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泰戈尔和他的诗
作者:恬怡19      更新:2021-04-21 21:13      字数:2457
  九卦没有回应,我早已见怪不怪,这个时常不在线的家伙,由他去罢了。
  梦婕这个女人,她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啊。为什么她会有我诗的底稿,既然懂我又为什么在编辑面前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劝我从良。
  现在的报社,编辑都是道貌岸然,为了所谓阅读量无底线,更无下限,用手中不大的权利操控着卖文求生的所谓文字匠的思想意识,这是何等可悲,文学最可怕的就是没了骨气,只剩下拔掉骨头的水做的肉,毫无廉耻,只是在曲意逢迎,谄媚世俗,最后连自己都难以启齿。
  试想一下,操控文学作品的是市场规律,说白了就是金钱交易,是一群生意人在挖空心思给你一个心满意足的商品时,你还陶醉于别人给你编织的奇幻梦境,让你有了一个逃避现实世界的出口,也就是所谓的自我麻痹,温柔乡里死去,你还不知道,你就是那些人手中的精准式填喂的鸭子,试问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说白了,影视剧作品,也就是操控在一群有着追求纸醉金迷,素质低下,用绯闻,色情,挑逗,寻求另类刺激,还妄想告诉你人生意义,我估计是你傻的天真,连最起码的常识判断都没了,只会被糖衣炮弹所迷惑,这就是所谓的娱乐,无底线,无上线,无道德,无操守,无字天下。
  “李唐,别以为就你郁郁不得志,你知道我所处的时代吗?有些收稿者,宁愿要一些混个脸熟的作者的文章,也不要那些埋头努力在创作的人,都是需要窃取胜利的果实的分享者。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在名人的光环下根本走不出来,几乎都不例外,当然这不是一种盛气凌人的口吻给自我的失败寻找借口,这更多的是对现实无奈的揶揄而已。
  当商人的考量参杂在文学创作中时,或许会有一时的经济效益,但对广大受众来说就是一种心灵毒鸡汤。不说也罢,你且好自为之!”九卦突然冒出来教育我说。
  九卦,你就别给我讲人生大道理了,说说眼前我这怎么忽悠下去吧,你给讲点新诗的发展脉络吧。
  “说起现代新诗,新诗发展到在海子时期,已经是全面开花,将哲理入诗,把书写史诗作为前进道路,并进行了积极探索,他的诗歌理想是写出荷马史诗般名作,永垂不朽,这是他的勇气和探索,可惜最后自戕留下遗憾。
  把个人命运与时代的呐喊融入新诗,食指的《相信未来》把一代人压在心底的呐喊以井喷式爆发的方式表达出来。废名的诗意与反抗,北岛诗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拿他他寻找光明”勇气。
  新诗已经发展到箴言,已是仓央嘉措的禅理的高度。
  新诗已是文化潮流的向导,思潮的启明星,前进的灯塔。
  在朦胧派诗人舒婷为代表的诗人手中,新诗是情感宣泄的出口,把情绪用意向堆叠,把一代人的青春用诗意的语言唱出来。
  在先锋诗人眼中,新诗是尖锐杂乱的组合体。追求语言的晦涩绕口难懂,有时甚至是不知所云的为了作诗而作诗。
  海子把新诗的意向划出新时代的境界,是殷红的剖开的血管的惨烈,是大自然下落日黄昏的气势磅礴,是一代将哲学的思考探索在摈弃古典诗歌所有意象之后的再次出发。
  新诗进入新时代,新时期,绝对不是哗众取宠的媚俗,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故弄玄虚,更不是狗屁不通粗俗鄙陋。
  新诗是时代思想的高地,语言的皇冠,精神的圭臬。
  是有着哲理高度的不可高攀,是理性与激情的完美碰撞,是时代预言式的方向,是个人感伤式的抒发,是淬火之后的涅槃重生的存在。
  新诗是个人的,也是人类的,是《圣经》式的精神指引,也是自杀式的个人终结体验。
  当一代诗人用热忱的生命回报新诗的出生时,这不是绝望的悲观的退缩,这是寄希望与未来的从容与淡定。这种自戕自害式的决绝,是对麻木的现实最大的讽刺。
  就像海子说的痛苦和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听九卦这么讲。这是让我临时抱佛脚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撑着看吧。
  “梦婕,你怎么有我的诗稿,不应该啊!二位见谅了,我这是闲来无事自己胡乱写的。”我尴尬地解释给他们两个。
  “你这写的很有意思啊,总比那些无病呻吟,没事就哼哼唧唧,腻腻歪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好多了。别人都说我作诗,太矫情了,说我是个风流才子,我不知道作为一个诗人,如果连最起码的感性都没有,那他能做出新诗来吗?”徐志摩扶了扶眼镜说。
  “就是,新诗在新文化运动以来,彻底与律诗决裂,以白话入诗,前有胡适先生的《尝试集》,郭沫若先生的《女神》,这都是划时代意义的新诗,我想这无异于延绵唐宋时期的一群文化界的名流的‘古文运动’,在这个国家遭受生灵涂炭,列强凌辱的时代,我应当以新姿态,新文学启迪新青年,为新中国的前进铺好文化道路。万不可再掉书袋子,做一些子曰诗云之类的榆木疙瘩。我们成了个‘新月社’,欢迎你投稿。”说话间林徽因,就写给我一个投稿地址,让我有时间多投稿。
  “呵呵,大家这是干嘛来了,怎么开始谈论起诗歌来了,可别忘了咱们今天的正事。”梦婕插嘴说,让我们再次都回到这现实世界来。
  看着这些为民族命运在担忧的文人,我心底不由感慨,生活在和平年代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啊。
  “志摩先生,泰戈尔访华,他不怕我们国家目前所处的境地吗?”
  我发出这样肤浅的疑问,话一出口,就手收不回了,且看他们怎么说吧。
  “这个问题恐怕得问他本人去吧,我们邀请了,他来了,这就是说明一切问题了。”梦婕给我答复说。
  “作为一个诗人,泰戈尔的心灵就像他的诗作一样是伟大,他把人性的悲悯和自然的之美完融合,将宗教的善良和哲理的思辨用最浅显迷人的诗句表达出来,我想他是自由的,从灵魂到肉体,完全不受天地的约束,所以估计也就没有了战争的恐惧和退却。所以他是站在道义的高度上来给我以心灵的指引,诗歌华丽美好,暂时可以让我们忘却这悲凉残酷的人世的痛苦,既然他的心灵是慷慨包容的,我想他带给我们不仅是他的诗句辞藻精美,更应该是像一个智者一样俯瞰这悲惨的人世间,给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以人性个温暖,我想这样也就够了。”徐志摩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作为一个英国殖民地的印度,泰戈尔从民族悲痛中站在人类理性高度,歌颂自然,咏赞母爱,将诗意人生发挥到淋漓尽致,我想这就是诗人伟大的灵魂,超脱生死的看透,这才是一个诗的王者应有的姿态。”林徽因补充着说。
  说着说着,轮船汽笛声传来,我们都涌向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