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这些人不是马上就开始讨伐方云初的行为了吗？今天这都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没有得到响应的吕笑笑，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虽然她爱看别人讽刺方云初，但是让她自己一个人来，她还是没那个胆量的，毕竟她还要维持自己的善良人设。
  更何况，她还有求于云初，为了这个月的业绩，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云初杠上。
  “师父啊，你今天早上难道不用去拜访客户了吗？我现在正好有时间，我陪你一块去吧。”吕笑笑露出了一个非常乖巧的笑容，两只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她长得本就乖巧，故意做出乖巧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可云初却偏偏是那铁石心肠的一个，别说吕笑笑装乖了，就算她现在跪下，云初也不可能和她一块去，而且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陪她一起去，分明就是吕笑笑自己想去，还摆出一副便宜了她似的样子，简直是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她既然这么喜欢装乖，最好一直装下去，想让这张面具撕下来都撕不下来才好。
  “上午没有客户要拜访，不出去了。”云初淡淡的回道。
  吕笑笑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眼中难掩失望，但很快她的眼睛又恢复了神彩，继续讨好道：“那下午呢？下午应该要出去的吧，我下午陪师父一起出去吧。”
  下午云初的确约了客户，云初并非真没有认真工作，毕竟是拿了钱的，拿了多少钱，就要做多少事，云初可不会给人抓把柄的机会。
  “不用了，今天约的这个客户不喜欢闲杂人等去打扰，你去拜访你自己的客户吧。”
  一个闲杂人等，就把吕笑笑打回了原形，让吕笑笑再求的可能性都没了。
  吕笑笑暗暗咬着后槽牙，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个贱人，竟敢说她是闲杂人等，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八成是要和那些客户去开F，不方便带着她吧，说的那么好听，真不要脸，而且她要是有客户，还用得着跟她方云初在这里唧唧歪歪半天吗？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吕笑笑心里即不满又不服气，笑容逐渐变得扭曲，“也是，师父的这些客户都喜欢跟师父单独相处呢，不喜欢有外人打扰，我明白的，我都懂，那我就不去打扰师父和客户的约会……哦不是，会面了。”
  这阴阳怪气的话，让人想不听出点什么歧义都不行，吕笑笑这点手段，根本不够云初看的。
  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起着最恶毒的心思，说着故意引人瑕想的话，想把云初往死里整。
  要按以前的方云初，肯定会有些在气的解释不是这样的，然后反过来还要被吕笑笑嘲笑，否认她不是那个意思，是方云初自己想多了。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方云初有时也挺心累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解释，她不解释，别人认为她心虚默认了，她解释，别人又会觉得她解释就是掩释，总之不管她怎么说都不对。
  云初挑了挑眉，斜着眼睨着吕笑笑，吕笑笑的笑容还挂着脸上，笑得十分明媚，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即然知道自己是外人，那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我也不喜欢被外人打扰。”云初坦然的没有反驳吕笑笑的话，反而顺着她的把，把吕笑笑钉死在外人的柱子上，从而把吕笑笑完全的推开了，免得她再来吸方云初的血。
  吕笑笑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她不过是想讽刺两句，没想到方云初会这么记仇，竟然让她以后都不再跟着了，那怎么行啊，她要是不跟着的话，那她这个月的业绩该怎么办，她还指望着云初给她介绍客户呢，以前她也时不时的说上这么两句，方云初也不会怎么样啊，怎么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她竟然还说的这么坦然，这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是说，她已经承认了，不想再解释了？
  吕笑笑的心里很慌，眉头都拧到了一起，让她这张乖巧的脸多了一丝狰狞。
  “师父，自打我进公司以来，你一直都是我的师父，我怎么能是外人呢？师父，你是不是烦我了。”吕笑笑泫然欲泣，看的一旁的男同事蠢蠢欲动，哪里受得了可爱的姑娘掉眼泪。
  他们想帮忙说两句，可是一对上云初那双冷漠的眼睛，再想到云初把笔掰断时的样子，他们顿感下面一凉，想迈出去的腿，顿时就软了。
  算了算了，这不关他们的事，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
  云初看不得吕笑笑在她面前装模作样，更关键的是，她在这里，完全打扰自己玩游戏的心情了，这个女人戏怎么这么多，还有完没完了。
  “知道自己烦人，还不快走。”云初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多一句都不想说了。
  吕笑笑：“……”
  妈的，这个贱人，存心让她下不来台是吧。
  吕笑笑的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刚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相当难堪。
  更让她难堪的是有女同事在旁边说风凉话：“哎呀，人家都嫌你烦人了，还是识趣点走开吧，省得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就是啊，这种人，贴着她做什么，人家那心里只有客户，哪有别人啊。”
  这些女人意在讽刺云初，但是吕笑笑还是免不了受到了波及。
  吕笑笑瞪了那两个说话的女人一眼，MD，这都是些什么蠢货，会不会说话啊。
  “啪！”桌子被重重的拍了一掌，云初的力气本就大，她这样用力一拍，不仅发出了巨响，还让她那张实木的办公桌跟着晃了晃，似乎有散架的趋势。
  这声音，让办公室的人都吓得身子一抖，特别是两个说风凉话的女人和吕笑笑。
  吕笑笑更惨一点，她离得更近，所以感受到的气势也最强。
  两个女人心虚的低下头，根本不敢再说一句，仿佛她们要是再敢多说，云初那一巴掌会直接朝她们天灵盖劈过来，她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没什么后台，也不想招惹到什么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