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落幕(剑)
作者:赝作之人      更新:2021-04-23 03:51      字数:3798
  回去的道路比自己预想的轻松了很多。
  进来的时候让他们费尽心力的道路缩短了,强化的身体只花了5分钟就跑到了外面。
  尽管中途有几次差点被落下的巨石压死,但都安全的回避了。想着怎么可能走到了现在才被石头碾成肉酱,不断鞭策自己身体的成果。
  “太好了太好了,还好我们都能幸存下来呢。”
  狮子劫从挺远的角落拉出了两人份的降落伞。附近就有半破的战斗机的残骸,告诉他战斗机因为saber粗暴至极的着地而无法使用。
  “终于要做高空跳伞了吗?”
  “哦,你很期待的吧。”
  saber坐在地面上笑了笑。
  虽然狮子劫做好了无法生还的觉悟,但想着自己说不定受到幸运女神的照顾而可以活着回去,所以才事前准备了降落伞。
  又因为说不定这次战斗没有变成最终决战,所以也准备好了saber的份。不过saber可以灵体化,所以这是因为saber想要进行一次跳伞不断耍赖撒娇的成果。
  “可是啊saber,你知道这个的使用方法吗?”
  “应该可以吧。【骑乘】技能适用于人类可以乘坐的所有东西嘛。”
  “是吗,那就不用担心了呢。”
  没有多想,狮子劫帮助saber穿上了降落伞。
  现在她无法一个人穿戴东西。
  “准备好了呢。那快点飞吧。庭院崩溃的话我们也会被卷入的。”
  “高度7500米进行跳伞,附带从上面掉落的残骸嘛。哈哈哈,不是很惊险嘛,master。”
  虽然saber在哈哈大笑,但狮子劫可认为这个情况并不好笑。
  以前自己看过的电影或动画片中有类似的情况,但自己实际要做的时候就感到了正在崩毁的天空之城逃离是极为困难的冒险。
  “只能硬上了呢。走了,saber。”
  “哦。”
  狮子劫把saber扔到外面以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7500米上空进行的跳伞。
  超低气压和超低温,还有稀薄的氧气造就的人类无法生存的环境,对没有跳伞经验的狮子劫而言这相当于自杀。但他是魔术师。强化肉体和操纵气流是他的特长。严酷的环境对他而言算不上问题。最危险的还是上面不断落下的残骸,但这只能靠上天眷顾吧。
  俯冲的姿势使得他们的降落速度接近时速200km,如果在这里操纵降落伞失误的话他们就会被压力碾碎。
  冲过云海,狮子劫他们不断降落。
  因为没有比较对象,感觉与其说是降落,不如说是受着强风浮在空中。
  ‘怎么样啊saber。第一次玩高空跳伞的感想是?’
  ‘还不坏。如果有日出的话就完美了呢。’
  ‘没办法了吧。等待日出的话会死掉的。’
  离日出还有几十分钟呢?
  虽然不知道archer会在什么时机破坏圣杯,但无论是庭院的崩溃还是圣杯被破坏都应该不会拖到日出。
  ‘抱歉了呢,saber。’
  ‘突然怎么了?’
  ‘圣杯啊。这次不是没能得到圣杯吗。’
  ‘那不是master的错吧。圣杯战争是servant之间的战斗,没能胜利应该算是我的失败。’
  ‘没那回事。如果你不行的话就算抽到别的servant也不会胜利吧。你没有错。’
  狮子劫是真心这么想的的。
  她的能力值、宝具的威力、性格,都是符合狮子劫理想的servant。和作为剑士只能说是出众的她一起战斗还是失败了,那只能说是master指挥失败。
  ‘嗯,master,你又怎么样啊?’
  听到saber的问题,狮子劫烦恼了一下。
  圣杯。他确实想要圣杯。身为自由业者的狮子劫没有对根源的欲求,但还是希望狮子劫家延续到未来。想要破坏祖先和在日本遇到的恶魔交换的契约。但是那也是自己已经放弃的梦想。虽然觉得很可怜,但还是能够接受。
  ‘圣杯已经无所谓了。不过你又怎么样。虽然最好的圣杯已经不能用了,但世界上还有许多亚种圣杯战争。适当的闯入不错的圣杯战争夺取圣杯也不是不可能。’
  狮子劫自己也认为这句话很蠢。
  失去了圣杯辅佐还能维持servant一般而言是不可能的。狮子劫的魔术回路少见的优秀,说不定可以维持saber继续现界,但就算成功了,他也会失去大部分魔力,无法持续作为魔术师进行活动。再加上saber也无法得到可以用在战斗的魔力。
  但是这次的圣杯大战中看到了两种不同的分割供应魔力的手段。
  稍微调整方式的话说不定可以从外部供应魔力。狮子劫的提议绝不是不可能。
  ‘啊~...那说不定也不错呐。但master已经不需要圣杯了吧。’
  ‘嘛,说的也是。’
  因为认为冬木市的圣杯或许可以实现自己已经放弃的愿望而参加了大战,但狮子劫原本就对亚种圣杯战争没有抱有兴趣。放弃了冬木市的圣杯的现在不会继续追求圣杯。
  他只是放不下saber而已。
  他不希望saber没能得到任何成果就消失。
  在空中庭院一起逃跑也纯粹是为了让saber存续下来。
  ‘master不要的话我也就不要了。’
  但saber的话超出他的预料。
  ‘你不是想成为王的吗?’
