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高兴嘛。”柳佳佳羞的小脸通红，算是止住了眼泪。
  快中午了，陈彦没有忘记自己这个家教本来是要教什么的，他开始将物理数学公式揉进修炼法诀里面一起讲解。
  “能量守恒是处处都存在的，比如说你用了一个冰封咒，你体内的真气会减少三十个能量单位，这些能量……”
  书房里响起陈彦耐心的声音，时不时的又传来少女惊喜或者困惑的声音。
  林雪和王阿姨十分谈的来，文学、电视剧都有共同的话题，不觉间感到肚子饿时才反应过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王苓和林雪说了不少柳佳佳的事，她是医生，工作很忙。她的丈夫是研究员，也时常不着家。难免对柳佳佳的照顾多有疏忽，结果养成了她有些怕生胆小的性格。
  “哎呀，说的太投入都忘记做饭了。”王苓拍了拍自己额头说：“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别拒绝啊，我正好跟陈老师问问佳佳的情况。”
  “好啊。”林雪也有些饿了，她本来的打算是约陈彦一起吃饭，不过今天和王苓很聊的来，于是也没有推辞。
  两人正准备出门，林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呀，陈彦和佳佳还在书房呢。”
  “唉，看我这记性。”王苓拍了拍自己额头，忙去叫他们。
  “陈老师，佳佳，吃饭了。”
  “哦，马上来。”柳佳佳应了一声，转头对陈彦说：“老师，吃饭去吧。”
  “好，今天讲的都理解了吗？”
  “呀，都理解啦，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柳佳佳催促道。陈彦已经辟谷，倒是没多大感觉。
  “对了老师，你现在几阶了？”一边收东西柳佳佳一边问道，她觉得老师那么厉害最少应该比自己高三阶。
  “几阶？什么几阶？”陈彦有点不解。
  “唉，就是境界划分啊，我们的实力对应游戏里的几阶就是几阶啊。”柳佳佳疑惑的问：“老师你该不会不懂吧？”
  陈彦想起来这是《天域》里面的游戏特色，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境界。
  于是反问道：“你现在几阶了？”
  “老师刚刚不是看了么？四阶啊。”
  “哦，快走吧，不然阿姨要等急了。”陈彦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原来先天胎息境对应的是四阶。”陈彦暗想。
  “那老师到底几阶啊？”柳佳佳还是有点好奇。
  “呃，好多阶吧……走啦，走啦，阿姨还等着呢。”陈彦含糊的应了声，开门走了出去。
  第一次讲课的时间有点长，陈彦也没想到，主要是传授《都天屠灵》花费了不少时间。
  王阿姨要请他吃饭，他有些惊讶，不过林雪已经替他答应了，反正也没啥事，他也就没有拒绝。倒是柳佳佳很高兴，围着他们叽叽喳喳个不停，在熟人面前她还是很活泼的。
  见此王苓有点惊讶也有点欣慰，她对自家女儿很了解，在外人面前她一向是很胆小很不爱说话的。
  只有在熟人面前，才会这么放的开，没想到陈彦和她相处了一上午就混熟了。
  附近就有不少餐馆，王苓带着他们来到一家街角的农家菜馆说：“就是这家了，别看店不大，菜做的都很有特色。”
  柳佳佳已经先跑了进去，叫道：“牛叔点餐啦，我们四个人。”
  王苓无奈的摇摇头说：“唉，老在这吃这丫头都跟这里的老板混熟了，咱们也进去吧。”
  就四个人，也没去包间，随便找了个四人桌坐下，柳佳佳已经把菜点好了，抱着一大瓶椰汁跑了过来。
  “妈，你进去。”王苓挪了挪位置，柳佳佳一屁股坐到陈彦对面，傻笑着说：“老师喝椰汁呀。”
  “我来倒吧。”陈彦接过椰汁给没人倒了一杯，等着上菜的功夫跟王苓说了一下柳佳佳的大体情况。
  听到柳佳佳记不住公式的问题，王苓有点担忧的问：“陈老师，佳佳这个问题我也是一直知道了，真的没有办法吗？”
  柳佳佳一直小口的喝着椰汁，听到王苓提到这个，顿时兴奋的显摆起来。
  “我现在都记住了哦。”她得意的把公式顺着背了一遍，觉得不过瘾，又倒着背了一遍。
  王苓有点懵，看了看得意无比的女儿，又看了看陈彦：“陈老师，这……”
  显摆完了，柳佳佳才想起她妈妈请家教的原因。
  “现在我把公式都记住了，妈妈不会把老师退了吧。”她慌忙解释说：“妈妈，老师很厉害呢，这都是他帮我记住的。而且公式我还不是很理解，题目好多都不会做的。”
