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爱你。”易卓眼睛亮晶晶的，试探地盯着水默。
  水默愣了下，转过身子对着易卓，上下打量着他，一手支着下巴，伸手挑起易卓的下巴，笑眯眯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直到把易卓看的眼中神色黯淡下来，胃口调足了才悠悠的说了声：“信了。”
  “真的？”易卓一下坐直身子，握住水默的手腕贴着自己的唇，浅浅的亲了一口。
  “规矩点。”水默抽出手，瞪他一眼轻飘飘地打在易卓手背上。看着易卓这模样，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还有点酸楚。
  赶快结束吧……
  这个世界实在太tm的糟心了。
  水默慢慢地拆着信，心里叹了口气。只是这忧愁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散开来，就被打断了。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易卓探过身子好奇地问。
  “你自己看。”水默露出信面给易卓看。
  易卓站起来转到水默身后，从后面搂住她故意寻了个亲密的姿势，拿着信对着水默的耳垂吹了口热气后，就紧紧盯着水默的表情。
  水默感觉有点痒，侧头躲了一下，但表情倒也没多抗拒，反而轻飘飘的说：“你还是这样让我觉得舒服，太正常了不像你。”
  【021：……怎么听都不像好话啊。】
  【水默：客气客气】
  021：？？？我这是在夸你吗？
  易卓微怔，低下头贴近水默，清了清嗓子开始读：“当你站在血海中从天而降，对我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你就注定是我的神明了。哪怕你想要走下神坛，我也无条件支持你。还有那个易卓……我知道你正在看……”易卓语速越来越慢，停下来侧头看向水默。
  “继续啊，怎么不念了？”水默似笑非笑的斜着眼看着易卓，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易卓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复杂：“……你个混蛋要是再这么对我姐姐，我是感觉的到的，要是被我发现，我就算违背姐姐的命令，也会带着整个血族杀到你圣殿去……”
  “听明白了？”
  “嗯。”
  ………
  “易卓，我想出去看月亮。”水默站在窗边，一抬手卷起窗帘。“血族没有这样的月亮。”21世纪有月亮，但是没有你。后一句水默没有说出来。
  易卓从床边站起来走到水默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今天月圆，是比较特别。”但也仅此而已。这个世界的易卓并不会懂水默心中的惦念。
  “月圆啊……”水默眨了下眼，没什么反应。21世纪的人说月圆之夜象征着人团圆，但她以前又没亲人也没感情，等到任务结束后，这一切就又会像过眼烟云一般，好似一切都是梦一场，连曾经心动过的痕迹都一并烟消云散。她放软了语气，回头看向易卓：“你陪着我一起去看吧。”
  “……嗯，好。”虽然易卓不知道水默为什么突然这么要求，但还是点了点头。“晚上外面凉，披件斗篷吧。”他从床头拿起斗篷披在水默身上，垂下头仔细拢好系上。
  易卓带着水默上了神殿的顶端，那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像站在高山之巅，整个圣帝之城尽收眼底，全然不像血族境地有一番战后的惨烈，这里平静极，除却圣帝学院空无一人的萧索，家家户户皆是一片安定。某一瞬间，竟也让她有了一种，这里是21世纪的感觉。
  不过她本就是和21世纪格格不入的，那种安定与她无关。充斥水默记忆的，除了修炼者的自相残杀，便是代代帝王的争权夺位。除却王朝更迭，连民间小街的暖意似乎都是排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