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刘庆一拳砸向旁边的大树，整棵树都跟着摇晃，掉下几片叶子。上次是没发现，这次是眼睁睁的看着血天使从眼前溜走了。
  顾城记下车型和车牌号码，估计也没多大用处。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重案组的眼皮底下，周围还都是监控，不是套牌车就是失窃的黑车。就算顾城没的记住，医院的监控系统也会拍下车牌。
  “要被组长骂惨了！”刘庆不知该怎么和秦刚交待，嫌疑人从眼皮底下逃走，组长的脸又要变得比锅底还黑。
  “再一再二不再三，下一次他绝对跑不掉。”顾城倒是很自信，这一次几乎把血天使逼入绝境，要不是突然出现变故，血天使跑不掉。
  交锋两次，血天使暴露的越来越多，正在逐渐失去神秘感。
  刘庆让民警处理两个杂物间，暂时封锁现场。刑警继续搜索，车库里可能有血天使事先准备好的逃跑车辆。
  任务都布置完了，保安这才追出来，看着撞坏大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看监控！”刘庆用力的挠挠头，转身往回头。
  医院到处都是监控探头，一切都发生在眼皮低下，监控能解开所有的疑问。
  刘庆用眼角余光看了顾城一眼，楼梯间的对话他听到一部分，顾城想要找什么人？在废楼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反常。
  顾城跟着回到保安室，他知道所有的时间和地点。走进监控室，一间会议室大小的房间，一整面墙壁上都是监视器，让人眼花缭乱。五名保安的工作就是盯着监控。
  保安的主管自信的说道：“一点都不吹牛，我们的监控上花了大价钱，绝对是上京市最好的设备，覆盖了医院的每一个角落，绝对没有死角，画面是高清的，能看到脸上的胡子！”
  凡事没有绝对，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庆不信没有漏洞，保安主管很配合工作，不好意思打击他。
  “早上六点半，手术区门口的监控视频。”顾城说道。
  保安立刻调出视频，在最大的屏幕上用二部的速度播放。
  最先出现的是清洁员，是名中年女性，推着车开始清扫工作。等她离开后，又出现了一名清洁工，没有拿任何工具，但是背着一个大书包，身形壮硕，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
  嫌疑目标走路的速度非常快，不用看就清楚监控的位置，低着头走进手术区。
  监控室里的保安有些尴尬，小偷也就算了，一个危险的家伙潜入手术区，他们都没有发现，这是个重大失误。如果在药物的或者器械做点手脚，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可疑的一个家伙，还是在早上人最少的时候，居然没发现，还是当着警察的面出丑。
  “早上谁值班？”主管黑着脸问道。
  无人回答。
  “等一会儿再找你们算账。”主管只要查了值班表，就知道该找谁麻烦。
  顾城记下伪装者出现的时间，以此点倒推，可以推出伪装者行进路线。
  刘庆说道：“换下一个画面！”
  “等等！”顾城看到一群护士出现在画面中。
  护士的工作很辛苦，院方安排了宿舍，方便她们休息，单身的护士都住宿舍，上班都是一起。
  画面中护士都是三三两两走在一起，但是有一个护士独自走在最后面，和其他护士保持着距离，带着口罩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女人的身影让顾城觉得熟悉，很像那晚出现在废楼的神秘女人。
  如果是她，就能解释血天使没有提前动手，有人干扰了血天使的行动。
  “有什么问题吗？”刘庆盯着女护士。
  “她是谁？”顾城指着神秘女人问道。
  “咦，好像没见过，新来的？”
  “肯定不是新人，我没办过新的职员卡。”
  “找手术区的人辨认一下！”
  一屋子保安都不认识这个女人，顾城基本上肯定她就神秘女人。
  视频用八倍的速度快进，两个可疑目标进入手术区后再也没出来。
  在监控盲区肯定发生了什么，两人可能交换了信息，也可能发生争斗。
  顾城脑洞大开，差不多两个小时，能发生很多事情。
  两人可能发生了冲突，但是并不激烈。顾城倾向于智斗或者交涉，导致血天使放弃了刺杀计划，两人用同一种方式离开手术区，女人的独自下楼，接走血天使的黑色现代轿车可能和她有关。
  他们的关系很奇怪，有对抗也有合作，互相利用。
  神秘女人并不想血天使现在就落入警察手中，她早就知道血天使的行动，但是并没有告诉顾城。看是想利用顾城把血天使逼到绝境。
  “调取重症监护室下两层的监控。”顾城想看他们离开的视频。
  监控探头正对着杂物间，视频以三十二倍的速度播放，大约在一个半小时前，杂物间的门被打开，血天使跌跌撞撞的从杂物间里的出来，右手捂着左肩膀，穿着灰色冲锋衣，低着头快速冲出监控区域。
  “就是这家伙！”刘庆让保安追踪目标，这么多摄像头，不可能一张的正面都没拍到。
  顾城让另一个显示器继续放杂物室的录像，过了大概一刻钟，又一个人从杂物间里钻出来，是神秘女人。
  和血天使不一样，她并不知道门口有监控，等她看到已经晚了，监控拍到她半个脸，很清秀的一个女人，和顾一差不多的年纪。
  “你是谁？和顾一什么关系？”顾城自语道。
  刘庆追寻血天使的行踪并没有成功，血天使从监控中消失了，保安找遍了所有的监控，都没有发现血天使的身影，他找到监控死角躲了起来。
  “人呢？”顾城问道：“不是没有死角，他应该出现在监控中。”
  “肯定是换了衣服，或者藏起来了。”主管让保安反复的看监控视频，除了杂物间上的摄像头，没有一个拍到他。
  血天使消失并不意外，他太熟悉这里了。可是连伪装成护士的女人也不见了。
  保安主管自诩上京最好的监控系统，在血天使眼中漏洞百出。就在不久前还在吹牛，脸打的太快了。
  “行了，找停车场的监控。”顾城要找接走血天使的车。
  “快，调出停车场的视频！”主管想要挽回点颜面。
  保安有车牌，找到黑色现代轿车进入停车场的视频。
  十点十二分，黑色现代开进停车场，停在车位里，车上的人没有下车。
  十一点零三分，司机在车上坐不住，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边抽了一根烟。
  司机是个男人，接了一个电话，冲出去接走血天使。很明显司机和血天使没关系，并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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