  ‘是啊。我是想成为王...但是啊....怎么说呢,大概我本来是想和我的父亲一起承担责任而已吧。追求成为王应该也是那个愿望的延长。如果我抵达顶点的话,我的父亲也会看我的吧。会对我露出不会给其他家伙们见到的表情。我应该是一直介意着这一点吧。王确实应该孤高,但并不需要孤独——我想我应该是帮助被要求完美的那个人吧。我是这么想的。’
  她在握住“黑”archer递来的选定之剑的时候才想到了这些。当然,她理解那是远不如真品的赝品,但表面上还是和原物别无二致。不过把它握在手中的时候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感动。
  那也是应该的。
  “赤”saber真正想要的不是选定之剑,也不是王位。虽然最终目的是王座,但那也是被骑士王承认为前提的,而被承认就意味着她已经和骑士王建立了可以分担公私事务的关系。
  不到从何时起搞错了这一点吧。现在只能嘲笑过去只会以叛逆的形式彰显自己的存在的自己。历史无法改变,也不想去篡改。即使说出一系列借口也没有意义。
  骑士们要求骑士王完美,可是又对她没有任何私欲这一点感到畏惧。saber也认为骑士王没欲望。saber的内心就是想接触这种骑士王的“私人”的部分。她正是为了站在孤高又孤独的骑士王身旁而磨练了剑技,知道自己是她的血肉的时候感到的兴奋现在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她对自己是离骑士王最为接近这一点感到了自豪
  archer告诉她骑士王也烦恼过,痛苦过。告诉了她以为没有欲望的国王烦恼到追求圣杯的地步,但在最后得到了令自己满足的解答。
  连那么完美的骑士王也会迷失道路。
  重要的是迷茫和苦恼后得到结论吧。
  现在的这样就好。
  自己在历史上留名为叛逆的骑士算不上问题,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
  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自己可以接受的答案,她已经满足了。
  ‘你说满足了的话就够了。’
  ‘噢...’
  降低到一定高度以后,狮子劫张开了他的降落伞。
  视野的角落也看到了saber打开了降落伞。
  事到如今狮子劫才羡慕起了【骑乘】技能。从降落伞到战斗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操控,对过着佣兵生活的狮子劫而言实在是便利的能力。
  挂在降落伞上,他们缓缓地向地面降落。
  乘风漂浮的狮子劫和saber不知不觉间已经相当远离了空中庭院。
  当他们可以在视野中完全纳入空中庭院的全貌的时候,saber突然发来了念话。
  ‘我说啊,master。’
  ‘怎么了?’
  ‘前几天你不是说过宫廷魔术师什么的吗。’
  ‘啊啊。是啊,有过那种对话呐。’
  感觉像是很久以前说过的话题。狮子劫在和saber对话的时候把自己喻为了宫廷魔术师。当然saber爆笑着说自己不适合,让狮子劫相当失落。
  ‘所以呢?现在怎么又说起那个了?’
  ‘如果你想当宫廷魔术师的话我雇佣你也可以哟’
  ‘啥?’
  听到出乎意料的回答,狮子劫不由得反问了。
  ‘master你的实力远远不及圆桌呐,所以我说雇佣你当我的直属部下,积累经验啊’
  ‘那是——’
  狮子劫突然想。
  为什么saber这样提议呢?她认识的人中有着叫做梅林的怪物般的魔术师。狮子劫界离知道自己远远不及他,甚至连比较对象也不够格。
  不过可以确定,她在谋划着什么东西。
  应该不是篡夺王位,那么是打算强化自己在宫廷里的话语权吗?还是打算让骑士王注意到她自己?或是雇佣外邦人狮子劫建立自己独自的势力呢?
  ‘——看起来很有趣嘛。’
  可以断言的是在她身边的话无论是宫廷还是战场绝不会让自己感到无聊。
  他原本是无根浮萍,就算是目的地是宫廷也不会感到犹豫。
  这时候,空中庭院终于崩溃了。
  庞大的魔力从内部散布到了周围,以压倒性威容为自豪的巨大要塞飞散了。
  爆炸引发的强风使得狮子劫的降落伞剧烈的抖动。
  “噢噢噢噢噢噢噢!”
  拼命地使用魔术强化降落伞撑过了席卷的强风。下面不是海面,而是陆地。不知道他们现在位于哪个国家。空中庭院是飞在黑海的边界线上的吗?还是因为“赤”assassin的死亡而失去控制漂流到了这里呢?
  不管怎么样,离地面还有数百米。事到如今再坠落而死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
  ‘喂喂,saber。你没事吗?’
  既然是狮子劫可以用魔术应付的程度,那对saber应该算不上问题吧。
  ‘saber?’
  以为她会抱怨空中庭院添的麻烦,但她没有任何回答。感到奇怪而再叫了她几次,然后才察觉到念话被切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狮子劫和saber之间的魔力通道也消失了。
  “真是的,那家伙...”
  狮子劫仰望天空。
  破晓的水平线极为耀眼。浮在高空中的无人的降落伞被风吹向了远处。就像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讴歌着自由的鸟一般。像野马一样顽固、吵闹的剑士的魂魄踏上了不会被任何人追上的旅途。
  “再见了,saber。”
  可不要取消内定好的职位啊,狮子劫这么呢喃着,迎接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