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黄昏
作者:赝作之人      更新:2021-04-23 03:51      字数:5385
  孤身一人的“赤”lancer压倒了“赤”saber和“黑”rider。
  战场的形势已经决定了。
  三个魔术师别说是“赤”assassin,连威胁四郎都也办不到。
  结束了。
  以剩下的战力突破lancer,再越过assassin和四郎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这瞬间,空中出现了无数把刀剑,向四郎和圣杯露出了利牙。
  “什么?!”
  四郎吃惊的看向了那群宝剑。
  宝剑之雨是“黑”archer的能力。是击败“赤”rider抵达了这里吗?
  是如何打败那个大英雄的?虽然很介意这一点,但现在那些都无关紧要。被ruler半毁的大圣杯若再次吃下宝具的攻击的话就会停止工作。lancer在迎击着两骑servant,没有余力照顾这里。
  “可恶——!”
  saber向大圣杯伸出左手,用巨人的手臂护住了大圣杯。倾泻而下的雨滴和巨人的手臂产生了冲突,晃动了世界。
  大圣杯得到了保护。
  但四郎本身却没有办法守护。巨人的手臂用在了保护大圣杯上,他本人变得毫无防备。会被射穿而死。无所谓。只要大圣杯平安无事就好,那么四郎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体。他正是为此才拼出了性命。
  “蠢货!汝在干什么!”
  但有人可没有这么想。
  那个人就是是四郎的servant,“赤”assassin。
  在宝具宝剑命中四郎的刹那,她跳到了四郎前面展开了魔术的防壁。
  就像弹开雨滴的雨伞一样,半透明的魔术防壁从宝具轰炸中保护了四郎。但仓促间展开的防壁没有足以完全挡住宝具群的强度。
  每一把武器都是宝具。要想挡住那些的话需要展开最高等级的守护不可。受到重伤,而且被奇袭的assassin没有力量展开那种防壁。
  结果,宝具群突破了防壁,刺进了assassin的身体。
  “咔——啊啊啊啊!”
  肩膀上、胸口上、腹部上、大腿上都被宝剑刺穿,漆黑的长裙被鲜血染红。尽管如此,她还是咆哮着向防壁注入了魔力,挡住了宝具的剑雨。
  嘴里流出了鲜血。
  assassin摇晃着倒下,四郎从背后抱住了这样的她。
  “assassin,为什么...”
  四郎望向沾满鲜血的脸庞。
  这是纯粹的疑问。assassin和四郎应该是单纯的交易关系。四郎失败的话assassin就舍弃他。是这样冷酷的关系。他们是就算信赖着方,也不会为此牺牲性命的主从。
  “为什么,吗...”
  浑身乏力的assassin就这样看着四郎的脸庞喃喃自语。
  “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吧...”
  女帝想要统治世界的话生存着是必要条件。要想君临于圣杯救济的世界的话就算是舍弃四郎也要存活下去不可。但是,看到四郎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宝具的时候,assassin没有多想,跳到了他的前面。
  是遵循了servant的本能吗?居然为了救下master牺牲自己,真的不像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带着自嘲的笑容,assassin将手贴上了四郎的脸颊,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身体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了,她就这样陷入死亡之眠。
  ——真遗憾。
  就要断气的瞬间assassin想。
  没能看到这个圣人在她死亡的时候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非常遗憾。
  菲奥蕾和考列斯只能藏身于走廊内部,祈祷他们的servant获得胜利。
  “赤”lancer出现在这里,意味着“黑”saber完全败北了吧。
  就算“赤”saber和“黑”rider合力,也只能把lancer拖住而已。明显处于劣势。尤其是rider,他远远不及lancer,连介入saber和lancer的战斗也办不到。
  结束了。
  “黑”阵营离圣杯只差一步的地点失败了。有奋斗,也用尽了全力。但就是只差一步。尽管觉得魔术师向神祈祷非常讽刺,但菲奥蕾只能祈祷。
  紧闭双眼,回想以前听过的圣句,就在这个瞬间。
  ‘向神祈祷就等一切结束以后再做也不迟,菲奥蕾。’
  菲奥蕾突然睁开了眼睛。
  是幻听吗?她这么想。因为在和“赤”rider拼死战斗的自己的servant突然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无法进行联系。
  “archer...?”
  “那还能是谁。”
  他那无畏的笑容依然如故。
  是什么时候赶上我们的呢。是菲奥蕾的最后令咒引导archer到了这里的吧。菲奥蕾用令咒命令过,一定要回到她身边。
  “archer,“赤”rider怎么样了?”
