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雾散
作者:赝作之人      更新:2021-04-23 03:51      字数:5052
  “赤”lancer——迦尔纳挥着豪枪,没有放下思考。
  生前有过为了打倒眼前的敌人而如此投下心血的经历吗?
  当然,当时也没有手下留情。战斗中手下留情是对自己战斗过的所有战士的侮辱。但那仅限于lancer的精神层面上,他的战斗总是以限制他发挥全力的情况下展开。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因为他是在产生了诸多英雄的古代印度中最受人惧怕的,最强的战士,所以受到了无数奸计的压迫。
  在绝体绝命的危机里忘记弓术的奥义,危急情况下战车失去机动力。被诅咒束缚,最后因雷神因陀罗的策略而失去了黄金铠。尽管如此,他没有怨恨任何人,只淡淡的接受了一切,进入了战场,进行激战后失去了性命。
  但他没有后悔自己的人生。只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因此他没有寄托于圣杯的愿望。
  现在的lancer在意的,只有战斗。
  虽然前世也是以战斗开始,以战斗结束的人生,但那里有着目的。为了某人,或是为了荣耀,甚至有时并不为了战斗本身,而是为了战斗的成果而战斗过。
  但现在却不一样。
  作为servant被召唤的他没有那种需要考虑的目的。
  他被人要求的只有纯粹的力量。只是打破眼前的敌人所需的力量。
  象征太阳的豪枪卷起红莲,撕咬龙之骑士。
  那是一般的servant接下的同时就会绝命的一击,但“黑”saber挡住了攻击。
  稍不注意,他就会正面突破自己的武艺。
  和被称为完全的状态就可以制霸三界的自己不分上下的战士全力战斗,令人意外的非常愉快。
  这里既没有政治上的阴谋,也没有阴湿的诅咒。
  在这里的只有一柄枪和一把剑。
  两个人之间的只有这两样东西而已。
  “黑”saber——齐格弗里德也同样因为刀枪双斗而欢喜着,展开攻势。
  击倒恶龙以来,他一次也没有进行过对等的战斗。没有人可以有着出众剑术的他战斗,就算有这种人,那个人还是无法成为拥有不死之身的他的敌人。得到所有荣华富贵,最后因背叛而倒下的人生。虽然自己可以说那是清廉的一生,但还是感到了某些东西没有被满足。而且对被人所愿而挥舞武器的每天感到空虚也是事实。
  但是,他的生存方式是有着人类外形的愿望机一样。持有力量的他总是为了他人的愿望而战斗。战斗没有善恶之分。过着只有按照他人的愿望战斗,按他人的所愿行动的人生的他,顿时领悟到了自己失去了梦想,也失去了希望。
  然而,再次因别人的愿望而召唤的现在,“黑”saber第一次遇到了打从心底想要跨越的对手。
  使用全身力气,挥动大剑。
  自己的剑术还行得通。但就算碰到了lancer的身体,黄金甲几乎无效化了他受到的伤害。而lancer的攻击也没能突破saber的铠甲。因此他们的战斗再现了过去的形式。
  lancer的豪枪被火焰覆盖住,袭向saber。穿着火焰外衣的豪枪有着足以突破【恶龙之血铠(armor of fafnir)】的威力。
  saber将红莲的枪尖弹到了旁边。从左向右,诱导刺击的方向,saber维持着向着lancer的大剑,绕着lancer按顺时针方向旋转。
  “唔哦哦哦哦哦!”
  咆哮。
  saber咆哮着,用自豪的大剑砍到了lancer。
  “咳...!”
  lancer没能承受住带着超出预想的力量的斩击,弹到了后方。但太阳的英雄没有倒下,依然握着豪枪用双腿站立着,然后他瞪大了双眼。
  角斗场拉下了黄昏的帷幕。
  那是白天和夜晚的境界,无数生命之火被掐灭的死亡世界。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被挥出的圣剑增幅了藏在剑柄中含着的真以太,将其变成黄昏色的剑气放了出来。
  光芒的海啸一下子冲到了lancer身旁,lancer没能应对,只能被洪流卷走。a+等级的对军宝具的直击足以消灭上级servant。单纯的圣杯战争的话这一击应该就决定了胜负——
  在黄昏色的极光消失的空间里,再次卷起空气的是太阳的红莲。
  这不值得惊讶。一开始saber就没想过用宝具就可以解决对手。用大剑接下燃烧的枪尖,再次再次交战。
  lancer施出豪放的一击。
  尽管lancer露出了相当大的空隙,但考虑到lancer的速度的话这根本算不上间隙。saber弯下身体躲过攻击,试图用剑尖攻击。而lancer没有重整态势,只是拔出刺进地面的豪枪,同时向前前进了一步。虽然这只不过是单纯至极的冲撞。但受到意料之外的冲击的saber没能接下这个攻击。
  然后lancer踢飞了摇晃的saber。
  “唔——!”
