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想不到名字
作者:赝作之人      更新:2021-04-23 03:51      字数:5830
  手脚已经失去了感觉。
  视野发生扭曲,难以呼吸,皮肤像燃烧一般疼痛。
  “可恶,是毒吗?”
  “赤”saber感到危险,立即拿出头盔遮住了脸部。虽然没有对毒的能力,但这件头盔本身就是宝具。防具的原本用途是从外面保护身体。只要这个概念还存在,就不会让毒素直接侵入身体。
  “哦,那样的话能多撑一会儿吧。那么,汝能跳什么样的舞呢?”
  哧哧,她听到了“赤”assassin的笑声。
  ——可恶。
  将被召唤的镰刀之海用大剑和赤雷粉碎,向“赤”assassin突击。
  全身披着重装甲的saber进行的突击粉碎了路线上的一切障碍。现在的话连大剑也不需要,只是撞击就可以粉碎“赤”assassin的身体。
  “呵,太轻了。”
  嗤笑的“赤”assassin打了个响指。
  神鱼从响应召唤而出现的黑球中跳了出来。那是形似韧鱼的巨大魔兽。打算用巨大的下颚咬碎saber。
  “可恶!!!”
  saber用上了更多魔力。向后方喷发的魔力就像喷气式飞机一般,全身缠绕上雷电的saber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魔兽的嘴颚。它坚硬的牙齿被撞碎了,上颚也从内部炸裂。
  “不过是一条杂鱼,不要把嘴朝向这里啊!!!”
  saber用大剑像钻头一样挖进了神鱼的头部。粉碎了它的头骨,切断了神鱼的绝叫。
  但也到此为止了。
  离开神鱼的嘴里的瞬间,saber被弹飞了。
  从旁边飞来的铁球像把她向塑料球一样击飞了远处。
  “咔啊!”
  在地面上滚动的saber给双臂注入力气,打算立即站起来。
  “咳——喝?!”
  打算起身的saber的手臂没能支撑住身体,就那样倒下了。
  “怎么了,saber。动不了了吗?那也不奇怪,因为吾就是用了那种毒药。”
  saber的耳边响起了assassin甘美的声音。但现在的saber无法进行反驳。连舌头也麻木了。
  “世界上有许多毒素。吾只要在这个大厅里面就可以生成诸多毒药,同时也会拥有对毒药的耐性。这就是吾的宝具【骄慢王的美酒(sikera usem)】的能力。怎么样,saber。无论是什么样的英雄,都无法敌得过毒药。”
  就算在战场上无人能敌的大英雄,也会倒在毒药之下。
  世界上没有绝对性的强者。无论什么样的存在,都会因某种理由而死亡。正因如此才算是英雄。英雄的死因数不胜数,但“赤”saber这样的战士如果没有在战场上战死的话最后会死于疾病或被暗杀吧。
  “为什么会认为吾会和战场上奔驰的骑士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呢?实在是愚蠢呐,saber,你实在是愚蠢透顶。连棋子也当不上的母猪就在这里终结吧。”
  用在saber身上的是麻醉毒。下一手要不要用带来剧痛的毒药呢?还是要先解决“黑”方的魔术师?
  稍作思考后,“赤”assassin打算放置诺兰不管了。她的话随时都可以下手,而且威胁度也非常低。充满各种毒素的这个空间里就算“赤”assassin没有做任何干涉也无法活命。
  自己只要坐在高处看着走向死亡的敌人即可。
  绝对性的强者有着玩弄趴在地面上的弱者的权利。不管性别如何,英雄豪杰应当跪在女帝的脚下。
  狮子劫也察觉到“赤”saber即使被敌人的毒酒浸没也还能暂时生存一点时间。
  现在的战况极为不利。
  虽然王座厅除了saber以外还有那个役使了巨大魔像的小女孩,但她的模样实在算不上是战力。尽管是进入房间的时候瞥了一下,但可以肯定现在的她没有战斗能力。因此既无法向诺兰请求协助,也不能利用她。
  三道令咒也减少到了两道。
  刚才利用令咒命令saber撤退了。
  但没有得到任成果。令咒虽然消失了但saber依然留在墙壁的另一侧。
  “居然是封锁令咒吗,可恶!”
