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叛变
作者:暖烟落羽      更新:2021-10-08 08:14      字数:2187
  皇上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掏出一副手帕,捂住了嘴巴,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很快,手帕洇出一团鲜血的颜色来,林贵妃吓得花容失色。
  “皇上你怎么了皇上!来人呐!快来人呐!”
  陈疏影这时候递了一副帕子过来给皇上,想给皇上擦下嘴角的鲜血,谁料,林贵妃一挥手,把陈疏影递过去的手帕打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伺候的,皇上都咳血了,怎么还不去叫御医,反而给皇上递这种湿湿巴巴的破手帕,我看你这手帕定是有问题,不然,为何不先去喊医师!”
  林贵妃嚷道。
  唤来了已在门口守着的医师。
  医师进了寝殿门来,陈疏影一看,就愣住了。
  这个医师不是旁人,正是司马不为。
  陈疏影在一愣之后,跪在了地上,大呼:“冤枉啊,母妃,儿臣只是想擦一下父皇的嘴角......”
  同时,她偷眼瞥向皇上,皇上趁林贵妃不注意,给了陈疏影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继续演起了病重糊涂的戏码。
  “大胆!皇上,以嫔妾看,皇上的病说不定就是这个孽子搞的鬼,你不用狡辩,医师一验便知。”
  林贵妃却不等陈疏影说完,就打断了陈疏影的话,让司马不为拾起了帕子,开始了验毒。
  一根银针刚触到手帕,就如一根羽毛吸饱了墨汁,变得浓黑如墨。
  “这帕子有剧毒。”
  司马不为把变黑的银针用另一张丝帕包着,呈到了林贵妃的跟前。
  林贵妃“啪嗒”把手中的扇子扔到了脚下:“大胆孽子,竟敢毒害皇上,妄图谋朝篡位,夺我日影河山,实在是罪不可赦!来人呐!快把这个孽子拉出去斩了!”
  躲在四处的卫兵一听林贵妃摔扇子的声响,如同听到军令,从四处呼啦一下冒了出来,每个人都配着钢刀盔甲,有着上阵杀敌的阵势。
  陈疏影在司马不为说那张帕子上有剧毒时,脑袋已经晕怔了,她已经事先听皇上交代了,今天是林贵妃一行的谋反之日,但她万万没想到,司马不为也是这其中的一环。
  司马不为为何会认得林贵妃,又为何会为她卖命,陈疏影一点也不知。
  她一脸茫然地任由卫兵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拖了出去。
  在门口,那把钢刀映着当头的烈日,闪着凛冽的寒光。
  正在陈疏影兀自发呆,已经命在旦夕而不自知之时,这时,一把折扇挑开了已经到达陈疏影脖颈的钢刀。
  那个行刑的士兵,被一扇子扇出去几米远,身首异处。
  陈疏影抬眼看向救下她的那个人。
  司马不为那柄扇子上鲜血溅成梅花点点,他还在对着她微笑着。
  而在这时,林江不知从何地涌出,携着亲卫杀进了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寝宫。
  陈疏影随林江进了寝殿,本该昏睡在榻上的皇上,精神烁烁地把林贵妃制在脚下,四周围了百十个不敢轻举妄动的士兵。
  这些士兵看到林江后,皆改变了目标,杀向了林江。
  林江一把斧头挥得虎虎生风,转瞬间,已经斩杀了一多半叛军。
  剩下的一些叛军,看林江英勇,皆不战而败,纷纷丢下了武器。
  这场叛乱最终在不足一炷香的时间下,就被平复了。
  而林贵妃与王葱名的部分罪行的罪证,则由陈疏影领着林江,从王葱名的密室里的泥土下面给挖了出来。
  这是陈疏影当时在无法移动书信的时候,临时想的方法。
  把那些重要的书信用不怎么重要的书信包住,埋在了密室里。
  林贵妃与王葱名被当即处斩,亲人则被发配边疆,或者流放。
  而司马不为因为救驾有功,被剔除在了流放的名单之外。
  这时,陈疏影才知道,原来司马不为的亲生母亲,竟然是林贵妃。
  皇上虽然因为清除叛党的需要,才定了陈疏影为太女,但是剔除完乱党之后,却没有更改自己的旨意,依然选定陈疏影为自己的第一皇位继承人。
  而林贵妃背后的推手,另一潜藏着的杀害陈疏影母亲的凶手,也在清算林贵妃罪证的时候,被深挖了出来。
  这个凶手竟然是李希芮的母亲,陈疏影的母妃端妃的双胞胎姐妹。
  李希芮在知道真相时,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的母亲一直卧病在床,她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杀死姨母!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不要动母妃!不要!”
  “你们不要动母妃!不然我就用蛊虫让你们都碎尸万段!”
  在歇斯底里中,李希芮无意间说漏了嘴,司马不为与众人也由此知道了她竟然学了阴邪的蛊虫驾驭之术。
  司马不为终于知道了,当时李希芮是怎么控制他的影卫的。
  又是怎么挑拨他与陈疏影的。
  而陈疏影却在叛乱平息,母亲沉冤得雪的第二天就悄然离开了皇城。
  这个尔虞我诈,没有亲情血脉的地方,充斥的满是权欲利益,这个地方并不适合她。
  她只想仗剑走天涯,自由自在,做个江湖医师,不问世事,与世无争。
  在走的时候,她碰到了押送姚沫的马车。
  姚沫与姚瑶身穿囚服,被押解在马车上。
  姚沫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又好像什么都考虑在了心上。
  陈疏影无意间看到了他,却并没有更多地表情,她拍了下马背,策马狂奔而去,奔向了她向往的世界。
  姚沫于她,已经是陌路人。
  “谢谢你,无暇,谢谢你陪我演这一场戏,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无暇姑娘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云若兮与无暇走在去往自己母亲所在的江南小镇时,说道。
  他并没有失忆,只不过是演戏而已。
  司马不为与她两情相悦,他夹在中间,只是一个局外人,在这场感情的游戏里,他早就该退出了,这不过是寻个理由早点脱身罢了。
  陈疏影于他,是个美梦,而现在,该醒了,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母亲,在余下的日子里,孝敬她,守在她的身边。
  “我不要你谢我,我只想跟着你。”
  无暇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云若兮,其中感情浓俨地仿佛要溢出来。
  “为了报答你,不妨让我带你看看我小时候住的这江南小镇吧!”
  云若兮回以微笑,以朋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