  判断无法接下lancer紧接而来的攻击的saber顺势跳到后方。重整态势需要三步,需要的距离是14、5米。
  “让你一个人使用宝具也不够意思。”
  说完这句话,lancer将火焰集束到了神枪上。灿烂的太阳之辉重新涂刷了世界。神枪的外表开始脱落,枪刃扬起了庞大的火焰。
  危险,如此判断的saber再次发动了【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无视saber的宝具,lancer踏裂地面,放出了必杀的枪尖。
  “去吧——【梵天啊,诅咒我身(brahmastrakundala)】!”
  展开的极光扭曲了太阳的漩涡。两种颜色的光芒吞噬了彼此,无法目视的光芒照亮了空间。
  天草四郎并没有引发奇迹。
  的确,传说中他引起了奇迹。不知详情的人会这样理解吧。
  但实际上,他引起的奇迹不过是单纯的魔术。
  但的双臂是能连接到所有魔术基盘的万能钥匙,有时连魔术回路的数量也会增减。原本出生以来不会产生变化的魔术回路也一样,四郎的魔术回路总是以秒为单位发生着变化。
  也就是说,他是天生的魔术师。并非是在此之上的存在。
  但这些也不过是生前的情况而已。
  成为servant的现在,他的双手有着展现奇迹的能力。
  接入大圣杯。
  别说是现世中的魔术师,连“赤”assassin也无法抵达的奇迹的领域。改窜大圣杯的系统,将第三法普遍化。
  所有人都可以踏入那里的话,第三法无法再称之为奇迹
  那也无所谓。
  所有人都得到不老不死的世界中不需要所谓的奇迹。
  那是对四郎而言也是未知的世界。但他相信,那是所有人都可以微笑的世界。
  大圣杯启动了。
  圣杯询问他。
  我们的愿望是否是邪恶的。我们的希望是否有污点。
  圣杯回答说,不是。那个祈祷中没有恶意,和平的世界没有需要否定的垢点。
  “那么,回应我的请求吧!将我们的祈祷升华为现实吧!人类将会抵达天之杯,将会抵达无数的繁星!让这个世界充满对未来的希望吧!”
  弱肉强食的世界。
  相互对立的怨恨。
  迷途的羔羊们2000年以来一直没有抵达,还在野外被放置着。
  不应该肯定这种方式。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错误的话,就需要有人改变它。人类无法办到的话,就依靠名为圣杯的奇迹吧。
  “来吧,圣杯。将人类引导到下一个世界吧!”
  四郎全力嘶吼。
  双臂承受的巨大的压力。不过大圣杯的基盘的羽斯缇萨为基础建立的,天草四郎不可能无法侵入。双臂感受到的燃烧一般的灼热,在知道大圣杯启动的瞬间就变成了欢喜。
  ——吾将抵达。
  发出光芒的大圣杯实现了四郎的梦想。
  人类会在一夜之内迈出一大步。世界会改变,未知的明天等待着他们。
  无论有几重陷阱,对ruler没有造成一点影响。魔术在碰到她的瞬间就会消失。挥一下圣旗,岩石就会被破碎。
  道路很明确。
  【启示】是无论在战斗还是在日常生活中都可以发挥作用的技能。告诉她为了达到目标的过程的技能在“赤”assassin的迷宫里面也能发挥功能,帮助她攻略【虚荣的空中庭院(hanging garden of babyon)】。
  快接近了,ruler有这种直觉。
  马上就可以抵达终点了。问题是在那里等着她的servant。是至今没有见过的“赤”caster吗,还是这个庭院的主人“赤”assassin呢。“赤”saber是友军。“赤”lancer正在和“黑”saber战斗着。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一直没有变化,可以判断他们还在那里战斗着。“赤”rider也一直留在“黑”archer的固有结界里面。
  考虑到到目前为止的因缘的话,最有可能的是“赤”assassin。
  ruler拥有的【对魔力】可以封锁“赤”assassin的所有魔术,而这枚旗子可以挡住所有物理攻击。在防御能力上ruler有着规格外的性能。
  但世上还存在召唤魔兽或者武器等方式可以绕过【对魔力】的魔术,所以不能轻敌。
  “赤”assassin 程度的魔术师的话,召唤那些是轻而易举的吧。
  跑过通道,那里有一扇铁门。
  看来是找到终点了。
  ruler整理了一下呼吸,推开了大门。
  那是空旷的大厅。
  既没有在旁侍奉的骑士,也没有引人发笑的小丑,但有着国王之相的女帝坐在王座上。仅凭一个人影,这座大厅有了可以称之为王座厅的格调。
  王座由野兽的骸骨制成。下方有着水莲生长的水潭。明明这里是地下,但天花板有着相当的高度。
  “果然是你呢,“赤”assassin。”
  “欢迎,ruler。虽然吾并不欢迎汝。”
  assassin说完这句话,就打了一个响指。以此为信号,一部分墙壁消失了,出现了用魔术构筑的大门。大门的另一侧有通向下方的阶梯。
  “穿过那里往下走吧。吾的master在那里等着。”
  “你说什么?”