  考列斯问向archer。
  “他是强敌。多亏了菲奥蕾才能获得胜利。”
  菲奥蕾也好,考列斯也好,吃惊的看向archer。
  和菲奥雷不一样,考列斯认为archer对上“赤”rider几乎没有胜算。就算菲奥蕾用上三道令咒也无法让archer获胜胜利。
  但archer颠覆这种预测,赶到了这里。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能动几乎已经是奇迹了。现在,为了让他完成和菲奥蕾的约定而发挥着作用的令咒也失去了效果。
  他的身体上的伤痕是archer闯过激烈的战斗的证据,也是告诉他们archer随时都可以消失的证明。
  “那么菲奥蕾,我去拉下帷幕了。小心别被卷入啊。”
  “你要走了吗”
  “啊啊,现在的话说不定可以打倒一个,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解决两个。”
  他的声音充满疲色。
  但他还是滴着鲜血,走向了战场。
  菲奥蕾没能向他搭话,只能带着信赖看着前去面对强大敌人的他的背影。
  看了一眼倒在手臂中的女帝,四郎瞪向了接近他的archer。
  “打败了rider了吗,“黑”archer。”
  要说某一处超出了自己的预测,那就是“黑”archer打败了“赤”rider出现在了这里这一点。
  archer趁着“赤”lancer离开四郎应对“赤”saber和“黑”rider的时机,瞄准四郎和大圣杯射出了剑雨。
  archer的目标是四郎吧。
  四郎的首要目的是守护圣杯,所以就算舍身也会护住圣杯,承受宝具的轰炸。如果“赤”assassin没有保护他的话战斗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失去master的话assassin也好lancer也好,无法维持现界。
  “明明讴歌着世界和平,还要妨碍我吗?”
  “强制的和平算不上和平。那只是单纯的管理社会。那个世界不会有人露出微笑。”
  “不对——没有任何人流血的世界怎么可能不是幸福。”
  两者的隔阂无法弥补。
  原本他们两人的在这里进行对话没有任何意义。archer和四郎有决定性的立场差异,无法回避冲突。如果能够避开冲突的话他们一开始就不会在这个房间里相遇。
  “做出了断吧,archer。我要这里粉碎你的伪善!”
  四郎举起剩下的左臂,连接大圣杯开始编织魔力。他的头上形出现巨大的拳头。
  “要退场的可是你,天草四郎时贞。我在这里否定你的正义!”
  archer投影了30把宝剑,指向了四郎。
  两人同时发出了咆哮。
  射出的宝具和拳头在虚空中发生冲突,蹦出了火花。
  “大圣杯(羽斯缇萨),同调开始。”
  四郎全心全意的控制魔术回路。将圣杯的魔力抽取到身体可以承受的极限,将天之腕锤分成了两个。左臂激烈地痉挛。超过限度的剧痛使得身体开始崩坏。要想连续使用对军宝具等级的一击,除了赌上生命以外没有其他选择。
  “噢噢噢噢噢噢!”
  与此对峙的archer射出宝具弹开坠落的流星。
  一击包含的力道是对方远高于自己,只能用幻想崩坏(broken fantasm)引起爆炸,勉强岔开攻击。
  果然,能够连续射出对城宝具等级的一击的四郎占据很大的优势。
  archer投影高位的宝具的话也不是无法应对,但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投影。
  且变得满身疮痍的archer无法承受四郎强力的一击。现在的他连接住一发攻击试图同归于尽也办不到。
  但四郎也一样,受到一击就无法继续维持生命。
  四郎没有被宝具刺穿还能生存下去的技能。因为他是肉体而非灵体,所以身体的损伤会变成致命伤。
  双方都不是没有胜利的机会。
  在这场战斗中,先打中对手的一方会获得胜利。archer虽然处于劣势,但并非没有胜算。因此为了掌握那仅此一线的胜机,鞭打被剧痛折磨的身体。
  “——投影,开始(trace on)。”
  湛蓝的轰炸削走地面。
  破碎的石头敲打archer的身体。
  无所谓。
  原本这个身体频临死亡。断掉一两根骨头无关大碍。现在连菲奥蕾的治疗也不足以填补archer身体上的残缺。
  “——工程完了,全投影,待机(roll out, barrel clear)。”
  archer把投影的双剑扔向了四郎。互相吸引的夫妇剑就算目标避开了也依然回转过来,瞄准着四郎的脖子。
  “——停止解冻,全投影连续复写(freeze out, sword barrel full upon)!!”