  狮子劫把怨气发泄到了墙壁上。
  是“赤”assassin封锁了利用令咒的空间转移。虽然以前就知道“赤”assassin干涉令咒的可能性并非为零,但实际遇到的现在无法不感到惊讶。
  令咒是参加了圣杯战争的魔术师的最后王牌,也是率领servant时必要不可缺的东西。
  servant若干涉令咒系统的话圣杯战争的基础会产生崩溃。
  原本令咒就是为了让“赤”assassin这种危险的servant听从命令而准备的,但servant可以凭自己的意志进行支配令咒的话就会让master每时每刻都会暴露在危险之中。
  再加上现在“赤”assassin干涉的是与她敌对的狮子劫的令咒。
  犯规也没有在这之上的犯规。
  ‘该怎么办——!’
  就算想要冷静下来也无济于事。saber已经无法行动,就算共享视野也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无法得知内部的情况。是saber失去了视力或是闭上了眼睛吗,肯定是二者之一。
  ‘喂,saber,听得到吗?!’
  没有回答。
  虽然没有回答,但还可以确信两者之间还有连接。依旧流向saber的魔力告诉他saber还活着。
  ‘回答我,saber!’
  ‘...吵死了,不要再耳边大吼!’
  回应怒声的是吼声。声音比预期的有活力的多,他稍微安心了些。但这么放着不管的话saber肯定会死亡。现在还有没有活力还算不上乐观因素。
  ‘master,你给我想想办法。’
  ‘就算你那么说我这里不知道那边的状况。先给我说明情况。’
  彼此都知道双方在说不可能的事情。
  “赤”saber不认为身为普通魔术师的狮子劫能够打破现状,狮子劫也知道被毒素侵蚀的saber无法做到详细的说明。
  但只是对话就可以让saber维持意识。有【战斗续行】技能的saber不会轻易死亡。虽然没剩下多少时间,但还算不上逼上了绝路。
  ‘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坐在王座上摆着架子。**的,可恶,***的。’
  ‘我知道你很生气,先冷静一下。你可以看见她吗?’
  ‘勉强吧,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可以感到魔术的发动。’
  ‘是吗,那我安心了。’
  saber为了起死回生一击保住了视力。尽管不知道女帝使用的毒的性质,但碰到眼球就夺走视力的毒素常见到大自然中也可以不难发现。
  问题是saber受到了麻痹毒的侵蚀,无法行动。就算想要反咬一口,现在的状态连宝具都使用不了。
  该怎么办。
  狮子劫要想活下来的话需要逃离空中庭院,为此就需要saber帮助不可。但就算想要带着saber离开,令咒被封锁了。无法使用令咒。既然这样,只能拿生命赌一赌。
  ‘saber,诺兰还活着吗?’
  ‘谁啊?’
  ‘“黑”色的御主,就在那个房间里’
  ‘啊啊,“黑”色的吗...’
  几秒后saber回答了他。
  ‘快死翘了。’
  ‘还活着的话就有办法。’
  ‘saber你就先尽可能注意着女帝。’
  下达命令之后,狮子劫用念话联系诺兰,如果她还有什么底牌的话说不定会有反击的可能性,失去了意识的话就结束了。手脚都会被女帝绑住,然后被她玩弄致死。但女帝使用的毒药是让对方感到痛苦的种类。不会允许对象失去意识,让他们享受剧痛后才会死亡。
  几次呼叫之后,他听到了懒洋洋的回应:“咋咯?”