  ruler哑然的看向assassin。
  尽管知道那不是陷阱,但她还是无法马上行动。
  “哼,不要那么疑心暗鬼,吾也不希望如此。但这是master的指示,也不能违背。”
  说完自己要说的话,assassin就像失去了兴致一般转开了视线。
  尽管看来对她ruler抱着些敌意,但不像是要主动排除ruler。
  “那么,现在就是今生的永别了呢。”
  “应该会是那样吧。再见了ruler。你是无聊透顶的圣人。只遵循着决定好的道路的汝实在是无聊至极。”
  ruler无视assassin带刺的话语,越过了她。
  看着ruler的背影,assassin叹了一口气。作为英雄,ruler和天草四郎根本在于不同次元。就算包括战斗能力,四郎还是处于劣势。尽管他已经接续上了大圣杯,也没有多少胜算。那么自己应该就算违背命令也要拖住ruler,但她有无法攻击她的理由。
  这个房间是通向大圣杯的最后一道关卡。
  “黑”servant要想抵达大圣杯就需要打倒对手以后经过这里不可。因此“赤”assassin需要在这里讨伐来犯的敌servant。
  ruler和自己的相性是最恶劣的。若在这里再加上其他servant的话,就算是assassin也难以应付。
  因此将敌人分割开来,进行各个击破才是最好的战术。
  现在接近这个房间的servant有两个。
  一个是击破“赤”archer的“黑”assassin。另外一个是没有受到任何妨碍,突破陷阱和龙牙兵的“赤”saber。
  老实说,“赤”archer被击败是超出预想范围的结果。而且还是在决战的序盘中被淘汰。尽管她无法称之为大英雄,但毫无疑问是上位的英灵。这样的她怎么会被暗杀者之流杀死呢。
  “赤”assassin下了这样的结论。
  “黑”assassin的宝具或是技能是可以将对方确实杀死的干涉命运或者诅咒性、魔术性的能力。
  这样的能力虽然缺乏物理性的破坏力,但在对人战斗上非常强劲。因为是发动就必杀的攻击,所以servant的能力值没有多少意义。这是可以实现“巨人杀”的恶毒的能力。
  到目前为止关于“黑”assassin的情报只有他总是躲在雾里面行动,和有着战斗结束后抹消情报的能力这两点。
  这些都是根据archer带来的情报进行的推测,因此和“黑”阵营的考列斯一样进行记录的话就可以回避情报被抹消的情况。
  “...可惜没有记录archer的战斗。”
  因为相信archer的实力,所以没有考虑过她失败的时候的应对。一再重复的偶然让assassin非常心烦。
  庭院深处,坐在王座上的“赤”assassin托着腮笑了起来。
  “来了么。”
  磺酸雾霾进入了王座厅。
  “黑”assassin终于踏进了“赤”assassin的领域。
  “同一个职介互相厮杀么,真是好笑——是吧,“黑”assassin。”
  当然的,没有任何回应。
  躲在雾霾里面的“黑”assassin完全遮断了气息。
  只要雾霾还存在着,没有人可以捕捉到“黑”assassin。
  “别小瞧吾啊,“黑”assassin。汝以为吾没有察觉到有老鼠跟在ruler后面吗。”
  像毒蛇一样的眼睛看着隐藏身影的“黑”assassin的女帝一下子改变了大厅的空气。
  由结界宝具的造成雾霾一下子被有着超越它的神秘的强风吹散了。
  雾散的瞬间,“赤”assassin感觉到了强大的魔力——令咒。
  出现在眼前的不是“黑”assassin,而是金色的精灵。
  以及从她背后的法阵中探出身体的巨大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