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小爱触及到门把时，门被人猛地拉开。
  “滚开！”一个壮实的男人看到站在门口的秦小爱，推了一把她，挡了他的道。
  秦小爱没站稳，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什么局势。
  一个熟悉的人迎面走来，站在刚才推开她想要跑路的男人身后，揪住了他的衣领，转身摁在墙上，抬手，干净利落地两拳砸在了男人的鼻梁上。
  “别打了！”徐晓然头发凌乱地扑过来，抓住了慕修言的手臂，“慕少爷，别打了……别打了。”
  秦小爱回过神，看到慕修言又一拳抡在了男人的下巴上，走过去，声音都在颤抖，这是她第二次见慕修言这样打架。
  跟上次不同，这个被打的人毫无还手的力气，被打得口吐鲜血。
  “哥……停下。”
  是的，秦小爱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声线颤抖得厉害。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看到这样的慕修言，她很担心。
  慕修言没停，抬手一个手肘又砸在了男人的后劲上，徐晓然已经被这种打法吓得坐到了地上。
  “慕修言。”秦小爱上前，混乱中抱住了他，她只是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极不规律的心跳和混乱的呼吸节奏。
  今天的画面，让她再次回忆起了，初中那年慕修言找到她时和那几个混混不要命的打法，让她觉得又害怕又心疼。
  她只想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终于，慕修言松开了手里的沾满鲜血的衣领。感受到身后的温度，他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就站在那儿没动。
  她在发抖，他能感受到。
  慕修言看到顺着墙滑下去坐在地上的男人，眼睛眯了一下，伸出另只还算干净的手拍了拍秦小爱冰冷的紧紧搂着自己的双手。
  没一会儿，有群人就跟着过来处理刚才的事了。
  徐晓然被一个男生带了出去，依旧惊魂未定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修言已经搂着她离开了那个地方。
  秦小爱回头看到躺在地上痛苦的几个人跟碎了一地的酒瓶子和大片酒渍。
  车内，只有慕修言跟她。
  慕修言脱下已经沾上血迹的大衣扔到了后座，又扯出湿纸巾擦手。
  秦小爱坐在旁边，只是看着前方。
  终于，慕修言收拾好了，要发动车子，“我送你回去。”
  秦小爱才转过头，摁住了他的手，问，“为什么？”
  慕修言看着她，突然笑了。“不想回家那就去我那儿？”
  “我很怕。”秦小爱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也沾上了血。
  一时间，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慕修言收起了笑容，抽出纸巾，拿出矿泉水，将她手指上的血洗去又狠狠地擦拭。
  丫头说她怕，怕什么呢。她怕他那种红着眼能把人打死的劲。
  “你答应过我。”秦小爱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手，盯着他，心里很空，空得……发慌。
  “嗯。”他本不想再继续打那个男人，可是，当他那个伸手大力推开她的时候，他又什么都忘了。
  慕修言揉着她发抖的手，重复，“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