  心脏停止了跳动,内脏发出了悲鸣。动用魔术回路到极限,射出了所有投影的宝具。
  “呜——”
  rider头顶上流着血,倒在了地面上。
  身体的疼痛让他双眼噙泪。
  用治疗魔术好不容易缝合上的伤口重新裂开了,流出了鲜血。
  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赤”saber和“赤”lancer的战斗迸裂的火花。两个人都是一流的servant,而且也都受着重伤。
  rider不知道天秤倾向了哪一边。
  lancer以强烈的毅力遏制着胸口的疼痛,挥舞豪枪。
  saber以叛逆的意志和令咒的束缚,挥动宝剑。
  两骑servant的武器超出音速的相互碰撞。
  普通人的视力只能看到光芒交叉的轨迹。
  神速的枪和超速的基于一定要打倒敌人一样的肉食动物一般的意志,以洗练的技术进行较量着,使得战斗拖延到了现在。
  两者的能力值几乎相同。
  尽管性质不同,但【魔力放出】技能引起的增幅相互共鸣,引起了像是台风一样激烈的暴风。
  在走错一步就会被杀掉的如履薄冰般的战斗中,saber很据【直感】技能读出了lancer的枪术。
  lancer的枪术对saber来说是莫大的威胁,明显展现超出自己剑技的技术。
  天生强劲的防御力和自豪的宝具也无法挡住lancer的枪尖。
  而且现在的saber依靠令咒才勉强进行着战斗。再次受到致命伤的话肯定会变得无法继续战斗。
  大英雄迦尔纳——他是超出想象的强敌。
  同时对“赤”lancer来说,saber是无法轻松应付的敌人。
  她的剑术没有固定形态。
  明明它的基础是骑士的剑术,但身体的动作却是野性的化身一般的战斗方式。如果采取应对人类的技术的话肯定会吃下攻击。
  而且她的攻击力也值得注意。
  失去黄金甲的lancer仅凭他的【耐久】无法承受saber的攻击。
  同时也无法忽视“黑”saber造成的伤口。他在最后给自己留下的伤口还在啃食着lancer的精力。
  现在驱使lancer战斗的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要进行不能让胸口上的伤口感到羞耻的战斗。
  光是枪尖就长达2米的豪枪向毒蛇一般缠住了saber的大剑。
  saber感到了惊愕,同时感到了这样下去很危险。
  saber的剑被推向了上方,身体露出了很大的空隙。
  “噢噢噢噢噢噢!!”
  可不会输给你,这样的【根性】救下了saber的生命。
  saber从全身喷出了魔力,强制扭转了自己的身体。铠甲发出响声,身体发出悲鸣,但还是以左脚为轴回转了身体。
  lancer的枪没有命中目标,只是擦过了saber的腹部。saber就以那个姿势进一步扭转身体,进行横向的砍向lancer的要害。
  就在银白色的断头台马上就要碰到lancer的脖子的瞬间,lancer用左手击打了saber的手背。剑的轨道被迫改变了,没能解决lancer,但saber趁这个机会向后跳跃拉开了距离
  “saber!”
  rider叫了一声saber。
  “别管这边,很危险!”
  saber举着大剑看向lancer。
  rider也和saber一样,全身都感觉到了危机。
  ——让人望其项背的魔力漩涡以lancer为中心开始燃烧。
  servant之间的战斗就像是星星之间的冲突。灿烂的、充满个性的星星转眼即逝。魔术师连介入到每时每刻都全心全意的他们的战斗都办不到,只能在旁观望。
  “可恶...”
  考列斯啧了舌头。
  只能当观众这一点让他非常不甘心。有什么能帮得上忙呢?拼命思考自己能办到的事情。
  “姐姐,你看那边...!”
  藏在阴影处窥视房间的考列斯察觉了某一点,叫了一声他的姐姐。
  “那是...ruler吗?”
  被servant的战斗吸引的他们没有注意到ruler倒在战场的正中央。
  “不对,那不是servant。肯定是...”
  “蕾蒂西亚...!”
  菲奥蕾一脸苍白的遮住了嘴巴。
  ruler说过自己是凭依在有着和自己类似的特性的法国少女的形式被召唤的。蕾蒂西亚是那个肉体的原主的名字。
  那这样下去很危险。
  如果是servant——ruler的话或许不会有问题,但普通的人类被抛在servant的战场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虽然不知道四郎会怎么考虑,但archer肯定会在意着她战斗的吧。
  他们和蕾蒂西亚的距离接近150多米。
  “我去。”
  “姐姐。”
  “我的话很快可以带她回来。”
  菲奥蕾的接续强化型魔术礼装可以以远超人类的速度进行移动。
  接近她只需要几秒钟。
  在那几秒钟就可以受到致命伤的现在,那还是过于冒险的举动。
  “但我还要去。考列斯,你就帮帮rider。”
  菲奥蕾咽下了口中的唾液。
  单身闯入archer战斗着的战场。虽然觉得愚蠢至极,但如果这样做就可以让他没有任何顾虑的战斗的话,有值得一赌的价值。
  这才是master的责任。
  然后菲奥蕾运用引以为傲的礼装,闯进了英雄们的战场。
  “姐姐!”
  明明说不会继续当魔术师,但还要尽下master的责任。
  真是的,她到底要诚实到什么地步啊。
  既然是菲奥蕾决定要救她的话,肯定会救下蕾蒂西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