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等人拿着带有第一位死者纹身图案的照片，问了抓回来的所有失足女。
  结果，没人认识有这样纹身的女人。问她们有没有谁听说过，有谁服务过一个出手阔绰，只看不发生关系的“老板”。
  失足女们全都像是听到笑话一样，表示从未听谁说过有这样一个“老板”。
  看来，还有必要去其他“红灯”街区找找。
  就这样，等了一天，刘庆带着顾城和萧冰，有逛了两个“红灯区”。
  好在，这次的结果没有让顾城失望。
  纹身女被确认身份，姓许，叫许爱兰。她男朋友不仅吸毒，还喜欢赌博。平日里的花销，都是靠女朋友“接客”赚来的。
  一个多星期找不到女友，有没了经济来源，整个人都急疯了，天天晚上来街上找。
  顾城直接带走了许爱兰的男友李德光。
  至于第二位死者，很可能是许爱兰的闺蜜。据街上其他站街女讲，她们两个长得很像，都很漂亮。而且对于外出接客，两个人通常都是选择一起去。
  到目前为止，已经近两个星期没看到她们了。
  ……
  回到警局后，顾城先带着许爱兰的男友李德光去认了尸。
  经对方确认，证实有纹身的女子正是他的女友许爱兰。
  更让顾城意外的是，李德光还认出了第二具死者是许爱兰的闺蜜王娜娜！
  刘庆没忍住，问李德光怎么认出王娜娜的。毕竟，王娜娜也是巨人观，浑身高度腐烂，脸浮肿腐烂不可辨认，且身上没有纹身等明显标志。
  李德光眼神乱瞟，支吾道：“我背着爱兰，和她闺蜜搞过。她后腰上有个痣，肚子上有个疤，听说是在老家生过孩子。”
  萧冰看李德光的眼神越发厌恶。
  顾城咳了几声，就把李德光带到了审讯室。
  李德光没说话，而是先要了跟烟，平复下心情，半晌才对顾城说：“你问吧！”
  “你女朋友失踪前有什么奇怪举动吗？”
  李德光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大方了算不算？”
  据李德光交代，他的所有花销，都源自女朋友许爱兰。两个星期前，李德光找女友要钱。
  如果是之前，女朋友总是说，要攒钱为以后过日子做准备，他软磨硬泡半天才给几千块钱。
  可那次，她想都没想，直接甩给我一万。不仅这样，还给自己买了不少漂亮衣服。要知道，她是很过日子的女人，能省则省，从不乱花钱，更不舍得买那些漂亮衣服。
  当时他就问她，是不是中彩票了。
  她只是笑，还说，自己傍上一个大老板，出手阔绰。
  “什么样的老板？”
  “具体也没怎么说。不过，我当时担心，有钱人拿她玩重口味的花样。万一把她玩坏了，可就不好了。结果她直接白了我一眼，说那老板很绅士，懂得浪漫。只是欣赏她们的身子，却从不上她们！”
  顾城瞳孔一缩，他注意到一个词——她们！
  “当时除了你女朋友，还有其他人为那个老板服务？”
  “没有。就爱兰和她闺蜜娜娜。听说，那老板先找的娜娜，似乎对娜娜并不是十分满意。娜娜就把老板介绍给了爱兰。再后来，两个人就常常一起伺候那个老板。”
  “关于那个‘老板’，你还知道些什么没有？”
  “对了，爱兰说，那个老板老是咳嗽，经常带口罩。”
  “就这些？”
  “啊，就这些。说实话，我这些天也觉得女朋友失踪，和他有关。我也找过他，但没找到。奥，对了，我还拍过他一张照片！”
  刘庆忍不住过去想踹了那小子一脚。
  “有照片怎么早不吱声，找揍是吧！”
  “警察打人啦……”那小子立即吓得抱头大叫。
  萧冰瞪了刘庆一眼，刘庆只好讪讪收脚。
  李德光将手机递给顾城。顾城一看，也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照片是在路上拍的，而且只拍了那男人和他女朋友的背影。更要命的是，他手机像素十分渣。
  从这张照片，仅能判断出对方的具体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
  身材不胖不瘦，花白短发。身穿风衣，一看就是牌子货，很是考究。
  具体是什么牌子，还得经过技术部门把照片分辨率提高后，找有钱人萧冰看看才行。
  “你是在什么时候，哪儿拍的？”
  “上上个星期二，在济南路肯德基附近。我当时看到女朋友挎着对方的胳膊，心里吃味，就跟上去随后拍了一张。后来，两人直接坐出租车走了！”
  顾城看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后，给了李德光一张名片，就叫人把他送去了戒毒所，强制戒毒。
  照片经技术部门处理，很快，一张较为清晰的照片，展现在众人眼前。
  由于拍的是背影，可提取的有用信息还是不多。但萧冰却一眼看出对方穿的大衣的品牌。
  “巴宝莉切尔西版型-长款heritagetrench风衣，官网售价一万六千九百元人民币。实体店大约在一万八到两万之间。”
  刘庆小声问顾城：“这是什么牌子，你听过吗？”
  顾城耸耸肩：“我哪儿知道。”
  “你们俩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巴宝莉是国际奢侈品著名品牌，来自英国。这个人收入不低，品味不俗就可以了。”
  顾城点点头，“现在看来，我们的头号嫌疑人具有的特征有得多几种。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五十斤左右。患有肺部疾病。走文艺路线，懂浪漫。从事设计、雕塑等相关工作。因为对人体的美很是痴迷，因此最有可能的是，懂得人体雕塑的知名艺术家。”
  “而且我注意到，在李德光的讲述中，起初老板对王娜娜并不满意。直到王娜娜将许爱兰介绍给老板，对方才继续让两人为他服务。既然，他不要性，那么让他不满意的，最有可能不满意的就是形体上的缺陷。具体来说，就是王娜娜肚子上的那道疤。”
  “可以确定，对方是一个对美好事物，有苛刻追求的人。王娜娜的疤痕他不满意，于是有了许爱兰。许爱兰的某一处让他不满意，于是他找来了心地善良，为弟弟奉献一切的李继红。
  联想到他对李继红下面用84消毒液清洗，这说明，他开始对李继红的站街女身份不满。这样推断下去，下一步，他要施暴的对象，很可能是一个他认为的比李继红更‘完美’的女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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