  “……”
  “像毒素这种负面影响对我是无效的所以我还活的好好的哦”
  “……”
  “但是光靠我自己的话,以现在的魔力储量在确保自身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术式也对她造不成有效的伤害,所以就这样等着你来想办法啦”
  念话那一端的狮子劫似乎深深叹了口气:“好吧,你有什么可以击败assassin的底牌吗,如果saber使用宝具攻击assassin让她露出空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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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用毒蛇一样的视线环视了充满毒素的世界。
  支配王座厅的“赤”assassin在这个房间里接近无敌。这里是王者俯瞰世界的坐席,同时是处理所有敌人的处刑场,也是带来娱乐的鸟笼。
  现在她对“赤”saber依然没有屈服,努力试图站起来的模样感到了不愉快。
  果然那个头盔的原因吧。
  她打算让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此需要先剥掉头盔不可。
  虽然直接给她喂上最上级的毒药也不是不可以,但“赤”assassin没有温柔到给予敌人一点慈悲。
  尽管既无法走动,也没有力量挥剑的“赤”saber对她来说算不上威胁,但被称为叛逆的骑士的英雄善于克服逆境。穷鼠噬猫。没必要接近,也不能露出空隙,只要堂堂正正的展现女帝的威严,用强力的魔术弹开saber即可。
  头盔先破碎也好。就算没有脱掉头盔,还是能看见她痛苦的在地面上打滚,这也足以满足自己的嗜虐心。
  已经没有可以让“赤”assassin败北的要素了。
  几乎要确信胜利的一瞬间,原本盖住出口的石墙炸飞了。
  “什...?”
  没有使用了魔术的气息。那应该是现代兵器导致的吧。
  “是saber的master么?”
  “你好啊,女帝。”
  愚蠢的踏入了剧毒空间的“赤”saber的master用外套盖住了脸部,发动了对毒礼装。
  狮子劫的外套是以魔兽的外皮制作的东西。有着防御来自外部的魔术性干涉、概念攻击的耐性。而且用时钟塔那里得来的海德拉的幼体制作了以防万一而准备的对毒礼装。
  装备着所有的对毒礼装,尽可能提高对毒耐性后进入房间的狮子劫举起了手中的散弹枪。枪口向着“赤”assassin的方向开火了。子弹是用魔术师的指骨制作的指向性咒术弹。虽然通常的现代兵器对属于灵体的servant起不了作用,但其中含有魔力的话就可以超脱原本的常识。而且带着对魔术师用的诅咒的弹丸就算对servant也可以发挥作用。
  但被正面瞄准的子弹命中的话就不能说是servant了。
  “赤”assassin一步也没动,只用一根手指使用的魔术挡住了狮子劫射出的子弹。狮子劫扔下了没有子弹的散弹枪,向她投掷了干瘪的心脏。含有诅咒的炸弹在“赤”assassin的前方爆炸了。
  “雕虫小技呐,魔术师。”
  “赤”assassin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将受到徒劳的抵抗而产生的不快感化为雷电扔向了狮子劫。
  “趁现在!去吧,saber!”
  在“赤”assassin将注意力集中到狮子劫的瞬间,倒在地面上的“赤”saber咆哮了。原本无法发声的喉咙发出咆哮,用魔力的喷射撞向女帝。
  虽然女帝吃惊于她还能行动,但这无法让她慌张起来。
  saber只是用【魔力放出】技能把无法行动的身体化为子弹了而已。已经射出的子弹无法改变方向,只能向地面坠落。
  而master颠覆了这个未来。
  “saber,解放宝具。”
  狮子劫手上的令咒消失了。
  令咒原本应该被封锁了。但令咒含有的魔力这次却明确的流向了saber。果然,狮子劫笑了出来。“赤”assassin干涉的并非是令咒本身,而是使用令咒构筑的空间转移的术式。令咒只是魔力凝聚体而已,并非是超过魔力凝聚体的存在。因此对每个命令都会构筑各自的术式来引发奇迹。强化宝具的术式和转移的术式会成为完全不同的存在,就算用魔术封锁了转移也无法阻止其他命令。
  “【向端丽的吾父发起叛逆(clarent blood arthur)】!!”