  王苓自然听得出自己女儿的意思，她本身很有涵养，自然不可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再说这么好的老师可不好找。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王苓有点感慨，这么多年自己和丈夫一直愁着的事居然就这么解决了。她很开心，没想到随便找个家教有这么好的效果。
  她觉得给点钱不能表现她们家的谢意，她寻思着让柳佳佳多送点礼物给陈彦，就说是拜师礼。
  “阿姨您别这么客气，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客套了下，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估计是熟人的关系，虽然现在人不少，但是他们桌的上菜速度很快。
  林雪看了看桌上的十多个菜，每个菜份量都很足，她本以为王苓只是叫他们随便吃个饭，这么糜费的话性质就有点变了。菜还在上，她皱了皱眉说：“苓姐，这么多菜吃不完的吧？”
  “啊，不会的，你还不知道我家佳佳的饭量吧，这些菜她吃的完。”
  王苓捏了捏柳佳佳的圆脸说：“又吃这么多，你还要不要减肥了？”毕竟菜不是她点的，她倒是想让自己女儿减肥来着。
  “妈，我都好几天没吃饱了，今天就让我多吃点嘛。”柳佳佳抱着王苓的胳膊撒娇道：“再说吃饱些才好减肥嘛。”事实上柳佳佳除开脸有点圆润外，称不上胖，说她胖只是相对模特的身材而言。
  林雪本来有点不信的，不过马上她就见识到了柳佳佳到底有多能吃。
  林雪和王苓饭量不大，吃的不多，陈彦已然辟谷，普通的饭菜对他没有什么益处，不过是尝下味道。桌上的大部分菜都进了柳佳佳的肚子。三人吃完聊了好一会天，柳佳佳才把最后一块肉扔进嘴里，抹了抹嘴巴，满足的说：“我吃饱了。”
  然后就看到她妈妈眯着眼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佳佳啊，这顿饭就当是预支下星期吧，下星期每天再少吃半碗。”
  “啊？”柳佳佳小脸一垮，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想要辩解一下：“可，可是……”可是了半天，柳佳佳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陈彦倒是知道柳佳佳吃这么多的原因，辟谷之前确实需要摄入很多的能量补充气血，如果没有灵米灵药，那么多吃点饭是很正常的
  “阿姨，佳佳正长身体呢，多吃点有好处的。”柳佳佳听到自己老师为自己说话，连忙一脸期待的看着王苓。
  “真的吗？”王苓有点怀疑，吃这么多只会长胖吧。
  陈彦问道：“您看她这些天体重变化大吗？现在多吃点对她以后有好处的。”
  “好像是不大。”王苓迟疑了会，还是选则相信陈彦。她隐约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自己女儿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但是却跟陈彦说了，这不由让她有点不高兴。
  柳佳佳冲陈彦眨了眨眼，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
  约定了每周家教的具体时间，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陈彦拒绝了王苓开车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和林雪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王苓问道：“佳佳，你觉得陈老师怎么样？”“嗯，很好啊。”柳佳佳很高兴，走路一跳一跳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妈妈？”
  “啊，没，没有呀。”柳佳佳脚步一顿，慌忙道，现在把修炼的事情告诉爸妈未必是好事。
  “你也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妈现在也不好管你。”王苓顿了顿又说：“以后吃饭妈可以让你吃饱，不过你以后的零花钱就没了。”
  “啊？”柳佳佳看了看自己妈妈认真的表情，知道改不了了，心里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