郦拿着金钗对着镜中的自己,慢慢移向心口的位置,她害怕也恐惧,这样刺下去一定会很疼吧,可现在这样的活着,这样的消失,还不如死了。她只是可惜,可惜没能见到恒辰最后一眼,她好想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沈郦的眼泪滑落脸颊,滴在金钗上,碎成几瓣。她用力刺进自己的胸口。看到铜镜里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既陌生又熟悉,她知道那张脸忽的是她又忽的是聂云舒。血液从胸口汩汩的流出。她能够感觉到生命的逝去,或许她们两个最后谁都没有醒过来。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会永远的记住,恒辰曾经那么深情的望着他,有那个眼神就足够了。
恒辰到了东院,见着房门的是锁着的,不悦问着
:“门怎么锁着?”
锦心在一旁也是十分为难回着
:“回王爷,小姐她一回来就要把房门锁起来,任何人来了都不许打开,就算是她叫门,也不许开!”
:“胡闹,将房门打开,现在!”
锦心见着恒辰发了火,急忙将房门打开。恒辰进来的刹那,几乎惊得一句话说不出,如五雷轰顶一般。见着“聂云舒”胸口一枚金钗,整个人倒在血泊中。他脑子里一片轰鸣,到底是怎么了,眼睛也红了起来。锦心的哭声,简丰的叫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他脑子里就一直回响着“聂云舒”的声音: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