  操控麻痹了的身体,收束的能量毫无慈悲的驰向女帝。
  她来不及回避。
  “水之王。”
  于是“赤”assassin展开了她的最强的守护。
  有着透明的水一样色彩的美丽的鱼鳞出现在了她的前方。这是游荡于神代海洋的生物的鳞片,其防御能力堪比于神代的盾牌。
  高唱绝望的邪剑的一击撞到了“赤”assassin的盾牌。蓝色和红色争相把对方染成自己的颜色。
  “到最后都要妨碍吾吗,“赤”saber——不过是徒劳抵抗。那种不上不下的宝具无法超越吾的守护!”
  原本“赤”saber的宝具的威力强大到“赤”assassin无法正面承受。就算眼前的盾牌也完全无法挡住。但现在saber变得非常虚弱。再加上在半空中使用的宝具更会降低其威力,就算受到了令咒的辅助也无法达到完全状态下使用的威力。
  如此判断的“赤”assassin带着余裕挡住了saber的宝具。
  “哈...那现在又怎么样?”
  saber在头盔下露出了凶暴的笑容。
  现在填满了王座厅上的颜色是耀眼的红色和青色,还有污浊的黄色。
  “什么...”
  “赤”assassin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虽然察觉到了,但无法做出应对。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判断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的诺兰竟然到了现在才出手。
  “汝这——”
  “以令咒命令——berserker,前来此处!”
  “以令咒命令——击溃assassi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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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喝,呜呜,哈哈啊!”
  “赤”saber脱下头盔进行了深呼吸。
  充满王座厅的毒素完全消失了。通过宝具生成的毒素虽然是极为凶恶的存在,但毕竟是依赖于魔力而存在的概念上的毒物,因此无法残留于世界上。失去“赤”assassin的魔力供给的现在那些无法回避被修正。
  “saber,身体怎么样了。”
  “啊啊,还算可以战斗吧。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差点死翘翘了。”
  saber大字型的躺在地面上,她的脸被毁的非常凄惨。但这些还在治疗魔术回复的范围之内。原本就是灵体的saber只要毒素消失了的话肉体的异常状态也会随着时间恢复原样。反而虽然只暴露在毒素一小会的狮子劫受到了更严重的伤害。
  “你觉得刚才那一击解决了她吗?”
  “没有吧。你看这个要塞没有一丝崩毁的迹象。”
  saber无情的否定了狮子劫的疑问。
  毫无疑问,“赤”assassin受到了“黑”berserker的宝具的攻击。但原本以必杀为傲的宝具没能做到必杀,“赤”assassin虽然受到了伤害,但还是用转移的术式逃离了王座厅。
  “master你没事吗?”
  “说实话还不算坏。但身体状态和你差不多。如你所见,至少身体还能动。”
  尽管用上了对毒礼装,但“赤”assassin的毒素非常强大。有着肉体的狮子劫只要被毒素侵蚀,就算毒素消失了也无法马上让内脏回复原本的机能。虽然还算不上致死,但身体状况严重到无法进行激烈的动作。
  治疗魔术也算不上是万能,要想让身体从毒素的影响中恢复原样的话需要一定的时间。
  狮子劫转向了诺兰:“话说回来,听说你放弃了archer将他交给了失去berserker的魔术师,没想到那些都是假象吗?”
  狮子劫是非常注重情报收集的魔术师,情报上的错误令他感到了挫败。
  “不,菲奥蕾那边也不知道berserker被我接收了,我把archer的令咒交给了她,然后以借用令咒魔力的名义交换了berserker的令咒作为保留手段。毕竟答应了玲霞帮助她实现愿望,就算要欺骗别人也没办法。”
  “啊,看来我们又有新的敌人要对付了,真是头疼啊。”
  “最后一战还早着呢,我会在修理亚利斯坦之后追踪assassin,外伤的话对于她的战力消减不了多少,你们就去圣杯那里吧。”
  “那我们先走了。”
  然后狮子劫背着解除盔甲的“赤”saber穿过了王座厅。他的目的地是保管圣杯的场所。那里应该进行着活到现在的servant展开的最后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