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血迹四
作者:砍西瓜吃菠萝      更新:2021-04-22 19:38      字数:2707
  深夜,江州城外,深秋的月光浦洒在一片荒芜的乡村角落,四周树木繁华杂草丛生,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曲折婉转,堪堪说明着此处曾有人踏过足,小路的尽头是一间破败的茅屋,外面围着一圈篱笆,堪堪挡住了四周的野草。微风吹过,沙沙作响,让原本已经显得荒凉的土地更增添了几分凄凉,与远处灯火闪耀的村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被世界遗弃了一般。
  此时在茅屋附近野草丛生的地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只手拨开了挡在前面的杂草,看到了附近的茅屋。低沉的声音也在这片荒芜的草地里响起。
  “彪哥,这样做不太好吧。”皮猴有点不知所措的对着前面的彪哥说道。彪哥转过头去,看到那畏畏缩缩的皮猴,下午被打的不甘和夜里被人踩在头顶的屈辱爆发了开来,他一手抓住皮猴的衣服,把他拉了过来,鼻孔之间呼出的热气,喷薄在皮猴的脸上,皮猴只觉得脸上仿佛被火烧了一般,而他口中彪哥冷酷而尖锐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老子就是要让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要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你要是不敢,你就和她们的下场一样。”说着彪哥一手指着远处的茅屋,双目圆瞪,夹杂着兴奋神情颇为狰狞。
  皮猴打了个冷颤,不知是被深秋的凉风感染还是被彪哥的神情所吓倒,但此事毕竟事件大事,皮猴稍稍鼓起勇气:“但是,官府。。。。”彪哥一挥手,打在四周的野草上:“没有官府的事!此事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就算知道了,那时候咋们已经进了猛虎帮,那是在替京城里通了天的官老爷办事,他们还能拿咋们怎么办?以后别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江海帮,就连官府也让咋们三分,这事我还怕他们不知道!”说道这里,皮猴的双眼已经亮了起来,原本的畏惧也逐渐变成了兴奋,对着彪哥举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彪哥,咋们这就动手吧。”
  彪哥看到皮猴已经不再害怕,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细步的走到茅屋里,一番布置,堵好门口窗户,防止里面的人逃脱,把带来的桐油撒到各处,做好这些,彪哥一手接过皮猴递过来的火把,火光的照射下,彪哥的脸庞若隐若现,一手抛出,火把在空中旋转几圈,落在茅屋的房顶上。
  片刻之后,熊熊的烈火,燃烧了起来。
  彪哥嘴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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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耳边传来陶大娘急促而紧张的催促声:闺女,快醒醒,家里着火了。”小红愣了片刻,才陡然回神,望向周围已经有烟雾袅袅,屋顶上更是一片火光。赶忙起身穿好鞋子,小红扶起跪坐在一旁的陶大娘:“娘,我们赶快出去,我这就叫人来灭火。”
  陶大娘答应了声,随着小红来到门口,推了了们,没有成功,再次用力,大门依旧紧闭。小红见状,也帮忙推了几下,但依旧无功而返,最后用力踢了几脚房门,“磅磅”两声过后,除了掉落一些灰尘外,并无作用。陶大娘焦急而惶恐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不是有人,在外面堵住了咋们啊?”
  小红其实心里也有所怀疑,但为了避免陶大娘心慌,只能故作镇定:“没事,娘我这就去厨房拿些湿布和菜刀过来,你在这里等着。”说完也不等陶大娘回答,匆匆离去。陶大娘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四周的火光已经开始蔓延,周围朦胧一片,茅草、梁木燃烧所发出哔哩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陶大娘挥了挥手,咳嗽了两声,拄着拐杖在屋内摸索起来。
  在一个破旧的老瓦罐里拿出仅剩的积蓄,踉踉跄跄的走到窗边,看到窗口前面已经被木板堵死,陶大娘浑身颤抖,身体冰凉。一块燃烧的木头,从屋顶掉落了下来,砸在床上,瞬间将蚊帐被褥点燃,熊熊大火燃烧,照亮了四周,透过木板间隙,陶大娘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两个人正站在外边,饶有兴致的望着。。。。。
  小红拿着湿布和菜刀赶回了陶大娘身边,看到被封的死死地窗户,心里微颤,心念电转之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但此时情况紧急,也没有多说,只能拉着陶大娘的手,再次来门口。
  小红操起菜刀,用力朝大门砍了几下,一个小阔口终于打开,小红微微放下了担忧,朝陶大娘笑了笑,更家卖力的砍着大门。随着火焰的肆虐,室内温度已经很高,小红满头汗水,手上的菜刀更是火辣滚烫仿佛拿着一块通红的烙铁,周围的烟尘木灰更是让人难以呼吸,小红不管不顾,埋头劈砍,连虎口崩裂染出血水,也一无所知。
  不久,小红的不懈努力下,房门终于砍开了个阔口,可以容人出去,小红放下的心中的大石,朝陶大娘展颜一笑,曲身把头穿过房门,看到门外果然堆满了石头,小红咬紧了牙关,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微微抬头,火光中一只木棍,狠狠地朝小红砸了过来。
  “磅”的一声,木棍狠狠地砸中了小红的额头,鲜血顺着脸盘流下,低落在门口的石头上,小红刹那间头脑一片空白,脑中嗡嗡作响,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母亲尖叫声,她想回头对她说“不要紧。”但是有人已经举起了木棍,再一次用力挥下。
  “磅!”
  小红终于闭上了眼睛,似乎有那么一滴泪水连着血液,流了下来,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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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大娘把女儿的身子拉了回来,看到小红满面是血,不由得泪流满面,哭声凄凉。一个人影从门外的阔口处,弯腰望了进来,那是皮猴的脸。
  此时的皮猴,那还有面对彪哥时的战战克克、胆小怕事,阴冷的目光样哪怕是在熊熊的烈火中炙烤的陶大娘从心底打了个寒颤,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随后慢慢的举起手伸到脖子处,打横一抹,比了个杀头的手势。陶大娘惨然一笑,跪坐在小红身边,温柔抚摸着小红的脸庞,帮她拭去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空气的流通,使原本已经熊熊燃烧的大火更加的肆虐,一株房梁掉了下来,砸在陶大娘和小红的不远处,横隔在她们与门口之间,此时火势汹涌,不久整个屋顶都会塌了下来,一个瘫痪的老妇和一个昏迷的少女已经不可能在脱离火海,皮猴放下心来,抬步离开。
  屋外风声肆虐,吹动着皮猴的衣服,火光拉长了他的阴影,仿佛一个张牙舞爪的厉鬼,正在庆祝着某种盛宴。远处渔村似乎已经有人发现,正举着三三两两的火把,从远处过来。皮猴走到彪哥身边,露出一口黄牙:“彪哥,你有资格进我们猛虎帮了。”
  此时彪哥酒气早已散了大半,一开始的凶厉也早已经不知所宗,取而代之的是放火后的茫然和心虚,看到皮猴的所作所为仿佛像是从未认识的人一般,那还有半点跟在自己屁股身后阿谀奉承的影子,额头冷汗冒起,听到皮猴的话后更是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
  皮猴微微抬头看了彪哥一眼,语气却是居高临下:“猛爷交代过,你要是敢闹出人命,猛虎帮就敢收你。现在我带你去见猛爷他们吧。以后大家都是兄弟,要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了帮衬一把。”说完,也不等丧彪的反应,招了招手,示意丧彪跟来。
  丧彪行尸走肉般跟在皮猴的身后,许久之后,暗夜里传来丧彪的问话声:“你们。。。。你们设计我。”
  “不纳投名状,怎么进我猛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